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聽說你懷孕了(1w)
佳寧在也沒有心情閒逛,一直在想,杜婷婷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想什麼呢?”凌墨遠指尖划着她脖子上的淤青,這淤青的青紫已經逐漸的消退,所以碰一下也並不疼。
他似乎十分滿意自己給佳寧造成的傷,這就好像是他對寧婉的凌虐一樣,讓他快意。
可是他的觸碰,卻讓佳寧忍不住的抖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了緊張與恐懼。
凌墨遠看在眼中,嘴角的笑容更加溫柔嫣。
他真喜歡這眼神,如果眼前的真是寧婉,由寧婉露出這種目光,該有多好啊!
佳寧鎮定下來,想起白天的事情,心念一轉,便說:“我今天看到你妻子了。”
“我妻子?”凌墨遠皺眉,“怎麼回事?鵒”
“我在家呆着悶,就出去隨意的逛一逛,那時候我正低着頭,沒有看前面,結果就被撞了一下,一擡頭,就是杜婷婷。”
佳寧皺眉,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我們的事情,不然怎麼那麼巧,就能撞見?而且撞了之後,正常都應該吃驚,或者別的一些表現纔對,可是她表現的太淡定了。”
“我總覺得不對勁……”佳寧失神的說道。
凌墨遠臉倏地沉下來,目光一緊,原本正在她脖子上的傷痕上輕畫的動作也停下,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按了下去。
“嘶——!”佳寧疼得倒抽一口氣,凌墨遠這纔回過神來。
“抱歉,忘了。”他淡淡的說道,也沒看出有什麼心疼的情緒,倒是把手給拿開了。
凌墨遠站起身來,說道:“我今晚就不在這兒了。”
“嗯。”佳寧點頭,心中立即鬆了一口氣,可表面仍然沒有什麼反應。
她這聽話的態度讓凌墨遠非常滿意,手掌扣着她的後腦,便將她的臉往自己的面前推,低頭在她的脣上吻了一下,才離開。
……
……
見凌墨遠今天竟然早早的回來,杜婷婷低下頭,眼中閃過諷刺。
“今天怎麼那麼早?”杜婷婷擡頭的時候,便微笑着問。
“今天沒應酬,就早回來了。”凌墨遠微微一笑,注意觀察杜婷婷的反應。
可杜婷婷表現的太平常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乎並不知道他的事情。
凌墨遠雖然心中懷疑,卻也不會主動的挑起來,便笑了笑,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杜婷婷強忍住心中的厭惡,沒有拒絕他,在擡起頭面對他時,甚至還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就像是深愛自己丈夫的妻子,終於贏得了丈夫的青睞,那樣的欣喜。
她這表情,雖然不足以打消凌墨遠心中的疑慮,卻也讓他放心不少。
……
……
蕭雲卿將羅毅傳過來的資料保存備份,耗子問道:“蕭少,我們什麼時候出手?”
“再等等,杜婷婷就快要反應了。”蕭雲卿說道,“你去通知羅毅,隨時準備撤出來,注意安全。”
“是!”耗子點頭。
杜婷婷接到了蕭雲卿的電話,看到是蕭雲卿的來電時,她很驚訝,這是蕭雲卿第一次主動聯繫她。
“喂。”杜婷婷接起電話,從容的應道。
“凌太太,有空的話,就來我辦公室一趟,有段錄音,我想你應該聽聽。”蕭雲卿說道,從電話裡聽,聲音還是那麼玩世不恭。
杜婷婷神色一凜,說道:“我這就過去。”
杜婷婷說的快,是真的很快。
半個小時後,杜婷婷便出現在了蕭雲卿的辦公室中。
這速度效率,饒是蕭雲卿都忍不住挑了眉,看來杜婷婷對凌墨遠的耐心也不如以前了。
“什麼東西?”杜婷婷一進來,便直接問道,連客套都省了。
甚至不用蕭雲卿邀請,她便輕車熟路的坐到了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
蕭雲卿笑笑,把放在桌面上的手機調出錄音功能,播放了一段錄音。
起初,杜婷婷還有些不以爲然,可是當她聽到裡面的對話後,立即變了臉色。
這段錄音,正是當初凌墨遠在醫院,與寧婉的對話。
這段對話,凌墨遠對寧婉的執着徹底暴露了出來,一點兒都不加掩飾。
杜婷婷越聽,臉色越白,逐漸的,開始心冷。
從錄音中的對話裡,她聽得出發生的時間,那段時間,正是蕭家最困難的時候。
從那時候起,凌墨遠就已經有了這種打算!
