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聽到單雄信自己說心裡已經有了對象,立刻來了精神,剛纔瞄着的雙眼開始瞪得溜圓,放下手中的玻璃酒杯問道:“那你且說說,那個姑娘是哪裡人士,叫什麼,我跟你張叔明天就馬上派個媒婆上門去提親。”
楊叔剛說完,張叔就在一旁附和起來,說:“是的,這事拖延不得,現在已經是臘月,你過了今年已經是二十有八,如今也只有香香一個女兒,別人家像你這麼歲數孩子都跑了一地了,放牛的放牛,挑水的挑水了,趕在我們兩人有生之年,趕緊爲咱單家多生幾個胖小子,那我們到了下面,也算是對將軍有所交待了。”張叔的酒量不是太大,喝了兩杯的52度高度五糧液,已經開始醉了。
張叔說完,顫顫巍巍的拾起筷子挾了一塊可樂雞翅吃了起來,觸動的下巴的花白鬍子,看上去就像是正在吃草的山羊。
看着兩個老人的關心,單雄信感到非常的溫馨。
單雄信前世是個孤兒,從小就沒有親人,高中畢業後去當了兵,除了部隊的領導跟戰友外,單雄信在世界上就再沒有親人,像這樣在家裡能夠有老人關心自己,唸叨自己,這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在現在的唐朝,一個男人首先的責任就是傳承,生兒子是一個男人最重要的責任,不像現代,什麼少生孩子多種樹,什麼計劃生育,甚至有些結婚的夫妻推崇丁克的生活,一生不生孩子,只過兩個人的世界。
在這裡,你要是沒有一個兒子,即使你擁有再大的權力哪財富,外人都看不起你,甚至吃飯都不願意跟你同桌。
單雄信也能夠理解兩位叔叔,他們這是爲自己着想,想讓自己儘早爲單家生下一個胖小子。
可是自己是個現代的靈魂,自己推崇的是自由戀愛,自己總不能爲了生個兒子,就胡亂找個老婆吧,那自己成什麼了?成了生孩子的機器?還是種馬?
想想跟一個陌生人結婚生子都可怕,沒有感情的婚姻,這往後的幾十年的時間怎麼度過?難道說先結婚再談戀愛?
想想跟一個陌生人睡在一張牀上過完這輩子……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雖然自己現在還是個稚,但是處男也有理想不是?
想到這,不知道怎麼了,單雄信又想起衛雨晴這丫頭來。
難道說自己要選的那個她就是衛雨晴那丫頭?比自己小了整整十一歲的衛雨晴?自己這嫩草吃得也太那個了吧?
不過貌似這個時候老牛吃嫩草的事情很正常,年過半百的老頭取個年輕漂亮的小妾,這也是常有的事情,沒什麼大驚小怪。
聽到單雄信又不說話,陷入了一種滿滿的回憶當中,臉上還泛着淺淺的微笑,楊叔問道:“難道說是那幾個侍女當中的某一個?”
楊叔所說的侍女就是單雄信剛剛買回來的那五個侍女林芙蓉他們。
“我可先說,取他們也可以,但是隻能做妾,不能明媒正娶過門做正妻,咱們單家可是官宦世家,可不能取一個賤奴當正房,真要是如此,那外人豈不笑掉大牙?”楊叔補充說道。
在楊叔的心裡,這是他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
古代取妻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單父可是北周的大將,單家也算是官宦之家,要是取個賤奴當了正房妻子,那是天大的笑話,外人還不知道怎麼說呢。
即使你是美若天仙的仙子,只要是賤籍,就不行,這是底線。
“楊叔,你想哪去了,你是喝多了吧,盡說些胡話。”單雄信說話。
這些時日來,楊叔看到單雄信對那幾個侍女關愛有加,還以爲對他們其中一個有意思,現在看來不是,楊叔又問道:“難道是之前在路上遇到的衛雨晴那姑娘?”
單雄信這個時候已經吃完飯,放下筷子,在桌上的牙籤盒上的紅色按鍵一按,彈出一支牙籤,剔起了牙來。
聽到楊叔提起了衛雨晴,單雄信臉上又浮現出淺淺的微笑。
楊叔一看單雄信的模樣,心想:有戲。
楊叔雖然從來沒有結過婚,但是活了這麼久,對情情愛愛的東西也知道一些,單雄信現在這個樣子用現代人的說法就是熱戀中的男女應該有的表情,一副傻里傻氣的自個微笑着。
“要說是衛雨晴那姑娘的話,是可以,那姑娘一看那修養氣質就知道是官宦之家的子女,做咱們單家的正房完全是可以的。”楊叔說道。
“楊叔當天在路邊的草亭子裡見過衛雨晴,不知道他對衛雨晴那丫頭怎麼有這麼好的印象,怪了。”單雄信心裡想着。
一提起衛雨晴來,單雄信心裡也不拒絕,很乾脆地說道:“是的,我現在心裡就對衛雨晴站丫頭有些好感,要說結婚嘛,她還行。”
“這可如何是好,現代那丫頭不知道被那伢婆子賣到哪裡去了,又去哪裡找去?”楊叔爲難的說道。
楊叔看了一眼對面正剔牙的單雄信,心裡清楚要想結婚,現在除了衛雨晴那丫頭,其他人通兒是看不上眼了,這可怎麼辦呀。
楊叔開始思考起來。
單雄信跟兩老人說到這裡,看到香香吃完了,站了起來,叫來侍女源沁,幫小傢伙收拾收拾,煮水準備給小傢伙洗澡。
“有侍女就是不一樣,張張嘴自然有侍女們去收拾,也就是在古代,這要是在現代,哪個老公敢這麼使喚老婆,那把還不翻了天了還,晚上不是跪刷衣板就是睡書房,最不就是乖乖地給老婆洗腳,給老婆捶背?”單雄信看着侍女給已經吃完飯的香香擦拭着,滿意地想着。
唐朝人吃晚飯還是很早的,由於糧食緊張,一天只能吃兩頓飯,上午九點鐘一頓早餐,下午四五點鐘就開始吃晚飯,單雄信剛剛吃完晚飯,看了看天色,桔紅色的太陽還掛在山間,四周鳥啼的聲音,空氣很新鮮,沒有汽車尾氣也pm2.5,一切是那麼的原始,山還是那麼的綠,水還是那麼的清。
來到前院,用一個罈子裝了十來斤左右的大米提着就往外面走去。
“幫主,這麼晚了,這是要去哪裡?”焦鐵柱看到單雄信用罈子裝着大米就出門,關心地問道。
現在單雄信在大家的眼中,除了是九省綠林幫會的幫主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帶領大家去見識見識那個所謂的金山,並且用船裝着滿滿一船一船的黃金回來。
幫主現在是關乎大家的希望,所有單雄信的一舉一去,大家都非常的關心,不能讓單雄信出現一點的傷害,哪怕是一丁點也不行。
“哦,你們休息吧,我去那老人那是看看,有些事情跟老人商量。”單雄信說道,走出了單家的大門。
“飆子,你跟鄭得兩人跟着幫主,千萬別讓幫主出現什麼意外了,不然回來弄死你倆。”焦鐵柱這個“保安隊長”開始分派任務。
作爲跟單雄信最久的人,焦鐵柱在大家心中的地位是最高的,大家也都願意聽焦鐵柱的安排。
飆子的箭術是厲害,而鄭得的武藝僅在焦鐵柱之下,現在焦鐵柱按排他們兩個跟單雄信,大家心裡非常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