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章 宮廷的舞蹈
“瓦里總督，雖然冷落您，但我不得不說，這位濟王陛下的晚會實在辦的是不錯！請，請，這叫自助餐，請您不必客氣。”
路易九世親自招待了這裡的總督，這是爲了趙伏波明天會與他進行的談判，打好一個基礎。
瓦里總督端着精緻的白瓷盤子，拿着鍍銀的刀叉，他不得不讚嘆，這些帝王們實在是太懂得享受生活了。尤其當路易九世親自拿來盤子，親自給他放上食物的時候，他實在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必拘謹，這種自由的就餐方式，可以使大家邊吃邊聊。而且由於就餐的自由，也使我們可以現時招待更多的人！我猜您不會介意這種新的，由東方來的那位陛下晚會形式吧！”
瓦里總督雙手接過盤子，依然向路易九世躬身致敬。
“是的陛下，我不會介意。我只是頭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實在是……這一切實在是太使人吃驚了！”
說話的時候，他斜着眼睛悄悄打量趙伏波，心中猜測。
“這個東方皇帝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儘管心中猜測，但他不能不說，這些東方人的心思創造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太美妙了。
看着總督在路易九世的親自招待下，端了盤子。島上的其他貴族、富商們也一個個端起了盤子。尤其是後者，商人們的地位，這時依然沒有騎士們高。但當趙伏波手下的年輕軍官們，帶着和煦的笑容以及紳士的禮貌，與他們熱切的交談之後，大家也就逐漸習慣了這樣的就餐方式。
這時船上奏起了音樂，侍者們如同穿花蝴蝶一樣，爲晚會提供了足夠的飲料與食物。隨着音樂響起，頭一次參加晚會的人，拘束感慢慢消失。談話也就此進入到了高.潮。
“您，您剛剛說您是一位什麼職務的軍官？”
帶着不好意思，某富商的妻子問着眼前的，穿着古怪東方服飾的人。雖然他看起來像是阿拉伯人，但似乎沒有阿拉伯人的味道。即不只有右手吃飯，也不做什麼裝模作樣的祈禱。
“尊貴的夫人，我是大宋羽林軍的都尉。您瞧我肩頭的刺繡就是一隻狼頭，它代表着我的軍階。”
妻子那看到軍官時那種火熱的眼神，使富商不大舒服。不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至於教訓妻子的事情，還是回家再說吧。
“都尉閣下，我想請問您那些是……”
都尉擡着看了一眼明亮的汽燈，心中帶着一點點的鄙視，當然表面上裝得還是紳士的很。
“哦，那是我們特有的產品，名字叫汽燈。不過點燃它的話……”
說着青年軍官把手裡盛着食物的盤子放在一旁，接着從兜裡掏出火柴與菸斗。雖然這盒火柴是發來做廣告的，不過省下了不都是自己的。
“嚓”
富商與他的妻子瞪大眼睛，看着那桔色的火苗升起來。作爲商人，他立即就想到這盒火柴的一千種用途，同時也立即就明白了它的價值。看着青年軍官的吞雲吐霧，商人妻子的眼睛裡冒出星星。
只是商人如同所有第一次見到火柴的人一樣，已經顧不上什麼什麼妻子的眼神，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火柴。
當然整個廣場上到處都發生着這樣的事情，要麼是水晶酒杯讓好酒的人愛不釋手，要麼是好些水晶鞋使女人再也邁不動步子。
這些事情看在趙伏波眼中，倒也沒有什麼新意。他相信回頭拍賣的時候，這些東西都賣得上天價。而且這個時代裡，這些東西是值錢的，最不值錢的恰恰就是——人。
正當趙伏波心中想着，是不是該現在就拿出些東西來拍賣，趁着今天夜裡的熱乎勁就賺上一桶金，只是這時他可清閒不下來了。
那羣身上穿着麗唐彩裙的跳舞的姑娘中，最爲嬌豔的那一個，這時扭着她蛇一樣的腰，來到趙伏波的身邊。
“當家的，一起跳個個舞吧！”
在這個時代裡，男人與女人一起跳舞還不是風氣。甚至在民間也沒有，自然也就不存在15世紀興起，紅火於16世紀的宮廷押又或者將來的華爾茲。學上“數理化”的馬丁對這些事情，自然也不大在行。
不過這擋住不住水蛇腰，結合了唐宋舞技，與聽自馬丁那兒的“傳說”，大概她認爲這恰是她該接受神喻的方向。看起來，趙伏波今天成了第一個實驗品。
“喂，法蒂瑪，我哪裡會跳舞呢，你要是……”
儘管趙伏波爲此漲紅了臉，但法蒂瑪還是彎着腰邀請，讓他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只好躬身接受了法蒂瑪的邀請，與她一起來到人羣的中間。
這時樂師們不知何時接受了法蒂瑪的手勢，樂趣的聲音也變重纏綿而悠揚。聽着音樂，趙伏波更急了。
“我……我不會呢！”
“哎呀，你傻啊，他們哪裡懂得。你只管跟着音樂趕路就了！”
隨後趙伏波就像是法蒂瑪手中的衣服那樣，被她拖着在空場上隨着音樂翩翩起舞。而更令人驚訝的是，許多大宋羽林軍的軍官，顯然在家裡的時候，被妻子調教的不錯，也都向在場的女士們發出了邀請。
而且這裡居然也包括了路易九世的妻子——瑪格麗特王后，以及康拉德四世的妻子——伊薩貝拉皇后。面對英俊的年輕人的邀請，她們看着丈夫有些不知所措。
兩位皇帝顯然是打算接受這種事情了，因此他們大度的擡了擡手。隨後妻子就被別人拉着手，一起滑入舞池。
馬丁來那個世界不知道如何，反正在這兒，這可能是世界上第一次的男女對舞，也將是未來宮廷舞的開端。只是這一次領導了世界潮流的，是中國人。
“嗯，你還真有些音樂細胞呢，一步也沒有踏錯！”
哪知道趙伏波此人，實在是經不起表揚的。法蒂瑪的聲音還沒落，他已經一腳踢到法蒂瑪的腿上。
“唉……”
無聲的嘆息之中，法蒂瑪看着丈夫的目光裡，全都是無奈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