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舟對着西門吹雪的時候,要麼就是耍滑頭用東成西就裡的慢到死的武功來磨西門吹雪的耐性,要麼用各種內功心法拳擊掌劈偏就不用刀劍,就連那次也是一時錯手把六脈神劍和生死符混搭纔將西門吹雪射了個對穿,現在被西門吹雪看到江雲舟第一次與葉孤城交手就如此大方弄了全套獨孤九劍出來,一下子就讓西門吹雪明白了江雲舟不是不會劍,而是他故意不對他使劍。
“蕩劍式!”
“破劍式!”
“離劍式!”
“哎呀呀,果真是最強便是最弱,天外飛仙也不是沒有破綻的嘛。”肩膀的衣服被削掉了一大塊,使得江雲舟半邊身子都露出來了,可偏就一滴血都沒流,身上完好如初完全沒有破損,反倒是那個與江雲舟過招的葉孤城胳膊上掛了條傷口,雖然不深沒有傷及筋骨,但明顯是葉孤城敗了。
“你是誰?江湖上有這等劍法不該名不見經傳。”高手過招只是剎那間的事,而葉孤城明白自己的確在那電光閃石間輸給了眼前這俊美得近乎妖的男人。
“誰說我沒出名?我只不過是每次都戴着面具而已。”江雲舟撐開手指罩住臉上,一低頭一擡頭一鬆手,臉就換了一個樣,這人竟然藉着月色偷偷將自己真實的臉揉成了另外一張,看來江雲舟已經很有成爲逃犯的覺悟。
“風兒,走了。”江雲舟招呼招呼那在旁邊看傻眼的江玉郎,領着他就要離開。
“慢着。”
果不其然出聲阻攔,然而阻攔江雲舟的不是葉孤城而是西門吹雪。
“拔劍。”唰鏘一聲,西門吹雪手中的劍就拔了出來攔住江雲舟。
“要打找他打去,你贏得了他再跟我打。”江雲舟拽得都要上天了。
“拔劍。”西門吹雪紋絲不動地攔在江雲舟前面,那冰冷中又帶着火星的眸子於江雲舟來說實在太熟悉了,讓他想不起石室裡的日子都不行。
“恢復了啊。”江雲舟才這麼說着就又看到西門吹雪皺起了眉,似是被腦袋中的記憶所困擾,明明該對江雲舟冷酷無情,偏又流露出左右爲難的遲疑。
嗡--
手腕一震冷光劍身發出震盪空氣的低鳴聲,竟是葉孤城橫劍出手,而劍尖指着的那個人除了江雲舟還有誰?
葉孤城居然會在這種時候聯手西門吹雪攔江雲舟,與其說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感情好還不如說江雲舟這惹禍精那輕佻的態度把劍神和城主都惹惱了。
被兩把劍指着,縱使江雲舟懷揣獨孤九劍也難敵兩個旗鼓相當的劍客。
很明顯江雲舟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想要順利走人恐怕得插翅膀才行。兩狡黠的眼眸看看左邊的西門吹雪又看看右邊的葉孤城,江雲舟掂量着自己是要用哪種武功比較有勝算,還是乾脆腳底抹油一溜煙更實際一些。
他本來想把西門吹雪丟給葉孤城接手的,誰知這西門吹雪竟然恢復了。原本該你死我活廝殺成堆的兩個人一致對外,敢情他做了一件好事使得歷史軌跡偏離以至於葉孤城不用死了是嗎?
