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真兇

楊飛和張樹乾順利地將司徒劍南截住,楊飛的脾氣本來就不好,一看到仇彪留的信,以及司徒劍南的動作就更加的生氣了,“你要去幹什麼,你以爲就憑你這樣去就能救出小影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去了,他會讓你活着回來嗎?動動腦子想想吧,就知道蠻幹”。

王文道知道楊飛的脾氣,有時候連他自己都被其說,他也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於是說道:“老四,別說了,七弟他現在心裡已經很難過了,你就別再刺激他了,我們先走吧,讓他一個人好好的想一下”。因爲王文道是老大,他的話,楊飛多少還是能聽進去一些。

次日,在衆人的商量之下,司徒劍南依然還是前往臺灣,家裡的事暫時由老四楊飛和老九張樹乾去處理,司徒劍南雖然萬般無奈,但是沒辦法,只能如此,因此,營救陳夢影的事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楊飛和張樹乾的身上。

在司徒劍南出發之後,楊飛立即將此事上報康熙,當時康熙正在成妃的呈祥宮(成林苑)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他在和兒子胤祐玩捉迷藏。當楊飛和張樹乾將這件事告訴康熙的時候,第一個做出反應的不是康熙,而是陳夢影的妹妹陳倩影——成妃。

陳倩影:“你說什麼,姐姐被鰲拜的餘黨所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爲什麼要抓姐姐?”說着說着陳倩影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康熙將陳倩影抱在懷裡,“乖,別難過啊,先聽他們把話說完,到底是怎麼回事。楊飛,將事情從頭到尾給朕說清楚。”

“其實也沒什麼,他抓七妹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替鰲拜報仇。因爲十年前是七弟連同索額圖索大人及萬歲爺定下的計劃,擒住鰲拜的,並將其斬首,仇彪苦於不能進宮刺殺萬歲爺您,也無法殺掉索大人和七弟,因此他出此下策就是要逼咱們就範,因此,臣認爲可以引蛇出洞,將計就計,將其繩之以法”楊飛說道。

康熙於是點了點頭,“朕覺得此計可行,,那麼,這件事情就交予你去辦理,務必要將陳夢影毫髮無傷的帶回來”。

“臣遵旨”。

由於司徒劍南非常擔心陳夢影的安危,在臺灣只停留了半個月就急忙的趕回家裡,當他 回來時發現,陳夢影已經被楊飛和張樹乾順利地救了出來,並且將仇彪等亂黨一網打盡。司徒劍南這些天懸掛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一回到家,司徒劍南就抱着陳夢影難過不已。陳夢影深知這次將司徒劍南嚇的夠嗆的,“別難過了,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嘛,別難過了,啊”。

“不,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你,我真是......”

“別說了”。

這一天晚上,黑衣人又去見劉力,“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說過,這裡很危險嗎?你怎麼不聽話呢,快回去吧,這裡很危險的”。

劉力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交給黑衣人,“這是經過重新研究過的七日散,你找機會放入他的飯菜裡面,我就不信他還能逃得過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不巧,這次黑衣人走到臨近司徒劍南府附近的時候,又遇到了阻攔的人,這次是王文道,黑衣人節節敗退,不能力敵,於是趁天色昏暗的時候,便用了金蟬脫殼之計逃跑了。王文道以爲她只是個一般的小毛賊,於是就太放在心上,但是這個小毛賊的武功令其有些不解。

上次給司徒劍南下毒的人,最近沒有出現,鰲拜的餘黨也完全剷除了,他們所有的人總算是安安穩穩的過了一段時間。

康熙二十二年六月,司徒劍南被康熙再次派往臺灣。十五日晨,清軍的一支船隊,乘風破浪,直向澎湖開去。領軍之人即爲施琅和司徒劍南。二十二日,施琅將全軍分爲十四股,各有分工,互相配合,發起更大的攻勢,司徒劍南也奮勇制敵。平陽總兵朱天貴中炮而死;海壇總兵林賢全船彈藥打光,仍死戰不退。與其它船隻的配合之下,將敵軍幾隻大船炸沉、燒燬,劉國軒敗退,清軍諸位則乘勝繼進。

澎湖激戰,全殲鄭軍主力,爲和平解決****,奠定了基礎。但和平能否順利實現,還要靠清,鄭雙方繼續誠意的努力。當時姚啓聖主張,“乘勝直搗臺灣”,也有人督促施琅乘鄭氏敗殘之餘,急於撲滅,以血前恨。而司徒劍卻表示:“爲國爲民”,不計“私怨”,彼若能啣壁來歸,當力保赦其罪。經與施琅商量之後同意。

臺灣戰事暫時得到了緩解,司徒劍南再次回到了京城。他回京之日正是楊飛的兒子楊志勇滿月,他們正在擺滿月酒,全家人其樂融融。

司徒劍敏喝了兩杯酒,臉色微微的泛紅,回到房間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個小瓷瓶,有些好奇,拿起來一看,挺好看的,拔開塞子,香氣四溢,這時,她的丫鬟小月剛好進來,看到司徒劍敏拔開了瓶蓋,張着一張大嘴,說不出一句話,司徒劍敏看到小月進來,於是問道:“小月,這是什麼啊,氣味真香,真好聞,是不是香粉啊?”說着便往臉上塗。

