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死局

太子· 267死局

沈飛回他一眼:“庸臣!”只有蘇義那種人才舔着臉對着太子諂媚,也不看看太子剛纔想不想搭理他!但,沒能氣到他,可惜了。

蘇義立即炸毛:“你說誰呢!”死孔雀,看不上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招蜂引蝶還到處賣弄風騷!

孫清沐瞬間道:“都閉嘴,再吵一個也不能跟大部隊走!”真不明白他們是沒理解太子的意思,還是真不把此次戰局放在眼裡,太子要看的是他們對上強國的表現,如果表現不好,還有臉在這裡噴話!

歐陽逆羽看了他們一眼,又快速低下頭,人家的私事他總不好發言,只是他實在覺的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奇怪,孫清沐怒什麼?蘇義的不在意在情理之中,畢竟他是太子的人,且太子最寵他,太子怎麼也會顧及他的安全?

“歐陽你看這裡,我們要先找到配備的武器,武器的數量有限,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否則連應戰的資格也沒有。”

歐陽逆羽回神,神色凝重幾分,與戰國、武國交手讓他倍感壓力也熱血沸騰,就如周豐年所說,這樣的切磋千載難逢:“我帶人去取兵器,你沿途佈防,然後我們在第三個路口匯合。”

“恩,你帶上沈飛,蘇義跟我走。”蘇義跟歐陽逆羽有仇,還是不要把他們放在一起。

蘇義無所謂,只要不是跟着歐陽逆羽就行。

孫清沐剛要出發,見周天自己站在草木中,不知在想什麼,孫清沐走過去,低聲道:“小心點,這裡雖然不會有敵人,但你也偶然隱藏一下,放心,我們能做到最好,我們先走了。”

周天從鷹風流的隱身處拉回目光,淡淡的點點頭,神情絲毫不敢放鬆:“小心點。”

孫清沐剛想走,想想又覺的缺了什麼,不禁靠近周天幾步,接着茂密的雜草的掩蓋握了一下她的手又快速鬆開:“注意安全。”

歐陽逆羽的方向正好把孫清沐的舉動盡收眼底,歐陽逆羽起初驚了一下,彷彿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在眼前發生,孫清沐怎麼會……他想不透……

“出發。”

孫清沐、歐陽逆羽帶着各自的人,藉助叢林的天然屏障,正式加入到這場角逐之中。

鷹風流沒動,周天也不動,兩人隔着叢木對峙,誰也不想讓。

鷹風流帶着怒氣突然冒出來,快速移至周天面前,眼裡的怒火越來越盛:“你什麼意思!爺如果要動他們,你以爲你能看的住!”

“你難道不想?”她並沒見鷹風流帶人進來,所以才緊盯鷹風流。

“就憑他們?!”鷹風流嗤之以鼻:“爺還怕髒了爺的手!”

“最好如此。”

兩人話落,誰也沒有離開,鷹風流越想越氣,瞪着周天的眼恨不得吃了她,那些男人有什麼好,好逸惡勞,剛纔還指望她保護,在鷹國根本不會出現那樣的男人,甘願屈居女人之下就是沒骨氣!

周天心境好了很多,既然避不開這些人的糾纏只能小心應對,還好是鷹風流,至少不是打不過的哪一個。

兩人僵持着,誰也不先讓誰一步,斷斷續續有參賽的偵查軍兵經過,見兩人如雕塑般杵在那裡,有貓着腰繞過他們繼續趕路,不乏諂媚之輩把焰國人在這裡的消息賣給武國和戰國的將士,一波一波的騷擾人羣絲毫不給周天和鷹風流掩面,頗有拿下週天立功的意思!

“滾!”鷹風流正在火頭上,不能拿周天出氣把怒火全撒在武、戰兩國的將士身上,且出手不留情面,違背了點到即止的原則,下重手,打傷了前來探路的兩國士兵。

消息傳回武、戰兩國的首將的耳朵裡,頓時陰雲密佈:“狂妄的國家!傳令下去,各路待命人員不用遵循此次原則,一切按正規戰場局面行事。”

“是,將軍。”

歐陽逆羽帶人去取一道瀑布下的弩箭和馬匹,此處隱藏點,地方隱蔽、難以查找,雖然弩箭放置較高,但也降低了被他國取走的風險,歐陽逆羽、沈飛等人經過簡單的喬裝,就地取材製造了幾把簡單的武器,正在緩慢推進行程。

突然,前方冒出攔截的敵軍,磨光了箭頭的箭直接設想焰國的士兵。

歐陽逆羽眼尖抱着人滾了兩圈才落定,後面的沈飛見箭體帶刃,急忙讓所有將士隱蔽,心裡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不是點到即止?

