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六十三章殿試與祭天

趙禎與歐陽修所看重的東西並不一樣,雖然他也厭惡太學體,但本次科舉並非是單單用來打擊太學體,更爲重要的是提高格物地位,自從趙禎親政以來,從未對格物懈怠過,不斷的提高格物的地位。

這次科舉不光是把格物科設置成爲常科,更是把格物列入進士科的必考之中,與帖經、墨義,詩賦的地位一樣重要,雖然今年的效果不是很好,學子們所知曉的也不過是臨時抱佛腳的簡單知識,但意義卻不一般。

會試的時候也許還好一點,主考官還會手下留情,但到了殿試,那可就不一樣了,趙禎要親自考校這一屆登科進士的格物,到時間是留,是走全憑趙禎的一句話。

趙禎之所以離開考場是不願看到眼前的醜態,可以說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正如歐陽修所說的那樣,用惡去試探善,得到的只會是惡。

但趙禎並不後悔,歸根結底的說,善惡早已就定了下來,也許是自己的問題,也許有諸多的迫不得已,但最終還是他們自己有問題,並且被扯了出來,單單是看結果,那些人中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負責檢查的都是禁軍中的老手,有沒有夾帶,擡眼看一看,伸手試一試便知曉。

沒人理會那些“人品有虧”的學子,沒人在乎他們是否付出了十年甚至更多的寒窗苦讀,在看到他們以舞弊之名被推出考場之後,圍觀的人都以咎由自取來歸納他們,他們是一類人,品德有瑕……

許多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人潮一般衝向禁軍組成的人牆,但很快就被禁軍推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有多少是禁軍的對手,何況禁軍手中還有強大的器械,雖不能當場格殺,但卻能讓這些學子在地上哀嚎……

許多人在看到他們的悽慘模樣之後心生憐憫,但更多的人卻是無動於衷,在這個時代,學問可以不好,可以不精深,但人品卻要是頂尖的,現在的百姓可知道不少的聖人之言。

在他們看來,儒家思想薰陶下的讀書人就應該是“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小車無,其何以行之哉?”

“失敗者”很快會被遺忘,無論他們有多倒黴和悽慘,最多成爲人們驚醒的榜樣,相信在下一次大比時應該很少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誰也不知道最後會不會突然沐浴搜身,而這正是歐陽修留下的一道警示難題……

即便是到了象徵春季的二月,寒冷的氣息依然沒有消退,反而有了愈演愈烈的驅使,這完全違背了自然的發展,古人總結出來的時節是沒錯的,《爾雅》有云:二月爲如。如者,隨從之義,萬物相隨而出,如如然也。

可今年的春天卻依然遲遲不來,春日遲遲的結果便是農人無法播種,直接影響到了春耕春種,這是關係整個國家的大事,朝廷當中的所有人都在爲此忙碌,甚至連司天監都開始了求春活動……

趙禎知曉原因但沒法解釋出來,現在的格物還沒到能詳細解釋小冰河現象的時候,也無法抵達遙遠北方的西伯利亞,所以他只能穿上隆重的大裘冕,上面蜀錦織就,栩栩如生的十二章紋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迷離的光芒。

靈兒正在爲賀蘭雪解釋這些章紋:“小娘娘,你看,日、月、星辰,取其照臨之意;山,取其穩重、鎮定之意;龍,取其神異、變幻之意;華蟲,美麗花朵和蟲羽毛五色,甚美,取其有文彩之意;宗彝,取供奉、孝養之意;藻,取其潔淨之意;火,取其明亮之意;粉米,取粉和米有所養之意;黼,取割斷、果斷之意;黻,取其辨別、明察、背惡向善之意。”

靈兒一口氣說完所有的章紋的寒意,得意的望着自己的弟弟們,即便是趙昀知曉其中的意思,也是一臉恭維的望着老姐,他知曉,若是不屑,必將遭受一頓“暴打”。

賀蘭雪非常聰明,在入宮之後第一時間不是和皇后等人搞好關係,而是先收買了靈兒,身爲草原女子的賀蘭雪精通騎射之道,一次“意外”中在北京城郊的獵場中遇到了正在學習騎射的靈兒……

趙禎望了一眼身邊的王語嫣,人家的臉上完全沒有一絲波瀾,當真是適合做皇后的料子,其實相比起來,賀蘭雪的身上多了幾分妖冶,反而是王語嫣的身上更有高貴的氣質。

女人是無論如何不能參加祭天儀式的,除非特殊原因,比如那位武曌,或是帶着太子一同前往,否則便是牝雞司晨,國將不寧!

在趙禎出發之前,三天的大比也結束了,歐陽修急急的趕來送上這次會試的貢生名單,而且把會元以及他所認爲不錯的考卷一併帶來了。

趙禎對三才揮了揮手道:“把這些卷子收起來,留着朕路上看,三才傳旨所有貢生跟隨百官之後,一同祭天,歐陽學士傳旨貢生,本次殿試的策論便是如何應對這場春災!”

歐陽修和三才對視一眼,一同躬身道:“謹遵陛下旨意!”

於是這些新鮮出爐的貢生還沒來得及休息,便跟隨皇帝以及百官前往南郊祭天,並且他們還得到了殿試的題目,“春災慢慢,何法應之?”

看似簡單的八個字,卻要用上十二分的腦子才能說的清楚,最難的卻是給出辦法,顯然官家這是在問政於下,豈能不好好應對?

於是這原本十分光榮的南郊祭天,卻變成了學子們的負擔,不單單是要冒着寒風徒步前往,還要在路上思考問題,誰知道官家會不會在回朝之後開始殿試?

若是真的在回朝之後便開始殿試,那留給貢生們的時間可真就不多了。

北京城的百姓們沸騰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隨意卻又充滿智慧的殿試,官家最是不拘一格,以春災爲策論真是再好不過,一下便能看出這些貢生們的策論高低。

不光是貢生們在思考春災之難,就是北京城中的百姓,跟隨趙禎祭天的官員,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因爲春災已經是一場蔓延至整個大宋的災難,並非一州一府之地的受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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