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是你把這一切毀了
“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不管怎麼說,我手裡不能出人命,所以你放心好了,你不會死。杜婷婷說道。
她憤怒,卻沒有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她不能因此連累到她父親。
是她眼光差,不顧她父親當初的警告,一意孤行的就認準了凌墨遠,才把凌家這麼一頭貪婪的惡狼引來了杜家。
凌家出了事,她不能再讓凌家連累她父親。
虎父無犬女這句話說的倒也不錯,即使她是個女人,可她到底還是繼承了杜首長的頭腦與手段嫖。
“你會一直在這裡呆着,你肚子裡的孩子我也不會碰,運氣好,你會生下他,運氣不好,就胎死腹中,就看你們自己的命運了。”杜婷婷輕聲說道。
佳寧瞳孔縮了一下:“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運氣不好哇?
這時,一名護士走了過來。
佳寧這才注意到,那名護士手裡拿着針管。
針管上比尋常的針頭要粗一些的見針讓她害怕,護士把針管舉到齊眼高的位置,微微推動了一下,排出裡面的氣體。
佳寧剛纔一直在叫鬧,根本都沒有注意到這房間的角落裡還有這麼一個護士。
可是現在,她注意到了。
她還注意到一旁的推車裡有很多空藥瓶,針管裡的藥水就是從這些藥瓶裡抽出的。
“這是什麼……”佳寧蒼白着臉,恐慌的問。
護士面無表情,倒是杜婷婷貌似和善的微笑:“精神病人,當然需要相應的藥物來穩定情緒。”
聽到這話,佳寧只覺得杜婷婷的笑容比魔鬼還要可怕。
“我沒病!我沒病!你知道我沒病!”她大喊着,誰知道長期被注射這種藥物,她沒瘋會不會也真的瘋了。
可是她的胳膊被壓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針尖兒插.進她的血管。
疼痛刺激着她,恐懼讓這原本能夠承受的疼痛加劇,變得她難以承受。
“放了我……放了我……”佳寧雙眼漸漸地渙散,話也表達的不是那麼清晰,藥物似乎讓她安靜了不少。
杜婷婷又看了她一眼,目光冰冷的就像毒蛇。
而後,便動作冷硬的轉身離開,尖銳的高跟鞋跟踩踏着地面,似乎在表達着她沒有說出口的憤怒。
而後,屋子裡的醫護人員把佳寧身上的束縛解開,而佳寧不吵不鬧,安靜的坐在牀.上,目光呆滯。
醫護人員退出之後,便把她單獨的關在了屋子裡。
……
……
凌墨遠一直沒有再去佳寧那裡,不是把她忘了,而是這時候,壓根兒就已經沒有空閒再去顧她。
反正在那棟房子裡,佳寧過得很好,也不需要他操心。
他知道,佳寧害怕他,即使她極力的掩飾,可是他還是能捕捉得到她看向他時,眼裡一閃而過的恐懼。
可是他不在乎,相反,他喜歡這種眼神,這讓他快意。
因此,他也不知道,佳寧所住的那棟房子早就已經空了,在長時間沒有主人的情況下,屋內的各處都已經蒙了塵。
凌墨遠甚至連想佳寧的時間都沒有,周士彬失蹤了。
那天他讓人攔住他,可依然讓他給跑了。
凌墨遠焦躁的摔了一切能摔得東西,周士彬知道他太多的事情。
而且,周士彬是個聰明人,他相信周士彬手上一定握有他的把柄。
爲了給自己留條後路,給自己有討價還價的權利,手上不握着點籌碼是不可能的。
如果周士彬只是擔心自身的安全而躲了起來,那還好說。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周士彬落在了蕭雲卿的手裡。
而他偏偏知道,這個可能性極大,他甚至都不敢承認,這完全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
若不然,依着那天的情況,周士彬如果沒人幫忙,根本不可能逃開!
有能力的人沒有多少,而蕭雲卿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一想到這個近乎於百分之百的可能性,凌墨遠就有股暴躁的撓頭的衝動。
“凌少!快開電視!”代替周士彬位置的助理衝了進來,他甚至沒能顧得上敲門。
凌墨遠看到他臉都白了,便拿起手邊的遙控,將電視打開。
“是本地的新聞臺!”助理又說道。
凌墨遠默不作聲的換到新聞臺,當他看到電視上的畫面的時候,瞳孔驟然收縮。
是周士彬!
