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營的士兵想要將腿上插着的匕首給拔下來,只是剛一用力就發現傷口處火燒火燎的疼,似乎只要再那麼用一點力氣,自己的腿似乎就快要廢掉了一樣。
頓時飛龍營士兵就鬆開了手,怨毒的瞪了一眼關才,然後不敢在去碰腿上插着的匕首了。不是他們怕疼,而是覺得就這麼無緣無語的就失去一條腿那也太不值得了。
站在另外一邊的飛龍營士兵見到同伴受傷後,先是一愣,然後一怒,再然後就將槍口的準心對着關才,按下了扳機。
“噗噗噗噗噗!~~~~~~”子彈頓時出膛,飛出了消音槍管,射向了不遠處的關才。
在這麼短的距離,這個飛龍營的士兵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可以把關纔給擊斃。可是當他聽到一陣“啪啪啪啪啪!~~~~~”的聲音傳出來後,整個神情頓時一驚,心中大呼一聲“這怎麼可能,居然用手就這麼輕易的接下了子彈?!!!”
緊接着就只見他身子猛地一顫,喉嚨蠕動了一下,乾嚥了咽口水,隨即便“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在他的後背赫然插着一柄閃着寒光的匕首,但不是在致命位置,這個飛龍營的士兵也只不過的暈厥過去罷了。
“我還以爲飛龍營的士兵有多麼厲害,原來只是這麼的不堪一擊,太讓我失望了!”關才瞬間出現在了那名飛龍營士兵的旁邊,輕輕的拍了一下手,嘴角微微上揚着,露出了一副不屑的笑容。
可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只見警察羣中忽然暴起一聲大吼,緊接着只見一個身高兩米的大漢衝了出來。
“你竟然敢瞧不起咱們飛龍營?有本事的就跟本大爺單挑,看本大爺不把你打得連媽媽都認不出來!”大漢衝到了關才的面前,眼神中的憤怒毫無保留的射在了關才的身上,死死的盯着他大聲喝道着。
關纔不以爲然的笑了笑,然後向後退開了兩步,隨即緩緩的擡了一下頭,瞥了對方兩眼,“你確定要跟我單挑嗎?”
“沒錯!就是單挑?小子你敢不敢應戰?不過就算你想拒絕也不行,也不看看你周圍!”大漢指了指周圍不知不覺已經圍過來的手持機槍的飛龍營士兵,戲謔的說道。
“你該不會以爲他們可以把我留下吧?”關纔不屑的掃視了一下那羣圍過來的飛龍營士兵,然後擡着頭,緊緊的盯着對面的大漢,冷笑道。
大漢不知爲何突然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隨即便以爲是自己的錯覺,拋去了心中的雜念,躍躍欲試的與關纔對視着,沉聲喝道:“哼!廢話少說,你敢還是不敢?!!”
大漢以爲關纔是怕了這麼多的飛龍營士兵才故意裝得這麼淡定,所以也就沒有去深思什麼。如果讓他知道關才只是把他本人當作一隻螻蟻在嘲笑的話,只怕會頓時暴跳如雷吧?
關纔看了看手腕上的百達翡麗,離晚上開飯還有一定的時間,於是便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嘴角處露出了一抹冷笑,“既然你要戰,那麼就如你的意吧!”
