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上官煉的痛

007 上官煉的痛

“嗯……”爾東浩被貝若雪撞得悶哼了一聲,貝若雪撞得很大力,要不是他練過拳腳功夫,身體健壯,被貝若雪這樣一撞,他的五臟六腑都會受傷。百度搜進入索 請 看 小 說 網 快速進入本站而貝若雪這一撞,也讓他知道貝若雪有多惱恨他的忘恩負義。

爾東浩沒有反抗,只是死死地摟着貝若雪,任她的頭在他的身上碰撞着。

如果這樣做,能讓她心裡好受一點,那她就撞吧,最好把他撞死了。

“惡魔……”貝若雪撞累了,身下的男人除了臉色難看了幾分之外,並沒有反抗她。

“雪兒,對不起。”爾東浩低低地道着歉。

貝若雪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有什麼用?

如果知道他會成爲禍害社會的壞人,她和上官煉就不給飯他吃了。

想到龍會販毒,禍害了無數的人,貝若雪就恨自己學武不精,打不過爾東浩,無法把他繩之以法。

爾東浩微微側身,就把貝若雪掀躺在牀上了。

驀然,他的一邊手臂傳來了劇烈的痛楚。

他略一低眉,看到貝若雪又咬他了,狠狠地咬着他的一邊手臂。

爾東浩眉都不皺一下,任她咬着,圈着她腰肢的大手不曾鬆動半分半毫,那微眯着的冷眸慢慢地合上,鼻端處充溢着貝若雪的女性體香,他在心裡貪婪地吸着撩動他心房的體香。在心微微絞痛起來之時,他又狠狠地壓下自己心中的那份悸動。

摟着心愛的女人入眠,是怎樣的幸福滋味?

爾東浩脣邊慢慢地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是那般的滿足。不曾得到貝若雪的身體,可是摟着她入眠,已經讓他非常滿足了。

手臂的痛,依舊。

像狗一樣的女人,像火一樣的性子。

她要咬就咬吧。

爾東浩合着眼,慢慢地往夢中沉淪,而他的鐵臂依舊,哪怕他逞睡着的狀態,他也絲毫不放鬆。

他希望夢中,貝若雪是他的新娘。

他希望在夢中,貝若雪愛的人是他。

他希望在夢中,貝若雪懷的孩子是他的。

所以,他要在夢中沉淪,他要在夢中與貝若雪融爲一體,不分彼此。

如果說二十年前沒有貝若雪的發現,他就會餓死,那麼他能活到現在,就是爲了貝若雪而活。她,把他自飢餓的死神手裡帶回來,那麼她就必須負責陪伴他終老。

說他忘恩負義。

是,他就是忘恩負義。就算他負盡了天下,他也無法放下他對貝若雪的感情。

他狼心狗肺。

那又如何?能活着,有她相伴,什麼心什麼肺都無所謂了。

失去她,他另一個恩人就會痛徹心扉,那又怎樣?他都痛了很多年了,上官煉擁有貝若雪二十六年的歲月,那麼貝若雪的餘生就該歸他所有。

人爲不己,天誅地滅。

這是查理灌輸給他的思想。

貝若雪嚐到了血腥的味道,她才鬆開了牙,爾東浩手臂上的衣服被血染出了兩排整齊的牙印。

看到爾東浩竟然無視疼痛,沉沉入睡。

貝若雪火冒三丈,卻又心懷僥倖。

爾東浩睡了,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貝若雪小心地,扳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纏着她腰肢的大手,可是那大手如鐵,她用力都無法撼動分毫。氣得她臉都綠了。

她想坐起來,再咬那雙鐵手,可是每次她一坐起,很快又被帶躺下去。

爾東浩眼睛閉着,意識其實還清醒着,她想逃跑,門都沒有。

掙扎得久了,貝若雪累極了。

她懷孕初期,特別的嗜睡。

此刻又氣又累又無奈,她被周公重重一擊,被逼着縮在爾東浩的懷裡入睡,在沉睡之前發狠地想着,等姑奶奶睡醒了,精神充沛了,再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惡魔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懷裡傳來了均勻的呼吸,爾東浩才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溫柔深情的眼眸微微地眯着,細細地,貪婪地,把懷中的人兒深深地烙入腦海心頭,就算下一刻會心絞痛而死,他也認了。

