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驚恐的退後了兩步,忽然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倒在地。
而那個被他成爲惡魔的男子,則一臉冷笑的朝着他慢慢的逼近,來到與他距離只有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蹲着身子一雙比冷的眸子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會兒,接着便指了指旁邊沙發上暈厥過去了的老者,“你倒是好狠毒的心啊,居然連親生父親都下得了手!”
年輕人渾身一顫,以爲這個惡魔會殺了自己,於是連忙求饒:“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幫我當作一個屁給放了吧?我保證我絕對不會找你報仇,我絕對重新做人!”
“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敢下死手的人,說出來的話又有何信用可言?”惡魔般的男子其實就是關才,他最最痛恨的一種人就是連親生父母都敢殺的那種人,噢,錯了!因該是禽獸纔對。
對於這樣的禽獸,關才一向不會給予他們生還的希望,於是在年輕人剛想磕頭求饒的時候,關才便噙着一絲冷笑突然出手了。
只見關才的指甲尖閃過了一道寒光,瞬間射向了那個年輕人的喉嚨,“噗!----”的一聲傳出,年輕人的喉嚨瞬間被洞穿了一個小孔,但是卻沒有看到鮮血飆出。
年輕人致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死了,“砰!----”的一聲他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年輕人死後,關才面無表情的扯了扯嘴角,然後轉過身朝着暈厥在沙方上的老者走去。
“想不到堂堂黑龍會的老大居然會氣的暈死過去,真是可笑至極!”關纔來到了老者的身邊,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自言自語的嘲諷了一聲,接着便將雙手按在了老者的胸前。
“喝!”關才提氣輕喝一聲,只見兩股淡淡的能量從他的雙臂涌入了老者的胸口。
接着只見老者劇烈的咳嗽了一聲,咳出了幾口鮮血後便猛地睜開了雙眼。
關才見老者醒來後便將雙手從他的胸前移開,臉上露出了一副淡淡的笑容,而在這笑容的背後卻帶有一點點奸計即將得逞的味道。
老者晃了晃腦袋,然後輕輕的揉了揉眼睛,待視線變得清晰後,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成了震驚,猛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半坐着快速的退後了幾米,然後一手握緊拳頭,一手指着關才,顫顫巍巍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我的兒子呢?!!”
“噢?你說的可是他?”關才用眼神瞥了瞥倒在大廳右邊地板上的年輕人,嘴角微微上揚着,露出了一抹冷笑。
“你殺了我的兒子?!!啊!----我要跟你拼了!!”老者順着關才瞥去的眼神望去,當見到自己的兒子一臉驚恐的倒在地板上,毫無生機可言,頓時就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個電鑽給狠狠的鑽了幾下似的,簡直就是痛不欲生,悲痛欲絕的大喊了一聲,便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雙手握拳朝着關才衝了過去。
“沒錯,你的兒子的確是我殺的,可是····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要殺你兒子嗎?”在對方還未接近自己的時候,關才突然露出了一副戲謔的表情,不鹹不淡的說道。
老者的腳步頓了頓,猶豫了幾秒後,大喝了一聲“你就是個殺人狂,殺了我兒子難道還有理由不成?哼!”,依舊朝着關才衝了過去,而且還加快了速度。
關才搖了搖頭,看着快叫接近自己的老者淡淡的嘆氣了一聲,接着便一拳朝着他的左肩轟了過去。
老者沒想到關纔不僅不躲開,反倒還正面對着自己攻擊,這讓他更加的惱火了,於是身子微微一側,企圖避開對方的攻擊,然後右拳鎖定了關才的腦袋,狠狠的砸了過去。
就在老者看到自己避開了對方的攻擊,而自己的拳頭快要接觸到對方的腦袋,以爲自己很快就可以替兒子報仇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胸口一疼,緊接着手中的動作一滯,接着便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被瞬間抽空了一樣,緊接着便癱倒在了地上,跟具死屍差不多了。
老者的眼神充滿了驚恐與驚訝,看着關纔想要說些什麼,然而喉嚨僅僅只是蠕動了一下,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不是他不敢說,而是實在沒有力氣說出來了。
“不要試圖與我做對,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至於你兒子的死,其實是他咎由自取,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對自己的親生父母都敢下死手的禽獸了!所以我幫你解決了這個畜生,你因該感謝我纔對!”關才低頭盯着癱倒在地上的老者,冷聲說道。
老者神情一愣,怎樣都不敢相信關才所說的話,然而從他的語氣還有神情中卻得知對方不像是在說謊,頓時就讓他的心寒了半截。
“老夫縱橫一生,居然生出了這樣的逆子,現在又遭受這般劫難,難道是老天爺在懲罰我昔日做下的殺孽嗎?”老者無力說話,只得在心中感慨着。
關纔看到老者的神情變化,知道他相信了自己所說的話,於是便淡淡的一笑,解除了他身上的禁制,使他恢復了力氣。
老者面無表情的看着關才,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緊接着神情忽然一冷,喝道:“雖然我兒大逆不道,但也由不得你出手,今日你賞賜給老夫的,老夫絕對會加倍奉還給你!”