“是,是香粉”見狀,小月只好如此說道。

這時,門外大叫了一聲,原來是陳夢影往門楹上掛燈籠,梯子滑了一下,小月立即衝了出去接住了陳夢影,速度極快,正巧被楊飛看見,覺得有些奇怪,上次問過,小月確實不會武功,反應速度能這麼快,真是有些奇怪。這讓他產生了巨大的懷疑,因爲今天大喜,他也就顧不上想太多,直接去找司徒劍敏。結果到了她的房間後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暈倒在了地上,臉色發青,明顯就是中毒的現象,楊飛替她把了把脈之後臉色大變,“她中了七日散”。

“什麼,四哥,你沒看錯吧,敏敏她怎麼會中了七日散呢?”司徒劍南非常詫異的問道。

楊飛回到道:“我絕對不會看錯的,她臉色發青,和當時你中毒的樣子非常像,我判斷,她中毒時間應該不長,也不是很嚴重。不過,老七啊,我覺得小月這孩子確實有些奇怪,我認爲她一定是練過武功的”。

“好了四哥,我知道了,你先趕緊救敏敏吧”司徒劍南着急的說道。

晚上回到房後,司徒劍南問陳夢影,“今天下午你爲什麼爬那麼高掛燈籠,這些活讓下人們去做就行了,何必你自己去做呢,要是把你摔壞了怎麼辦,我怎麼辦,孩子們怎麼辦?”

“行了,我這不是好好地嘛”陳夢影答道。

司徒劍南繼續問道:“你是好好地。我問你,當時小月是如何救你的,你將當時的情形給我詳細的說上一遍,不要漏掉每一個細節”。

陳夢影想了一下說道,“當時我正在掛燈籠,結果不小心梯子滑了一下,我嚇了一跳,閉着眼睛大喊了一聲,而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被小月接住了,我覺得她的力量極大,她抱着我絲毫沒有費力的意思”。

這時,楊飛在敲門:“七弟,弟妹,你們睡了沒有?”

“哦,還沒有,你等一下。小影,去給四哥開門”司徒劍南說道。

楊飛進來後直接就說道:“我覺得小月還是有些奇怪,今天我看到了她的身手,身手敏捷,毫無半點差池,若非有功底,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司徒劍南說道:“四哥,你說的,我也考慮過了,可是小月是阿瑪在京城街頭上領回來的,當時她因爲家破人亡,流浪街頭,整日都得靠乞討爲生,非常可憐,阿瑪見她可憐,於是就將她帶回了家中,自從進府,她從來都沒練過武功。不過,我也確實有些懷疑,可是我怎麼看,她都不像是個壞人啊”。

陳夢影這時說道:“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兇手是不是她啊”。

“弟妹說的對啊,我看你啊,還是小心爲妙吧”。

司徒劍南答道:“行,我知道了,四哥”。

司徒劍南睡在牀上,心裡,腦子裡還在盤算着小月到底會不會是真正的兇手,所以他前思後想的,還是採納了四哥楊飛的建議,準備......

第二天,小月將熬好的藥端到了司徒劍敏的房間,當時司徒劍南和陳夢影,楊飛正好坐在裡面,司徒劍南當場就拒絕了小月。“小月啊,這幾天,敏敏的生活起居就暫時由夢影姐照顧吧,哦,對了,湯先放在這兒,你先出去吧”。

“哦,是,老爺,這湯有點涼了,我去熱熱,馬上就回來”小月說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當小月出去後,司徒劍南說道:“看來她確實是有些問題,以後得加強防範了。

晚上,司徒劍南告訴張樹乾躲在房間裡,果然,到了後半夜,小月端着一碗湯藥進了司徒劍敏的房間,並且捏着司徒劍敏的鼻子將湯藥灌了下去。當小月走後,張樹乾立刻通知了其他人,楊飛爲其做了檢查,藥裡果然有毒,楊飛很快的就爲司徒劍敏解了毒,並且當天晚上司徒劍敏就已經醒來,告訴了其他人那天的事,但是也不能就憑一個小瓷瓶就斷定小月就是兇手,於是他們繼續着他們的計劃——引蛇出洞。

他們故意將司徒劍敏已醒的消息放了出去。當時小月知道司徒劍敏醒來的消息後,次日夜晚,她又來到了司徒劍敏的房間,準備再次施毒,因爲她怕司徒劍敏認出自己,於是穿着一身夜行衣,來到了司徒劍敏的房間。

另一間房間裡,他們正在討論,小月到底是不是兇手。孫浩發表意見,“最近我也偷偷地觀察了一下小月,我發現她的身材真的和四哥說的那個黑衣人很像”。

這時,張言說道:“我說二哥,你是看她的身材呢,還是查案啊”。

“去,我當然是在查案了,難不成是在相親啊”。

這時,他們聽到司徒劍敏的房間裡有打鬥的聲音,立即趕了過去,雖說這黑衣人武功高強,但是也受不了他們那些兄弟們的圍攻,最終被司徒劍南等控制。

司徒劍南看着黑衣人問道:“你爲什麼要害我們兄妹倆?”黑衣人默不作答,只是靜悄悄的站在那裡,任憑他們如何發問,她就是不答話。於是楊飛說道:“如果你不說,我就讓敏敏說”。黑衣人這才慢慢的摘下了遮臉布。

至此,所有人,終於看到了這個黑衣人的真面目,她是小月,真的是小月——司徒劍敏的丫鬟。但是所有事情的真相還得由小月慢慢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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