而這想法,甚至不知道凌墨遠是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的!
早早的,他就在利用她,甚至對她連喜歡都談不上!
而且,還打算甩開她的父親!
杜婷婷雙手緊緊地握着,雙眼漸漸地流露出了恨意。
如果說,在凌墨遠與佳寧勾.搭在一起之前,她聽到這段錄音,恐怕還會對凌墨遠心存幻想。
可是現在,她卻不會再那麼天真了。
怪不得,她總覺得跟凌墨遠之間少了什麼。
原來那就是愛,凌墨遠根本不愛她!
其實從發現佳寧與寧婉的相似時,她心裡就已經知道了,只是還是不肯接受而已。
今天,這錄音徹底打破了她心中所有的奢望!
杜婷婷陡然擡頭,雙眼緊緊的眯了起來,看着蕭雲卿:“這段錄音,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你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蕭雲卿和凌墨遠敵對,現在明顯的,他就是在利用她!
經歷了凌墨遠之後,杜婷婷真是恨極了利用。
蕭雲卿一點兒掩飾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聳聳肩,笑的頗爲讓杜婷婷討厭。
“我跟凌墨遠的敵對關係還需要說嗎?你會找上我調查凌墨遠,不也是因爲這個?這段錄音,當然是要在時機最好的時候給你。”
“而且,如果我早給你了,你恐怕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憤怒,還會對凌墨遠心存幻想,那時候給你,有用嗎?”蕭雲卿笑道。
杜婷婷雖然深知被利用,可蕭雲卿說的是實話,她也沒法反駁。
現在對凌墨遠的憤怒,讓她也沒有心情去在乎蕭雲卿的態度。
“我知道了。”杜婷婷冷冷的說道,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蕭雲卿也沒有阻攔,滿意的微笑。
…………
【本市唯一一例H7N9患者改口,“一品堂”曾給封口費。】
本報訊有匿名者爆料,“一品堂”曾給本市目前出現的唯一一例H7N9患者十萬元治療費,讓其否認曾在“一品堂”就餐。
現在,患者已經有所好轉,記者也被院方允許採訪,患者及家屬對此事語焉不詳。就在昨日,本報收到匿名的錄音,證實此事。
錄音中提及了“一品堂”,但是錄音中人的身份,現在尚不明確,據匿名者稱,錄音中人是凌墨遠的助理周士彬,此消息有待證實。
這則報道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讓纔剛剛消停下來沒多久,元氣尚未恢復的“一品堂”再一次躍入衆人視野,並且其誠信遭受強烈的質疑。
原本恢復的客流,登時驟減。
“啪!”凌墨遠將報紙狠狠地摔到地上,“怎麼回事!立即去聯繫那個人!怎麼突然就改口了!”
“已經聯繫不上了,現在醫院到處都有記者守着,就等着我們的人出現,而患者和家屬的手機等一切聯繫方式都切斷了。”周士彬說道。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這已經是今天從周士彬進來辦公室,第十次響了。
周士彬皺眉,不耐煩的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再次切斷。
“凌少,一直不停的有記者打電話過來!”周士彬沉聲道。
“患者那邊一定要想辦法聯繫上!”凌墨遠說道,“你把手機關機吧!重新弄一個號碼,這些天你就不要出去活動了,錄音裡有你的聲音,免得節外生枝。”
“知道。”周士彬說道。
“你先出去。”凌墨遠揮了揮手。
周士彬默默地轉身離開,低頭目光中便閃過沉重。
錄音裡他的聲音很明顯,只要一驗證就可以。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凌墨遠把他拱出來當替罪羊。
跟了凌墨遠這麼久,凌墨遠做事的方式他清楚,以前也幹過不少類似的事情,而且都是由他出面,在這方面,可謂是駕輕就熟了。
現在“一品堂”的事情,明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解決,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找出一個替罪羊。
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他的身上,稱這是他擅自主張,凌墨遠毫不知情。
爲了給大衆一個交代,凌墨遠大義滅親,將他揭發出來。
而且,他對凌墨遠的事情知道的最多,要是一直無事,他將是凌墨遠最好的幫手。
可一旦出事,凌墨遠一定不會容他!