可這葉孤城不死,他可是要死了。
江雲舟瞅瞅西門吹雪的劍又瞄瞄城主大人的劍,眼睛滴溜一轉就妖孽上身了。
“今天不行,你知道我有不方便的日子。”江雲舟捏着嗓子對西門吹雪陰陽怪氣地說了句只有西門吹雪才聽得明白的話,那本就陰柔的長相加上他故意誤導人的話讓葉孤城誤以爲江雲舟是個女的。
江雲舟其實是說全盛版沒辦法連續使用來着,然而西門吹雪眉頭卻皺得更深了。
“小哥……”很疑惑又糾結的語氣。
隨着江雲舟熟悉的語言從西門吹雪嘴裡溢出,這回輪到江雲舟皺眉了。
“這江湖上蒙面的高手確實不多,高手中的女人更是少之又少。”然而葉孤城卻是不信江雲舟胡謅的。
“誰說的,練霓裳武功可高着呢。”江雲舟自然是不認同葉孤城的說法。
“就不知道這狼女和教主長得像不像……”摸摸下巴,江雲舟眼角餘光瞅了瞅那還在用着小澤看人的目光注視他的西門吹雪。
“你進了白雲城可就別想着能輕易出去。”
“還請你教我如何最強即使最弱。”振臂一挽劍花,葉孤城再度襲上江雲舟。
可江雲舟這次不買賬了,或者自知過分,因爲西門吹雪的眼睛在看着,江雲舟沒有動手中的劍,而是用遠戰武器來對抗葉孤城的近戰。
腳底踩凌波微步手裡捏六脈神劍,這種比試哪裡來的公平可言。這江雲舟簡直就像是跑外圍遠遠把大波ss城主大人慢慢磨死的無人品玩家。
明顯江雲舟這種拖死人的熟悉打法刺激到西門吹雪了。
“拔劍。”西門吹雪從江雲澤的記憶裡抽了出來,那冷冽的目光裡頭盡是不容拒絕的殺意,讓江雲舟明白今天城主大人不僅死不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西門吹雪死,江雲舟不死的話那就只能西門吹雪死。
“真是傷腦筋。”江雲舟只得停下來,舉高雙手示意葉孤城今天他們打不了了。
一步一步走到西門吹雪的跟前,江雲舟不怕死地伸手握住西門吹雪的手腕,然後他就這麼把人拖走,也不管人家西門吹雪願不願意。
“風兒?”在走出十幾米外後,江雲舟還特地回頭招呼那看傻眼忘了要跟上的江玉郎。
“哦?哦。”江玉郎趕緊追上去。
江玉郎看傻眼是因爲他沒想到他爹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化解危機,剛剛看到葉孤城和西門吹雪要齊齊對付江雲舟的時候他已經暗暗候着出手幫江雲舟了,誰知江雲舟竟然能把西門吹雪給哄回來,他那種哄女朋友的態度硬生生讓葉孤城打了個冷顫,一場本該發生的二對一打鬥竟然就如此嘎然休止,而葉孤城還真的就讓他們三個靜悄悄的來再鬧哄哄地走。
“滿意了?”離開白雲城,西門吹雪斜了眼旁邊還握着他手腕的江雲舟。
原來西門吹雪並不是又陷入小澤的催眠裡,他從頭到尾都是西門吹雪,一直冷眼旁觀把江雲舟用獨孤九劍對決天外飛仙全看了去。
“真得多謝你的幫忙呢,要不然今晚就死翹翹了。”江雲舟還真的一點兒都不掩飾。西門吹雪很清楚江雲舟使用了合訂本武功之後無法連續使用的致命弱點,剛剛他算是主動幫江雲舟解圍。
但西門吹雪這一舉動並不是爲了救江雲舟,而是爲了等江雲舟的限制過去,然後殺了他,不得不說劍神的精神世界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西門吹雪再度斜睨身邊那厚臉皮的江雲舟,以及那挑明瞭也不鬆開的手。手腕處傳過來的人體溫度以及江雲舟身上散發的獨特氣息讓西門吹雪想要想不起某些記憶也難。
但西門吹雪腦袋裡更多的是關於江雲舟的記憶。
“那個少年和林宇棠很像,怎麼不見你對他下手。”西門吹雪繼續用江雲舟的家鄉話說道,跟那聲小哥一樣的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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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吹雪的話讓江雲舟猛然一震。
林宇棠不是什麼特別的人,只不過是一個自己送上門來的小演員罷了,江雲舟在和他滾過幾次牀單之後就膩了他,若說唯一特別的地方就是林宇棠出現在小澤死了之後!