“好!”大漢興奮的大喊一聲,然後揉了揉雙手的指骨,躍躍欲試的朝着關才逼了過來。
“慢着!”關才忽然伸出手做了一個止步的手勢。
“你不是說要戰的嗎?難道反悔了不成?!”大漢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以及一絲輕蔑,以爲對方突然反悔,是怕了自己了。
關才抿着嘴角微笑着搖了搖頭,然後盯着對面大漢的雙眼語氣平淡的說道:“我可沒有說不戰,只不過在戰之前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說!”兩米高的大漢並沒有像一些傻逼一樣隨意的答應關才的要求,而是謹慎的盯着他,很是認真的問道。如果提出來的條件不是那麼無理的話,那就可以試着考慮考慮一下。
沒錯!就是考慮!其實大漢抱着的心思是,如果自己打贏了的話,那麼考慮的結果就是不答應,如果自己打輸了的話,那才答應。
別看大漢長得好像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似的,其實他的腦袋瓜一點也不笨,相反還有那麼一點點小聰明,小狡猾的。
“其實這個條件也很簡單,那就是如果我打贏你了的話,那麼就放過樓上我的兄弟,如果我打輸了的話,一樣放過他,不過我可以跟你們會警察局!”關才收回笑臉,神情認真的盯着大漢,不鹹不淡的說道。
那眼神冰冷冰冷的,似乎只要大漢一不答應,那麼自己就以雷霆的手段制服他,到時候一樣可以帶着成成離開這裡,只不過要麻煩一點罷了。
關纔不是一個怕麻煩的人,但也不喜歡麻煩主動上門,所以能儘量避免就儘量避免。
只不過大漢聽到關才的話後頓時就笑了,“哈哈!你以爲你是誰呀,你難道沒有看到你現在的處境是什麼嗎?你去不去警察局,難道是由你說了算嗎?!”
“噢?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有絕對的把握把我送到警察局去咯?”關才翹起了嘴角,露出了一絲玩味,冰冷的眼神中閃過幾道寒光,口氣很是輕蔑。
“試過不就知道了!”大漢很是有恃無恐的說道,只差沒有昂首叉腰裝出一副遭雷劈的姿勢來了。
看着這個大漢臉上狂妄的表情,關纔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好啊,既然你想說試的話,那麼我很樂意奉陪的!”
說罷,關才微微的鬆動了一下筋骨,嘴角的玩味和眼神中的輕蔑更盛了一些。
大漢突然打了一個哆嗦,心中忽然冒出了一股寒意,使他對對面的少年產生了一種懼意,下意識的就退後了幾步,眼神警惕而有緊張的盯着他,喝道:“你想要幹什麼?!”
“不是你說想要試一試的嗎?我就奉陪試一試咯,不過到時候出現什麼情況,我可說不準噢!有可能會······”關才玩味的笑容忽然變得有些邪惡,又有一些陰森。
對面的大漢見到關才陰森的表情,頓時就打了一個冷顫,心中一晃,不妙的感覺更加強烈了一點,立即緊張的問道:“有可能會什麼?!”
關纔沒有馬上回答大漢的問題,而是慢慢的朝着大漢走了過去,然後緩緩的伸出了右臂,擡起了起來,似乎想要拍一拍大漢的肩膀,又或者像是要攻擊他。
大漢見到一臉森然表情的關才朝着自己走來,就好像見到鬼了似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得非常快,似乎快要蹦出來了一樣,涌出了一股非常不安的感覺。尤其是當對方的手快要拍到自己的肩膀上的時候,大漢更是心神慌亂,驚恐到了極致。
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隨即大叫了一聲“啊!----”,驚恐的看着關才倒退了十幾步,就好像在躲避瘟神,又或者魔鬼似的。
關纔不尷不尬的收回了右手,看着倒退了十幾步,在五六米開外的大漢,輕聲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想知道血流成河是什麼樣子嗎?如果你真執意要我與你試一試的話,我會讓你親眼見到的!”
關才說罷,在原地呆了幾秒後,便轉過身朝着飛龍營士兵聚集較多的地方走去。
轉過身的那一剎那,大漢忽瞄到了關才臉上閃過的一絲殘忍,頓時心神一慌,緊接着便朝着關才衝了過去,同時嘴上大喊道:“慢着!”
