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軒突然覺得這個中年人挺有意思的,挺混的開的,打個照面而已,已經開始稱兄道弟了,不過卜軒還是挺讚賞周錄的風格,豪爽,直率,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周錄本來叫服務員來正要燒酒,見到旁邊的包玉萍皺眉頭,遲疑了一下,燒酒馬上改爲燒雞,卜軒看到周錄的這個細節,心裡一動,周錄絕對是個人物,否則不會對細節如此注重在意。
卜軒提起茶壺給周錄倒滿茶,周錄忙用手叩謝,接着,一連點了幾個大菜,然後跟卜軒說:“卜老弟,一場緣分,拼桌拼吃,今晚這頓就讓錄哥作東。”
卜軒遲疑一下,不想讓周錄初次見面就破費,正想委婉拒絕,周錄似乎看出了卜軒的心思,笑笑說:“卜老弟,大家都是大男人,別婆婆媽媽的,一頓飯不必那麼在意。”卜軒見周錄說的如此堅決,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麼了,只是想到天下竟然有免費的晚餐,不由有點吃驚自己的運氣總是這麼好。
菜終於上來了,在燈光下閃爍着誘人的色澤,讓人的胃口瞬時間變得好很多,正當卜軒,周錄和包玉萍邊吃邊談的時候,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了過來,包雲萍突然一驚,包玉萍的條件反射的被驚嚇了一下,湯匙上的粥卻潑在卜軒的左手臂上,卜軒一陣灼痛,包玉萍忙握住卜軒的手,拿手帕幫他擦拭,並用無比關切的語氣向卜軒道歉。
卜軒笑笑,知道不關包玉萍的事情,扭頭順着剛纔傳來聲音的方向,五六匹馬直接騎到了門口,馬的繮繩拉住,五六匹馬在店門口齊叫喚,確實很多人被突如其來的刺耳馬叫聲驚嚇到了。然後五六個虎背熊腰的漢子下了馬,在門口燈籠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詭異,他們慢慢朝店內走來,看來他們也是來“這家飯館”吃宵夜的,只是那張狂的態度讓見到的人都很不舒服。
“土匪?”周錄驚訝。
“土匪,快走快走,別被打劫了”這時候,鄰桌几個桌子看到這來勢洶洶的土匪還沒走進飯館前就慌忙結賬走人。
周錄猛把杯中的酒喝完,對卜軒說:“老弟,我幫你教訓教訓這幫土匪。”
卜軒笑笑,止住周錄說:“何必跟他們見識?這點小事情,也許是無意的呢。沒必要跟這些人計較了,到時候惹不好,可是麻煩不斷。也不是說我們怕麻煩,就是不想浪費錄哥的時間。呵呵”
周錄也笑了:“老弟,你真是大度,錄哥佩服。”
但這世界上,有些事情是難於避免的,該發生的遲早都會發生,那五個土匪趕走了旁邊桌子的人,這時候也剛好坐在卜軒他們隔鄰的桌子。
“啪”的一聲,一杯洗過的茶水潑到包玉萍的腳上,包玉萍皺了下眉頭,又看了看旁邊身手了得又面帶微笑的卜軒,於是大膽回頭對着那幾個土匪說:“你們怎麼搞的,亂潑茶水。”
他們之間一個土匪迴應說:“你他媽的不會躲閃啊,半夜三更的,誰知道你坐在哪裡啊。”
一個滿臉刀疤的土匪的也跟着說:“小妹妹,長得還有幾分姿色嘛,哥哥帶你去玩好不好?讓你見識見識上等人的生活如何?”
包玉萍還沒回應,周錄先拍了桌子,站起來說:“你說什麼,你孃的再說一句,你們講的是人話嗎?你再猖狂試試?”
對方懶洋洋的迴應到:“不講人話又咋樣?猖狂又咋樣啦?想打架啊,我們會怕你嗎?再說,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在杭雲縣,還沒人敢對我們虎牙山的兄弟大呼小叫,再叫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周圍食客聽到個個都毛孔悚然,虎牙山的土匪在杭雲縣是無人不知,燒殺劣奪無惡不做的。大家對虎牙山那是恨之入骨,可是又無可奈何。連官方都懼怕三分,何況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
而周錄聽到虎牙山土匪之後,反而笑了,坐了下來,那些人看到周錄坐下,以爲周錄怕了,就笑了起來。
周錄坐下跟卜軒說:“卜兄弟,這些土匪確實可恨,但我不可不怕這些土匪,今晚我就替你們出口氣。”
包玉萍的臉又顯得興奮起來了,卜軒有點無奈,本來這妮子聽到這些話,應該擔心受怕,躲避不及,這個小妮子倒好,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如果允許的話,估計這個漂亮小妞還會煽風點火,幸虧不在皇宮裡,不然不知道要搞出多少血腥風雨,後宮慘史。
這時,又“啪”的一聲,茶水有意的潑在包玉萍的腳上,還帶着挑釁的笑聲。周圍食客看到土匪的囂張欺負,也是搖搖頭替卜軒三個人默哀。
卜軒輕嘆一聲,這幫人確實欠揍,於是對周錄笑笑:“錄哥,你一個人能搞定嗎?要不要我幫忙啊?
周錄搖搖頭:“這幾個小土匪,還不夠我熱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