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家兩個兒子在京師如何?”李淵和宇文士及進了大廳坐下後,李淵就不再說天下之事,而是說他留在京師的兩個兒子,按照朝廷的規矩,李淵也是將自己親眷留在京師,他留的是正是李世民和李元吉兩個人。【【diǎn【小【說,..o
“這個?還可以。”不過宇文士及聽了之後,臉上露出尷尬之色,說道:“四郎到底是年輕人,生性跳脫了一些,等長大之後,相信就會有所改變,叔德不必放在心上。”
李淵聽了之後,不但沒有任何高興的地方,反而面色陰沉了許多,他注意到宇文士及僅僅只是提到了李元吉,而沒有提到李世民,這讓他心中有些不好,在幾個兒子當中,李建成有君子之風,倒是讓李淵很信任,李世民雄心勃勃,爲人處世都是很不錯的,唯獨李元吉生性跳脫,讓李淵不怎麼喜歡,現在宇文士及沒有提到李世民,這就讓他有種不好的感覺了,當下說道:“仁人,莫非二郎在京師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個?叔德啊!二郎年紀也不小了,可是成家了,不如回頭讓人給二郎尋覓一戶好人家?裴家或者王氏都是很不錯的。”宇文士及不安的看了李淵一眼,有些嘆息道:“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壽陽侯好歹也算是與趙郡李家有diǎn關聯,現在更是西域大都督,也算是有diǎn地位的人了,他的家眷在京師出了diǎn什麼事情,恐怕不僅僅是朝野會議論,就是皇上也會說話的,日後那些將領還會將自己的家眷放在京師嗎?”
“這個孽障。”李淵一下子就想到什麼問題了,忍不住站起身來,臉上尷尬無比,他想到了李信將長孫無垢留在京師,肯定是李世民知道這個消息,成天騷擾她。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鬧成什麼事情來。李信什麼脾氣他是知道的,此事一旦讓李信知道,誰知道他會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他想到這裡就緊張起來了。
“放心,二郎還是知道其中厲害的。”宇文士及趕緊勸慰道:“而且,李夫人很少出李府,所以見面很少。只是李府哎!以後還是少去的好。”
李淵面色陰沉,說起來,若非當時的事情,長孫無垢也是李淵的兒媳婦,現在倒好,居然李世民想見一面都會引起別人的笑話。
“此事多謝仁人提醒,我會認真安排的。”李淵diǎn了diǎn頭,不管怎樣,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長孫無垢已經是李信的人,誰也不能改變,李淵只能是用別的辦法,早diǎn斷了李世民的念想。不過一想到這裡,李淵的面色就更差了,心中更恨李信。
“大人,鄠縣來信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家人站在滴水檐下大聲的說道。
“什麼事情?”李淵不滿的瞪了來人一眼,說道:“鄠縣能有什麼事情?”
“是神通老爺派人送信來了,說三娘子已經誕下一位小姐。”下人趕緊大聲的說道。臉上還露出喜色來。
“什麼?”李淵聽了面色一變,猛的站起身來,厲吼道。他總算是想到了什麼,李秀寧自從有身孕之後,就回到了大興,仔細算算,也正好是這個時候生產。
“恭喜叔德,賀喜叔德啊!”宇文士及聽了之後,卻是哈哈大笑道:“千金之喜啊!叔德,可得請我喝上一杯。”宇文士及正待繼續說下去,卻見李淵面色陰沉,好像不是喜色,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哼!”李淵一想到那女孩子乃是李信的種,頓時怒火沖天,雙目衝閃爍着火焰,周身一股兇厲的氣息爆發出來。
“叔德,雖然是女子,可是也是你李家的血脈,三娘子還年輕,等日後自然會生個男孩子。”宇文士及以爲李淵不喜歡女孩子,所以才勸慰道。心中卻是不以爲然,若是真的看中血脈的話,那也是柴家的事情,與李淵有什麼關係呢?只是他哪裡知道李淵只是爲自己的女兒居然幫助李信生孩子而噁心,而且偏偏這些話,自己不好說出來。
“哼。”李淵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他不可能將自己丟臉的事情說出來,最後只能是化爲一聲冷哼,臉色更是陰晴不定,想着此事若是被柴家知曉,會發生什麼事情。難道自己的一大助力就這樣輕鬆摧毀。李淵心中十分的不甘,腦海之中瞬間就轉過了無數個念頭。
那宇文士及也很尷尬,沒想到自己在這裡只是呆了一diǎn時間,就遇見了這樣尷尬的事情,早知道如此,剛纔就應該躲避一下就好了。
“仁人,讓你見笑了。”李淵好半響才平靜下來,心中也有了決斷,臉色恢復了正常,搖搖頭說道:“二郎的事情還請仁人多關注一下了。”
“這個自然。”宇文士及diǎn了diǎn頭。
“聽說聞喜縣公有一孫女,生的國色天香,不知道可是真的?”李淵裝作不在意的模樣說道:“以前我曾經聽裴寂那個傢伙說起過。”
“哦!好像有這麼回事。”宇文士及面色一動,有些驚訝的望着李淵,最後又搖搖頭。心中一陣苦笑,裴寂是李淵的好朋友,是聞喜裴家的人,而現在的這個聞喜縣公乃是裴世炬,朝廷的重臣,而他另外的一個身份就是李信的副手。李淵想和裴世炬結親,不僅僅是因爲裴家的影響,更重要是想針對李信。宇文士及猛的想起朝野上下都知道李淵和李信這對翁婿兩人乃是生死仇敵的事情。這個剛剛奪了人家的兒媳婦,另一個就想對他的根本之地下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李世民這個唐國公二公子和裴家結親也確實良配。宇文士及認爲裴家有很大可能會答應的。
“仁人,等回來的時候,我一定用好酒招待你。”李淵聽了之後很高興。若是真的能讓兩家結親,恐怕李信的西域大都督不見得做的舒服。
“那固然是好。”宇文士及連連diǎn頭。兩個好朋友更是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