“呵呵呵……果然偷雞不成蝕把米呢。”江雲舟看着西門吹雪的眼睛笑了起來。
江雲舟設想過最壞的局面,沒想到還真的應驗了。西門吹雪不是小澤,前段日子裡被催眠的西門吹雪可以說是江雲舟無意中按照自己的記憶捏出來的,也就是說西門吹雪cpy了他的記憶。
西門吹雪知道江雲舟是編劇,知道江雲舟來者不拒,經常辣手摧美少年,更知道江雲舟是穿越的,甚至連主神空間的事他都知道!因爲江雲舟無意中把自己的記憶複製給了西門吹雪!
在這個世界裡,沒有比西門吹雪更瞭解江雲舟的人了。
本該是毫無交集也沒有任何話題可談的兩個人,竟因爲一次意外事故而糾纏不清,無論是精神還是**都不乾不淨,遠遠超出了江雲舟能夠容忍的範圍。
仍舊淡笑着的江雲舟動了殺機,而這正是西門吹雪想要的。
“早幾日我就醒了。”西門吹雪繼續火上澆油,
“小哥,你的催眠對我沒有效了。”臉慢慢湊近,故意喊江雲舟作小哥,西門吹雪那好聽的嗓音飄進江雲舟的耳朵裡。
當面拆穿江雲舟的攝魂術,已經有免疫力的西門吹雪已經不怕江雲舟的催眠了,飽受江雲舟的摧殘從而鍛煉出強大的精神力,如今西門吹雪已經可以與江雲舟的眼睛對抗。
“呵呵呵呵,”江雲舟還在笑,臉上的笑容在擴大,然後凝聚成一張笑狐狸的臉。
越是怒極,江雲舟就越是冷靜。
“嘛,反正你和我沒血緣關係。”笑眯眯地回擊。
“和你上牀證明了一件事,”江雲舟伸手勾住西門吹雪的脖子,故意慢悠悠地貼上去,讓那侵犯的曖昧氣焰撩撥起西門吹雪身上的雞皮疙瘩。
“我愛小澤呢。既然你有他的記憶,以後跟了我怎麼樣?”
江雲舟笑嘻嘻地貼着西門吹雪的嘴角,西門吹雪想要他對他出劍,他偏不滿足他!
但江雲舟似乎低估了前些日子對西門吹雪的影響。
像是印證了愛是做出來的理論,西門吹雪並未推開江雲舟,因爲江雲舟貼上來的身體讓他想起了想要忘都忘不了的滾牀單記憶。而該死的江雲舟還是在下面的那個,也就是說那時候是西門吹雪主動的。
“呵呵,”雙手摟着西門吹雪的肩膀,在西門吹雪看不到的角度裡江雲舟笑得那個危險。
“唉喲--”突然間的心口陣陣抽疼讓江雲舟整個人撲進了西門吹雪的懷裡。
鬧不明白心臟怎麼會突然間抽痛,像是心臟病發作一般難受,咬牙抵抗疼痛的江雲舟把西門吹雪當柱子來靠。
“你,”因爲江雲舟疼得太真實,以至於西門吹雪都感覺到江雲舟的身體在顫抖而不由得皺眉出聲。
……
爹這樣做好嗎?摟摟抱抱的……
雖然不介意爹找了個男人,但是當着他的面做少兒不宜的事,是不是太過了啊……
而且,他怎麼聽得懂爹和西門吹雪間的怪異方言?
遠遠跟在後面的江玉郎上前也不是,離開也不是,十分尷尬地站在原地,偶爾還偷瞄兩眼他那作風突然間很大膽兼詭異的爹,而後他的臉就越燒得厲害,隨着尷尬愈演愈烈,江玉郎心裡頭浮現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真想……把那礙眼的人……殺了。
ps:對不起大家了,前段時間都在加班趕季度銷售所以晚上都沒時間碼字,大家先養肥吧,我儘量更,一點一點擠時間更一章也不會大半月不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