歐陽逆羽也察覺出事情不妙,剛纔的光點絕不是木器帶出的,箭入土很深,顯然對方下了死手,他們即便前行突破拿到了那些武器也沒有用處,那是漠國提供的沒有刃的裝備。

歐陽逆羽打了個手勢,示意撤退重新想辦法應戰,手勢一一傳遞,歐家軍憑藉長期的合作經驗,悄無聲息的撤離。

歐陽逆羽確定第二據點安全後道:“我們沒必要再前進,對方想至我們與死地,就算不是也想我們重傷,現在改變計劃,沿途注意有沒有金屬捕獸器,還有毒蛇和猛獸的利爪,沒有就去捕殺,我們自己製造有殺傷了的武器迎戰,現在五人一組分開,三刻鐘後在此集合。”

“是,將軍。”

“沈飛,你呆在原地隱蔽自己,有什麼異常先確保自己不死,實在不行,你原路返回請求太子庇護。”說完歐陽逆羽示意手下快速四散,戰場上每一息都至關生死,而他也果斷放棄了會至全隊與死地的沈飛!

沈飛看着快速消失的人們,眼裡的憂心的無助慢慢變成無聊,沈飛無趣的坐在原地喘氣,他不責怪歐陽逆羽扔下他,歐陽是真正的將軍,絕不會帶着一個不懂戰法、沒有體格的人送上全隊人的性命,只有孫清沐那種戰術家此會顧全他是不是活着,但是若回去找太子,他也沒那個臉。

輸了畢竟不好看不是嗎?沈飛想到這裡,活動下他金貴的身骨,從髮絲裡抽出固發的裝飾,然後不斷的抽開再抽開,形成一把尖銳的針形兵器,決定去搶對方几把帶刃的兵器。

孫清沐一方沒有遭到伏擊,沿途他覺的事態不好,指派了探子探路,大部隊則在待命,正好與自行解決兵器的歐家軍遇上,立即改變了行進計劃。

蘇義瞬間來了火氣:“他們不仁我們不義!既然他們想至我們與死地,我們去讓太子弄死他們!好了——瞪什麼瞪說着解解氣也不行嗎,但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是事實,毒死他們得了!”

孫清沐皺着眉,不妥,如果那些人死在焰國手裡,對方不會善罷甘休,武、戰兩國都不是講究道義的國家,他們以武力至上,難保事後不對焰國下死守。

“你還迂腐什麼!對方擺明沒給咱們活路。”

“那我們也不能把事情做絕。”估計太子也不會,要不然太子能忍下委屈一直沒對月國和南戰國發難,孫清沐突然道:“通知歐陽逆羽,箭尖抹麻醉藥物即可,別真毒死了人。”

蘇義罵孃的心都有:“你別逗了!現在是生死時刻,你是不是想我們都死!”

久不說話的司徒踏月道:“孫大人說的有道理,對方能殺我們我們不見得能殺對方。”身爲歐陽將軍身邊第一大將,司徒踏月深知戰場的無情,如果因爲此次演練得罪了武、戰兩國對焰國蒼生沒有好處:“我們去通知。”

孫清沐重新打起精神:“好,剩下的前進至敵軍邊緣,佈防,先削對方的馬戰,然後是弩兵,陷阱利器切忌要達到消滅對方的戰鬥力,散開!”

木材能削的多尖銳可堪比鐵閘銳器、抽藤中的絲能割下行進人的腳骨、植物的籽大量彙集獨有的香氣能招來一種有毒爬行動物、一根小小的木針經過外力干預直插咽喉。

戰馬不受聲音驚擾亦能憑藉後期訓練忍下對獅虎的恐懼,但它一定會受蛇的驚擾。

焰國軍隊或者說歐家軍,最擅長的就是打窮苦戰役,沒資源支持時,棉衣服也是士兵自己縫補,沒一件兵器補給都是就地取材,一個土丘也能做成一座碉堡。

孫清沐久不入戰場,但在宮中也沒少給出徵的歐陽逆羽出謀劃策,窮苦戰役,是焰國將第一個要學會的死局。

人質被掛在一座懸崖上,就光明正大的掛在那裡,等着焰國自投羅網。

天色已晚,待百人重新彙集,人人手裡都有自己的武器,但目前的情況,突擊已經不可能,只能打消耗戰,武、戰兩國都是戰鬥經驗豐富的國家,能不能成功只能看他們做戲高不高明!

孫清沐看看夜色道:“歐陽你帶隊。”這裡面歐陽逆羽最具說服力,且能代表焰國全力以赴的一擊。

歐陽逆羽正有此意,與這些人正面交鋒足以讓他們熱血沸騰,地勢上可以使用滑梭,降低馬匹衝撞對己方的損失:“恩。”歐陽逆羽回頭突然看到沈飛也在隊伍裡。

沈飛笑笑,表示自己還沒死。

歐陽逆羽微楞,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視物條件下,某人那麼一笑也有光芒叢生的魅力:“你可以多對敵軍笑笑。”說不定不用打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