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煙滾滾,三架直升機搖搖晃晃的落下,便沒了聲響。
四周頓時寂靜了下來。
兩個時辰之後,密林中終於有人圍了過來,這些人手持弓箭,箭尖對準了三架直升機。
“峰主。”韓九走了過來,這幫人就讓出一條路來,迎着韓九。
韓九雖然被貶爲外門弟子,但他好歹當了好幾十年的峰主,暗中勢力也是不小。
“好好搜一搜,看看有沒有什麼寶物!這次說得,你們拿一半兒去分!”韓九滿眼恨意地盯着三架直升機。
他之所以在打下這三個怪東西之後,足足等了兩個時辰纔出來,就是怕裡面的人還有活着的。
兩個時辰過去了,冰天雪地的,這幫人沒有任何反應,可見已經凶多吉少了。
哼,如果不是大漢和龍虎山的來攪和,他怎麼能落到如此地步?
龍虎山他不敢動,可是大漢這幾個小崽子就不同了。
反正他們死在大雪山的範圍內,麻煩是大雪山的。
大雪山對他不仁,他又何苦爲大雪山考慮?
就讓這幫人去狗咬狗好了。
“多謝峰主!”衆人大喜,這大漢和龍虎山在大雪山炫富他們是知道的,那可是肥羊。
“你……要殺阿謹!”忽然,一道陰冷如冰的聲音響起,韓九轉頭一看,就見一身淺綠衫裙的雲莫愁從遠處飛掠而來,劍尖直指韓九。
韓九的人忙將他圍住,擺出防禦的姿勢。
韓九見只有雲莫愁一人前來,便獰笑一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都給我讓開,本座將此女拿下,玩兒了之後賞你們!”
“多謝峰主!”
雲莫愁。
應該算得上是大雪山第一美人了。
可惜以前是個傻子。
現在不傻了,冰冰冷冷的一個人,更是別有一番味道。
一個個的看雲莫愁的眼神就變了,變得十分的猥瑣。
和貪婪。
一想着這樣一個冰清玉潔的仙女等下就會在他們身下他哭喊着求饒,他們的身心都火熱了起來。
韓九劍未出鞘,對付一個小姑娘,不過手到擒來。
乳臭未乾的小姑娘,纔在大雪山學了點兒皮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等他將她拿下,玩兒殘之後再扔到逍遙峰去,不知道許笑天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這樣的羞辱,也不知道許笑天能不能受得住。
想着,韓九臉上的笑意就深了。
而這時,莫愁的劍尖已然近在眼前,韓九冷哼一聲,舉劍就將莫愁的劍給擋開。
莫愁一閃,劍變幻方向,又朝他後背刺去……
兩人很快纏鬥在一起。
他們周遭飛揚起雪沫,沒有人能看清楚他們的招式,只知道這兩人從地上打到樹上,又從樹上打到地上。
他們唯一知道的是,兩人剛開打不久,峰主的劍鞘就扔出來了。
能讓峰主認真對待,可見這雲莫愁還是有幾分本事。
怪不得她能被許笑天收爲關門弟子呢,天資的確不錯,不過……
可惜傻太久,竟不自量力的來找峰主對決。
這不是找死麼。
白茫茫的雪霧包裹中,開始有血飛濺出來。
衆人臉上露出喜色,看來這雲莫愁應該是強弩之末了。
“希望峰主能首先留情,若是把她的小臉兒傷了……那可就少了味道了。”
“哈哈哈……你應該祈禱峰主別把她給弄死了,否則還怎麼玩兒,玩兒屍啊?