周士彬越想越心冷,也沒有心思再呆下去了。
他回到座位上的時候,登時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
好像周圍全都是監視他的視線,在事情解決之前,他根本逃不出凌墨遠的手掌心。
越是這麼想,他的疑心病就越重,再看周圍,似乎就連那些職員的眼光都變得詭異起來,好像一起負責監視他。
周士彬渾身發熱,他扯了扯領帶,把系的一絲不苟的襯衣衣領也解開了一顆釦子,可是渾身的燥意沒有絲毫減輕。
他悶得都要喘不過氣了,感覺這個地方一刻都不能再待,充滿了不安全性。
尤其是背後的門,凌墨遠就坐在裡面,像條毒蛇一樣吐着信子,時刻的準備咬上他一口。
周士彬突然起身,突然地動作讓經過的職員都嚇了一跳。
只看到周士彬臉色病態的蒼白,精神看起來很不好。
“周——”有職員叫了一聲,想要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可是看到周士彬猩紅的像是瘋了似的目光時,倏地住了嘴,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
周士彬彷彿沒有看到這名職員似的,直接錯過他,低頭匆匆的離開。
凌墨遠在辦公室裡看着電腦的屏幕,屏幕上的畫面,赫然就是周士彬在外面的表現。
在周士彬站起來的同時,凌墨遠的目光陡沉。
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下一個鍵,說道:“周士彬要離開,攔下他!”
周士彬在電梯中的時候,心就沒來由的忐忑,總有不好的預感。
這預感那麼強烈,以至於他的精神緊繃的厲害,眼中充滿了警戒。
一直到他來到大廳,就要往門口走時,警覺地發現一些穿着便服的人,正從各個方向,狀似漫不經心的朝他的方向走來。
他立即停下腳步,果然如他猜測的,凌墨遠準備拿他當替罪羊,否則,也不需要這麼多人來監視他!
他目光戒備的朝四周看着,默默計算着,如果自己開始狂奔,有沒有可能在這些人來到他身前之前,逃離這棟大樓。
可是結果顯而易見的,他沒什麼身手,沒有任何的功夫底子,最多也不過是在業餘的時間健一下身。
別說拼身手,就算是拼速度,也拼不過這些人。
周士彬咬緊了牙關,緊張的雙拳緊握,掌心滲出大量的汗水。
他故作鎮定的繼續朝着門口走,哪怕是這些人攔下他,他也可以找個看起來合理的藉口。
眼瞧着這些人就要匯聚到他這裡,把他包圍的時候,門口突然又涌進來一批人。
周士彬臉色大變,在這時候進來的這批人,不可能是任何的工作人員,又或者來這裡談公事。
這些人也是凌墨遠的?
周士彬心中的不安欲盛,如果是,那麼他今天就真的一條活路都沒有了。
可是馬上,周士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原先正朝他這邊趕來的人,在見到門口涌進來的人羣時,臉上也出現了驚訝與濃重。
顯然,他們不是同一撥的。
那些人也被門口的突變給嚇了一跳,顯然沒有任何的準備。
周士彬心下稍安,只要是兩撥人,不是一夥的,那他就有可能趁亂逃出。
能爲凌墨遠辦這麼多的事情,他的應變能力也必然高人一等。
門口的那撥人好像就是來幫他的似的,恰到好處的將先前的人給擋住,阻住他們的去路,讓他們一時間無法趕到他的身前。
周士彬沒有絲毫的猶豫,他不知道後來的這批人到底是誰派來的,到底有什麼目的,可是至少現在,能幫助他逃跑。
他也不再掩飾,發足狂奔,眼角的餘光仍注意到那些人眼底的焦急,可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逃離公司。只是周士彬來不及鬆一口氣,他纔剛剛衝出大門,就被人給攔住。
他甚至還來不及反應,胳膊就被抓住,整個人都被拉扯着走。
“你——”周士彬想要看清楚抓住他的人是誰,可一擡頭,就看到一雙冰冷的眼睛。
這張臉很陌生,他不認識。
“你要想活命,就跟我走!”那人冷聲說道,不容他反駁的就把他給拽上了一輛麪包車。
周士彬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小雞被提溜着,一點兒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麪包車的車膜漆黑,從旁邊的窗戶,根本就看不太清外面的景色。
可是從前面擋風玻璃,卻是能看的清。
對方也沒有要遮掩的意思,任他看個夠。
“你們到底是誰?”周士彬冷聲問。
對方笑笑,說道:“能讓你活命的人。”
周士彬聰明的不再說話,對方似乎對他並沒有多大的惡意,至少沒想要他的命。
他是聰明人,知道怎麼判斷情勢,正如在今天事發之後,知道如果他再呆在凌墨遠的身邊時,會面對什麼事情一樣。
只是他沒想到,那人口中那個能讓他活命的人,竟然是蕭雲卿!