關纔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接着一屁股坐在了鬆軟的沙發上,然後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玉溪,用限量版的zippo點燃吞雲吐霧了幾口後,冷笑着說道:“呵!別說是加倍了,就算是十倍,百倍,千倍,我也不懼你!因爲你很快就要死了!不過不是我出手罷了!”
關才說完這句話後,還未等老者做出反應又或者反駁什麼,就猛地吸了一大口煙,使菸頭直接燃燒到了煙末,然後隨手一彈將已經只剩下菸嘴的玉溪準確無誤的彈到了擺放在十米外書桌上的菸灰缸中,接着對着老者吐出了一個大大的菸圈,再然後向看死人般的盯了老者幾秒,隨即才轉過身離開了這間超級豪華的辦公室。
關才一離開,老者的雙腿立即一軟,整個人便倒在了地上,如果此刻有人摸一下他的後背的話,會發現原來他的後背早已經被汗水給浸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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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搞定了啊?關大哥?”關纔剛一那個老者的超級豪華的辦公室中出來,一直站在外面“靜觀其變”的成成便立即迎了過來,在關才的耳邊輕聲問道。
關纔對着成成點了點頭,然後露出了一副讓人難以琢磨的笑容,說道:“咱們走吧,不然呆會警察來了,咱們就走不成了,我可是答應了小尾巴要晚上回去吃飯的,可不能食言咯!”
成成一聽到吃,眼睛頓時一亮,然後咧嘴笑道:“那俺也可以去吧?嘿嘿!”
關才瞪了他一眼,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有說過不讓你去嗎?真是的!”
說罷,關才就不再搭理成成,徑直朝着樓道的窗戶邊上走去,然後一腳將窗戶上的玻璃全部踢碎,接着彈出腦袋向底下看了看,見娛樂城的大門口四周都停滿了閃着紅燈,響着鳴聲的警車,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成成笑嘻嘻的湊了過去,也往底下一看,頓時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緊張的看着關才問道:“關大哥,居然停了這麼多的警車?少說也有幾十號警察了吧?咱們怎麼出去啊?也不知道這個星光娛樂城有沒有後門?”
關才敲了一下成成的腦袋,沒好氣的道:“你那一年多的殺手是白當了啊?竟然大門口都停了這麼多輛警車,就算這裡有後門,那也肯定會有警察把守的,而且他們也估計也會猜到咱們一定會走後門,於是安排在後門把守的精力只怕會比前門還要多!如果你這個冒失鬼從後門逃離的話,只怕剛出去就會被包圍住,要是敢做抵抗,我敢保證你絕對會被打成塞子!”
“打成塞子?不是吧?警察好像不能夠隨意開槍的吧?”成成有些不解,又有些擔心的問道。
關才苦笑着撇了撇嘴角,然後指着窗外的某處說道:“警察是不能夠隨意開槍,因爲他們的領導怕事情弄大而影響到了仕途,而天朝的士兵可就不同了,只要他們覺得你有所反抗且意圖傷害其他人,那麼就算你是外穿內褲的超人,也會被打成馬蜂窩!”
成成順着關才指去的方向一瞧,果然見到了幾輛軍用大卡車,一批批手持殺傷力極大機槍的士兵正快速的從大卡車上跳了下來,接着便朝着星光娛樂城的各個有可能供人逃離的地方衝了過去。
見到這麼驚人的一幕,成成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白了,臉上無法再浮現出一絲笑意了,腦門中掛着一顆顆晶瑩的汗珠,很是緊張的問道:“這些士兵和警察的速度好像比以往要快多了,咱們還沒有跑,他們就把怎們給圍城了困獸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你還真是會讚揚自己啊,還困獸呢,我還是昆蟲還差不多,這麼一點小情況就讓你緊張成這樣了?你心理素質位面也太差了一點吧?”關才瞥了成成一眼,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不遺餘力的打擊着眼前這個緊張的傢伙。
成成倒沒有因爲關才的打擊而惱火,只不過卻顯得有些鬱悶,以及一丁點的抱怨:“關大哥,您說我能不緊張嗎?如果開包圍咱們的只是些警察的話,那倒是還好,可這些天朝的士兵卻不同了,我剛纔看了一下他們袖子上的徽章,好像是鐵十三師‘飛龍營’的誒!”
“鐵十三師?飛龍營?這是什麼玩意?很厲害嗎?”聽着成成的抱怨,關才撓了撓頭,然後疑惑的看着他,問道。
成成做出一副要吐血的表情,無奈的解釋道:“鐵十三師是國家命令派駐在湖城預備軍區的一支超級強悍的組織,雖然比不上天朝的神秘組織,但是卻要比平常軍區中的師要強悍許多倍,尤其是鐵十三師中的‘飛龍營’成員,更是一個人就可以頂上十個經過特殊訓練的特警了!這次我看飛龍營的成員好像都出動了,大概一百多號人,那就相當於一千多特警了,你說我能不緊張嗎?!”
