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陶應正在九原郡裡無所事事,巡夜的太史慈進來說道:“稟報主公,有一隊匈奴士兵壓着一輛馬車向我們這邊過來。我軍上前問了問,對方說是劉豹爲報前日主公送他獵物之恩,派人送了一個禮物給您。”
陶應聞言來了興趣,問道:“想不到這劉豹這麼客氣,是什麼禮物啊?”
太史慈搖了搖頭,道:“還不知道,對方說這個禮物是他們左賢王親自挑選的。必須要送達到你的面前,而且還只能是你一個人看見。”
陶應聞言笑了,道:“一個禮物,整的這麼神秘幹嘛。待會兒你叫他們送到書房,我倒要看看這劉豹在搞什麼鬼。”
太史慈聞言一驚,道:“主公,你真的打算單獨接受這個禮物,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啊?”
陶應想了想,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過不用管他,難道匈奴人還想刺殺我不成。無事,子義放心。”
太史慈擡頭看了看陶應堅決的眼神,沒有說什麼,大踏步走了出去。很快,幾個匈奴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架轎子,把轎子停在了書房門外。然後幾人非常有默契的離開了。
此時轎門正對着陶應的書桌,陶應看到這個,以爲匈奴人送的就是一頂轎子,突然嗤笑了出來,“他孃的,我還以爲是什麼寶貝,原來是一頂轎子。還整得這麼神秘,說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就在陶應想要叫人把這副轎子移到別處的時候,那轎子的轎簾突然緩緩被人從裡面拉開了,一個人影緩緩地從裡面走了出來。這一下倒真的把陶應嚇得不輕,趕緊握住了腰間,前不久才被司馬懿還回來的赤霄寶劍。
對面的人影向前移了兩三步,然後在陶應面前站定。陶應擡頭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目光就再也無法移開了。陶應來到這邊也好多年了,在這個女性地位低下的時代,陶應也見到了幾個歷史留名的女性,糜貞,呂綺玲,還有自己的丈母孃貂蟬。
這些女的在這個亂世都可以凸顯出來,自然有她的獨到之處。糜貞是標準的大家閨秀,自從跟了陶應之後,把陶府上下打理的一清二楚。呂綺玲乃是真正的辣美人,在戰場上豪爽,在陶應面前,有時也可以裝的小鳥依人。
至於貂蟬,那更是國色天香,留名千古。不過以上的女子,比起眼前這位來,也決計不敢自認美女。眼前的女子,年紀和陶應相仿,不着粉黛,不帶頭飾,頭髮只是簡單的盤了一個髻。也許是這一日的奔波,臉上還隱約有一層風霜。
不過就是這樣,眼前此人的眼睛依舊清晰明亮,透漏出一股睿智的氣息。身上的服飾並不多麼鮮豔,但卻有着一種樸素質感。然而最令陶應沉醉的,就是此人身上散發出的濃濃的才女氣息。陶應自認在男女方面不算沉得住氣,遇到美女都想把她放在身下狠狠的**一番。
不過眼前這個女子,無論放在哪裡,都是一個絕色美女的存在。但是陶應卻沒有一點想侵犯她的意思,此人身上散發出的才女氣息,給陶應一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感覺。雖然只是這短短的一個瞬間,陶應就看的有點呆了。
而陶應打量此人的時候,此人也在打量着陶應。也只是一個簡單的照面,此人心裡的漣漪也不小。好年輕的小子,居然可以和孟德公同時崛起在華北大地。這難道真的是天意嗎?不過此人雖呆呆的看着我,眼裡卻沒有一絲佔有慾,這點來看,此人的確不是簡單的人物。
兩人就這樣誰也不說話的看着對方,大約過了半刻鐘,陶應從自己無限的遐想中回過神來,不知道是對那人說還是自言自語,緩緩地道:“真是想不到塞外居然還有你如此美妙的女子,這點真是讓陶某有點吃驚。就你的姿色,比起我的姨娘也是毫無不及啊。”
那女子聞眼裡閃過一絲喜色,不過很快有恢復了平靜的神態。淡淡的說道:“多謝將軍誇讚,不知將軍此次打算如何處理民女呢?”
陶應聞言疑道:“民女?你是漢人?”
“回稟將軍,民女出身於洛陽,後來被左賢王劉豹劫到這塞外,至今還是有三個年頭了。”
陶應聞言一愣,接着笑道:“我就是說,塞外女子如何能有你這般的才女氣質,說吧,現在你老家在那裡,等我平定了塞外就送你回去?”
那人聞言有點不相信的看着陶應,半響之後方纔言道:“琰多謝將軍救我脫離苦海,將軍大恩,琰萬死不能報。”
陶應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突然腦海裡一怔,脫口而出道:“你是蔡琰,蔡文姬?”