關才聽到大漢的喊聲,竟然就真的站住腳跟了,只是卻沒有回頭,當大漢快要靠近到他的時候,只見他忽然轉過身,猛地使出了一個迴旋踢。
大漢觸不及防,胸口被着實的踢中,頓時就跟斷線的風箏倒飛了十幾米,重重的撞到在了地上,將瓷磚地板都裝出了十幾道裂縫,徹底變得灰頭土臉,狼狽至極。
周圍的飛龍營士兵見到大漢被關才一腳給踹飛後,頓時就愣了兩秒,緊接着便有幾個人朝着大漢的位置跑了過去,邊跑還邊緊張的喊着“隊長,你沒事吧?!”“隊長你要不要緊!”“隊長,我們替你報仇!”等之類的話。
至於其他的飛龍營士兵則將關才的包圍圈給頓時縮小了一些,似乎快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想要殺死關才了。
關才見到他們的包圍圈逐漸縮小,卻不以爲然的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看着這些包圍過來的飛龍營士兵諷刺道:“連你們的隊長都敗下陣來了,難道你們還以爲人多就可以壓制得了我嗎?!”
逐漸縮小着包圍圈的飛龍營士兵聽到關才的話後頓時就愣了幾秒,但隨即就被憤怒取代了理智,依舊慢慢的朝着關才逼近着。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見淚了咯?”關才冷笑一聲,掃視了一圈這些人,眼神中逐漸冒出了殺意,同時他的全身也散發出了一股嗜殺的氣勢。
那些飛龍營的士兵根本就沒有感受過如此強大的殺氣,頓時就心神慌亂了起來,其中一名飛龍營士兵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見只到一道寒光從眼前閃過,緊接着感到脖子一痛,再然後就眼前一黑,感到身子一陣沉重乏力,緊接着便倒在了地上。
其餘的飛龍營士兵見到同伴倒下,頓時望去,當看到他脖子上冒出一股股的鮮血後,立即大驚失色,隨即胸口迅速積滿了怒火,大吼了幾聲,徹底喪失了理智,狀若癲狂的朝着關才攻了過去。
這些飛龍營的士兵都是一起同生共死的,自然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再加上軍人本身的驕傲,所以他們很快就被關才的舉動給激怒了。
而關才也正想看到這一幕,因爲憤怒只會讓人失去理智,而一旦失去理智了的飛龍營士兵,那就更加不堪一擊了。
因此關才這一回都懶得出手了,直接一個閃身便從他們的包圍圈中輕易的‘逃’了出來,並瞬間來到了之前那個敢於挑戰自己的大漢的面前。
守在大漢身邊的幾名飛龍營士兵見到關才靠近後,眼中頓時射出幾道怒火,然後叫囂着攻了過去。
“真是不知死活!”關才冷冷的鄙視了一番這幾名敢於攻擊自己的飛龍營士兵,隨即一拳轟在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士兵臉上,頓時就將對方給轟出了五米開外。
其餘幾名飛龍營士兵本還想繼續攻擊的,可當看到關才那冰冷的眼神迅速的盯在自己的身上後,頓時就覺得心臟被一根冰錐子給紮了一下似的,身子打了一個冷顫,緊接着掉轉方向企圖逃跑了。
關才倒也不追,任由那幾名飛龍營的士兵跑遠,然後戲謔盯着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漢,冷笑道:“這就是鐵十三師的‘飛龍營’啊?我看也不怎麼樣吧!看來天朝人民把你們給誇得神奇了!”
大漢聽到了關才的話,很是憤怒,但無奈渾身疼痛難忍,又使不出一絲的力氣,只好乾瞪眼了。
“呵!你這表情,似乎很不認同我說的話啊?不過沒關係,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會讓你知道真正的鐵血軍團是個什麼樣的!!”關才很有氣勢的撂下了這句話後就準備離開這裡。
可是剛沒有走幾步,就有幾個在外圍的,沒有看到關才意氣風發一面的警察衝了進來,然後左右望了一下,最後將黑洞洞的槍口頓時對準了關才,“不許動!殺了人就想走嗎?!”
