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冉沒有嫁你一天,我便一天不會放手!”
…………**…………
聞言,裴少寒冷冽的脣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低沉的吐出一個“好!”字!
一百米的距離,不算太遠,如墨的黑夜裡,卻看不見蘇筱鳳的身影,衆人等候了許久,裴少寒褲兜裡的手機突然振動,那橙色的光亮剛一閃現,便立即引起了衆人的觀注。
正在裴少寒掏出手機時,遠處的大道上卻突然傳來汽車聲,明亮的車燈無限擴散,樑凌鑑眉峰一皺,深眸驟然緊縮,聲音低沉中滲進一絲微不可察的激動:
“是筱冉!”
雖然隔着遙遠的距離和一片不知名的樹林,但透過被燈光穿透的斑駁林子,樑凌鑑第一感應便是蘇筱冉。
裴少寒掏手機的動作一滯,深眸中一抹犀利乍現,繼而對衆人打了個手勢,一邊掏出手機接聽電話:
“馬上離開!”
“嗯,三十隻牧羊犬全都倒下了。”
電話那端,蘇筱鳳的聲音有些緊張的傳來,另一條道上,燈光一點點逼近,裴少寒和樑凌鑑無聲交換了一個眼神,不過兩秒的猶豫,兩人做出一個決定,在筱冉她們到來前,先潛入別墅。
隨着兩人的手勢,無數條黑影藉着夜色掩護,以無比快的速度靠近前方的杉樹林,不過片刻功夫,衆條身影便消失在夜色裡。
“走!”
裴少寒對等在那裡的蘇筱鳳說了一個字,雖然心中厭惡,可想到要救筱冉,還是不太情願的扣住蘇筱鳳的手。
手上一暖,蘇筱鳳臉上瞬間笑容綻放,伸手指了指前面的道:
“從那裡進去。”
她的話音落,衆人尚未移動,別墅裡突然燈火通明,刺眼的光亮傾刻間將整個別墅照亮,接着有聲音從裡面傳來:
“怎麼回事,牧羊犬全都睡下了,去告訴龍哥,肯定是有人給牧羊犬下了藥。”
“是不是裴少寒的人來了?”
“你在這裡看着,我去告訴龍哥!”
“好!”
衆人摒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別墅裡面的對話聲停止後,裴少寒對衆人無聲說道
“找地方隱藏起來。”
這別墅周圍全是杉木,正是隱身的好地形,待身旁的人散去,蘇筱鳳卻拉着往另一邊走,小聲道:
“那邊,有個秘道。”
裴少寒眸色一凌,覺聲質問:“你怎麼不早說?”
秘道?
他本能的不信,要真有秘道,爲何一開始這個女人不說,現在才說有秘道,還只拉着他一個人從秘道進去?
“我,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蘇筱鳳自己也不確定。
在兩人說話間,遠處的車燈已經投射而來,裴少寒眸色一沉,急忙拉着蘇筱鳳蹲下身子,彎着腰跟着她前行。
蘇筱鳳說的秘道不是大門口,而是往左側面,佔地面積極大的別墅設計風格也很別緻,當裴少寒來到他所說的秘道時,才知道,那不過是一個比狗洞大一點的通道。
“地圖上怎麼沒有畫出來?這是通往哪裡的?”
裴少寒看着蘇筱鳳所指的地方,隱約的光線下,可以看見裡面一片黑暗,前方,黑鷹等人的車已經靠近了別墅,他的心跳也在瞬間加快,心中充斥着一股激動的情緒,眸色凌厲的盯着車燈方向,努力控制自己不衝上去的念頭。
“這是我無意間發現的,我也不知道是通往哪裡,沒有試過。”
裴少寒的心思不在她的話上,一雙深邃如潭的黑眸只是緊緊地盯着別墅大門處,看着兩輛車先後進了別墅,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全身神經都緊繃着。
“少寒?”
蘇筱鳳終於感覺到裴少寒的心不在焉,低柔的聲音充滿了疑惑的詢問。
大門處,已經沒有了車影,光亮過後又陷入了黑暗,別墅裡傳來聲音……
車子在別墅停下,蘇筱冉的心也跟着沉浮着,無法平靜,偌大的別墅卻讓她覺得空氣沉悶,那些明亮的燈光分外刺眼。
“到了!”