那人聞言又是一愣,接着點點頭,然後問道:“將軍識得民女?”
陶應強烈的咳嗽了幾聲,試圖來掩飾自己剛纔的尷尬。良久之後陶應拱手拜道:“原來閣下就是昔日京城才女蔡大家,陶應這番有禮了。”
蔡琰急忙扶起陶應,道:“陶公不可,折殺蔡琰了。”
陶應笑道:“當得起當得起,蔡大家乃是天下才女之冠,如何當不起啊。”
兩人又談了幾句之後,陶應突然想起這蔡琰的父親蔡邕已經死在了前次董卓之亂當中,這蔡邕現在又該何去何從呢?想到這裡陶應問道:“蔡大家以後有什麼打算嗎?說出來,陶某儘量幫幫你。”
蔡琰聞言長嘆一口氣,如果不是這幾年的塞外生活,極大的鍛鍊了她的心性,說不定聽到這個問題就要哭了出來。隨即蔡琰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有點尷尬。
陶應見狀笑道:“蔡大家有何話直說便是,用不着這樣。”
蔡琰聞言又是一愣,接着道:“其實劉豹是想娶我,這次爲什麼放我來見陶公,是他和他叔父呼廚泉搞反了,他想讓我來找陶公幫他的忙,助他當上匈奴的單于。”
陶應聞言心裡暗喜,接着道:“我知道了,蔡大家先下去休息吧。此事陶某自有安排。”
蔡琰疑惑的問道:“陶公真的打算幫助劉豹?劉豹雖然比較愛慕大漢文化,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陶公不怕日後養虎爲患嗎?”
陶應聞言笑道:“蔡大家誤會我的意思了,我陶應身爲漢人,這些當然知道,我此次前來草原就是要徹底解決這些塞外民族的問題,讓他們永遠也爬不到我們的頭上。還請蔡大家相信,我陶應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漢人的事。
接着陶應有頓了頓,繼續道:“至於蔡大家的歸屬問題,等過了這段時間我一定把蔡大家送回中原,到時候蔡大家的去留,在下絕對不阻攔。”
蔡琰聞言急忙搖頭道:“陶公誤會民女了,民女沒有懷疑陶公的意思。既然陶公還有要事要辦,民女就先告辭了。”
陶應點點頭,衝着外面大喊一聲,道:“來人。”
外面的兩個親衛走了進來,陶應一指蔡琰,道:“你們一個人領着蔡大家去找大夫人,叫她爲蔡大家安排合適的起居。另一個去把太史慈和高順叫來,就說我有要事和他們相商。”
兩人聞言下去了,蔡琰也告辭了。過了一會兒,太史慈和高順來了。太史慈一來就問道:“主公,匈奴人送的禮物是什麼?”
陶應笑道:“一個活人,劉豹把她送給我,就是爲了向我傳遞消息,他想請我們出兵幫助他奪取匈奴單于之位。”
高順問道:“那主公意下如何,真的要出兵嗎?”
陶應堅決的搖了搖頭,道:“匈奴人和我們勢不兩立,如何可能出兵去助他。”
太史慈聞言奇道:“那如果不出兵,劉豹難敵呼廚泉,主公這幾日費心挑撥匈奴內亂不是多此一舉嗎?”
陶應搖了搖頭,道:“我們不出兵,我們周邊還有那麼多部落,讓他們出兵不久可以了。”
說罷幽幽的看了兩人一眼,道:“其實我心中,有了一個不成形的想法,現在說出來,咱們商量一下可行與否。”
當天晚上,陶應和糜貞呂綺玲躺在牀上,陶應一直在想着如何解決匈奴問題,至於蔡琰的事,陶應倒是有點忘到腦後了。過了一會兒,陶應才問道:“貞兒,白天叫你安頓蔡大家,你可安排妥當了?”
糜貞不發一語,只是點了點頭,呂綺玲在一旁問道:“夫君,今天那位姐姐如此美妙,你是不是想在納一房?”
陶應聞言笑了,道:“這件事說來也奇怪,我覺得我對於漂亮女生都是沒有抵抗力的。不過這一位,我真的是一點邪念都沒有。”
看了兩女不相信的眼色,陶應笑道:“你們放心了,只要以後回了中土,我會把她送到洛陽,交給曹操,她一個人在這塞外飄了幾年,我又如何可能不讓她回家呢?”
呂綺玲和糜貞異口同聲的問道:“真的?”
陶應笑了笑,道:“有你們兩個都夠我受了,我又如何敢再娶啊。”
陶應這話說完,屋子裡頓時散開了一股冷氣,接着便是整個屋子裡充滿了打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