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哥兒等人被謹哥兒這麼一點,心中短時一凜,忙調整心態,不把對手當人看了。
但因着燁哥兒和慎哥兒前頭有謹哥兒頂着,兩人就是在下苦功也跟謹哥兒相差甚遠,他們發了毛,到底在體力和內力上有所不足。
漸漸的就有了頹勢。
好在他們的身體夠強韌,否則早就被人砍死了。
還有對敵的經驗,他們那裡比得過這些殺人如麻的人。
這幫人身上雖然也有傷,但卻是無傷大雅的。
電光火石間,燁哥兒一個不查,胸口空門一開,對手獰笑一聲舉劍就刺。
燁哥兒大駭,他忙矮身一閃,哪知跟慎哥兒打在一處的人根本不顧及自己的性命,朝着燁哥兒飛撲而來。
接着就是厚哥兒和寬哥兒的對手,這些人不要命似的往燁哥兒撲去。
他們也知道自己肯定是不可能活着,所以也都是狠人,寧願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
孩子們倒是是對戰經驗太少,這種變故中反應有點兒跟不上。
就是這麼一愣神的瞬間,燁哥兒就處在了生死邊緣。
嬋姐兒見狀大怒,她的手一鬆,黑色的鞭子如閃電般飛向燁哥兒。
“殺了他們!”敢殺她哥哥,膽兒肥了!
嬋姐兒的眼睛都紅了。
忽然變得有成年男人大腿粗細的小黑一尾巴扇飛了兩個人,它的嘴猛然張大,在衆人驚悚的目光中一口咬掉了一人的腦袋,接着一甩尾巴將燁哥兒纏繞起來。
“噹噹噹……”幾道金屬撞擊的聲音傳來,那些人的劍狠狠地砍在小黑的身上,迸射出火花,小黑一點兒事兒沒有,可是他們的劍刃卻已經卷了……
這是什麼怪物……
幾個人傻了。
小黑再度張開血盆大口,猩紅的信子吐露着,散發着幽幽的寒氣。
一顆腐爛的人頭滾落到地上,猙獰可怖。
這幾人還來不及叫喊,眼前便是一黑……
謹哥兒都沒看清楚小黑的動作,地上就多了幾顆稍微腐爛的人頭,還有一個勁兒甩腦袋甩信子的小黑。
小黑把頭埋進雪裡,大口大口的吃雪,然後又吐出來。
嬋姐兒跑過去摸了摸它的頭,心疼的說:“委屈你了……”那些人的腦袋太髒了,小黑爲了救她哥哥竟然能下嘴。
“張嘴,我給你洗牙。”在哥哥們震驚的木光中,小黑長大了一張能將嬋姐兒吞噬掉的嘴,然後就見嬋姐兒去高出取了些乾淨的雪來,又讓侍女把刷子拿來,蘸着雪很認真的給小黑刷它嘴裡又尖又長的毒牙。
小黑乖乖的,它縮着信子,彷彿剛纔兇殘的將兩個人摔碎了的蛇,還有一連咬下幾顆頭顱的蛇不是它。
它是乖寶寶。
幾兄弟齊齊抽了嘴。
尼瑪這畫風,簡直……不忍直視。
刷完了牙,小黑用信子舔了舔嬋姐兒的臉和脖子,嬋姐兒咯咯笑了起來:“小黑別鬧,癢癢。”
小黑立馬就閉嘴了,然後拿自己的腦袋去拱嬋姐兒的頸窩。
那樣子,跟撒嬌的小狗沒區別。
幾兄弟簡直沒眼看。
“哎……你說以後咱們嬋姐兒招駙馬了咋整啊?瞧小黑跟嬋姐兒的黏糊勁兒,以後駙馬不會被小黑把腦袋給咬下來吧?”
燁哥兒湊在慎哥兒耳邊兒說。
慎哥兒憂慮的點頭:“我看……咱們得做好一個月死一個駙馬的準備……”
謹哥兒:……
這兩個糟心的弟弟誰家的,趕緊領走!
“你倆給我閉嘴,沒有小黑你都死了!”糟心的二百五弟弟。
燁哥兒嘿嘿笑道:“所以我這一輩子就站小黑這邊兒,駙馬死了就死了,小黑只有一個。”
謹哥兒再也忍不住了,一腳踹飛了燁哥兒。
這邊兒莫愁和韓九還在打。
韓九是越打越驚心。
剛開始他只用了三成功力,可是雲莫愁能跟他打個平手。
他認真起來之後,雲莫愁手忙腳亂了一會兒,他心裡還高興來着,可是沒交手多少招雲莫愁就又適應了。
以前他對許笑天的做法還是嗤之以鼻的,一個傻子,能有多高的天分。
現在他信了。
不管他怎麼變招,雲莫愁最初會有些不適應,甚至幾次都落了下風,差點就讓他傷了。
可是她很快就能適應,並找到對應的方法,還能找到他的破綻。
半個時辰打下來,他已經氣喘吁吁,內力不濟。
可雲莫愁卻跟不會累似的。
韓九心中的驚駭真是一浪高過一浪。
怎麼可能?
怎麼會這樣?
難道……
“你服用了天玄丹?”韓九隻能想到這一個可能,只有天玄丹能大幅度提高武者的內力,讓一個普通武者轉眼就變成武林頂尖高手。
他真的不相信一個只在大雪山學了三年劍法的姑娘能跟他打平不說……他相信再纏鬥下去,他絕對會輸。
因爲整個過程雲莫愁是在飛速成長,可是他卻是停滯不前不說現在還漸漸的有些跟不上雲莫愁的節奏。
他甚至懷疑,懷疑雲莫愁還留有餘地。
這個想法一冒出,他身上的冷汗就如流水般淌了下來。
“天玄丹?沒有。”莫愁冷冷的答道。
“不可能!龍虎山有那麼多好東西,那麼多的靈藥,一定早就煉製出天玄丹了。”他不信。
他恨。
天玄丹,他做夢都想擁有的東西。
要是有了天玄丹……他一定能成爲武林的霸主。
“交出天玄丹,否則休怪我無情!”韓九面露猙獰,他猛咬舌尖,一股鹹腥的味道頓時彌散在空腔中,而他的氣勢也是瞬間大漲,絲毫不似之前的他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