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依舊無比堅定的迴應:“草民沒有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認!”
康學義覺得清風果然是受過訓的人,一般的皮肉之苦,絕對不會讓他鬆口的。
康學義皺着眉,正想着接下來,繼續用什麼刑法,門口的方向出現了一個人。
“大人,本王妃有話要說!”
康學義有些老眼昏花,瞪着雙眼去看來人:“親,親王妃!”
他開口喚了一句,景玉宸讓大理寺的人傳什麼訊息出去,他並不知曉,但現在他知道了,是讓人叫來段勾瓊?
可段勾瓊來了有什麼用?
邵樂成原本還悠閒看戲呢,看見段勾瓊立即站了起來:“你,你怎麼來了?”
而且段勾瓊身後的阿滿還抱着可兒呢?
段勾瓊不悅的睨了一眼邵樂成,“我來幹什麼?哼,你心知肚明!”
“勾瓊,這裡是公堂,你若是怪罪我陪你陪的少,我們回家再說,等我協助審理完這個案子再說!”
但段勾瓊根本沒有聽邵樂成的話,朝着康學義一步步的走去。
“大人,本王妃有話要單獨與你彙報,還請大人附耳來聽!”
這是悄悄話的意思?
康學義看了一眼在場衆人,那表情看上去有些爲難啊。
段勾瓊已經不耐的主動走上前,對康學義小聲的嘀咕了幾句話,康學義聽後,臉色瞬間就變了。
段勾瓊冷冷的看着康學義,高聲提示道:“今日最好將人放了,所有的罪責,由本王妃一人承擔,可若是你不放人,到時候,事情被揭穿,更難處理。”
邵樂成的臉色變了,朝段勾瓊走來:“你跟寺卿大人胡說什麼呢?什麼叫所有罪責,你一人承擔?”
段勾瓊不屑的看着邵樂成:“你是我的駙馬,我原本應當向着你的,但有些事情,我並不能做到跟你一樣沒心沒肺!”
嘲諷的說完一句後,她彎腰將地上跪着的清風主動攙扶了起來。
清風訝異的看着段勾瓊,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剛剛段勾瓊與康學義說的那些話,也是沒頭沒尾的,聽的人很是迷惑。
倪月杉看向景玉宸,或許段勾瓊就是景玉宸安排的王牌吧。
只是段勾瓊和邵樂成貌似要起衝突了,二人這夫妻關係也沒有辦法再和平了?
懷着疑惑,就聽段勾瓊主動開口說:“我,宣佈,清風無罪!剩下的,將由大理寺卿來處理!”
說着她看向了倪月杉和景玉宸:“攝政王,攝政王妃,走吧!”
倪月杉沒開口詢問究竟是什麼情況,對清風點了點頭,清風便拖着負傷的身子,朝外走去,景玉宸自然也是沒有遲疑,朝外走去。
邵樂成見狀,神色變了變:“都站住!本王狀告攝政王府證據確鑿!你們都在幹什麼!誰叫你們走的!”
景玉宸和倪月杉等人好似沒有聽見一般,依舊朝外走去。
邵樂成氣惱的不行,對現場站着的一衆人命令道:“快,將攝政王和他的王妃抓住!”
但發令的並不是康學義,在場的衙役誰都沒有動彈,皆站立在原地。
此時康學義走上前,拉住了激動的邵樂成,在一旁小聲的提示:“親王你就別阻攔他們離開了,隨他們離開吧!”
邵樂成沒了一開始的悠閒,不悅的質問:“究竟什麼情況?證據不是確鑿了嗎?你這是幹什麼!”
“親王,你就別拿本官來消遣了!親王妃全都老實交代了!”
邵樂成眉頭愈發皺的深了:“什麼消遣!你在說什麼!”
康學義頗爲無奈:“親王你就別裝糊塗了,剛剛親王妃已經親口承認,是太后,讓你這樣做的!故意誣陷清風,好拉攝政王妃下水!”
“而且親王妃還說了,若是你膽敢否認,她就休了你!”
說着,嘆息一聲,也沒要責怪邵樂成誣陷他人的意思。
邵樂成陰沉下了臉,看着段勾瓊三人離開的身影,大聲呼喚:“勾瓊,回來!”
段勾瓊跟着倪月杉和景玉宸身邊,裝作沒聽見,一同走出了大理寺。
她跟着倪月杉與景玉宸身後,這架勢,分明是要去攝政王府啊!
倪月杉看向段勾瓊:“你這是要去攝政王府?那你......和樂成之間的關係?”
段勾瓊笑着,根本不在意,她看向景玉宸,開口提示說:“是你夫君出的主意!叫大理寺的人,傳話給我!”
“說讓我拆穿了樂成,救清風脫罪,這樣你也不會有事了!”
倪月杉遲疑的看着段勾瓊:“那如果這樣,樂成那邊,還有你怎麼辦?”
段勾瓊依舊無所謂的笑着:“藉此機會,與樂成決裂,這纔好啊,我可以正大光明抱着可兒和你們住在一起了!”
“就算太后今後讓樂成再幹什麼壞事,但也沒有機會拿可兒威脅人了!而且樂成自己一個人脫身也方便,也不至於要考慮我和可兒。”
倪月杉逐漸明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景玉宸故意讓段勾瓊藉着這個機會,不僅僅要拆穿邵樂成,還要破壞苗晴畫的計謀,這樣也好,救人,更可以帶着可兒遠離苗晴畫可控制的範圍,住到攝政王府去,多安全啊!
這主意確實是好!
倪月杉看着景玉宸,對景玉宸豎起了大拇指。
景玉宸卻是神色依舊凝重:“樂成聽從太后的指令,與我們攝政王府一次次的作對,他做到了,也或許已經真的得到了太后的信任,但在太后的身邊只有他孤身一人,難免讓人有些擔憂!”
倪月杉還沒接茬,段勾瓊在一旁主動開口說:“你就別糾結了,樂成自己是大人,而且,輕功又那麼好,加上宮裡已經混入了不少安樂村的人......”
之前邵樂成幫助的男人和女人是分開村落安置的,現在村落合併,改名爲安樂村。
“這些村民本可以不涉險,是本王無用,才連累了他們!”景玉宸長嘆一聲。
段勾瓊在一旁安慰:“別這樣想,或許他們因此感覺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讓閒常苗氏,不能如意的作威作福,他們會爲自己感覺到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