黑鷹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話落,他已經拉開車門鑽了出去,高大挺拔的身軀擋住了外面的光亮,深幽的黑眸泛着絲絲溫和,垂眸凝視着坐在車裡的蘇筱冉。
強壓處緊張的心情,蘇筱冉緊緊抿了抿脣,跟着下了車。
燈光將整個別墅院子照得光芒刺眼,蘇筱冉剛下車,便被黑鷹霸道而自然的扣住手腕,她習慣性的擡眸看去,黑鷹泛着絲絲涼意的深眸正好凝視着她。
“鷹哥,龍哥等你很久了!”
一個同樣穿着深色襯衫的男子恭敬的向黑鷹報告,另一輛車裡的人也各自都下了車,整齊的站在黑鷹身後,空氣裡似乎也彌上一層冷冽氣息。
那人話雖對黑鷹說的,但一雙眼睛卻不自禁的飄向他身旁的蘇筱冉,和剛纔兩人一樣,眼底閃過齷齪的光芒,蘇筱冉心裡鄙夷,面上卻是表情淡漠。
黑鷹俊眉微挑,一絲冷凝浮上嘴角,淡淡地吐出一個字:“嗯!”
話落,他又垂眼投給蘇筱冉一個無需害怕的眼神,後者微抿着脣,長睫輕閃間,遮去眼底所有情緒。
剛走出兩步,幾米外的暗紅色沉重大門從裡面打開,從裡面走出一人,着裝和剛纔說話的人一樣,看見黑鷹時,很是恭敬的開口:
“鷹哥,龍哥正在樓上等着呢?”
蘇筱冉不着痕跡打量着眼前的別墅,想到來時黑鷹說過,她媽媽就在左方轉角處那個地下室,她的目光便像是帶有磁性似的往左邊看去,直到手腕上微微一緊,她才急忙回過神,收回視線。
“鷹哥,裴少寒的人是不是也來了泰國,剛纔那些牧羊犬全都暈了過去。”
收回視線的蘇筱冉剛纔聽到對面的人提到“裴少寒”三個字,甚至其他什麼也沒聽見去,心跳卻突然失了節奏,狂烈的跳動起來,那張英俊的面龐也邃然跳進腦海。
黑鷹眸色一沉,眉峰輕皺間冷沉吐口:“不可能,裴少寒沒那麼快來到泰國,走吧,先去見
龍哥。”
話落,邁步便走,正在神遊的蘇筱冉被他一拉,身子本能的向前撲去,扣住她手腕的大手微微一緊,幾不可察的力度讓她保持了身體平衡,急忙擡步跟上他的腳步。
奢華氣派的大廳,卻透着一股令人發悚的陰森氣息,剛踏進屋子,便覺燈光太過刺眼,蘇筱冉不自禁的瞳眸微微一緊,前方兩道凌厲的光芒直射而來,她本能的順着那兩道凌厲的光芒看去,當視線觸及到幾米外坐在精緻輪椅上的男人面孔時,
只覺一股森冷的寒意自腳底升起,傾刻間蔓延自渾身每個細胞,連汗毛也瞬間豎了起來,明亮的水晶燈光照射下,那張被毀容,又皺紋交織的面孔像是鬼魅般,無比詭異而恐怖。
一直扣着他手腕的黑鷹清晰的感覺到蘇筱冉微微僵滯的身子,手中力度稍稍加重,斂了情緒的深眸平靜的迎上龍梟那雙裝滿陰謀的眼睛,淡淡地叫了聲:“龍哥!”
“阿鷹,你總算回來了,這就是裴少寒的女人,蘇筱冉?”