緊緊纏着那柔軟腰肢的大手慢慢地往上撫着,落到她睡着了還帶着狠狠表情的眉宇,輕輕地想撫平她壓抑着的不安。

視線不經意地落在被貝若雪咬到流血的手臂,爾東浩淡淡地笑着,這女人果真是狗,老是咬他,每一次都那麼狠。

溫溫的脣瓣趁着她熟睡之際,最終落到了那兩片紅灩灩的紅脣上,想誘哄着睡夢中的她與他共舞。

“嗯……煉……”熟睡中被挑逗而神智不清的貝若雪,低低地吟哦着,覺得那般溫柔,那樣深情地吻着她的男人,一定是上官煉。

上官煉。

上官煉找到她了嗎?

上官煉來救她了?她能回到上官煉的身邊了?

她要向上官煉請罪,她太沖動了,纔會落入爾東浩的手裡。

聽着貝若雪低低地叫着上官煉的名字,爾東浩臉色微變,眼神錯綜複雜。

夢中的她,也只親近上官煉嗎?

他,只是替身?

遊移到那衣服領口的大手最終停了下來,心微微地絞痛着。

無力地攤躺在牀上,爾東浩放棄了佔有熟睡中的貝若雪。

他告訴自己,他要讓貝若雪在清醒的時候,成爲他的女人,那樣,她才能記住他。

……

A市。

綠水山莊。

上官時開着車,載着沉默無語的上官煉從機場回來,父子倆都沒有回到上官家,而是回到了上官家位於綠水山莊的別墅裡。

父子倆人在S市用盡辦法,用盡人力物力去搜尋貝若雪的下落,可是都沒有找到。

一個星期了。

貝若雪失蹤了一個星期。

如果是被壞人綁走了,那夥壞人把她藏到了哪裡?如果是出了意外,過了七天,是否連屍骨都無存了?

種種猜測,種種擔心,讓上官煉變得瘋狂,在尋找貝若雪那幾天,他搶了S市公安局的一些任務,瘋狂地打擊着犯罪份子,試圖用工作的繁忙來掩壓他內心的痛楚,也在無形之中替貝若雪報仇。

他的瘋狂讓上官時非常的擔心,上官時深知兒子對貝若雪的感情,貝若雪失蹤了,兒子比任何人都要痛,都要苦。上官時一邊請求S市的警方繼續幫忙尋找貝若雪,一邊強硬地把上官煉帶回了A市,試圖讓上官煉離開了傷心地,能夠清醒一些。

車子開進了別墅裡,王媽以爲是上官煉回來了,連忙從屋裡迎了出來。

天空,黑壓壓的,夏天特別多雨,經常暴雨連連,明明天亮的時候,太陽高高掛着的,可是轉瞬間,又會烏雲密佈,暴雨傾盆。

風呼呼地吹着,大雨即將來臨。

“老爺?”王媽沒想到最先下車的人居然是上官時。

“王媽,別叫我老爺,叫我先生吧。”上官時不喜歡自己被稱爲老爺。

王媽笑了笑,默應了。

上官煉沉着憔悴不堪的臉默默地下了車,他的身材依舊高大,臉就算憔悴不堪,也難掩他的俊美,只是那英挺的劍眉緊緊地攏在一起,爬滿了痛楚,深沉溫和的眼眸此刻深邃森冷,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不再是過去的溫和,而是一種近乎絕望的悲痛氣息。

