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所說的老人就是現在田家村唯一的一戶人家,早在這裡安家的那戶以打魚爲生的老人。
單雄信也不拒絕焦鐵柱的安排,帶着兩個保鏢就出了單家大門,向老人家的方向走去。
現在的單家的地盤還是不錯的,土地不但肥沃,而且還有一條河水從中間流過,一直向東流匯入大海。
河水平均水深有一米,一些水面寬一些的地方甚至還達到了兩米以上,這是個好山好水的地方,最適合種水稻,可是現在是戰亂年代,人們流離失所逃命去了,哪裡還有人種地?大部分的土地都被荒廢了。
單雄信三人走不了多遠就來到了老人家的草屋,單雄信叫鄭得跟飆子在外面站着,自己地走了過去。
“老人家,在家嗎?”單雄信站在外面,看到裡面並沒有燈火,不清楚裡面有沒有人,於是向裡面喊了一聲。
聽到聲音不像是壞人,老人先是應了一聲,接着草屋裡面傳來一陳摸索的聲音,不多時,老夫佝僂地駝着背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是單雄信,先是驚訝,然後急忙說道:“哎喲,原來是家主,不知道家主要來,沒有出門迎接,實在是抱歉,快快裡面請。”
老人把單雄信請進了草屋。
草屋並不寬敞,大約有四十平米左右,有些破壞,寒風從壞了的草牆吹了進來,最右邊還搭起一個草棚,裡面還有用三個石頭做成的簡易的火爐,上面放着一口被燻黑的瓦鍋,火爐裡面柴火正在在燃燒着。
老人從裡面翻出一張算是乾淨的毽子,鋪在了中間的地上,屋裡太暗,老人從唯一的一個櫃子裡面拿出一盞油燈出來點上,叫孫女洗來一個乾淨的瓷碗,盛了一碗清水放在中間的毽子上面,說道:“家裡窮,沒什麼招待家主的,請家主原諒。”
微弱的燈光在黑暗的屋子裡面跳動着顯得是那麼的渺小,照亮不了整個草屋。
單雄信站了起來,外來屋外對鄭得吩咐道:“你回去到我那個臥室的桌子上面把上面的蠟燭全都拿過來。”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回到昏暗的草屋。
看到老人有些拘束的樣子,單雄信座下說道:“老人家,不用這麼緊張,今天過來是有些事情要跟您老商量。”
老一聽單雄信有事情要跟自己商量,於是驚恐的說道:“家主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或者派人來說一聲即可,哪裡讓家主親自過來一趟。”
單雄信看到正在冒着黑煙的燈芯,說道:“是這樣的,我呢,家裡有兩頭耕牛,我手裡的那些人呢,個個都有自己事做,平時了沒人照顧,某往後想讓你孫女幫忙照顧一下,放牛什麼的,不用去哪裡,就在咱這田家村的地盤上放就可以了,作爲報仇,每月就給一貫錢外加一罈子這樣的大米。”單雄信說完,讓飆子把那一罈的大米拿了進來。
老人一聽,本來現在住在這裡就是單雄信的地,孫女給家主放牛不是應該的嗎?單雄信不收他們孫爺倆的錢就不錯了,哪裡肯要單雄信的東西,於是說道:“萬萬使不得,我們孫爺倆居住在這裡家主不收我們的錢已經算不錯的了,哪裡再敢再要家主的錢,萬萬不可,請家主把這東西收回去。”
說着把罈子向對面的單雄信推了過來。
最後老人家實在是擰不過單雄信,知道每月一貫錢實在是太多,只能收下二十文錢。
單雄信的出發點本來就是幫助老人家的,單雄信哪裡肯如老人家的願,見到老人家難得的堅持,於是說道:“就依老人家你吧,就這麼定了,明天早上開始,就讓小傢伙到家裡來牽牛出來吃草吧,列錢就到下月初再結,這個月的米呢,就先放這裡了,就這樣吧。”單雄信說完,也不跟老人多說什麼,裝作一副不可抗拒的表情看了老人一眼,然後走出了草屋。【@¥.. &&免費閱讀】
一個老人,帶着一個孫女,在這個荒山野嶺的,就這麼一戶人家,要是來個野獸的,連救命的人都沒有,這麼遠的路,也不知道老人的魚是拿到哪裡去賣.