龍梟陰寒的視線掃過黑鷹與蘇筱冉相握的手腕,繼而將目光停落在蘇筱冉那張五官精緻,肌膚白嫩的面頰上,森冷的尾音故意拉長,一抹淫意意他眼底閃現。
蘇筱冉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心裡劃過鄙夷和厭惡,目光清涼如水。
黑鷹冷峻的面龐不曾有任何情緒變化,深邃的眸子噙着一絲屬於他的傲慢,對龍梟,沒有像他那些手下對他的恭敬的怕意,聲音依舊冷淡而漫不經心:
“是的,她就是蘇筱冉。”
龍梟得意的笑了兩聲,輪椅滑動,向他們靠近,隨着龍梟的靠近,蘇筱冉不禁心頭髮寒,身子僵滯着,緊抿的脣瓣揭露了她的緊張。
黑鷹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暗沉,面上神色不變,龍梟在離他們兩步之距停下,一雙眼睛染上淫邪之光,肆無忌憚的打量着蘇筱冉。
半晌,才擡頭掃過他身旁的兩人,話語裡多了一絲愉悅和滿意:
“你們先把她帶下去,鷹,我已讓人準備了酒菜,咱們兄弟好好喝幾杯,也算替你接風洗塵了!”
蘇筱冉身子驀地一顫,臉色也隨着變白。
龍梟那字字透着陰險和虛僞的話,如陰風陣陣,令她心頭髮冷。
他的話一出口,他身旁的兩名手下立即點頭:“是,龍哥!”
兩人同時向上前兩步。
手腕上微微一緊,蘇筱冉輕輕抿脣,擡眼看向黑鷹,只見他眉峰微挑,嘴角勾起一抹似冷似狂的弧度,黑眸直直迎上龍梟的視線,慢吞吞地道:
“龍哥,這個女人兄弟我要了,在你把裴少寒和樑凌鑑引來之前,我不會帶她離開。”
他的話看似說得漫不經心,卻字字透着不容拒絕的狂傲霸氣,剛走出兩步的兩人頓了腳步,一臉疑惑的轉頭去看龍梟。
室內氣氛似乎突然冷凝,龍梟眼底一抹狠戾乍現,在黑鷹牽着蘇筱冉的手進屋子那一刻,老奸巨滑的他便看出了箇中內情,只是,如今聽黑鷹輕描淡寫的說要了蘇筱冉。
他自是不願意的。
跟着黑鷹進來不過兩人,加之大廳裡龍梟的幾名手下,一共十一人,卻無一人開口說話,個個神色嚴峻,暗自觀察着龍梟和黑鷹的表情變化,對此既是驚訝,心裡又不免失落。
龍梟沒有立即答話,斂了笑的表情陰狠的味道更甚,將蘇筱冉從上到下一番仔細打量後,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黑鷹說:
“既然兄弟你看上了這個女人,那便儘管的玩,帶你玩夠了,再讓兄弟們也過過癮就是,至於裴少寒和樑凌鑑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我肯定會好好招呼他們。”
“那龍哥?”
剛纔聽他吩咐欲帶走蘇筱冉的人不太明白龍梟的意思,還站在那裡不知該進該退,其中一人遲疑的開口,龍梟正欲假意訓斥兩句,卻不想,黑鷹突然開口,語氣依舊狂傲不遜:
“龍哥誤會了,我不是玩玩,這個女人,我要了,不會給任何男人染指。”
室內氣氛再次僵滯,龍梟臉上迅速閃過一絲怒意,黑鷹卻假裝不曾看見,抓着蘇筱冉手腕的手突然一收,將她輕易的事進懷裡,繼而,當着衆人的面,對着她的脣吻了下去。
“哈哈,看來鷹你是被這個女人迷惑了!”
黑鷹嘴角輕輕一勾,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
“龍哥,兄弟是被這個女人迷惑了,但也是被迷惑得心甘情願,酒今晚就先不喝了,這個時間,該是做點其他什麼的時候,龍哥也早點休息。”
言下之意很明顯,他要做的事自然是剛纔沒有完成的事,嘴角那抹邪惡而冷冽的弧度,讓龍梟又惱又恨,面色變了幾變,心裡更是快速思考如何讓黑鷹交出蘇筱冉。
這個黑鷹一向狂傲,龍梟那種陰險狡詐,又小肚雞腸的男人,根本無法容忍他在自己面前如此傲慢,讓他威嚴往何處擺放。
“你是愛上這個女人了?”