“少爺,你怎麼了?生病了嗎?”王媽一看到上官煉,驚呆了,急急地迎上前,關心地問着,她又看看車上,沒有看到貝若雪,她心一頓,像是猜到了什麼的,心疼地不再問下去。

先生,少爺以及未過門的少奶奶都是從警的,少爺夫婦還是刑警,刑警經常都會出意外,現在少爺這個樣子,又沒有看到少奶奶,肯定是少奶奶出事了。

王媽的心,瞬間閃過了痛意,想到貝若雪那麼年輕,想到上官煉對貝若雪的寵愛,她就覺得如刀絞一般痛。她和貝若雪才見過幾次面,都爲貝若雪心疼,她無法想象上官煉失去了貝若雪會有多痛。

上官煉不答話,他默默地越過了王媽,越過了上官時,就往屋裡走去,走進屋裡之後,也是徑直地往樓上而上,回到了他和貝若雪同牀共枕的那間房,在前往S市的前一天晚上,貝若雪爲了能順利地逃婚,色誘他,結果被他反過來陰了她。

可是她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眼睛都很難睜開,拖着被他需索無度差點要散了架的身體,離開了。

這一離開,從此就消失在他的生命裡頭嗎?

雪兒!

上官煉在心裡悲愴地喊着,人走進了房間,立即就撲倒在那張牀上,緊緊地摟抱着貝若雪枕過的枕頭,拼命地嗅着,隱隱還有一些屬於她的清香殘留在枕頭上,他更是發瘋地死死地摟着枕頭,把枕頭當成了他的雪兒。

房裡,空氣中似乎還瀰漫着那天晚上的深情,他似乎還在和她融爲一體,耳邊似乎還聽着她低低的吟哦,她無力的哀求。轉眼間,他和她卻生離死別了。

“雪兒……”上官煉把頭埋到了枕頭上,低喃的聲音嘶啞絕望,低低呼喚的那兩個字,帶給他刺骨一般的疼痛,那痛楚就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而來,把他整個人衝進了大海里,他想掙扎上岸都沒有辦法掙扎。

還有六天,便到了兩家選定舉行婚禮的日子了。

這兩天兩家的三位老人輪着打電話轟炸他的手機,追問他,貝若雪的手機怎麼打不通了,是不是貝若雪出了什麼事?

他強忍着巨大的痛楚瞞過了老人們,他說貝若雪在進行着潛伏的任務,變換了手機號碼,那手機號碼不能讓熟人知道,免得暴露了身份。

三位老人也不是那麼好騙的,在打不通貝若雪的電話後,又追問上官時爲什麼也飛到了S市,難道龍煜在S市也有黑色勢力嗎?再追問上官時飛到S市去,是不是與貝若雪有關。

反正最近一個星期,三位老人就是天天不厭其煩地打電話,旁敲側擊地問關於貝若雪的事,讓他在痛苦的時候還要小心地瞞着兩家的老人。

老貝還說,讓他不能寵着貝若雪,一定要把貝若雪帶回家舉行婚禮,說婚宴請柬都被他們自作主張地發出去了。

老人家的動作迅速,更讓上官煉心痛難忍。

婚禮舉行在即,請柬也散發出去了,可是那是一個沒有新郎也沒有新娘的婚禮。沒有找到貝若雪,他也不可能在婚禮的現場出現的,就算兩家都丟臉,他也顧不得了那麼多。不是攜着貝若雪的手走進禮堂,他就絕對不會走進結婚的禮堂。就算……貝若雪出了意外死了,他也絕對不會再娶第二個女人。

他的心,他的腦,他的所有,所有,甚至是他的血液都和貝若雪融在一起了。

“咚咚。”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上官煉沒有任何反應。

門開了,進來的是上官時。

他走進來反身把房門關上了,看到上官煉爬在牀上緊緊地摟着枕頭,他的心也沉了下來。

“煉。”上官時走到牀沿邊上坐下,沉重地拍着上官煉的肩膀,沉沉地說着:“如果覺得特別的難受,哭出來吧,這裡沒有外人,只有爸爸一個人。”

上官煉不出聲,但是眼眶紅了。

“別怪爸把你強行帶回來,你再在那裡肯定會瘋掉的。”上官時心疼地再次拍了拍上官煉的後肩。自古以來都是情字傷人,無論再堅強的人都無法承受情感的摧殘,何況兒子和貝若雪二十幾年的感情了,親情,友情,愛情,全都融在了一起,乍然失去,誰都無法承受。

