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楚爺光臨,本店蓬蓽生輝哈。楚爺想玩兩手嚒?我看楚爺當旺,一定通殺。”
楚袁認得來人,這個山羊鬍就是這裡的老闆,龍田總督的女婿,畢鋒。
“畢老闆,我真的那麼旺嗎?隨便砸也能贏?”楚袁舉目掃視,口中隨意敷衍。
“是是是,我看楚爺就是旺,要不,下場玩兩手!”畢鋒諂媚道。
楚袁想了想,隨便找了一個押寶的賭桌,擡手丟上銀子,便轉過臉問。
“畢老闆,今天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人來過?”
“這裡都是五湖四海的朋友,楚爺想找誰?”畢鋒道。
說到這裡,楚袁也不再拖泥帶水,直接道,“五名大漢,其中兩人受傷,剛剛就是來這裡了吧!”
聞言,畢鋒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呵呵笑道,“這裡的人實在太多了,我也不清楚。楚爺,這幾個人很重要的嗎?”
楚袁臉露不喜,數年流連市場的經驗,讓他馬上明白,畢鋒是在打馬虎眼。當即重重的哼了一聲,不滿道。
“是不是來了什麼大人物!畢老闆就不把武堂放在眼裡了?”
畢鋒臉色大變,忙不迭道,“不不不,楚爺言重了,我馬上徹查。”
說完,他向身後打了個手勢。跟楚袁道了聲‘失陪’便直徑走回內堂。
賭場內喧囂不休,但楚袁的這張賭桌上,卻只有他一個賭客。其他跟風的人都被賭場的打手給驅散開。使得這裡出現一塊真空區域。
楚袁等了一會,當他在賭桌上捲走了數百兩銀子的時候,畢鋒走了出來。他身後跟着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漢子。
在這一刻,楚袁收起的賭錢的興致,緊緊盯着那個陌生漢子。
只見他一身黑色布袍籠罩全身,頭髮稀疏,臉部瘦得皮包骨,如同一個骷顱頭。行走時,身上布袍一晃一搖,像是一陣大風也能將他吹倒。
面對這個搖搖欲墜的人,楚袁沒有任何輕視。相反他感到了威脅。對方給他高深莫測的感覺,就像面對武堂的那些老頭師兄。
畢鋒將楚袁的神態盡收眼底,嘴角不可察的露出一絲微笑。
“我爲楚爺介紹一下,這是柴藤柴先生,他走遍大江南北,見多識廣。哈哈,那五個人就是他的手下。”
柴藤向楚袁點了點頭,骷髏頭般的臉上生硬一笑,蠟黃蠟黃的牙齒開合,道。
“楚爺,小傢伙不懂事,不要見怪。”
柴藤的腔調怪怪的,而且隱有含沙射影的意味。楚袁聽得明白,他皺起了眉頭,刻意地掃了柴藤一眼,不冷不熱道。
“真想不到!他們口中的首領,就是你吧!”
柴藤微微別過臉,沒有說話。而且神色淡漠,讓人看不出意圖。
面對這樣的傢伙,楚袁只覺得煩躁,如同拳腳打空,無處着力。當即也不再囉嗦,沉聲道。
“把他們叫出來。每個地方都有一套自己的規矩,他們沒資格在青雲生殺予奪。”
眼看楚袁嚴肅,站在一旁的畢鋒馬上搶前一步,呵呵笑道。“楚爺,別惱火。那事我也聽說了!當時那個賣魚漢也有不對的地方,他撞倒了人還出言不遜。柴先生也只是說好好教訓一番,並沒有說要取他的性命。呵呵,在青雲,鬥毆打架也是平常事嘛,一般鬥毆而已,一般的!”
“哈!是怎麼一個出言不遜?”楚袁怒極而笑地問。
畢鋒看了楚袁一眼,尷尬一笑,道。
“那個賣魚漢撞到了人,還說自己*很大,還說…呵呵,當時柴先生不知道他是你的人,不然又怎麼會教訓他呢!剛剛柴先生已經說了,給他點賠償,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哈哈,大家也是混口飯吃,楚爺高擡貴手!”
楚袁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何福是個老實人,對方這麼說顯然是含糊其辭。
“鱉屎的,你在忽悠老子啊,我跟他十多年鄰居,怎麼不知道他有這個毛病。還是說,你在草菅人命。”
見楚袁發怒,畢鋒頓時慌了神,眼睛不由瞄向柴藤。
柴藤笑了笑,伸出那瘦骨嶙峋的手掌,在懷中取出一支竹製的煙桿,不急不緩的點上火,道。
“那個賣魚漢還沒死,十兩黃金作爲賠償也夠了,起碼能讓他舒舒服服地過完這一輩子。總不能因爲爭一口氣,而讓他沒了依靠吧!”
這句話已經說得夠直白,並且帶上了威脅!楚袁再也忍不住,踏步就是一記直拳。
這一拳傾注了他全身力氣,手臂上一塊塊柔軟的肌肉變得如同精鐵,劃在空氣中帶動呼嘯拳風,直取那個猙獰的骷髏頭。
面對如此猛烈的一拳,柴藤顯得不急不忙,他那乾癟的手掌轉動煙桿,就迎向楚袁的拳頭。
噗!
