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五八章 狂怒出手

……

見狀,歐楚陽並未動彈,他只是冷冷的直視着許耀光,在他看來,許耀光這一出手只不過用上了五成力道,在歐楚陽眼裡,這五成力道根本沒有差不多,而且他的速度根本及不上自己,甚至,這種關鍵的時候,也不到自己擔心,有許真衡等人在,自己再安全不過了。

果不其然,就在許耀光狂怒出手的同時,場間有人動了,而且動的還不僅僅是一個人。

恢弘金光大殿壓抑着濃重的火藥味,這股火藥味最終在殿內兩個針鋒相對的強者一言不合之下暴發了出來。

耀眼的金光在許耀光無法壓制之下浮現於體表,在其怒喝了一聲之後,其人猶如金翅大鵬一般躍了起來,身形扭動間,魁梧的身軀陡然化成了一柄巨劍,直指尚自安然穩坐的歐楚陽。

歐楚陽並沒有動,甚至連懼怕的感覺也沒有,他知道,許真衡不可能讓許耀光如此放肆,果然,就在許耀光行動的同時,坐在歐楚陽身旁的許延廣眉頭一緊,咻的一聲從座椅上竄了出來,攔在了歐楚陽身前。

與此同時,一同發難的還是許潔兒,只是香肩微晃,其人便也許延廣站至了一起。

“讓開。”

許耀光果然不愧是許家年輕一代的強者,饒是面對着兩大中階武神強者,也沒有絲毫退避之意。

凌於半空中,許耀光化掌爲指,衝着歐楚陽的眉心便點了過去。

“極光劍指。”

歐楚陽見過這式指訣,那還是在黑暗城的時候,許潔兒拼了命才施展出如此驚人的一式,只不過此時見到許耀光使出來,整個大殿中的金屬性靈氣都是爲之一滯,很明顯,他所施展的極光劍指要比當初的許潔兒強上太多倍了。

饒是如此,許延廣與許潔兒也沒有退後半步,眉宇間閃過一抹凝重,許延廣與許潔兒同時出手,刺眼的金光在歐楚陽面前閃動而起,兩人瞬間便被如同烈日般的赤芒包裹了全身,與許耀光一樣,極光劍指同時施展起來,頓時有着兩道銳利的內勁自指尖射出,瞬間化成了兩柄金燦燦的利刃對着耀光便是射去。

“鏘~”

隨着一聲金戈交擊的脆鳴,大殿之中陡然爆起一團暴虐的能量漣漪,萬道金芒幻化成絲絲縷縷的劍氣,在大殿中央亂竄了起來。

衆長老見狀,面不改色,神情冷厲間,各自捏起了手訣,同時化掌爲指點向場地中央。

“嗡~”

嗡鳴響徹,大殿劇烈的顫抖了起來,緊接着,過了一會兒,那四處亂竄的劍氣終是在三大長老與家主許真衡的合力控制之下,在大殿中央化成了虛無,沒有損壞任何物件。

一式對拼,許延廣與許潔各自退了三步,而許耀光卻是僅僅退了一步,便穩住了身形。很顯然,這三個在許家都屬於佼佼者的人物,從實力上劃分,許耀光要遠遠強於兩者。

“怪不得許真平對許耀光寵愛有佳,光是這份實力已然離着高階武神不遠了。”歐楚陽心中暗歎了一聲。

“許延廣,你敢擋我?”站在大殿中央,許耀光怒視着許延廣,眼中殺意崩現。

許延廣揹負着的雙手依然還在顫抖,那是由於許耀光強大的攻勢所造成的,他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恢復過來,可許延廣也不是泛泛之輩,站在許耀光的面前,眼中只有戰意,沒有懼意。

“青義先生是我朋友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許延廣的救命恩人,想對他出手,先問問我再說。”許延廣義正言辭,絲毫不退讓。

“許耀光,當着家主和三大長老在場,你居然敢對待許家的貴客,該當何罪?”這時,許潔兒也是怒斥出口。

許耀光微微一愣,隨便殺意銳減道:“潔兒,連你也這麼說我?這小子剛剛出言不遜,我只是想教訓他一下。”

“出言不遜,這種話也配由你來說?先管好你自己的嘴吧。”