龍梟的語氣看似調笑,可眼底深處卻噙着不甘,黑鷹朗笑着答:“還是龍哥瞭解我,兄弟確實愛上了這個女人,龍哥,我先帶着她去休息了。”
話落,黑鷹拉着蘇筱冉轉身便走。
跟他一起進來的兩名手下自是跟隨他的腳步,背後龍梟的目光卻瞬間變得陰鷙,正在他不知如何攔下黑鷹時,門口他一名手下卻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氣喘吁吁的道:
“龍哥,不好了,有人闖進別墅了!”
“什麼人?”
龍梟神色一沉,聲音陰沉而惱怒。
黑鷹也頓了腳步,蘇筱冉身子微微一僵,心裡莫名的有種期盼,猜測着是不是那個人來了。
“好像是裴少寒的人……”
“去地下室把那個女人轉移到隔壁的屋子。阿鷹,你現在不能帶走蘇筱冉。”
龍梟心裡冷笑,面上卻是一臉陰沉,五官越發的猙獰而可怕,即便不看到他的臉,蘇筱冉也覺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黑鷹神色微凝,似乎也沒想到裴少寒和樑凌鑑來得如此之快,可心念微轉,卻又突然間什麼都明白了。
轉過身,
迎上龍梟那雙嗜血的眼睛時,沉冷地吐口:“龍哥,我現在可以不帶走蘇筱冉,但你抓住你要的人後,不能傷害她。”
話落,他垂眸看向身旁臉色微微發白的蘇筱冉,從進來到現在,幾分鐘內,她一句話也沒說,一直淡漠以對。
“呵呵,那是當然,既然是兄弟看上的女人,我自然不會再爲難她,只是用她來對付裴少寒和樑凌鑑那兩個自己送上門找死的男人而已。”
龍梟對剛纔那兩名手下微使眼色,兩人立即快步走向黑鷹,然而,在其中一人開口叫了聲“鷹哥”伸手去抓蘇筱冉胳膊時,卻被黑鷹擡手打掉他伸過來的手,眼神冷冽如刀掃射而去,後者便忍不住冷顫。
“龍哥,我會留下來!”
一句簡單的解釋,表明了他堅定的態度,終於,隱忍了許久,已經忍無可忍的蘇筱冉冷嗤一聲:
“你們真是卑鄙!”
一字一頓,充滿鄙夷,聲音清冷,卻透着一股子不同於平常女人的從容和冷靜,面對這樣的場面,她強自壓下心頭所有的不安和怕意,既然來了,便已下定決心勇敢面對一切。
可在聽到他們用她來要脅那兩個對她來說同樣重要的人時,她再也無法隱忍,心口凝聚了團怒火,不發泄出來便會將她燒灼而死似的。
寂靜的室內,蘇筱冉的聲音帶着迴音擴散在空氣裡,龍梟猙獰的臉上瞬間陰雲籠罩,眼底的陰鷙化爲淫邪和狠戾,下一秒,又發出陰森的笑,看着蘇筱冉說:
“終於開口說了,我還以爲你一直不說話呢,這哪叫卑鄙,一會兒你會知道,好戲在後頭,聽說裴少寒和樑凌鑑都對你愛得死去活來,我倒想看看,他們兩個是否真的願意爲你去死,哈哈!”
蘇筱冉紅脣緊抿,眸底絲絲恨意迸射而出,龍梟那些話讓她想到了她二十多年不曾見過的母親,心頭的恨意瞬間翻江倒海般,洶涌而至,精緻的臉蛋滿是冰寒之色,恨恨地道:
“龍梟,你有種就不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只會躲在陰暗的角落操縱別人,我真懷疑,你手下這些人,是不是也是逼不得已,被你要脅,強迫,才替你賣命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蘇筱冉的話一出口,大廳里人人變色!