“我殺人了嗎?”關才指着自己,做出了一副非常無辜的表情,問道。
其中一名警察指了指那名倒在地上,脖子仍在流血的飛龍營士兵,厲聲喝道:“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不成?!我勸你最好還是束手就擒,這樣可以讓你少受一點皮肉之苦!”
“你怎麼肯定這個地上的人就是我殺的呢,而且,你有什麼資格不准我走?!”關才根本就懶得去看這些傻逼警察,無視那些黑洞洞的槍口,依舊朝着人羣外走去。
那從外圍衝進來的幾名警察中,有一名警察是刑警隊的副隊長,性子非常的衝動,見關才居然不聽勸告,而且還敢這麼囂張的執意往外面走,這讓他感覺自己丟了面子,頓時就無比氣憤的按下了扳機。
隨着“砰!----”的一聲槍響,周圍的警察和飛龍營的士兵愣了,他們都沒想到這個愣頭青居然敢對關纔開槍,頓時就在心裡爲這個冒失鬼刑警隊的副隊長開始默哀了起來。
其實刑警隊的副隊長也被自己開出的這一槍給驚到了,腦海瞬間一片空白,只不過非常短暫,他一想到擊斃的也只不過是一名十惡不赦罪犯,到時候寫一份好的報告就沒事了,心中因爲違反了‘紀律’而產生的緊張便立即就煙消雲散,化爲烏有了。
隨即這名副隊長就擺出一副得意的表情朝着關才的方向望去,本以爲關纔會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可是當自己的視線定格在關才站着的位置上的時候,臉色猛然一變,腦中頓時一懵,失聲驚呼道:“人呢?!”
周圍的警察沒有回答這名刑警隊副隊長的問題,就連跟他一同從外圍衝進來的幾名夥伴也沒有回答,因爲他們正用一種恐懼和同情的眼神看着這名兀自叫囂着的刑警隊副隊長。
刑警隊副隊長姓毛,名角,是靠裙帶關係才坐到這個位置上來的,沒有一丁點的真本事,哪怕是個實習警察估計都比他要強上不少,而且仗着局裡有人罩着自己,平時非常的跋扈,幾乎得罪了警局裡大半的人的,因此人緣關係很不好,噢!因該說非常差纔對。
這也是那些警察爲什麼一開始就把他排除在外圍的原因了,爲的就是不想因爲這個囂張跋扈的傢伙而搗亂了現場,或者破壞了任務的進行。
可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會自動的撞到別人的槍口上,因此大部分的心中都是抱着一份看戲的心思,只有少部分剛加入警隊的新人才會有那麼一絲絲的同情。
毛角感應到周圍的氣氛很不正常,見到那些警察望着自己的眼神也非常的古怪,這讓他的心中頓時就涌出了一種很不安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起來,並且還從後背處感應到了一股冷氣。
這股冷氣不同於空調的那種冷氣,而是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氣,讓人膽寒心顫的陰冷之氣!
毛角終於明白自己的背後有危險,於是猛然的轉過身,並快速的提起了手槍。
毛角發現對面站着的果然是關才後,先是一驚,緊接着便將槍口上的準心對準了他,並快速的按下了扳機。
只不過這一回,槍聲沒有再度響起,響起的是一道類似豆腐被切開的聲音。
“噗!------”
毛角一臉驚懼的摸了摸喉嚨,當看到滿手鮮血後,眼中瞬間充滿了絕望,嘴巴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麼,然而看到關才那一臉森然的笑容,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口,身子晃動了幾下便倒在了地上。眼睛暴突着,又一個死不瞑目的!
關纔不知道這是第幾個自己殺死的‘螻蟻’了,森然笑了笑,隨即便從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包玉溪,抽出最後一根菸,將它點燃抽了兩口,森然的表情變成愜意,然後邁着碎步慢慢的朝前走着。
擋在前面的警察見到關才靠近後,頓時流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然後快速的往兩旁退着,形成了一條供關才離開的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