“雪兒,不會死的。”上官煉低啞地說着,聲音略帶着哽咽。

上官時沉默了半響,低低地嘆着:“爸也相信她不會有事的。”自小看着長大的女娃兒,即將成爲自己的兒媳了,可是這個時候卻不見了,他的心也不好受。

他還在思考着,如何巧妙地把貝若雪失蹤這個消息告訴貝寒濤和林燕,老貝,暫時瞞着吧,老人家了,這一輩子只有貝若雪一個孫女兒,看着長到二十六歲了,要是知道一下子就沒有了,教他老人家情何以堪?人,最痛的,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哪怕他們都堅信貝若雪不會死,可是遍尋不着,除了死,還有什麼結果嗎?

越想,上官時的心越揪痛。

再看着爬在牀上痛苦萬分的兒子,上官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上官煉,他們都是過來人,都深深地愛過,知道失去心愛的人,是多麼的難受。

上官時輕輕地,一直不停地拍着上官煉的後肩,無聲地安慰着上官煉。

陰沉沉的天空更加的灰暗,很快地,暴雨降臨,夾着電閃雷鳴。

上官煉依舊爬在牀上,懷裡死死地摟着貝若雪曾經枕過的枕頭,此刻,只要什麼東西殘留着貝若雪的氣味,他都會視若珍寶。

上官時不忍看着他心痛難忍的樣子,最終轉身離開了房間,把思念的空間留給了上官煉。

他的雪兒呀,此刻到底是生是死?

生,爲何他找不到?

死,爲何又不見屍?

“雪兒,你到底是生是死?”上官煉雙手輕輕地撫着懷裡的枕頭,似乎枕頭就是貝若雪似的。他修長的手指,帶着萬分的思念,輕輕地,一下接着一下地撫摸着,憔悴難掩俊美的臉上除了痛還是痛。

貝若雪中槍的時候,帶給他驚慌,但還有希望。

此刻,貝若雪失蹤了,帶給他的,除了驚慌心痛,還有絕望。

貝若雪不離手的通訊器都聯繫不上了,那代表着什麼?

雨點嘩啦啦地拍打着玻璃窗,轟鳴的雷聲在天空中盤旋着,閃電如同毒蛇一般吐着舌信子,似乎想將世間吞噬一般。

上官煉不知道爬在牀上多久了。

累了,痛了,他放開了枕頭,自牀上坐了起來。

轉身下了牀,他渾身傷痕地離開了房間。

他不能過於清靜,一靜,他滿腦子都是貝若雪的身影。

他要忙,他要忙,最好就是忙到連喝一口水都沒有時間。

衝下樓,上官煉就往屋外衝去。

“少爺,你去哪裡?外面雨很大,你怎麼不打傘?”王媽眼明手快地拉住了他。

上官煉用力地甩掉王媽的手,就衝進雨中。

“煉。”上官時也急急地追了出來,冒雨追上前拉住他,急急地問着:“你想去哪裡?”

“爸,我要去執行任務,我要清掃所有罪惡份子,我不能閒下來,我不能閒,我不能閒!”上官煉說到最後,驀然大吼了起來,雨水早就把他全身都淋溼了,沁涼的雨水順着他的頭髮流到他的臉上,他雙眼圓瞪,眼內佈滿了血絲。

“現在沒有任務要你去執行!”上官時知道他是想以工作來麻痹自己,也大吼了起來。

“爸,放開我,沒有任務要我執行,我就去找雪兒,我要找雪兒,雪兒肯定不會死的,她肯定是被爾東浩藏了起來,爾東浩,對,就是爾東浩,他和龍煜一模一樣,他也會像龍煜那樣愛上雪兒的,他想和我搶走雪兒,我要再到他的島上去搜,我要去搜!”

