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了步度根之後,陶應又對那些小部落首領說了一些關於步度根當大單于的好處。在陶應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與威逼利誘之後,終於有幾個部落首領同意,帶兵前去幫助步度根。陶應聽了大喜過望,隨即請這些部落首領即刻出發。
而此時,大帳裡的劉豹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好幾次想要離開,都被太史慈攔了下來。好容易陶應解決了步度根這面的問題,纔不急不慢的進大帳準備和劉豹詳談一番。
陶應一進大帳,急不可耐的劉豹站起來言道:“衛將軍,您可算是來了。可是讓在下好等啊。”
陶應笑呵呵的道:“左賢王久等了,在下也不想,關鍵是他們鮮卑的事總要有個解決不是,在下怠慢了左賢王,左賢王不要怪罪在下才是啊。”
劉豹擺了擺手,道:“衛將軍,這些話就不必說了。衛將軍今日將在下留在此處,必有要事相告,還請衛將軍直言吧。”
陶應笑道:“倒是沒有什麼要事,只是在下聽聞左賢王非常喜愛我漢人的文化,所以趁着今日的機會,想和左賢王好好的談談。”
劉豹聞言有點不太相信的看了看陶應,道:“衛將軍,您今日把在下留在這裡,就是爲了說這個?”
陶應點點頭,道:“是啊,難道左賢王不想更多的瞭解我們漢文化嗎?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
劉豹急忙搖頭道:“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現在草原上乃是多事之秋,衛將軍您現在和在下說這些,是不是太不合時宜了?”
陶應聞言愣了一下,道:“沒有啊,陶某今日和左賢王商討我漢人文化,一則是滿足左賢王對於我漢族文化的渴望,二則就是希望日後的草原之爭,左賢王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劉豹聞言急忙道:“衛將軍說笑了,現在我匈奴一族自保尚且還是問題,如何敢於柯比能等人對抗。再說了,這些事情,您應該和我叔父他們商量啊,在下又如何做的了主啊。
”
陶應聞言笑了,有些奇怪的看着劉豹道:“左賢王難道不知道我們漢人文化中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嗎?”
劉豹聞言奇道:“在下不知,還請衛將軍告知。”
陶應淡淡的答道:“長幼尊卑,主次有序。”
看着若有所思地劉豹,陶應繼續道:“比如你們匈奴現在的情況,本來單于應該是您,但現在卻是您的叔叔,這在我看來,這是不合規矩的。”
劉豹聞言急忙言道:“衛將軍,我叔父當上單于並非欺壓於我,乃是我父爲之,此事還請衛將軍不必多言。”
不過劉豹話雖然這麼說,心裡還是起了一點漣漪。這些陶應自然也是看在眼裡,隨即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只是一味地和劉豹討論一些先秦哲學。不過在這當中,陶應無限的放大了長幼尊卑,主次有序這個觀點,這也使得劉豹心中的波動越來越大。
兩人一直說到了日頭偏西,陶應最後叫高順領着陷陣營親自護送劉豹回去,並且吩咐高順位,一定要把劉豹送到匈奴人的大營。高順他們離開之後,徐庶進來問道:“主公,你覺得這樣的挑撥離間有用嗎?”
陶應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我相信是人就沒有不貪的,如果這劉豹沒有爭奪單于之心,那他也就不會佔着左賢王的位置了。”
徐庶拱手道:“那此事就全賴主公費心了,在下告辭。”
陶應急忙叫道:“告辭,你去哪裡啊?”
徐庶一拍後腦勺,道:“差點忘了,主公,今日白天柯比能反心已然揭曉,我料定他必然會起兵前來與我等相抗,且柯比能自認得意,我猜想他必不會前來九原,反而會繞選路襲擊朔方郡。末將已經隨溫侯點好兵馬,今夜就去朔方郡外面埋伏,打柯比能一個措手不及。
”
陶應輕輕的拍着案板,想了想,道:“也好,就由你和我岳父前去襲擊柯比能。不過切記一點,此次我岳父手下全是一些新兵,萬不可失敗,如若失敗,你們將有性命之危啊。”
徐庶感激的說道:“主公放心,在下必然與溫侯一起,好好的打這一仗。”
陶應揮了揮手,道:“好的,走吧,我去送送你們。”
兩人來到了城外,呂布已經點起了兵馬豎立在九原城外。陶應上前拱手道:“岳父大人,能不能恢復你天下第一的神采,可就靠今日之戰了。岳父大人一路保重。”
呂布輕鬆地把戟一揮,坐下的赤兔馬也隨之收了收馬蹄。呂布笑道:“看到了吧,我手中方天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塞外那些民族,如何能夠奈何得了我呂布。”
說罷回身大喝一聲:“三軍聽令,出發。”
身後的新組建的狼騎也在呂布這震天的感染力當中,調轉了馬頭,奔着朔方而去。看着呂布那火紅的背影,陶應不由得笑了,曾經的天下第一也恢復了往日的神采,柯比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通天的本事,可以擋得了。
正在陶應暗自感嘆的時候,高順來到了陶應身邊,陶應笑問道:“怎麼樣,高將軍,這趟還順利吧?”
