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下他!”
花無缺並未忘記燕南天,厲聲喝令江玉郎攔下燕南天自己則雙手抱着江雲舟刻不容緩趕去救治。
看着花無缺抱着江雲舟身形呼嘯而過,一直守着江雲舟的江玉郎那擔憂至極的目光緊緊黏着江雲舟遠去的身影,他原本是要立即跟上去,現在被花無缺強硬替下來,他心裡面對燕南天的仇恨惡毒有如缺堤的洪水瞬間傾瀉而出再也攔不住,一雙轉過來注視燕南天的狼眸裡頭盡是要將燕南天置之死地的毒戾。
“燕叔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把燕南天當至親看待的小魚兒急了。他相信燕南天的爲人,可是燕南天對江雲舟的強.暴就發生在眼前。
“讓開!我不管什麼江琴不江琴,他如此折辱我哥,我今天勢要奪他狗命!”見小魚兒攔在前面,江玉郎手上的九陰白骨爪功夫完全不留情面地襲上他的命門。
江雲舟果真沒把九陰真經錯傳給江玉郎這陰險歹毒的狼崽子,九陰真經落在他手上之後,郭靖能使出七成功力在於小狼崽子就能用到十成甚至還更強。與花無缺不同,花無缺恨的是燕南天所以處處下狠手,然而江玉郎可不管小魚兒是否無辜,無論是誰阻撓他殺燕南天那麼他就先殺了誰。
因爲江玉郎這種骨子裡的天生狠毒,小魚兒被江玉郎打得幾乎招架不住,在險些喪命的那刻,一個掌刀橫插了進來救了小魚兒。
“小魚兒退下,我犯的錯我自己承擔。”竟是燕南天。這苦逼的燕南天終於從雷劈中恢復過來,見義弟的兒子受他所累,自知不能一錯再錯,燕南天便出手阻撓了。
“很好,既然你有死的覺悟,”江玉郎收回幾乎掐斷小魚兒臂骨的毒爪,只見小魚兒那被撕碎衣袖的手臂上赫然留下已然中毒的烏黑指印,饒是被惡人谷那些人從小培育成百毒不侵的小魚兒也不小心着了道,毒氣攻心晃着身就要倒下。
“我倒要看看你救得了自己還是救得了他!”完全不把卑鄙當一回事的江玉郎趁着燕南天給小魚兒運功逼毒的時候連連攻擊燕南天,讓燕南天這個堂堂江湖第一高手被江玉郎的無恥攻擊弄得險些喪命。
“他果真是你哥哥?”燕南天不願意相信,因爲江雲舟的長相與記憶裡那小童江琴的長相一模一樣。那時候江琴只不過十幾歲,他哪兒來的相貌相同的兒子?可眼前這個江玉郎長相不僅酷似江琴,甚至體型上還比江雲舟頎長壯實些,他們兩個根本就如同孿生兄弟,就好像小魚兒和花無缺一般。一想到花無缺可能是義弟的另外一個兒子以及他對他的仇視,已鑄成大錯的燕南天心裡面苦逼到了極點,特別是花無缺的氣質與江楓簡直就如出一轍。義弟的兒子也就是自己的義子罵他是淫賊而且還要殺他……人活在世上那麼多年一直坦蕩蕩,從未遭遇過如此境地的燕南天若是能哭的話估計真要淚流滿面了。
堂堂一個大俠強.暴了仇人,燕南天想起事後江雲舟當時的表情,他比江雲舟更想哭。最不可能發生的事在他們兩個之間發生了,這種恨不得將對方殺人滅口的下意識反應以及無比鬱悶的心情,也就只有兩個當事人才懂。
然而此時就算他說出來也沒有人會信,因爲連他自己也無法相信自己到底是怎麼會做出如此禽獸的事,可他偏偏很清楚記得剛剛發生過的一切,包括撕了江雲舟的衣服,包括自己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包括一再罔顧江雲舟的反抗侵.犯他,直至釋放出來才從攝魂術裡清醒。是釋放了才清醒,燕南天清楚自己在整個過程中完全沒有掙扎抵抗過,就好像強.暴江雲舟的不是自己一樣,如此恐怖的體驗活生生髮生在自己身上。
以燕南天的江湖經驗,他不是沒有聽聞過攝魂術,然而像這麼高深的攝魂術,若是江雲舟下的,那除了妖孽之外真無法解釋了。像江雲舟這般年紀如何習得如此恐怖攝魂術?就算是花一甲子時間也很難達到如此深厚的功力。所以燕南天越是自信自己的武功,就越是心驚這攝魂術的不合常理。因爲江雲舟連他都能催眠得了的話,這世間就沒有他催眠不了的人,而這後果將是非常可怖的。
不過此時燕南天已經沒有了那份憂國憂民的心思,因爲他強.暴了江雲舟這件事仍舊像旱天雷一般在他大腦裡來回轟炸。他把江雲舟當江琴來殺,可江玉郎竟然喊江雲舟作哥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燕南天比其他人都更想知道。