聽着許潔兒絲毫不給面子的回答,許耀光頓時怒氣橫生,指着歐楚陽對許潔兒咆哮道:“潔兒,你居然爲了這個小子訓斥於我,你知道我對你如何的,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了,你一定是看上了這個小子,告訴我,是不是?”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衆長老包裹許真衡許延廣的目光皆是投到了許潔兒的身上。

許潔兒聞言,小臉氣的漲紅,不由嬌叱道:“你胡說,我與青義先生剛剛見面,連話也未說上一句,你怎可血口噴人。”

許耀光看着許潔兒表情的變化,怒極反笑道:“我血口噴人?哈哈~”

狂笑了一聲,許耀光不再與許潔兒辯解,目光轉向歐楚陽,一股較之前還要濃烈的殺意升騰而起:“小子,今天不殺你,難平我憤,拿命來吧。”

許耀光果然不是個好相與之輩,只是懷疑自己所心上人對歐楚陽的態度過好,便要出手擊殺,可見其人心胸之狹隘到了什麼程度了。

當然,許真衡自然不會讓這場鬧劇進行下去,就在許耀光即將出手還未動作的時候,他陡然一拍桌案,大喝道:“給我住手。”

如雷般的怒喝傳出,整個金光大殿再度顫了三顫,聽到許真衡出聲,許耀光即便是再不情願,也不禁停了下來。

“家主~”

“閉嘴。”許真衡站起身來,怒瞪着許耀光道:“當着衆長老和我的面,慢待貴客不說,還出言相像,許耀光,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家主,還有沒有許家的家規。”

看許真衡這下是動了真怒,許耀光氣苦的沒敢說話,而許真平見到自己的養孫真的惹惱了許真衡,當下便輕咳了一聲,沉聲道:“耀光,退下。”

別人的話許耀光可以不聽,可他對這個便宜爺爺卻是言聽計從,見許真平發話,許耀光即便是再不肯罷休,也只有無奈的退了下來。

許真平慢慢站起身,抱了抱拳對歐楚陽道:“青義先生,小孫近日修煉,坎坷頗多,心下未免有些煩躁,言有失語,還望青義先生歐要怪罪,真平這廂替孫兒耀光賠罪了。”

許真平說着,當下便對着歐楚陽深深的鞠了一躬,這般誠肯的舉動登時讓在場衆人爲之一愣。

在許家中,所有人都知道許真平是什麼角色,那可是家主的親生大哥,平日裡就連許真衡也要對他禮讓三分,何時見到過他對人如此的低三下四,所以,許真平此舉,就連許真衡也是呆愣了半晌。

歐楚陽雖然來到許家的時間不長,可或多或少的還是瞭解到許家的一些內情,對於這個身份與地位不次於家主的許真平,歐楚陽更是瞭解的多一些,此時見到許真平對自己如此恭敬,歐楚陽當然不會不給面子。

慢慢站起身,歐楚陽輕輕抱了抱拳,笑道:“大長老說的哪裡話,其實這也怪不得許兄,青義說話的時候也沒把握好分寸,該賠罪的應該是青義纔對。”

許真平道:“青義先生言重了。”

歐楚陽道:“大長老客氣了。”

雖然心裡氣憤,可見到自己這個便宜爺爺都發話跟人賠禮道歉了,許耀光只能憋着一肚子的悶氣低頭不語,而許真衡見到這副場面,心下也是鬆了口氣,接着兩人的話趕忙打起了圓場。

“既然互有過失,此事就次作罷吧。不過青義先生是許家的貴客,耀光身爲許家之人,無視族規,卻是不能這麼算了,耀光,本尊就不用家規處置於你,你回去之後面壁,一個月之內不得出自己的房間,以視小懲。”

衆長老聞言,心下鬆了口氣的同時,也算是明白過來。

這裡有許真平在場,許真衡自然不會重罰於許耀光,否則的話,兩人之間的矛盾會更加的激化,可歐楚陽畢竟是被許真衡這個家主請過來的,被視爲許家的貴客,許耀光身爲家族核心人物不但和得罪了貴客,甚至還無視家主在場,貿然出手相象,如果不給予責罰,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許真衡必須做出一番樣子,而面壁就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衆人都是武修人士,還是達到了武神之境的強者,面壁一個月,根本不算什麼,全當是禁足了。