上官煉奮力地掙脫了上官時的拉阻,轉身就要往外面跑去。

“上官煉!”上官時大叫着,“你這個樣子,你還能找到雪兒嗎?你有多久沒有休息了,你有多久沒有入眠了?你有多久沒有靜下心來了?你心慌,你意亂,你痛苦,你都不能回覆沉穩,你還如何去分析雪兒到底是生是死?你還如何去找她?你這樣盲目地去找,你能找到她嗎?”

上官煉倏地停下了腳步。

上官時上前站到他的面前,深深地看着他,心疼地說着:“好好地休息一下,再去找雪兒吧,如果她真是被藏了起來,總有找到她的時候。前提是,你必須堅強,你要比我們任何人都堅強,我們誰都可以崩潰倒下,就是你不能,你要是倒下了,雪兒等着誰去救?”

上官煉倏地仰天長嘯,“雪兒——”

那沉痛的呼喚刺入了雨中,震撼了雨聲,蓋過了雷聲,驚破了雲霄。

雨,依舊殘忍地下着,狠狠而無情地灑落在這個癡情的男人身上,打擊着一向沉穩如山的他。

雨水順着那已顯瘦削的臉滑落,他的眼眶紅紅的,也不知道淚水有沒有滑出,就算他在哭,臉上也分不清到底是雨還是淚。

……

爾氏島嶼。

寬敞明亮的大廳裡,爾東浩靠坐在長長的沙發上,冷冷地睨視着坐在他對面的歐陽天逸。

“不打麻醉針無法進入催眠嗎?”爾東浩的聲音在面對貝若雪以外的人時總是低低的,冷冷的,宛如從冰山之底竄出來一樣。

他俊冷的臉上隱隱壓着一股無奈與心憐。

這幾天來,貝若雪一看到他,就別開視線不想看他,要不就罵他惡魔。

他沒有強制性地對她用藥,終是不忍心傷害她的孩子,雖然他很嫉妒,嫉妒她孕育的孩子是上官煉的,無可否認的是,那孩子也是她的。

他要的是她的愛,不是她的恨。

一想到她會恨他,他就渾身發冷。

他可以承受全世界的人的恨,就是無法承受她對他的恨。

貝若雪依舊被關在地下室裡,見不到天日。不過他沒有再讓人把她綁住,任她在地下室自由活動,任她在地下室的所有角落裡敲敲打打,尋找第二條出路。

每天,他都會跟着送飯給她吃的傭人們到地下室去,親自監視着她把飯菜吃下去。如果她想以絕食來抗議他的軟禁,他就會用孩子來刺激她,爲了孩子,往往她都被逼着斷絕絕食的念頭。每當那個時候,他的心裡其實更不好受,因爲她是如此在意上官煉的孩子。

歐陽天逸玩弄着自己左邊食指上的一枚鑽戒,淡淡地答着:“我這個催眠術必須要在被催眠的人沉睡中進行,稍有異動就會讓被催眠的人神經錯亂,變成瘋子。”

催眠術,其實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般萬能的。

像貝若雪那種有其他心愛的男人,又懷着心愛男人的孩子,就算被催眠成功了,最多也就能維持一段歲月,她早晚會清醒過來的。

因爲她心底的真情會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地跳出來扯回她被催眠掉的記憶。

“爾先生。”歐陽天逸擡眸看向了對面那個傲然卻又爲情所困的梟雄,淡淡地說着:“想得到一個女人,其實很簡單的,軟的不行,可以來硬的。”

女人嘛,在牀上把她擺平了,她的心慢慢就會變軟了。

歐陽天逸是這樣想的。

“我……吃了你研製出來的鎖情藥。”爾東浩低冷地說着,讓坐在他對面的歐陽天逸和坐在他旁邊已經獲得自由的史湘雨一怔。

爾東浩原本不想還史湘雨自由的,在史湘雨一再保證絕對不會把貝若雪在島上的消息放出去後,又因爲他已經讓貝若雪在地下室自由活動了,他不想讓兩個女人相處,才放了史湘雨,卻也把史湘雨的一舉一動都控制起來,無論史湘雨走到哪裡,都有黑衣保鏢跟着。