高順點了點頭,道:“末將親自將劉豹送到了匈奴寨外,而且末將還專門豎起了陷陣營的大旗。”
陶應聞言笑道:“想不到平時看似正經的高將軍也能明白我的意思,好,做的不錯。”
高順沒有理會陶應的誇獎,問道:“主公,現在溫侯他們已經去對付柯比能了,我們該做些什麼呢?”
陶應笑道:“就一個字,等。
等到匈奴的內亂起了,就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到時候我們先滅了柯比能素利等人,在一併收拾了匈奴。然後我的草原大計,就可以實施了。”
高順急忙拱手道:“主公高見。”
*****這邊劉豹回到了部落,由於陶應派的是陷陣營來護送,呼廚泉不敢怠慢,急忙找來劉豹詢問今天陶應和他說了什麼。結果劉豹說只是談論了一些漢人文化,這點讓呼廚泉疑惑不已。
再三詢問之下,劉豹還是這些回答,這讓呼廚泉心中很是不安。不過礙於劉豹特殊的身份,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告誡劉豹不要和漢人走的太近,以免誤入歧途。
不過即使這樣,呼廚泉心裡還是有點不安,但要是讓他對劉豹下手,他也暫時還不敢。幾經思量之後,呼廚泉換掉了劉豹身邊的一批親衛,以自己的心腹前去充當劉豹的親衛,實則是爲了監視劉豹。
劉豹雖然算不得智謀之士,但也不傻,知道自己的叔父對自己有了疑心。不過他心裡還是沒有一點要反對呼廚泉的意思,每天還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這樣一來,劉豹的心情也有點糟糕。
三日之後,劉豹率領部隊出去打獵,正好碰到同樣也是打獵的陶應。陶應其實也沒想過能夠碰到劉豹,只是徐庶呂布他們過去對付柯比能之後,素利也與步度根的部落開戰,這樣一來,草原上陶應他們反而清閒了下來。
陶應見到劉豹,看到劉豹一臉的陰霾,也可以猜到自己的離間計奏效了。但是陶應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和劉豹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便叫人把今天的獵物全部送於了劉豹。這樣一來,雙方的士卒都有點莫名其妙。
劉豹也是不解的問道:“衛將軍,您這是幹什麼?”
陶應笑道:“沒什麼,只是我適才看左賢王面色不悅,似是心情不好。在下今日本也不希望又何收穫,所以就乾脆送於左賢王了。”
劉豹聞言剛要說什麼,陶應擡手止住他的話頭,道:“左賢王不必多說了,你我之間的約定我一直記得。”說罷也不再理會劉豹,率軍回了九原郡,只留下了劉豹在原地發呆。
當天晚上,得知陶應居然把收穫的獵物送於了劉豹,急忙趕來詢問劉豹。並且詢問那約定到底是什麼。可是劉豹自己也不知道。而這樣一來,呼廚泉以爲劉豹在撒謊,對他更沒有好臉色,叔仔兩兄弟第一次大吵了一架。
第二天,呼廚泉派人限制了劉豹的行動。劉豹心裡越來越不得勁,終於決定要和陶應合作,推翻呼廚泉。不過現在劉豹身邊全是呼廚泉心腹,思來想去,劉豹決定把一個人,以禮物的形式送給陶應,並請她帶給陶應自己這邊的消息。
那人得知之後,自然也沒有反抗的餘地,記下了劉豹對他的交代。然後劉豹又向呼廚泉請罪,請他原諒自己前日的冒犯之罪。呼廚泉原諒他之後,又提出禮尚往來,將前日劫掠來的一個漢人送還陶應,呼廚泉雖然心又不甘,但還是同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