見到蕭雲卿時,周士彬笑了。
而且莫名的,他竟然放鬆了下來,雙肩不再緊繃,手指下意識的架了架鼻樑上的眼睛。
他現在有種感覺,面對蕭雲卿,比面對凌墨遠要安全。
這些年,凌墨遠在暗地裡做的事情,有很多他都覺得凌墨遠瘋了。
“我早該想到,能把凌墨遠逼到這份兒上的,就只有蕭少,那名患者突然改口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周士彬笑道,對凌墨遠的稱呼也改了口。
“我想你今天忙不迭的逃跑,也是想保住自己吧!”蕭雲卿微微一笑,“還留在凌墨遠那兒,你不會有好結果,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蕭少想讓我做什麼?”周士彬直接說道。
“跟我合作,把你知道的都公佈出去。”蕭雲卿看着他說道,“我會保住你,你想逃出國也好,想繼續留下也好,我都會保你安全。”
“事成之後,我要出國。”周士彬垂下眼說道,“我不認爲我呆在國內還會安全。”
“可以。”蕭雲卿痛快的說道。
……
……
佳寧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低頭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她的眼中露出了得意。
因爲“一品堂”陷入的麻煩,凌墨遠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
他現在正焦頭爛額,聽說就連他的得力助手周士彬也失蹤了。
不過佳寧並不擔心凌墨遠會出什麼事,畢竟以凌家以及杜家的勢力,凌墨遠的脖子上就等於時刻掛着一面免死金牌。
她現在需要的,就是爲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她並不想被凌墨遠拋棄,又或者將來凌墨遠膩了她了,至少她也要給自己一個保障。
爲此,她從回來T市就在準備,終於在前天確定了。
趁着凌墨遠不在的空當,前天她偷偷去了醫院,檢查出自己又懷孕了,五週。
現在凌墨遠不在,簡直就是老天爺在幫她。
她只希望,凌墨遠的麻煩能夠繼續到她的肚子長大點,大到無法打掉肚子裡的孩子。
到時候,作爲凌家的孩子,即使她當不了凌太太,也可以不用再愁下半輩子了。
甚至,她還可以拿着這孩子去要挾凌家人,想來凌家人一定不願意讓杜家知道,另有女人在外面給凌墨遠生了私生子。
即使她必須帶着孩子在外面過,可只要她的生活得到保證就可以。
反正,她也不愛凌墨遠,甚至不想要再承受他在牀.上的變.態。
佳寧一直撫着自己的肚子,一邊盤算着,要怎麼樣才能給自己贏得最大的利益。
門鈴卻在這時,打斷了她的思緒。
佳寧身子一僵,這裡只有凌墨遠知道,她沒想到,在這時候凌墨遠竟然還有心思過來。
她緩緩地起身,慶幸自己現在的肚子看不出一點兒異樣,即使凌墨遠來了,也不會發現。
走到門口,佳寧沒有立即開門,而是先揚起嘴角,做出一抹溫柔的淡笑,讓她看起來就像寧婉那樣淡然。
保持住笑容,並讓笑容看起來自然之後,她纔打開門。
“墨遠……”可是看清了門口的人,佳寧的表情立即僵住。
門口站着四個陌生人,她甚至看不清他們的模樣,只能判斷他們是男人。
因爲這四個人穿着醫院中護理人員的制服,理着幾乎一致的短髮,面貌卻被口罩給遮掩住。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佳寧緊張的身體緊繃。
這四人沒有回答她,爲首的兩人直接上前,看樣子就是要抓她。
佳寧眼睛倏地瞪大,想也不想的就要把門關上。
這四個人,來者不善!