龍梟更是惱羞成怒,被她揭了底後完全暴怒,眼神掃過他那些手下變色的表情後,陰鷙的氣息從他周遭擴散而出,放在輪椅上的手驀然一緊,手指按下機關。
只見寒光一閃,兩枚飛刀從他輪椅把手裡順風而出,直直向着蘇筱冉的身體射去,雖聽黑鷹說過龍梟輪椅是特製,且有機關,但沒親眼見過的蘇筱冉還是有片刻的怔愣。
眸色驚愕的看着那兩枚飛刀帶着一股冷意,寒光閃閃直逼而來,她甚至忘了躲閃,也躲閃不及,腦子空白的瞬間,手腕卻是一緊,身子突然被身旁的黑鷹大力拉離原位,往左避開兩步之距。
寒光閃閃的飛刀便擦着她腰間而過,帶着凌厲的風聲,將她衣角吹起。
心頭猛然一顫,蘇筱冉身子整個僵滯,耳旁黑鷹的話還未開口,室外卻突然一陣槍聲響起。
“龍哥,裴少寒他們的人已經攻進來了!”
門外再次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帶着一股血腥味串進室內,龍梟臉色一片青紫,神色不明的看了黑鷹一眼,才沉聲道:
“鷹,別忘了裴少寒也是你的仇人,既然你又看上了這個女人,那她便交給你好了,只是現在,我們還是去地下室,看一場戲得好。”
話落,他猙獰的面上浮起邪惡的笑,外面一聲槍響後,接連槍聲不斷,蘇筱冉的心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那一聲聲的槍聲,彷彿是打在她的心坎上。 WWW. Tтka n. c o
龍梟的話已然是命令,而不是商量了,這屋子裡他的人比黑鷹的人多,再者,黑鷹腿上還有傷,若在此時和他翻臉,那定是不可能。
隨着龍梟話音落,站在門口的兩名男子立即關上了房門,龍梟身旁的另一男子推着他的輪椅往裡屋而去,蘇筱冉心神恍惚間,只聽見身旁有人冷冷開口:
“鷹哥,走吧!”
黑鷹薄脣微抿,英俊的面龐一片冷寒,斜睨一眼開口說話的人,冷冷地說:
“你們走前面保護好龍哥。”
“是,鷹哥!”
那人點了點頭,大步跟上龍梟等人腳步,黑鷹身旁的兩名手下卻是等待他的命令,見他拉着蘇筱冉跟上他們,兩人才跟了上去。
原來二樓的大廳裡面是一間電梯,蘇筱冉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這電梯通往地下室,可以見到她媽媽,心猛地一跳,擡眸以眼神詢問黑鷹。
從他深邃的眸子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蘇筱冉整個心跳變得劇烈起來,龍梟等人已經進了電梯,一雙狐狸眼在他們兩人身上掃視一圈,繼而邪惡的道:
“蘇筱冉,你既然來了泰國,那一定知道你媽媽還活着的事吧,現在,我就帶你去見你媽媽,她對你可是日思夜想,終星星盼月亮似的,終於把你給盼來了,你放心,我不會讓外面的槍戰打擾你們母女相聚的。”
“不錯,我知道我媽媽還活着,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這個變態像魔鬼一樣折磨了我媽媽二十多年,龍梟,你要是識趣一點就放了我媽媽,興許裴少寒和樑凌鑑還會讓你死得痛快些。”
蘇筱冉心裡又恨又怒,面對龍梟這個惡魔般的男人,她連虛僞的周旋都做不到,一出口,話語便字字帶刺。
“哼,就憑那他們兩個,蘇筱冉,你真是天真,我等今天可是等了三年,就怕他們不來。”
“你是躲了三年吧,像烏龜一樣躲在殼裡不敢出去!”
“臭娘們,你想死啊,敢罵我們老大。”
龍梟身旁的男人已經惱羞成怒,放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按着腰間的槍,黑鷹眸子微微一緊,冷然開口:
“龍哥,我就是喜歡她的伶牙俐齒,你可別在意她的話。”話落,又低頭看着蘇筱冉說:
“不要再做掙扎了,龍哥說得對,裴少寒和樑凌鑑再有本事,今天也逃不掉,明年的今日,便是他們的忌日,而你,自然會成爲我黑鷹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