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 櫻田步不在的日子
（一）
“步桑, 我們會想你的。”死神少女隊員A難離別的表情。
“呵~以後如果有困難了就去問其他的席官知道嗎？”櫻田步摸摸少女的頭。
“步桑，到了現世後給我和由夕帶些特產啊！”鶴田晴奈拉着櫻田步的衣角將剛纔的少女隊員A擠開手拉着長澤由夕。
“好啦，我知道。由夕, 我不在了也要懂得勞逸結合, 現在和小拓有婚約了, 爲了你們的未來更是要保證身體知道嗎？”櫻田步含着戲謔的話使得長澤由夕紅了臉, 但還是點點頭。
就在上週, 藤原拓和長澤由夕的關係告知了瀞靈庭所有，而他們的訂婚宴也隆重的舉行過了。
猶記得當時櫻田步還羨慕過。
周圍又聚集過來一羣人，鶴田晴奈被擠了開了, 其中不乏一些對櫻田步存有愛慕之心但因爲是自家隊長女朋友這樣的杯具原因而從未告白過的純情少年。
“櫻田桑，你還沒和隊長告別吧？”櫻田步聽到吉川堇的聲音。
她看着少女, 含着淺笑, 道：“告別過了。”
就在今天的清晨, 櫻田步和朽木白哉一起來到番隊，在隊長辦公室裡, 她看着朽木白哉抱着清水蒼，原本僵硬肢體已經在這幾天習慣中軟化下來。
“隊長，我走了。”櫻田步脣邊含着笑。
“……路上小心。”朽木白哉聲音中有一貫的沉然平板，櫻田步覺得，不需要如何的甜蜜動作, 只是這一句和眼前男子直視着她的黑眸, 這些便足夠了。
（二）
在清水看到朽木白哉的出現後, 第一句話便是：“櫻田桑呢？”
清水蒼在感覺到自己被忽略的時候用咿咿啊啊的聲音將黑髮女子的視線引回了他的身上。
清水抱過小蒼, 朽木白哉心中舒了一口氣, 其是朽木白哉自認爲就算是再過很久，他也不會習慣抱着小孩子的, 懷裡的生命實在過於脆弱，一捏就滅的程度，而他對於脆弱的東西一向敬謝不敏。
但習慣這個詞是可怕的，慢慢的，在和清水蒼這個只知道搗亂的小傢伙相處中，朽木白哉發現對於小孩子原本的不願接近變成了逐步接受。
“去現世執行任務了。……清水。”朽木白哉叫了一聲眼前女子的名字，他將手中拎着的袋子遞過去。
最終，朽木白哉也只是在清水那裡停留了幾分鐘便離開了，將這幾天一些東西說了一下，……櫻田步不在，朽木白哉覺得在留下去也毫無意義，況且隊裡還有一些東西需要處理。
“朽木桑，等你和櫻田桑成婚的時候不要忘了我和小蒼哦~”在朽木白哉告辭的時候清水揮了揮小蒼的小手，笑得柔和而和煦。
“啊。”黑髮青年點頭。
清水看着慢慢消失於視線裡背影修長的高貴黑髮男子。
“兩個幸福的人呢，小蒼，你說是嗎？”清水喃喃自語低下頭的時候真好看到清水蒼朝着她歡快的叫了一聲“清……水……”雖然還混着口水含糊的夠徹底。
“小蒼還沒忘記我的名字哦~真是個乖寶寶~”清水吧唧親了一口清水蒼惹得小包子也回親了她一口。
“……我也很幸福呢。”
房門關閉的時候，如此含着愉悅的女聲在空氣中飄蕩。
（三）
“這件事情很簡單啊。”
“簡單！我覺得很難，我們讓櫻田桑評評……呃，櫻田桑不在，好吧好吧，這件事我來做好了吧！”原本還想爭了爭去的兩個小夥子死神發現原本一直幫他們評判的櫻田步已經去現世了，原本還興致高昂的爭論感一下降到了零點。
……
“健，圖書室裡關於瀞靈庭十三番隊歷史的幾冊書到哪裡去了？”小牧藤一和日向健站在書架前，他苦惱的推推眼鏡。
“我怎麼知道，藤一，你有看到那本描寫一男多女宮廷戀愛小說嗎？”
“你說的這麼含糊我怎麼可能知道。”
“我剛纔貌似看到了的，……我說的含糊，你的話還不是不清不出的，步……”日向健看向櫻田步一直坐着看書的位置，那處只有一個椅子一張桌子，空無一人。
“呃，我們還是自己找吧。”小牧藤一不華麗的抓抓頭髮，原本就因爲一直爲他們採購零食和食物的米倉幸前往現世而鬱悶的心情更爲櫻田步不在沉悶了幾分。
“……我也這麼覺得。”
……
將蛇尾丸收回刀鞘，如今是冬天更是輕身健體的好時刻，阿散井戀次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接着習慣性地看向走廊，無意識的皺了皺眉，走過去一下坐了下來。
……
朽木白哉拿起手邊的杯子，抿了一口，這是上次櫻田步放在桌上還未泡完的白茶，他眯起那雙似乎一直凌厲冷然的眼眸，看着一片茶葉在杯中打着旋墜落杯底。
放下杯子，低下頭，重新拿起筆。
這是櫻田步離開的第五天。
似乎，原本一直存在於他的世界的女子忽然消失了一般，原本該總是出現在辦公室的身影不再，原本該總是站在他身後的身影不再，原本該總是笑對着他女子不再……
“白哉，雖然很想說讓你休息一下，不過……隊長還是努力工作的時候最帥了~”最後是一聲輕笑，朽木白哉耳邊奏響這般的聲音，帶着平和而柔和的音調，隱隱的又消失在空氣中。