“有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啊?居然一個人就頂得上十個經過特殊訓練的特警?這的確是有點厲害了!”關纔將成成的話給認真聽完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成成再度做出了一副吐血的表情,“何止是一點厲害啊!縱然關大哥你要比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成員都要厲害數倍,但是他們若團結起來對付咱們的話,那也只有束手待斃的下場了!”
關才聽到成成不到一絲誇張色彩的話後,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然後眯着眼睛,咧開了嘴角笑道:“這麼厲害呀?那我倒是要會一會這些飛龍營的戰士,看一看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呵呵!”
成成頓時一驚,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着關才,語氣頗爲激動的喝道:“什麼?!!你要去會一會他們?關大哥,你可千萬不要拿你的性命去開玩笑啊!雖然你是要比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都要厲害,但是你一個人再厲害也敵不過他們上百人呀!要知道人一旦團結起來,會發揮出超出平常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實力的呀!”
關纔將食指放在了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成成不要再說了,然後對着他露出了一副放心的笑容,“你就儘管放心吧,我只是去會一會他們罷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至於你嘛,就衝着我去會他們的時機逃出去吧!”
關才說完這句話後就一腳蹬在了窗戶邊上,並做出了一副即將起跳的姿勢。
成成見到這個姿勢,頓時就嚇得他大冒冷汗,立即大聲喊道:“關大哥,這可是第八層樓誒!!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千萬不要尋·····”
後面那“短見”兩個字還沒有成成的嘴裡喊出來,頓時就只見關才縱身一躍,跳了出去,嚇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急忙衝到了窗戶邊上朝下望去。
當看到關才的身子跟一個風箏似的緩慢的落了下去後,成成這才鬆了一口大氣,同時也對關才的這種身法佩服得五體投地,心中更加堅定了要永遠跟着關大哥混下去的想法了。
那些包圍住星光娛樂城的警察與鐵十三師‘飛龍營’的士兵,並沒有將過多的注意力放在樓上,因此當關才身子降落在第二層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過來。
“快!快抓住那個人!”一名警察由於實在太困了,伸了一個懶腰無意間發現了關才,於是神情立即一緊,對着身邊的同伴激動的喝道。
周圍的警察聽到這一聲呼,就好比在人羣中投放了一枚炸彈似的,心中有些鬆弛的弦頓時就緊繃了起來,很快就朝着關才落下的方向包圍了過去,其中也有些手持殺傷力極強的機槍的‘飛龍營’士兵。
關才本以爲自己的降落不會被他們發現的,沒想到卻意外的被發現了,而且還讓這麼多的警察將自己給包圍了起來,這讓他感到不由的氣憤,但隨即也便釋然了。
“不許動!”
關纔是降落在一輛警車上的,因此他想要從警車上跳下來,只是雙腿剛剛一微屈,那些手持手槍的警察就立即齊聲喝道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全部瞄準在了關才的致命位置。
關才輕聲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慢慢的將雙手舉了起來。
那些警察見關才只是舉起雙手,於是便沒有再呵斥什麼,而是派了幾名警察衝到了關才的身邊,準備檢查一下他身上是否具有殺傷力的武器。
當關才的雙手舉過頭頂,兩名警察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着的時候,他的嘴角忽然翹了起來,露出了一抹冷笑。
在警察羣中站着的幾名‘飛龍營’的士兵,觀察到關才嘴角上忽然流露出的笑容後,頓時就意識到不妙了,“不好!快回來,他有·······”
那幾名飛龍營的士兵剛提醒着對着關才搜身的警察趕快回來的時候,卻突然見到那兩名警察被舉了起來,他們頓時就被這突發的一幕給驚得將後面的幾個字給咽回了肚子裡,同時也挺起了手中架着的機槍,十字準心對準了關才的額頭,只要尋到可下手救下那兩名警察的機會,則會毫不猶豫的按下扳機。
不過關才顯然不會給這些飛龍營士兵開槍的機會,只見他突然舉着兩名臉色痛苦的警察從警車上跳了下來,乘着衆人沒有馬上反應過來的那幾秒鐘,頓時就將手中的警察給甩向了他們。
飛龍營的士兵本想要開槍的,可是隨着關才這麼一跳,又這麼一扔,讓他們的準心頓時沒有瞄準,同時也沒有馬上反應過來。
也正是這沒有反應過來的短暫時間差,讓關纔有機可乘的瞬間衝向了他們。
其中一名反應較爲敏捷的飛龍營士兵見到關才衝向了自己,看到他臉上流露出來的一抹冷笑後,便想馬上舉槍對他掃射。
然而槍還未擡起來就感覺自己的胳膊上傳出了一股劇痛,用眼角的餘光一瞄,發現胳膊上竟然插着一柄短短的匕首,鮮血正不住的往外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