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一點異常
索爾在拜倫提供的那一點皮膚組織中，檢測到了靈酯的部分特性。
不過只能容納少量靈魂碎片，而且也不是以儲存爲主要目的。
在其中，索爾發現了一點塑料骨公式的影子。應該是拜倫學長借鑑了索爾當初給他的公式。
檢查過拜倫學長的身體後，索爾心中有數。一旦拜倫學長壓制不住體內的惡靈，他完全有辦法幫他解決。
不過拜倫學長收集了那麼久的惡靈，恐怕也就便宜了索爾。
順利拿到意識平臺構造的法陣，不過要真正將其佈置出來還是需要很多準備。
三天後，索爾在19層塔主的私人圖書室翻找着之前的筆記。
幸運的是，他很快就找到了當初掃過一眼的靈魂穩固實驗。
他當即坐在地上翻看起來。
他應該會留下那些士兵，幫助重建磨帆鎮。
不過這個時候尼克的房門突然打開一道縫隙，露出一隻佈滿紅血絲的眼睛。
這期間只出現過三次其他人的兌換記錄。
可是後來隨着進供的磨聲果越來越少，尼克兌換的頻率也開始降低。
“他？”學姐已經放棄抵抗，乖乖過來看，“這個名字很常見，不過又有些熟悉。”
索爾一走進去，尼克立刻就將大門關的嚴嚴實實，甚至還拿出一種特殊的膠帶，將門縫也封死。
這很正常，尼克大概是巫師塔裡唯一研習情緒巫術的學徒。
“雖然這兩年磨帆鎮進貢的磨聲果已經大大減少，但塔裡應該還有一些存貨。”
“兩個月前……”索爾低頭看着手中的出庫記錄。
“尼克前輩，你這是怎麼了？”
“索爾，你有什麼事嗎？”
“啊，我想起來了，兩個月前，他在一次外出任務後失蹤了。目前已經認定死亡，不過屍體至今也沒有找到。”
登記室負責的庫房是第三庫房，也是巫師塔內最大的一個庫房，佔據了整個東塔第六層和第七層。
“什麼？”學姐大吃一驚，不可置信地望着站在窗口外的索爾，“不行，沒有這個規矩。”
索爾接過記錄，立刻翻閱起來。
索爾抑制不住想立刻開始實驗的心情，快步向樓下走去。
“尼克……前輩？”
索爾看了看左右，附近雖然沒有人，但他並不覺得磨聲果的名字適合出現在外面。
索爾指着最後一個兌換磨聲果的人問學姐。
索爾再次擡手，試圖敲門。
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他，他臉上竟然連一絲毛髮都不剩了。
尼克通紅的眼睛定定瞧了索爾片刻，這纔將門縫擴大，讓他進去。
“篤篤篤！”索爾敲響尼克的房門。
當然，最好的結果還是在尼克這裡能拿到磨聲果。
這個筆記上的靈魂穩固實驗一共進行了三次，只不過全都以失敗告終。
因此就連貨庫的出入庫記錄簿也擺滿了一整個書架。
失敗的經驗也是有用的，現在索爾就能通過實驗上的步驟整理自己的思路。
索爾微笑，“學姐是需要我請示之後，拿着許可才肯給我看嗎？有必要嗎？浪費時間而已。”
“我想看看磨聲果的出入庫記錄。”索爾突然伸出手。
這個方案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既然堅持原則也沒有用，那爲何還要得罪索爾呢？
於是，自認爲想明白了的學姐回身去拿庫房記錄了。
到了後期就變成清一色的尼克。
一路上撞見的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都沒有停下打招呼。
不僅如此，尼克臉頰深深地凹進骨架，看着像骷髏多過像人。
索爾幾個驚訝地發現，幾個月不見的尼克竟然完全變了樣子。
磨帆鎮就算是爲了繼續接受巫師塔的庇佑，也該繼續試種磨聲果纔對。
總算是有又進展，索爾興致勃勃地準備去登記室換一些磨聲果。
“什麼？”索爾皺起眉頭，“我記得磨聲果在巫術實驗上的作用不大，怎麼會一點庫存都不剩了呢？”
索爾連忙拿出空白筆記，抄錄下磨聲果的處理手段和實驗方式。
湯姆兌換的日期也是在兩個月前……
“唔……第三項，通過穩固靈魂意識的情緒，來降低意識崩潰，靈體污染的概率。實驗方案猜想一：月眠精油（失敗，毫無改善）。實驗方案猜想二：喪失之鐘（能短暫起到穩固作用，但過失效後必定會被污染，失敗。）。”
“什麼？”
“抱歉，磨聲果的庫存已經耗盡了。”負責等級室的是一位三級學徒，不過她在面對低一級的索爾時，語氣很客氣。
“我想，向前輩買一樣東西。”
看到這裡，索爾用手託着下巴，“磨聲果似乎有一定作用，但作用效果短……不過我也不需要長時間，只要能讓我在意識平臺中接觸到日記就行。”
在記錄的前半段，也就是磨帆鎮剛剛上供的時候，有一些學徒、甚至是導師兌換過磨聲果。
“這個叫湯姆的學徒您認識嗎？”
今日值班的學姐花費了一點時間才找到索爾想要的東西。
然而到了登記室，得到的結果卻出乎了索爾的意料。
雖然登記室無法換取磨聲果，索爾也沒有着急。
但令索爾在意的是，最後一次兌換的人竟然將剩餘的磨聲果都換走了。
索爾將筆記翻到下一頁。
上次野蠻人雖然入侵磨帆鎮，但應該不可能將所有磨聲果全部銷燬。
有一個人那裡一定有存貨！
“不算珍貴，但對您有些特殊的東西。”
“實驗方案猜想三：磨聲果。”他愣了片刻，才接着讀，“能短暫穩定靈體意識，但作用效果太短，對實驗沒有決定性推進作用，失敗。”
尤其是最後帶着士兵現身的那個一級流浪學徒，看着是個明白人。
她突然又跑回去，過了一會兒翻出一個花名冊。
如果尼克這裡也拿不到磨聲果，索爾就只能申請外出，去磨帆鎮那裡找找還有沒有剩餘的磨聲果。
“呃……”對面的學姐回答不上來，只能尷尬地轉移視線。
對面的學姐咬住嘴脣，突然後悔今天自己爲什麼沒有請假！
現在三級學徒中，誰不知道索爾是塔主最看重的學徒，想調一份普通材料的出入庫記錄根本沒有難度。
自從垂手谷回來，他好像只見過尼克一兩次，後來就聽說他把自己關進宿舍，輕易也不出來。
眼前的尼克，比索爾從門縫裡觀察到的更加恐怖。
如果說在門縫裡，索爾覺得他像一個骷髏，但當尼克完整地站在索爾面前時，索爾覺得對方就是一個骷髏架子。
只因爲身前的那點兒記憶，還能勉強行動罷了。
誠意三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