在初冬的陽光照進玻璃窗戶的時候，緩緩地，黑髮青年的端正側影映照在地上，似乎鍍上了一層暖光。
（四）
櫻田步離開的第十五天。
六番隊的衆人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後來的時不時思念，其實有些事情原本便不需要櫻田步處理，可總是會有那麼些人能力有限而使得她不得不承接下來，而現在……當她不在的現在，之前的那些人也算是得到了鍛鍊。
對於這一次進隊的隊員來說，櫻田步早在幾個月間就將他們征服了，原本對於朽木白哉的女友這一名號還抱着不滿的人現在也算是漸漸撫平了心，性格先不提，櫻田步的能力是他們所敬佩的，所以，可以說，慢慢的在六番隊隊員的心目中形成如瞭如此的想法：自家的隊長以及六席便是傳說中的最般配情侶。
“我想步桑和小幸……”鶴田晴奈躺在宿舍的走廊上，頭朝外，即使是冬日，但她並不以爲意，她平時就不是一個怕冷的人。
反之一邊的長澤由夕，包裹的像個雪球似地，休息日總是穿得厚厚的。“嗯。”她應了一聲，眼神看着前方，有些迷茫。
“由夕，……我們的壽命還有多長呢……”鶴田晴奈側頭，眼中的長澤由夕是倒過來的。
“……”長澤由夕眼眸眨了眨，無言的看向透着茫然神色的晴奈，幾秒過後，在鶴田晴奈剛張嘴的一刻，她先開了口，言語肅然：“文藝的書看多了變文藝了。”
“誒？！……哈哈！”鶴田晴奈一下坐下來，忽然嘴裡發出不可抑制的笑聲，直到笑到她的臉上透出紅暈，眼眸都變得溼潤，“我啊……不喜歡這個瀞靈庭，……但喜歡，喜歡……由夕，小幸，步桑，副隊長，當然還有隊長……喜歡六番隊的所有人。”鶴田晴奈不是一個喜歡嗚呼哀哉哭天搶地的人，他們三個女生也可能是受了櫻田步的影響總是心態平穩而淡定，但就在昨天，鶴田晴奈在真央的好友在派往退治虛襲的任務中確定死亡，目前，她的眼中也只是眼淚瑩潤，卻沒有真正掉落。
“小幸和步桑不在就變得很容易感性啊。”少女聳聳肩，看着神情淡然的長澤由夕，“真是羨慕你哦~，由夕，你和小拓的婚期定了嗎？”
“我想等步桑和隊長結婚後在和拓成婚，拓也認爲這樣才能安心。”長澤由夕搓着手，哈氣。
“呵呵，那我們就靜待那兩個像烏龜一樣情路漫長的人快快成婚吧。”
“嗯。”
（五）
朽木宅邸很大，究竟有多大，裡面有的僕人到現在爲止還沒真正熟悉每個地方，或許在外人看來不論是這座大宅還是朽木當家的位置都是如此的高貴權力是如此的大而令人深深羨慕嫉妒，可也正是這個大得離譜的貴族大宅，正是這讓人眼紅的位置，只有身處其中的人才會明白深居於此的悲哀和壓抑。
要問朽木白哉活了多久，他給你一個藐視或冷漠的眼神機率很大，如果心情好的話也只會給你一個“愚蠢的問題”這般的回答，但只要是同期和他一起生活過的死神便會知道，從前的黑髮少年脾氣是如何的火爆如何張狂卻也像是太陽般吸引着衆人的目光，慢慢的，衆人眼中的耀眼少年變成了沉默而凜然的真正貴族當家，就算是在朽木銀鈴逝世的第二天，朽木白哉初現當家風範的俊逸臉上也是無悲無喜，之後又是很多很多的事，這個過程已經被多數人忽略，有年長者注意到結果，會說上一句“真是長大了”這樣讚美的話，地位低下者察覺到結果，會說上一句“開始擺上位者的姿態了吧”這樣諷刺的話，大多數的人都會因爲朽木白哉自身的冷然硬生生的產生了畏懼。
怎樣才變成了如今的青年，頭上的牽星箝，脖間的風花紗，眉目間具是冷漠……
少數知情者只是默默的嘆息一聲，最後避而不談。
而如今，在一座墳前，褪去一身黑色的死霸裝，牽星箝戴於發間，冬日的陽光下站着身影筆挺的黑髮青年，他面色淡然，眼神平靜。
“迎娶緋真是最後一次破壞準則了，就算往後有任何的狀況發生，一定會將原則堅守到底，五十年前我曾說過如此的話……父親、母親，我又一次食言了……就算你們會怪罪於我……會因此再次降低朽木家的聲勢，……我想再試一次。
我喜歡……愛着的如今的人，名字叫櫻田步。是個堅強而溫柔又……有些調皮的女子……”
那俊逸而棱角分明的臉上染上柔色和微微笑意，畫面似乎定格於此，最後被傳來的聲音抹去。
“白哉大人，王族傳來新的信息了。”田中廉矢道。
再次看了一眼雙親的墓碑，髮絲揚起間，轉身，趨步向前。
“走吧。”
“是。”
田中廉矢眼帶欣慰，嘴角微微掛着一絲弧度，如今眼前筆直的背影不在清冷而透着入骨的寂寞，即使那個女子不在身邊，似乎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近在咫尺般。
他想，他算是完成了一直以來了的承諾。
白哉大人，現在生活的很好。
不過，果然……他還是想看到自家大人和步小姐的婚禮呢。
之後是小包子……
吼吼~如此腦補着，田中廉矢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