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思索

269思索

沈飛聞言,心裡不屑的冷哼一聲,轉而看眼同樣忍痛的孫清沐,心想,他們誰身上沒有傷口,不過不如人家會傷,長在臉上!

周天對大家這次的表現都很滿意,無論是五次偷襲,還是循環不斷的死磕,雖然被敵軍咬的很緊,但能從武、戰兩國首將的軍兵下戰出這樣的成績,周天已然很滿意。

武溫澤臉色則難看的多,兩國相合與區區焰國交手竟然輸了?不管周天最後出現是不是變數,都嚴重挫傷了武國該有的威嚴,所有參賽士兵回去一律軍法處置!“恭喜周兄,進入下一輪,希望周兄抱得美人歸。”

“承讓,天色不早了,周某恭送武王爺、戰王。”

兩人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周天身後的胖子,沒有吭聲的拱手帶人離開。

夜色越來越濃,沒有戰出結果的方陣還在繼續,皇家叢林內在明早之前勢必選出下一批能繼續競選的國家,所有提前完成任務的可以暫且回驛站休息,等待明日的結果。

孫清沐與漠國官員交接完令牌,帶着衆人離開。

蘇義跟在周天身邊,擠開了胖子的視線,他對此人知道不多,只知道這人看周天的眼神讓他不悅:“少爺,你看我傷口化膿了嗎?能不能醫治好,破相了你還喜歡蘇義嗎?”傷腦筋。

周天心情不錯,對屬於自己的團隊,終於看到了些曙光,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他們,其實也沒自己平日罵的那麼無能:“不會,都是皮外傷,回去擦些藥就好。”

“真的?”蘇義靠近周天,伸出臉道:“您幫屬下看看,有點癢。”說着就往周天身邊靠,整個人就差趴周天懷裡要安慰。

鷹風流忍他很久了,一個大男人惡不噁心,何況,這個蘇義是誰?她從哪裡又冒出來新的男人!鷹風流突然覺的不止氣憤,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內心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蟄了一下,恨不得一掌拍死那些諂媚的人,她怎麼能跟這些人有說有笑,她沒看出來這人明顯在邀寵!

周天無奈的拍拍蘇義,讓他起來,以前有些應付的態度,如今卻覺的他們親近不少,果然出門在外方知家人的好:“別鬧了,都看着你呢,身爲禁軍副統,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話,回去幫你看,現在戰好。”

“屬下腿軟。”他的那點事誰不知道,又不是第一次見,以往他們還當着所有人表演過,切!

沈飛見蘇義有粘了上去,看到他那副樣子就來氣,但他偏偏可以憑藉一副賤人樣給他弟弟謀來好差事,而他付出了,太子竟然拒絕他不說,且不准他再議父親被貶之事。

沈飛越想越來氣,突然扶住孫清沐,大聲道:“清沐!你怎麼了?留了很多血,剛纔你沒包紮!”說着狠掐了一下孫清沐胳膊上的傷口,本來就很重的傷頃刻間流出濃濃的鮮血,浸透了單薄的外衣。

孫清沐吃痛,怎麼回事?孫清沐還沒回過身來,太子已經滿臉擔心的站在他身側:“怎麼回事?傷的這麼重也不說話,來人,拿酒精、繃帶再找一塊木板過來,簡單的包紮不行,估計傷到了骨頭。”周天剪開孫清沐的衣服,觸目驚心的傷口涔出汩汩鮮血,外翻的肉上甚至有發黑的痕跡:“你——?有毒?”

孫清沐聞言急忙回神,卻沒說傷口的血是沈飛掐的:“沒事,是屬下等自己磨合的毒,沒有致命成分,已經擦過麻醉的藥物,所以屬下不疼。”

周天不認同的看他一眼:“不疼也是傷了,陸公公那裡有好東西,讓他給你看看,今晚你別回驛站了。”

蘇義聞言臉色立即難看,但他不斷翻看自己的手腕也沒有那麼深的傷口,瞪向孫清沐的眼神,彷彿被搶了肉吃的狐狸。

沈飛臉色終於緩和,不屑的瞥眼蘇義,苦肉計誰不會,既然太子吃這套,表演的總不如實際疼的,哼!

鷹風流突然不動了,看着三個男人間爲爭奪她的注意力施展的無聊的手段,他彷彿看到了皇宮中,爲父皇謀盡心思的女人們,不管入宮時多美麗的精靈還是聰慧的紅妝,到頭來,都成了爲各種私利想佔據父皇的人,他們絞盡腦汁的計量和那些女人何其相似。

記得小的時候,父皇說,她們都是閒暇時的消遣,喜歡了就看兩眼、不喜歡了則不需計較,無需因她們擾了心境,但他能看出父皇不是完全置身事外,他有偏寵、有寵愛的女人,那些會撒嬌懂隱藏的能博得他長時間的關注。有時父皇也會矇蔽其中,忘了他該置身事外的心。

周天呢?她有沒有看到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人掐了那會彈琴的男子,還有另一張明顯不服氣的臉,周天那麼聰明,她是當看不見,還是也不介意這些計量,她也會像父皇一樣,喜歡爲她費盡心力的男人嗎?她是享受還是喜歡被需要的存在感?

