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修靠在沙發上,手機響了,他走到陽臺邊接起。
“怎麼了?”
“丁佳琪被人陷害了。”殷洛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夏梓修看了眼還膩在杜母懷裡的杜芮,輕聲道,“怎麼回事?”
“那個葉可欣,上次的事情之後,她就耿耿於懷,這幾天,和金氏食品的大少爺勾搭上,上節目接受採訪的時候,誹謗了丁佳琪。”
“這種事情,你要處理就處理,幹嘛和我說。”夏梓修輕笑,他還以爲什麼大不了的。
“梓修,丁佳琪的事情,我不想出面。”
“……”
“以杜芮和她的交情,你插手應該於情於理吧?”
“你和她怎麼了?”
“什麼都沒有。”殷洛回答的淡漠不已。
夏梓修嘆了口氣,“你關心她你知道嗎?”
“……”
“好了,電話裡就不多說,我和杜芮在杜媽媽這。”
“知道了,杜媽媽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
“辛苦你了,但願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夏梓修淡淡道。
掛掉了電話,他走回沙發上坐下。
“誰來的電話?”
“阿洛。”
“怎麼了嗎?”
“沒什麼,小事情。”夏梓修隨口道。
杜母握着杜芮的手,而後看向夏梓修,“梓修,這時間也不早了,帶芮芮回去吧。”
“媽……”17357815
夏梓修起身,朝杜芮伸手。
杜芮不情不願的搭上。
“杜媽媽,有空我會帶着杜芮再來看你,你有事情就直接給我打電話。”
杜芮看向夏梓修。
夏梓修將絨線帽重新給她戴上,“當然,也可以給你打電話。”
“真的?”杜芮欣喜不已。
“住在市區,自然可以。”
杜芮懂,山裡,畢竟是赤門在國內最大的一個基地,被人追蹤到地理位置,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你們路上小心。”杜母說道。
夏梓修點頭。
“媽咪,你要照顧好自己。”杜芮抱着杜母,依依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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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別總像個孩子。”
“……”
站在門口,看着杜芮和夏梓修離開。杜母感慨萬千,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在走廊的轉角處閃過。
走出公寓,杜芮軟軟的靠在夏梓修身上,“謝謝……”
“謝什麼?”
“我知道對你來說,讓我來見媽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8”
“算是補償你今天受的委屈。”夏梓修打開車門,讓她坐了進去。
杜芮嘴角微微上揚,
“佳琪好像遇上麻煩了。”發動車子,夏梓修說道。
“啊?”杜芮又是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什麼麻煩?”
“你男人搞的定的麻煩,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免得下次,你見到佳琪,還什麼都不知道,她埋怨你不關心她。”
“……”杜芮自知,和佳琪做好朋友,吃虧的是佳琪。
瞄了眼夏梓修的側臉,她依上去,“梓修,你怎麼這麼會爲別人着想?有沒有什麼事情是你想不到的啊?”
杜芮是打心底裡覺得,這個男人,細心的過了頭。
低頭碰了下她的嘴脣,“吃完晚飯,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到十一點左右回來,你在家……能行嗎?”
“不能行,你難道還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陪着我?沒事,我就躲在房間裡,有事,我也會聽佩妮的話。在我還沒有能力照顧媽媽的時候,我會很聰明的躲着的。”
夏梓修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他要去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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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門城堡裡,夏梓修坐在沙發上,指着檯面一張張散開的撲克牌,“杜芮曾經和我說過,她和路槿桓第一次見面,是在醫院病房裡,他們在一起鬥地主。”
“鬥地主?”井謙不可置信,“這大嫂也太威武了,和路槿桓還能坐在一起鬥地主……”
“後來,他們取了綽號,一個叫路大怪,一個叫芮小怪。”
“……”施容好笑的看着夏梓修,“梓修,真虧你能平靜的說着。”
“綽號的緣由就在於,鬥地主期間,路槿桓手上的大怪從來沒有失手過,而杜芮手上也能一直有小怪這張牌。”
“所以你覺得撲克牌和杜芮脫不了干係。”殷洛冷靜的下着判斷。
夏梓修點頭,“我是這麼猜的,他對杜芮很執着……”
“我知道。”井謙點頭,他在路槿桓身邊呆了一段時間,“雖說後來,他打傷了大嫂,但就連我也看得出,他對大嫂和別人不一樣。”1apyl。
雖然是很微妙的不同,但他很清晰的分辨出來了。
“寶藏這塊,我聲明,如果真的存在,我們必須拿到手。”
“你對寶藏感興趣?”施容問道。
夏梓修擡起頭看着他們,“如果我說,這批寶藏很可能是一大堆軍火,你們信嗎?”
