“爹爹。”糖糖糯糯的叫着他,短短的小肉胳膊去圈他的脖子。
獨孤烈趴下來讓糖糖爬上來,他托住糖糖的小屁股,颳了下她的小鼻子:“昨兒個尿牀了,恩?想尿尿怎麼不跟半夏姨姨說呢。”
“糖糖……”她怯怯的垂下了小腦袋,跟個小鴕鳥似的把小臉兒埋在了獨孤烈的胸膛裡:“爹爹,我要回去。”
“好。”獨孤烈沒有多想半夏會虐待糖糖,只是以爲糖糖害羞。
回到房間。
獨孤烈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發現有沐浴後的香味兒便放心了,看來半夏還是很貼心的,糖糖尿了牀知道給她沐浴。
她盤着小腿兒數着自己的手指頭。
“糖糖,幹什麼呢?一會兒準備吃飯了,爹命人給你熬的燕窩粥,很好吃。”獨孤烈掃了她一眼,道。
“在數數,娘說會來看糖糖的,還有五天糖糖就能看到孃親了。”小糖糖開心的笑,跟朵小花兒似的。
獨孤烈的眉頭微微擰起,忽地想到什麼,不過他沒在孩子面前表現出來:“糖糖下來吃飯了,爹爹給你請了一個畫畫的先生,一會兒吃完飯要上課了。”
“哦太好啦,我喜歡畫畫喔,我畫好了以後娘就再也不會離開我了。”小糖糖一蹦一跳的跑了下來,她在獨孤烈面前總是能放得開。
吃過飯以後,糖糖認認真真的跟着先生學畫畫。
獨孤烈把影子叫到了其他房間,他陰沉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幾乎要把影子盯出一個大窟窿。
影子被獨孤烈看的毛毛的,問:“宗主,怎……怎麼了。”
“本宗主問你,你是不是告訴了慕容嫣我們在這兒。”獨孤烈冷聲開口。
影子一怔,下意識的否認:“沒有啊。”
“影子!”獨孤烈的聲音重了:“糖糖那麼篤定慕容嫣會來,而慕容嫣又不會毀了孩子的約,你以爲本宗主傻?恩?還是說你想落的跟鐵手一樣的下場?”
影子倒吸了一口氣,雙手抱拳,壓低腦袋:“宗主,抱歉,我……我不是有意背叛宗主的,而是慕容嫣小姐真的很可憐,她雖然做過傷害我們獨孤派的事情,但是身爲孃親她真的……慕容嫣小姐說她生糖糖的時候生了一夜,因爲難產差點喪命,所以她才格外寶貝糖糖,宗主……屬下……屬下……”
“行了,別說了。”不知怎麼,聽到慕容嫣因爲難產差點喪命的事情後,他心窩的血液都凝固了,悶的他想從高處跳下去,他的頭忽然劇烈的疼了起來,他揉捏着太陽穴:“慕容嫣若是來了,你通知我。”
“是。”
時光如梭。
冬,愈發的寒。
一個房間裡要放三個火爐才能取得溫暖,小糖糖鬱悶的坐在牀榻上盯着自己最後一根手指頭撅着小嘴兒,心裡難過極了。
獨孤烈在外忙着江湖上的生意,有了小糖糖他要賺更多的銀子,他要給糖糖最好的生活。
閒不住的小糖糖穿着厚實的小襖推門跑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靠在門口的半夏,她的小脖子一縮:“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