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學義看着邵樂成,表情很呆。
之前邵樂成便幫着苗蠡,現在又來狀告攝政王府了。
看來二人關係真的是決裂了?
“愣着幹什麼?升堂!”邵樂成有些不悅的瞪了一眼康學義,康學義連說了幾個“是是是”之後對外命令道:“快去,將攝政王夫婦請來!”
倪月杉和景玉宸不過剛歇着沒多久,便有大理寺的人前來宣他們了......
二人對視一眼,管家已經死了,還能再起什麼風浪?
二人朝外走去,官兵對二人還算客氣,請着二人去大理寺。
在路上,景玉宸開口詢問:“不知,選了本王和王妃,是?”
那官兵知曉的並不多,但還是將知曉的皆透露了:“是親王狀告攝政王府。”
倪月杉和景玉宸對視一眼,剛來王府傷了清風,現在又去大理寺告他們二人......
這還真是令人無奈啊。
大理寺內。
康學義看到走進來的二人,立即開口:“攝政王,王妃,還請上座!”
在一旁安排了座椅,而在座椅上,坐着的還有邵樂成。
景玉宸和倪月杉倒是沒有猶豫,皆朝座位坐下了。
康學義尷尬的咳嗽一聲,對着二人開口提示:“攝政王,王妃,親王他說,那晚與苗將軍喝酒的人,還有他!而當時,他有看見刺客,只是還沒反應過來,刺客以及全部撤離,那身形,他瞧着有熟人......”
倪月杉和景玉宸對視一眼,邵樂成的熟人?
鄒陽曜?
如果當晚邵樂成也在那酒樓喝酒,與苗蠡在一起,鄒陽曜就應當告訴她的!
鄒陽曜等人從傍晚一直都在瞅着苗蠡行蹤,直到第二天天將亮纔出手,邵樂成若在,鄒陽曜不會一直沒發現。
所以,邵樂成在撒謊!
但他爲何要撒謊?
“噢?瞧見有熟人?不知道這人是誰?”倪月杉一副好奇的表情看着邵樂成。
邵樂成哼了一聲:“之前不確定,但今晚去了一趟攝政王府後,確定了!”
倪月杉眯了眯眼睛:“你說清風?”
邵樂成無比傲然有肯定的迴應:“正是!”
倪月杉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大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搞笑,就憑藉瞧着眼熟?你就確定是他?這大理寺不是過家家的地方,任由你隨意揣測,就能誣告!”
邵樂成轉眸看向倪月杉,神色倒是平靜,甚至還帶着一絲漫不經心。
“清風手臂上有傷,傷口正是在刺殺當天留下的!”
倪月杉和景玉宸皆是訝異,所以邵樂成爲何要與清風比試?
比試時,爲什麼單純爲了傷及清風胳膊?
現在看來,是爲了誣陷!
倪月杉還未開口,景玉宸已經率先一步開口了:“傷口分爲新傷,舊傷,距離苗蠡之死,已經不短時辰了,除非清風在苗蠡死時,手臂受了傷,那才叫嫌疑!”
“今日你到王府,與清風比試,那傷口,不算!”
聽得出來,景玉宸的語氣中帶着不悅,邵樂成依舊神色平平:“那就讓人驗證一下清風的傷勢,看看是剛傷的,還是早就傷了!”
邵樂成說話這般有底氣,這是胸有成竹?
瞧着三人爭辯一樣,你一句,我一句,一時之間,康學義也沒有插上嘴,此刻,聽着他有了插嘴了機會,立即開腔:“那,現在本官就讓人,去請了清風?”
倪月杉皺着眉,沒回應,只看着邵樂成,質問道:“所以,爲何你在案發這麼久後,纔來告清風?當初你幹什麼去了?”
“因爲當初只是覺得眼熟,加上醉酒一直未曾醒來,現在徹底清醒了,也沒有不適了,那人影,本王也清晰記起,就是清風沒錯!”
倪月杉攥着拳,沒再吭聲,康學義耐心十分好的又問了一遍:“那本官這就派人去王府請了清風?”
倪月杉點頭。
康學義使了使眼色,立即有人去辦。
景玉宸手中還正轉着黑色骨扇,似乎在思考着邵樂成話中的破綻。
清風身爲影衛,本就不該出現在大衆視線中,但此刻成爲被告嫌疑人,只能正大光明的出現,朝堂下跪去。
“堂下之人,報上名來!”
清風目不斜視,神色冷漠的迴應:“草民清風,攝政王府影衛。”
“本官問你,你手臂上的傷口哪裡來的?”
清風垂眸看了一眼,神色平靜淡然:“劍傷,親王所刺!”
之後康學義看向一旁,立即有大夫上前驗傷。
倪月杉眉頭蹙着,瞧着大夫將清風原本包紮好的紗布一層一層的掀開,露出裡面肌膚......
之前景玉宸和倪月杉皆見過清風所受的傷,傷口還在滲血,但傷口並不深。
此刻,大夫將倪月杉以及景玉宸的視線遮擋了起來,倪月杉站了起來,朝清風身旁走去。
那傷口再次映入倪月杉眼簾時,倪月杉訝異的看着。
“怎麼會這樣,半個時辰前,這傷口還只是淺淡的新傷!”
但是現在看着傷口似乎較深,顏色也不是殷紅,而是帶着點黑的紅色,像是恢復了一段時間,卻恢復的不怎麼好。
此時,景玉宸也走了過來,垂眸看去,他並未吭聲,清風主動開口:“屬下,在上藥後,沒有多久,便覺得傷口處的感覺有些異樣,還沒來得及看一下,大理寺的官兵就來了。”
他目光朝倪月杉看去:“王妃,此事只怕有詐!”
倪月杉自然知曉了有詐,她回頭看向邵樂成。
邵樂成在座位上站了起來,神色平靜又自信的再次開腔:“大人,這傷口的尺寸,本王都能說的清清楚楚,因爲刺傷了刺客的人,還活着,是那苗府的護衛,親口告知本王的!”
“本王今日確確實實去了王府與人打鬥,爲的不過是看看這位清風影衛,是否真的有受傷,果然,驗證後,證實了攝政王夫婦的陰險!”
“那就讓那人帶着他的兵器來大理寺。”康學義開口提議了一句,之後問向大夫:“據你的推斷,這傷口有多久了?”
大夫轉過身來,恭恭敬敬的回稟:“大人,據老夫行醫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傷,得有個一天多了吧!若跟苗將軍遇害的時間相比,還真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