“什麼根據?”
“阿謙,還記得上次,你從寒嶺帶回來的那些槍械麼?”
井謙點頭,他記得,隨手撈的。
“我研究了一下,那些都是新型試驗品。你們不要忘了,我們三番兩次和寒嶺擦火,可都是和軍火有關。”夏梓修將桌子旁放着的文件攤在桌子上,“小蝶,晚上,你把這些資料統計一下。從多到少的順序排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按照這個順序一個地兒一個地兒的排下來。”
“好!”風小蝶將文件收起。
“意大利那邊,老爺子看着,我不擔心,那邊通緝的緊,路槿桓就算想回去,也不可能。但是國內,很危險。一天找不到,一天就越危險。”
“可是他真的很會躲,總是露一個尾巴,然後又自己切斷。”井謙懊惱不已。
“不然,他怎麼叫路槿桓。”
也正因爲如此,上次烏氏毒.品的時機是最佳的。
錯失了,哪有那麼容易就能再找到。
他們只是毀了路槿桓那隻狡兔,多窟中的一窟。
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要冷靜,路槿桓的耐心,他已經嘗過不止一次了,和他鬥,只能比他更耐心,更冷靜。
不然,吃虧的還是他。
只是,夏梓修迫切的想知道,路槿桓的最終目標,難道真是他的杜芮嗎?
他總是告訴自己不可能,杜芮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他路槿桓怎麼算也應該是個野心勃勃的男人……
可如果路槿桓不惜一切代價,最後只要杜芮,那時候,他要怎麼做,才能護得杜芮萬分周全?
是躲還是逃?還是直面?
“對了,阿容,幫我找個精神病醫師。”
“怎麼了?”
“佩妮帶着我媽過來了。”
“什麼?!”
“夏媽媽?!”
“噗——!”
“她哪來的膽子。”殷洛冷冷的開口。
施容眉頭皺起,“我當初怎麼和你說的,不能只讓佩妮一個人照顧夏媽媽,那女人心思不正!”
梓響事聲芮。“可是我找不到比她更專業的醫師,事實就擺在眼前,自從她接手之後,我媽的病情就好了很多。”夏梓修嘆了口氣。
“那女人嘴上總說是你們夏家一個下人,把自己說的卑微,但事實上呢,野心比誰都大。”施容冷冷道,她從衣服口袋裡拿出手機,利落的打了個國際長途。
幾句話之後,掛掉。
“我一直派人盯着她,她也早就知道了。呵!藏的可真是夠深的。”
“大小姐,佩妮有什麼野心?”
施容擡起頭,淡淡的瞄了眼夏梓修,“某人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要不是她一直壓着,那女人還不知道囂張成什麼樣。
“看來又是盯上了老大。”雲諾可惜的嘆了口氣,“我就奇怪,我比老大差很多嗎?”
司馬空紅淡淡的瞥了眼雲諾,“難道你一直覺得你和梓修能比嗎?”
“別人能這麼調侃我,紅,你也這樣說是不是過分了?”
“我只是退而求其次。”
“……”
“所以,我現在不是讓你給我找新的醫師嗎?”
“梓修,不是我說你,這時候找醫師,你覺得夏媽媽能接受?既然她敢擅自帶着夏媽媽來,想必所有的措辭和藉口都準備了,膽子可真是大到無法無天了。”
夏梓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良久,擡起眼,“阿容,你先把佩妮從頭到腳查上一遍,我總覺得她在隱瞞什麼。”
“這個可以。那現在,她和夏媽媽,住在你公寓裡?”
“恩。”
“杜芮呢?”
“也在。”
“如果我說佩妮會欺負到杜芮頭上,你信嗎?”
“她應該沒有這個膽子。”殷洛說道,“杜芮也不是吃軟的。”
“但願如此。”施容靠在沙發上,“回去和杜芮說,搞不定了,就打電話給我。”
“……大小姐,你這是……”
“你少廢話。”施容睨了井謙一眼。
夏梓修輕笑點頭。
晚上回到公寓,夏梓修輕聲輕腳的回到房間,牀頭的燈還開着,他剛坐到牀邊,想吻一下杜芮。
杜芮就轉過了身,她蓋着被子,裹得嚴嚴實實。
“你回來啦?”
“恩。”
吻了下她的額頭,“怎麼還沒睡?”
“啊?哦,你沒回來,我一個人怎麼睡得着?”她衝他嘻嘻笑着。
夏梓修伸手將她抱起,然而纔剛環住,就聽得她“噝”的一聲吸氣。
察覺不對。
“怎麼了?”
他掀開被子,只見她的右手手背上蒙着一層白紗。
“你手怎麼了?”
“你別激動,燒水的時候,不小心燙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