許耀光聽完之後,本來不滿,可見到許真平隱晦的瞪了自己一眼後,也沒敢再說什麼。

許真平眼神掃過歐楚陽,隨即轉身對許真衡請示道:“家主,老夫身體不適,這酒宴就不參加了。”

說着,許真平轉身,以一種極度晦暗而又深沉的目光看了看歐楚陽,說道:“青義先生稍坐,老夫就不奉陪了,他日自有機會。請。”

聽着許真平的話,尤其是那句“他日自有機會”,歐楚陽哪能不出其中的玄機,他深知,這道樑子算是結了下來了,而讓歐楚陽尤爲感嘆的是,這對爺孫同樣的小肚雞腸,而且囂張跋扈的可以,想來自己以後就算是在許真衡的庇護之下,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去。只不過,歐楚陽並不怕,反正待在這裡的時間也不會多,取得了本源金靈之後,擡腿走人就是,至於報復~,歐楚陽從來就沒怕過。

想到這裡,歐楚陽微微一笑,點頭道:“大長老多多休息,請了。”

“耀光,我們走。”許真平一甩袍袖,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金光大殿,至於許耀光瞪了歐楚陽一眼後,便戀戀不啥的看着許潔兒離開了金光大殿。

一場鬧劇,終於在許真平與許耀光這對爺孫離開之後,平息了下來。

許真平與許耀光走後,殿內再沒有如此張狂的人存在,酒宴自然宣佈正式開始。

目睹了剛剛這一幕,衆人心中皆是有數,如今許真衡很明顯向着歐楚陽,而且他把歐楚陽看的很重,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當着許真平的面責罰了許耀光,要知道,別看這面壁一個月的責罰如此的輕鬆,可在此之前,那可是十數年也沒有過的事,顯然,爲了留住歐楚陽這個人,許真衡已經不惜與許真平對着幹了。

至於許延廣更不用說,如今凡是許家的人都知道他對那個外來的東方姓小姐有着何種的情意,歐楚陽既然救了東方雪,他自然也把歐楚陽看做恩人一樣。在許家,許延廣的勢力不比許耀光小,那可是家主的長子,下一屆家主最有力的競爭者。

讓在座衆人唯一想不通的是許潔兒,剛剛針鋒相對的時候,所有人都預料到了許延廣會直接出手,也有人猜想到許真衡會攔下許耀光,可就是沒有人明白爲什麼許潔兒會出手。正如她說的那樣,兩個可是第一次見面,連話也沒有說上一句,怎麼會下意識的出手相助呢?這個問題別說在座的衆人,就連最瞭解許潔兒的家主父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她真的看上這個小子了?”所有人都不免猜測着。

想歸想,這個時候可沒人敢表現出來什麼。幾樽清釀,歡聲樂鼓,場間氣氛慢慢轉好,大殿之上一派其樂融融的融洽氣氛。

歐楚陽救活了東方雪,許延廣心情大好,在在座衆人輪番與歐楚陽敬酒多後,他不斷的與歐楚陽歡快的聊着,酒也喝了不少。而這個過程中,大家談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沒有人不識趣的打探着歐楚陽的底細。

許真衡一直觀察着歐楚陽,彷彿想從那亙古不變的笑臉上看出什麼端倪,只不過,歐楚陽的笑實在是太自然了,即便是把持了玄光閣數載、人老成精的許真衡也無法發現歐楚陽來到許家的意圖。

爲錢?不會,一個七級丹師,走到哪裡都是貨。歐楚陽只需要稍稍的煉上兩枚丹藥,大陸中人還不跪着求他辦事?

爲權?更加不會了,但凡丹師都是超然物外的存在,哪有幾人爲名爲利不惜投靠別人的?

既然權錢都不存在,那他爲了什麼?

許真衡想着。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衆人百無聊賴,終於沒有了話題,而這時,坐在下首位置的鬱遊與王恙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疑惑了。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鬱遊端着酒杯站了起來,對歐楚陽道:“青義先生,鬱遊此杯敬你,連日來在萬草堂,青義先生受苦了,鬱遊這廂賠罪了。”

見狀,歐楚陽自然知道他說的是關於自己得罪了肖炬那件事,微微搖了搖頭,歐楚陽站起,淡然道:“鬱長老客氣了,青義在萬草堂多愧了鬱長老的關照,道謝還來不及,還當得起鬱長老賠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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