“查理向我買的鎖情藥原來是給你吃的。”歐陽天逸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爾東浩老是追問鎖情藥的破解之法。

“我愛雪兒,可是一碰她,就會心痛難忍。”爾東浩還是狠狠地瞪了歐陽天逸一眼,如果不是歐陽無逸沒事研製什麼鎖情藥,現在貝若雪早就是他的人了。

他不是君子,愛就要佔有,他追求,溫柔相待都不能得到貝若雪的愛,那麼他爲了得到貝若雪,便只能強要了。要不是龍騰對他下了藥,貝若雪此時哪還能保持着清白。

龍騰間接地保護了貝若雪的清白。

“鎖情藥沒有解藥。”歐陽天逸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同情地看向了爾東浩。

“如果不是你有利用價值,我會一槍殺了你。”爾東浩森冷地逸出一句帶着殺氣的話。

歐陽天逸並不害怕,只是低低地笑着,低低地說着:“其實,鎖情藥也有解的,那痛,只要痛到了極致,慢慢地就會由極致轉爲弱,直到完全消失。只是這種過程呀,沒有人能承受得起的。”

爾東浩冷冷地瞪着他,眼裡全是對歐陽天逸的恨意,有時候,醫術高超的人,還真是個禍害呀。

“爾先生,我看你對你的準太太心生不忍,催眠術,估計也是用不上的了,你還是慢慢地用心把她軟化吧,女人心都是水做的,慢慢就能軟化的了。”歐陽天逸忽然語重心長地說着,爾東浩表現得很壞,很冷,很無情,可他對貝若雪的確心生不忍,的確處處留情。

他覺得自己對此時的爾東浩來說,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的。

歐陽天逸說完之後,忽然站了起來,越過爾東浩就朝外面走去。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被兩名黑衣保鏢留下。

歐陽天逸扭頭看向了坐着不動的爾東浩。

慢慢地,爾東浩舉起了右手,輕輕地擺了擺,兩名保鏢才放歐陽天逸離去。

076075 貝若雪中槍065 拒絕合作057 先情敵後兄弟上080044 愛情是毒藥二040 如果說我愛你呢057 先情敵後兄弟上007 上官煉的痛006 輸了學狗叫086 想捉我就來追032 恥辱026 炸彈案三002 sir我不是擋箭牌008 暗殺令083 一方幸福一方痛苦085 死也要愛006 輸了學狗叫086 想捉我就來追011 警匪相處三075 貝若雪中槍011 警匪相處三027 炸彈案四017 淡淡的寵溺009 大結局069 龍煜的強吻008 逃跑077 鎖情之痛上080064 tou天換日014 意外之吻041 龍煜報案012 你有病012 你有病030 花桶054 取消計劃054 取消計劃004 下班遇搶匪037 你怨錯了人069 龍煜的強吻061 商量聯姻006 輸了學狗叫024 炸彈案一073 搞笑的約會058 先情敵後兄弟中073 搞笑的約會026 炸彈案三028 送花浪費錢上033 愛恨018 突發命案043 愛情是毒藥一006 真相如此難堪067 聘禮029 送花浪費錢下030 花桶067 聘禮081 假扮夫妻006 輸了學狗叫047 學做飯082 女上男下008 逃跑051 撞見027 炸彈案四010 警匪相處二035 隱隱的霸道024 炸彈案一014 意外之吻008 暗殺令031 陷阱019 又遇龍煜017 淡淡的寵溺072 迷惑醋海翻騰009 警匪相處一005 有喜了079004 貝若雪失蹤001 潛伏031 陷阱064 tou天換日063 寧丟勿醒085 死也要愛005 幹掉他們052 以身相許034 和我交手時想着誰046 愛情是毒藥四014 意外之吻011 警匪相處三060 龍煜的求助電話048 學廚只爲她038 威脅078 鎖情之痛下086 想捉我就來追078 鎖情之痛下056 街頭插曲062 三份早餐三份情042 我們合作如何013 你不覺得我很無辜嗎011 警匪相處三044 愛情是毒藥二026 炸彈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