一直躲起來的周士彬!
而現在,他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電視畫面上,而畫面顯示的,像是在新聞發佈會上。
“進行了多久了。”凌墨遠沉聲問。
“已經進行到一半了,這個新聞發佈會是臨時插播的!”助理說道。
“事先誰也沒有收到風聲,我打聽了一家媒體,他們之前也沒有接到通知,在新聞發佈會開始前半個小時的時候,突然接到電話,說是有大事要發生,將會是產生震盪的新聞。”
“所以他們都是急急忙忙的趕過去的!”助理解釋道。
凌墨遠已經沒有心思聽助理的解釋了,他因爲周士彬的話而憤怒。
“周先生,既然如此,你爲什麼到現在才站出來?”
“我實在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我一直備受煎熬。原本,我只是想當一名平常的上班族,靠自己的努力升職加薪,可是當我發現,我所做的工作違揹我的道德的時候,我很難接受。”
“我承認,一開始,我受不了高薪的誘.惑。”周士彬攤手苦笑,“現在誰能受得了呢?可是到後來,事情越演越烈,我終於承受不住了,所以我決定站出來,把一切都公佈出來!”
“我也並非愚蠢,既然我參與的工作是危險的,我就必須保障我自己的安全,所以我偷偷留了備份,都在這裡!”周士彬手上拿着U盤。
“我知道,口說無憑,對於我剛纔說的那些事情,在座各位恐怕一時難以接受,並且抱有保留的態度。”周士彬將U盤放在桌上,一手指推了推,“證據就在這裡。”
他這話,非常見成效的造成了一衆的驚呼。
攝像機的鏡頭對準了他,又切換到了桌上的U盤,給這個外表普通的東西一個特寫,現場相機的閃光燈也在不停的閃着。
“當然了,這只是備份,並且不止這一個,另有的我已經上交給了檢察機關。但是我擔心,我這份兒證據恐怕不能被很好地保存。”周士彬含蓄的說道。“我擔心會平白無故的失蹤,或者被叫去談話,然後這份證據就石沉大海,就跟我從來沒有去檢舉過一樣。”
“所以,我選擇在將證據送進去之後,立即再召開這場記者會,讓那些部門沒有時間去處理,也沒有時間來阻止我,我要將這些都公佈出來!”
“我這樣向外界公佈出來,我想,相關部門就沒有理由推脫或無視了吧!”周士彬說的正義凜然。
“並且,我也藉此請求大家的幫助,倘若我失蹤,我被帶走,我希望大家都清楚是爲了什麼!並且,我請求你們,救我!”周士彬目光灼灼的對着鏡頭。
鏡頭給他特寫,周士彬的目光,就像是越過了鏡頭與空間,直接與凌墨遠對上了似的。
就在這時,他的辦公桌上,敞開的辦公室門外的助理辦公桌上,都響起了電話。
凌墨遠肯定,此時整個“凌遠”上下,都塞滿了電話鈴聲。
“不用接!”凌墨遠沉聲道。
助理一言不發,他纔剛剛上任,對於這些事情知道的不多。
“你先出去吧!那些記者的來電不需要理會!”凌墨遠沉聲道。
等助理出去,凌墨遠無言的坐在椅子上,頭往後仰靠着椅背。
他沉默了很久,目光呆滯。
許久之後,他突然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雙掌貼在臉上用力的上下摩擦了一個來回。
臉都被擦得有點紅,雙眼也乾澀異常。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走出辦公室。
凌墨遠沒有再去聯繫任何人來解決這件事情,事情到了這份兒上,已經不是能夠輕鬆解決的事情了。
他開車回了家,還好那些記者還沒有趕來,他走時並沒有被記者圍住。
當他到家的時候,褚含玉一臉慘白,坐立難安。
一見到凌墨遠,褚含玉立即衝了過來,雙手顫抖卻又將他的胳膊緊緊地抓住。
“墨遠,怎麼回事?周士彬不是你的助理嗎?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要怎麼辦?”褚含玉無措的說道,也不見了平時的強勢。
“他說的這些,咱們能不能挽回?他這樣一公佈,肯定是要查的!要怎麼蓋過去?”褚含玉慌張地問。
“你給爸打電話了嗎?”凌墨遠問道。
“打了!可是接不通!你爸應該也知道了,可是沒有往家打電話!我給他的秘書打電話,電話一直打不進去!”褚含玉說道。
她鬆開凌墨遠,開始來回的踱步,就像凌墨遠回來之前那樣。
她雙手交握在腹前,不停地用力的絞着,時而咬着脣,時而擡手咬着指甲,看上去充滿了不安。
“婷婷呢?”凌墨遠皺眉問道。
“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時候,她要麼就出門跑得不見人影,要麼就是成天呆在臥室裡,反正她就是故意要避免跟我在同一個地方出現!”現在這種時候,褚含玉顯然沒什麼耐心去提杜婷婷。
一想到她,褚含玉就感到煩躁。
頓了頓,褚含玉又補充道:“她現在應該在樓上吧!我聽到樓上臥室傳下來點兒聲音!”