隊伍仍然在前行,鷹風流卻沒有跟上,他不喜歡那種氛圍,就像小時候就不再喜歡疼愛他的父親,不是爲母親抱不平,只是覺的不該如此……

歐陽逆羽則低着頭,誰也沒多看他們一眼,後宮的事已經完全把他摒棄在外,這時候,連兩年前的事都好像是做夢,孫清沐似乎也早已不再提起太子以前跟一位將軍怎麼樣過。

隊伍漸行漸遠,孫清沐看眼身後,藉着夜色小聲道:“他沒跟着,屬下沒事,您不用擔心。”

周天奪了子車頁雪護着的木板固定在孫清沐的胳膊上:“還是弄上,傷了骨頭就不好了,讓陸永明給你看看吧,他懂這些。”

子車頁雪殷紅的雙眼死死的盯着周天,那是他的木頭。

孫清沐見周天心不在焉,不敢多說什麼:“多謝殿下。”

“還我木頭!”子車頁雪處在暴走狀態,大有周天不給他就咬死她的錯覺。

周天見狀,拎了子車頁雪去一旁理論:“好了,回去了焰國的木頭都是你的。”

“那你以後一棵也不能砍……”

“想的美。”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了,隊伍拉出很長的距離,每個人都沉默着,似乎還未從剛纔的‘營救’中回過神來。

蘇義見周天離開,悄悄的不計前嫌的湊孫清沐身邊,嚴肅的問:“剛纔那男人是誰?”

“你臉不疼了,去抹點藥,真留下疤,就不好了。”說完留下蘇義快行兩步跟上前面的沈飛和歐陽逆羽,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剛剛結束的‘遊戲’……

榮祥客棧外,陸永明;拎走了掙扎的蘇義,也帶走了孫清沐。

周天回到住處,剛打開門看到桌子上放了三封信件,一封是‘珍品齋’送來的:東家,打磨好的獅杯,駱爺又出了十一萬兩黃金帶走了,需要屬下退還一部分銀兩嗎?

周天看完嘴角諷刺的揚起:好手筆,這已經不是有銀子沒銀子的問題,擺明是不管鷹風流送來多少次,他都有能力把東西帶走。周天懶得理會他的這份自信,既然他們有銀子無處放,她不介意暫且保存。

第二封沒有書名,卻是一把薄玉片鑲嵌成的扇子雕刻的文字,不知爲什麼周天直覺想到了駱羲冥:你想要什麼才能離開鷹風流。

周天突然很想笑:有病啊!讓你弟有多遠滾多遠!但心裡多少被對方不客氣的語氣弄的好心情都沒了,頗有種,小媳婦被豪門婆婆嫌棄刁難的感覺。去你孃的!

第三封是宋依瑟的來信,娟秀的字跡一如既往的透着淡淡的女兒羞澀,問了些日常瑣事,順便送來了一件夏衣,也說了自己的近況,並沒有什麼要事,中間夾了一封宋丞相的來信,基本沒什麼事,只是囑咐她早些回去。

周天把信放下,進去換衣服,有個貼心的人就是不一樣,至少那幫大男人沒人給她做衣服,周天想到這裡忍不住笑了,決定明天去街上看看,給瑟瑟也買些稀罕的東西。

突然,蘇義從外面竄出來,抱住正在換衣服的太子:“殿下,您還好嗎?您來這裡的事蘇義最後一個才知道,屬下是不是有什麼事得罪了殿下。”

周天淡定的繫着衣服,如果她閃的快點,蘇義會不會撞柱子上:“陸公公沒看住你?”

蘇義聞言尷尬的退後一步,單膝跪地:“屬下不是有意的,只是很久不見,惦記殿下,請殿下恕罪。”

惦記嗎?焰宙天有什麼好值得你們惦記的,子車世尚且避開了皇家,蘇義、孫清沐等人怎會因爲在皇宮呆久了沒了屬於他們的堅持,男尊社會,再進化六萬年也改不了屬於他們的傲氣,換做誰處在鷹風流的地位,也不會讓她好過。

“惦記本宮何罪之有。”周天隨意挽好頭髮,示意蘇義起來,自己則站在書案旁收拾三封信件,周天見蘇義要動,突然問:“你覺的戶部尚書辛成辛大人如何?”

蘇義不解太子爲什麼這麼問,但還是想了想認真的回道:“辛大人剛正不阿,門生遍佈天下,在戶部多年,並無過失,子女亦奉公守法,其操守和品性深的朝中上下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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