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曹石是被雷聲驚醒的,聽着震耳欲聾的雷聲知這場雨聲勢不小,果然過了片刻他聽到了噼裡啪啦雨滴落地的聲音,伸手拉了一個毯子蓋在睡得並不安生的女人身,看着她睡夢緊皺的眉頭,知她很不舒服。 他雖然把她綁在了牀,不過她還是會時不時的扭動一下,他溫柔地看着女人,理了理她額前的秀髮,嘆了一口氣,她身的傷口都已經結了疤,新肉長出來的這段時間,女人恐怕都不好受,最起碼得癢個四五天。想到這點他恨不得現在殺了任思思,曹石想着事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腦海裡最後一個念頭是希望他們的計劃能一切順利。
第二天郭秀醒來時才發現外面下起了大雨,她打了一個哈欠徹底的清醒後才發現她還被綁着,高聲叫了幾聲曹石,她等了片刻他走了進來。
“醒了?醒的可好?”曹石邊說邊解開了綁着她的布條。
“還好吧!是渾身癢的難受。”
“千萬別用手抓,過個兩三天好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堅持下來。”
“我知道,我可不希望身留疤!”郭秀看着手腕的青痕,揉了揉她知道昨天晚她肯定掙扎了。
“外表只是一具皮囊罷了,不必太在乎,即便是留疤了,你在我心裡依然是那個郭秀。”女人背的傷口很深,留疤是肯定的,所以這會他儘可能的多安慰她,免得她知道了傷心。
郭秀歪着頭看着曹石笑了起來,像這樣的話以前他可不會說,她伸手依戀的抱住了他;“外面的雨下的大嗎?”
“下的很大,換身衣服吧!我把早飯給你端來。”
郭秀輕輕嗯了一聲鬆開了曹石。
任思思所在的住所,她吃着窩頭面無表情的看着楊耗子;“昨日我說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了?”
楊耗子端着碗的手微微頓了頓,他看着任思思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孬種,我再給你半天考慮時間,晚你必須給我答覆。”任思思拿着窩頭站了起來,她走到門口望着瓢潑大雨,眉頭緊皺。
楊耗子放下碗走到任思思的身邊看着她,總覺得這樣平靜的她有些反常。
“如果殺了郭秀和蔣荷,大爺他們恐怕不會放過我們,我知道你討厭蔣荷,不過你們兩人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放過她?”
任思思扭頭看着楊耗子冷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個多情的人,別忘了她之前可差點打掉了你的兒子。”
楊耗子聽了這話雙眼微微一閃沉思了起來,他是很恨郭秀,也恨不得殺了她,可現在可不是殺她的好時機,至於蔣荷,她畢竟與他好了那麼久,而她之所以跟任思思結怨,都是因爲他,如果讓他動手殺了她,他還真有些不忍心,可他同樣知道任思思的性子,如果他不能殺了兩人,恐怕她會殺了他的兒子,他睡了很多的女人,可還沒有那個女人懷過他的崽子,一邊是他的兒子,一邊是郭秀和蔣荷,一時間楊耗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