凌墨遠一言不發的上了樓,推開臥室的門,就看見地上擺了一個大行李箱,杜婷婷正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放進行李箱裡,房間也因此,有種被掏空了一半兒的感覺。
聽到他開門的聲音,杜婷婷下意識的擡起頭,看到是凌墨遠,便禁不住露出了不屑的冰冷目光。
“你這是在幹什麼!”凌墨遠沉聲質問。
杜婷婷沒有回答他,而是站起身來,擦了一下額頭上因爲忙碌而生出的汗水。
“你怎麼在這時候回來了?”杜婷婷問道。
“我出了點事。”凌墨遠說道,想了想,又說,“不,是很嚴重的事情,我需要去見一下杜首長,聽聽他的建議。”
“不需要了。”杜婷婷淡淡的說道,“我爸不會見你。”
“什麼意思?”凌墨遠臉立即沉了下來,眉頭皺的死緊。
他朝杜婷婷邁了一大步,緊緊地抓住杜婷婷的手腕。
“你到底打算幹什麼!”凌墨遠沉聲質問。
杜婷婷毫不客氣的甩開他的手,想到他對她做的一切,在外面那些骯髒事,她只覺得噁心!
杜婷婷走到牀頭櫃前面,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
“本來我只是想留給你,然後默默地走的,不過既然你回來了,當面說清楚也好。”杜婷婷冷聲說道,直接將文件拍到他的胸膛上。
凌墨遠疑惑的低下頭,看向落在自己胸口的文件,同時用手接住。
可當他看到上面的字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離婚協議書?”凌墨遠震驚的看着杜婷婷,“你要跟我離婚?”
“沒錯!”杜婷婷高傲的揚了揚下巴,“這裡我已經簽好了字,你把字簽上以後,交給我的律師就可以了。”
“你應該知道我的律師是誰,就是我父親的律師。”杜婷婷說道。
“杜首長也知道這件事情?”凌墨遠深吸一口氣,說道。
他不敢肯定,杜首長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
杜首長肯定不希望醜聞發生,若在平時,他根本不需要擔心,因爲杜首長不會答應杜婷婷離婚的。
可是出了今天這事情,他不排除杜首長想要從中抽身,不想被他連累。
“我已經跟我爸說了,他同意。”杜婷婷笑笑,“你知道他一直都疼我,我當初想要跟你在一起,提拔你們凌家的時候,他是不同意的,他認爲我值得更好的。”
“可是因爲我的堅持,他只能同意。這次離婚,因爲我的堅持,他依然只能同意。”杜婷婷說道,“並且,即使也會給我們家造成打擊,可是及早抽身,也比越陷越深好。”
看着她嘴角噙着的嘲弄,凌墨遠不悅的說道:“你在這時候發什麼瘋!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跟你說清楚了,我跟寧婉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就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妻子,現在這種時候,你又到底鬧什麼鬧?”
“難道你就不能共患難嗎?知道我現在出了點兒麻煩,你就忙不迭的要抽身離開?”凌墨遠諷刺道。“凌墨遠,別在這時候狡辯,當初我那麼愛你,哪怕你是一無所有的窮小子,我也能跟你一起奮鬥,好日子我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所以我不會再去向往什麼。”
“是你把這一切毀了的!”杜婷婷狠聲道,“你問我爲什麼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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