單雄信趕緊走,再不走,害怕自己會哭出來。
單雄信的一片好心,老人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老人把單雄信送了了草屋,紅着眼睛在單雄信的背後說道:“謝謝家主的大恩,蘭兒一定會給家主把牛看好,請家主放心。”
單雄信不回頭地向身後的老人招了招手,算是聽到的意思。
老人帶着自己的孫女在地上給單雄信叩了三個頭,然後帶着孫女返回了草屋。
兩人回到了昏暗的草屋,看着微弱的燈光,老人抱着孫女在地毯上面開始打量起罈子裡面的大米來。
老人顫抖着一隻蒼老的右手向裡面探了進去,小心地抓出一小點的大米來。
“爺爺,大米,大米耶.”年僅七八歲的孫女看到爺爺手中的大米高興地說道。
老人感動說說道:“是呀,是大米,這麼幹淨的大米爺爺還是頭一次見到,沒有參雜一點米糠,明天你開始給給家主放牛,記得用心一點,知道嗎?”
剛纔兩人的對話小孩也在場,聽到爺爺的吩咐,小孩很懂事的說:“知道了爺爺。”說完看着罈子裡面的大米問道:“爺爺,明天我們煮點米粥吃吧?”說完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爺爺。
老人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站了起來,把櫃子裡面的東西都翻了出來,然後小心地把罈子放了進去,一切都收拾妥當,微笑着對孫女說道:“明天一早咱們去摘些野菜,合着一些大米,煮點粥給你吃,這大米吃要省着點吃,以備將來的災年之用。”
鄭得不久就給老人家拿來了六根蠟燭。
一想到明天就有米粥吃,蘭兒高興極了,兩人開始在地上的席子上睡了起來,蘭兒帶着微笑進入了夢鄉。
早上,老人早早起牀去河邊放的竹籠裡面看看今天的收穫。
由於現在沒有尼龍絲的魚網,老人捕魚主要是靠自己編織的竹籠,竹籠的入口有一個用竹條編織的向裡面v形的入口,只進不出。
把竹籠裡放入躲碎的螃蟹、青蛙等肉腥味吸引魚進入,每天早上起來後老人就準時去收回竹籠。
今天的收穫不少,可貴一些的魚卻沒有,都是些小的鰍科類小魚。
老人吧了口氣,用扁擔挑着十幾個竹籠往回走。
蘭兒早就在草屋外面等着自己的爺爺回來,看到遠處爺爺的身影,蘭兒走了上去,關心地問道:“爺爺,今天怎麼樣?”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今天也沒有收穫,也都是些沒用的小鰍魚,中華沙鰍、紫薄鰍、紅脣鰍等一些沒有用的小魚。”想起自己已經有幾天沒有捕到貴的魚類,沒成收入,這將來的日子……。
老人只要了一些今天兩人一天吃用的量,其他的魚早在河邊清理竹籠的時候就已經放生了,留下兩三斤的鰍魚拿了回來。
“不過鰍魚雖小,一會煮點魚粥,味道也是很甜的,今天咱你倆就吃一頓魚粥。”老人想到昨天單雄信送的米,昨晚答應孫女今天要煮頓粥的,看到竹籠裡面已經收拾乾淨的一些小魚,想到呆會煮魚粥,心裡反面高興起來。
“好耶,有魚粥吃了!”想起多久沒有吃到粥了,蘭兒高興地像過了元旦一樣,蹦跳了起來,牽着爺爺的手,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