彷彿木履踏地的聲音,短暫而又沉悶。
楚袁的拳頭被一根豎起的煙桿給抵住了。竹製的煙桿略微彎曲,但是不見斷裂。楚袁能感到絲絲奇怪的力量在煙桿徘徊,嫋嫋不散,將自己的力道給卸開。
在這一刻,楚袁終於知道五變跟六變之間的差距,這是一個無法逾越的壕溝。
他憤然地收起了拳頭,站直身子。對柴藤沉聲道。
“原來是真正的高手,哼!”
“六變而已!”柴藤淡淡地道了一聲。繼而斜着臉,瞥了楚袁一眼,繼續道。“楚爺,我敬重你是武堂弟子。可你也知道,市集鬥毆時有發生,武堂也不會管這些小事情吧!”
頓了頓,柴藤一笑,向着楚袁大聲道:“今天多有得罪,我當着所有人的面,向楚爺你賠個不是!”
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滴水不漏,楚袁雖然惱火但也不好再發作。
哼!
楚袁轉身就走。
“等等!”
柴藤大喊一聲,大步走到楚袁近前。他從懷中拿出一沓銀票,道:“楚爺,這是給你的賠禮,也是賠償給那個野夫的醫藥費。”
楚袁雙眼一瞪,伸手推開,道:“出身山野,也有自己的尊嚴!”
說完,他掉頭就走。
武堂的後院。
楚袁像是發了瘋一樣,不停修煉,虎牛勁的每一個動作都重複了再重複,不知疲倦,不知時間。
對楚袁來說,這是奇恥大辱!他沒想過帶師兄去砸場子。
哪裡丟了臉,就在哪裡搶回來!
此刻他正揹着百來斤的假山,彷彿老虎一樣伏於地面,雙手手肘跟雙膝緊貼,頭微微擡起。
撲食勢
這是楚袁一直無法完成的動作,每次做到這裡,他就會全身瘙癢,內氣激盪不休。沒有一次能捱過那種騷亂的折磨。
現在他以假山壓體,想以外力來對抗身體反應。
一刻鐘後。
伏於地面的楚袁渾身顫抖,全身溼透,額上的汗水順着臉龐一直滴下。
過分的蠻煉,身體已經瀕臨崩潰邊緣。
可頭腦發熱的楚袁沒有消停,依舊緊咬牙關死死扛着。
噗!
彷彿是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
楚袁的身體崩潰了,那股激盪的內氣,通過喉嚨引發了出來。
吼!
如同猛虎咆哮,在庭院激盪。
楚袁只覺得四肢無力,任由背後的大山壓體,直讓他喘不過氣來。
然而,就在他快要脫力昏迷之際,左手手腕傳出熾熱的能量,瞬間貫通全身。
楚袁只感到熾熱和疼痛,比體內的紊亂更難受,可偏偏他的精神極盛,沒有任何昏厥跡象。
他很想呼喊,但是張口無聲。
幸好!
這種熾熱來得快,去得也快,當熾熱退走後,楚袁只感到全身有着說不出的暢快,什麼紊亂什麼肌肉痠痛,皆一掃而光。
ωwш◆ttKan◆℃o 他的身體從新管灌注了力氣,四肢輕輕一彈,就立身而起,連同背後的假山也隨之被掀翻。
轟!
看着塵煙瀰漫的庭院,楚袁感到很不真實。
他靜靜看着雙手,感受到體內一片祥和,還有那貫通全身的絲絲溫熱。
彷彿掌握了什麼!
楚袁興沖沖地撿來一根樹枝,在假山上一劃。
“咔”
樹枝斷裂,但假山也被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
“六變內盈…哈哈!”
笑着笑着,楚袁不禁壓低了笑聲,鬼鬼祟祟的跑回房間。
房間內,他盤膝而坐,依照功法上的記載,鞏固自身。
兩個時辰後,楚袁從入定中醒來,同時,激動的心也安靜了下來,腦中不由回想起突破的經過。
他低頭看着手腕的紅斑!
這不是夢!
這究竟是什麼?
楚袁陷入了沉思!
但是,一會,他又莫名煩躁了起來,轉而倒在牀上呼呼大睡!
兩天時間匆匆而過。
楚袁突破時的動靜未能瞞過武堂的老油條。他們道賀之餘,還建議楚袁到玄虛門修行,並告訴他一些關於修煉的信息。
楚袁聽得心馳神往,但還是按耐着衝動。
因爲他不想成爲墊底的雜兵!
交談中,楚袁還了解到,珍貴藥材對修爲也能起一定的作用。
當他聽到這個信息時,馬上就很闊氣地拿着千多兩金票,走入商貿市場。
可惜,他全副家當也就只夠買兩份老參。
而且,還是打折了。
此刻楚袁已經沒有了突破時的興奮,只有不住的嘆息。
他大口大口地啃咬着手中的人蔘,滿露苦相。
鱉屎的,真難吃!
一口就幾十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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