然而燕南天並未等到江玉郎的回答,因爲他一分神又被江玉郎打中了。
……
如果能夠不醒來,江雲舟會選擇繼續裝死,現在一屋子裡有四雙眼睛盯着他,他除非是龜息,要不然想要躲過他們的敏銳觀察力那簡直就是不可能。
可是江雲舟也不能用龜息,因爲小狼崽子知道他的武功。如果小狼崽子有意或是無意泄露了他會龜息這秘密,那麼當初他用龜息把陸小鳳騙慘了的把戲就會暴露無遺。
龜息法這邊行不通,裝睡更是行不通,然而比這兩者,醒來纔是江雲舟最大的難題,因爲小狼崽子、花無缺、陸小鳳都知道他是江玉了。
“哥,”小狼崽子蹲在牀畔邊上看着昏迷不醒的江雲舟,此時他只能握緊了江雲舟的左手,希望他能夠快點兒醒來。至於爲什麼江玉郎只能握住江雲舟的左手,那是因爲牀頭的位置被花無缺這個懂得醫術卻又很可惡的傢伙給霸佔了。半邊屁股坐在牀邊,就這麼夾在中間阻隔了他和江雲舟。明明他纔是江雲舟最重要的人,爲什麼要被人如此隔開……
“小魚兒,明天午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直低頭注視着江雲舟的花無缺連回頭看一眼小魚兒都吝嗇。滿眼滿心裡都是江雲舟,花無缺知道解藥一事不能再拖,假若大姑姑如此心急他和小魚兒兄弟相殘,那麼明天的生死決鬥大姑姑一定會出現。
“生死決鬥沒有問題,不過你能不能先解了燕叔叔的毒。”小魚兒那古靈精怪的眼睛裡裝滿了爲難至極的愁苦。
之所以說是四雙眼睛盯着江雲舟那是因爲燕南天被小狼崽子的陰險歹毒放倒了,此時正一臉黑青繼續他好不容易纔結束的活死人生活。而小魚兒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爲阻攔小狼崽子殺燕南天,他身上也受了不輕的傷,若不是陸小鳳出手阻攔,那他就不止是受傷那麼簡單了。誰能料想到此時眼巴巴守在牀邊的江玉郎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腸和手段,饒是燕南天都被他一邊進行語言精神攻擊一邊放毒暗中偷襲給整成中毒昏迷。
“哥他--”
“江玉若是醒不過來,我要他陪葬。”花無缺先於江玉郎發話。
“燕叔叔他是--”小魚兒急了。雖然說他和花無缺密謀好要演一場戲,可就算燕南天有千般錯,花無缺也不能坐視他中毒不理。
“不用多說,江玉醒來我自會幫他解毒,然後交由江玉處置。”對義父這一詞有所保留的花無缺看了一眼此時變得安分乖巧的江玉郎,用九陰白骨爪弄倒燕南天之後就像沒事人般,果真不能小瞧了他。
對於花無缺來說,之前聽到江玉郎那喊出來的一聲哥,他便知道江雲舟對他有所隱瞞了,因爲江玉郎對江雲舟的緊張程度根本不像父子之情,心底的懷疑被驗證,花無缺的應對之法就是直接剝了江雲舟的衣服光明正大地替他清理身體然後給傷口上藥,這種理所當然的正攻態度讓江玉郎這個與江雲舟最爲親密的便宜兒子兼年下攻大爲吃味。
不過江玉郎並不孤單,因爲有陸小鳳與他作伴,比起江玉郎的鬱悶心情,一直被瞞在鼓裡的陸小鳳還不至於吃醋吃得太厲害,因爲他此時需要自我調試被江雲舟欺騙的心情,要不然他恐怕會控制不住那要把江雲舟晃醒逼問的衝動。
而這裡最悲劇的就是燕南天了,強.奸犯,淫賊的罪名全都冠在頭上,不僅一世清譽瞬間掃地,還被小狼崽子弄得去了半條性命,現在只能等着江雲舟醒來對他進行發落,就算是落在惡人谷手裡也沒有如此狼狽過。
“疼……”
昏睡中的江雲舟又被活活疼醒了,只聽一聲聲細弱的呻.吟,江雲舟便緩緩睜開眼睛,此時他不想看見那幾個人都不行了,而因爲昏睡鬆了警惕而忘記僞裝,他想掩飾三尸腦神丹毒發作的頭疼已然太遲。
“呃……陸大哥,你怎麼……還在這裡?”江雲舟裝出陸小鳳本該氣憤離去的意外表情,儘量忽視小狼崽子和花無缺同時看過來的目光。
“因爲需要一個解釋。”陸小鳳直直看進江雲舟的眼睛深處,只有陸小鳳他自己知道他要的不是一個解釋而是一個留下來的藉口。
“你體內的真氣已經沒了,然而這毒是怎麼一回事?”看來陸小鳳也注意到了,經他這麼一說,露了餡的江雲舟想要在三雙眼睛逼視下自圓其說,這實在有些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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