我可沒這個興趣。”
“我有,我有,管她死的活的,只要是美人就行。”
一幫人調笑着,卻不知危險正在降臨。
“噗噗噗……”
幾道子彈入肉的聲音想起,剛纔還笑嘻嘻調侃的幾個人腦袋忽然炸開,只是轉瞬就沒了半邊腦袋。
緊張恐懼的氣氛瞬間蔓延開來。
“誰?”衆人拔劍警戒,弓箭手亦是東張西望起來。
可惜,並沒有沒有讓他們發現任何端倪,雪原依舊寧靜,唯一的動態便是雲莫愁和峰主。
“噗噗噗……”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接二連三有人倒下,死狀不胸口被貫穿了一個大洞,就是腦子被炸到一半。
冷汗,從倖存者的額頭刷刷的往下流。
他們雖然武藝不錯,而且手中亦是沾染過不少人命,照理說是膽兒大的。
可這會兒身邊的人一個個的以這般詭異的方式倒下,饒是他們膽兒大心黑……也嚇得心裡發毛。
“噗噗噗……”
“峰主快走,危險!”
電光火石間,又倒下兩人,有人反映過來,忙大喝。
可惜,韓九此刻根本沒辦法脫身,他們的喊叫反倒是擾亂了韓九的心神。
韓九分心一看,心中大駭。
這這一分心之下,他的身上便多了一道劍傷。
“噗噗……”
繼續有人倒下,這幫武林高手,面對不知道什麼地方來的威脅,膽戰心驚,這個時候已經沒人願意繼續守在這裡。
他們想加入戰團幫韓九解決掉雲莫愁,但是兩人的身形都快,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擠入戰團。
“走!”韓九大喝一聲,他不是憐惜這幫人的性命,而是想保存實力。
可惜。
想逃也要他們能逃掉才行。
“大哥,沒剩下幾個人了,讓我們試試。”
直升飛機中,燁哥兒等人眼睛發光的看着謹哥兒,躍躍欲試。
謹哥兒點頭,他朝着密林打了個手勢,攻擊立刻停止。
再沒有人倒下,那幫人鬆了口氣。
接着就瞧見一幫孩子從被他們炸下來的怪物肚子裡走了出來。
這幫孩子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獵物一樣。
衆人心驚,他們竟然能這麼沉得住氣!
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一動不動的呆在那個怪物的肚子裡。
要知道他們這幫武藝高強的人六感極爲敏銳,這樣近的距離,不管是誰,只要有點兒小動作,都能被他們捕捉到。
幾個孩子,包括五歲的嬋姐站在一排,拿着各式各樣的兵器,朝着這些大人去了。
這幫人也沒有因爲他們是孩子而留手,兩幫人瞬間打在了一起。
嬋姐兒的小黑鞭子甩地虎虎生風,可長可短。
幾個孩子雖然出生皇家,生活奢靡,但在習武一途上卻從未倦怠過。
相反,這方面的訓練比尋常武者還要嚴厲。
更別說這些被孫神醫用各種靈藥泡澡泡大的孩子們,他們爲了避免被莫愁單方面的暴揍,更是日夜勤練不綴,所以,剛開始你來我往中,竟都沒有敗勢。
這幫人驚駭無比,他們竟然比不過小孩子,驚駭之下,殺心更起。
他們可是手上有人命的殺手,不是平常校場的陪練,招式沒有花哨的,招招致命。
這個時候,差距就出來了。
燁哥兒和慎哥兒的衣袍都被對方的劍鋒劃破了幾道口子,寬哥兒和慎哥兒更狼狽,一個發冠被削,頓時劈頭散發起來,一個的身上已經佈滿了多道血口子。
特別是厚哥兒,之前那一劍可是衝着他的脖子來的,他若不是矮了矮身子,被削掉的可就不是自己的髮髻,而是脖頸了。
“你們的目的是殺了他們,不是跟他們比試武功,對敵的心態不一樣,勝負可分!”謹哥兒從直升機上下來,沉着臉道。
他跟莫愁是一個屬性,屬於嚴厲的兄長。
“你們記住,這場較量是不死不休的,你們手下留情,就是給對方殺死你們的機會!”
尖刀營的訓練再危險再苦,也沒有人會要幾個皇子和世子等人的命。
可是現在不同。
所以這幫孩子躍躍越試,謹哥兒便毫不遲疑的同意了。
這幫人是高手,但是敢流雲子等人的境界還是差了不是一分半半毫。
要知道,真正的高手對危險的感知非常的敏銳,像流雲子就試過躲過狙擊手的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