她不知道他們爲什麼來,而且還是醫院的打扮,可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可是就在門即將關上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外頂住。
便見爲首的兩名醫生用力的將門頂開,她一個女人,就連一個男人的力氣都抵不過,更何況是兩個。
“你們幹什麼!你們這是擅闖民宅!”佳寧大喊着,現在她想要回到屋子報警顯然不可能,也沒有時間。
她知道這棟樓裡有很多退休人員,他們退休在家閒着無事,現在的大樓隔音也不是那麼出色,她的喊聲一定會引起鄰居們的注意。
那些人不必出來,只要他們肯幫忙報警,就夠了!
於是佳寧扯着嗓子大喊:“你們到底是誰!救命!救命!有誰在家,請幫我報警!你們光天化日的,竟然綁架!救命!救命啊!”
正在她大喊的時候,雙臂已經被那兩人給抓住,被一種她根本抵擋不了的力氣往外拖。
佳寧眼看着電梯離她越來越近,她必須要在進入電梯之前,引起鄰居的注意,否則等進了電梯,一會兒的功夫下了樓,就全完了。
“有誰在家!有誰在家!幫我報警!求求你們!幫我報警!”
聽到她的叫喊,終於隔壁有一家打開了門,正緊張地看着正在糾纏中的五人。“李先生!幫我報警!求求你!幫我報警!”佳寧臉色慘白的說道。
李先生緊張的看着,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他。
可是看這些人醫院的打扮,又不像是壞人。
這時候,終於有其中一個男人接下了臉上的口罩,並且十分認真的說道:“您好,抱歉打擾了,這位小姐有精神病,一直不肯就醫,我們必須採取強制措施。”
李先生面帶懷疑,他沒有接觸過精神病人,更不知道精神病醫院是怎麼處理的。
平時跟佳寧接觸的也不多,很少看到她出門,到底有沒有精神病,他真的沒有多少把握。
這時,李太太從身後拉了拉他的衣服:“是真的,我看到樓下停了一輛救護車。”
“抱歉,我們接到她家人的通知,不能放她一個人在這裡,不論是對她自己還是對別人,都是危險的事情。”
“哦!”李先生點點頭,“明白了。”
“不是!我不是精神病!不是!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佳寧急的都要哭了,她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是真的是醫院來的,還是別的什麼人。
她只知道這些人把她帶走,她將沒有好結果!
也許是因爲她喊得太過悽慘,李先生一咬牙,說道:“等一下!”
他不顧李太太的反對,便站了出來:“我需要看你們的證件!”
那人沒有任何不悅,非常專業的拿出工作證。
“您看,這上面還有我們醫院的號碼,如果您不信,可以現在就打電話求證。”那人說道。
這話打消了李先生最後一點疑慮,他把證件還回去,便回了屋。
佳寧產生了從未有過的絕望,她大哭着喊:“我不是精神病!放開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是神經病!”
可是李先生家的房門已經關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精神病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精神病,李先生是這麼認爲的。
一進電梯,佳寧便如甕中的鱉,明知跑不掉,可是還是想要躲在角落裡,離這四個男人儘可能的遠。
可是電梯畢竟太過狹窄,她往角落裡躲,無疑是把自己給逼近了死角。
那四人將她困在角落裡,其中一人掏出了膠布。
佳寧看着膠布離自己越來越近,很清楚這些人的意圖,她搖着頭:“你們是誰!你們到底是誰!你們不可能是醫院來的!我沒有精神病!沒有!”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怎麼能這麼做!我告訴你們,凌墨遠不會答應的!我有了凌家的孩子,他們不會讓孩子出事!”
佳寧這話一出,拿着膠布的人目光閃了一下,不過手上的動作仍然沒有停頓,用膠布封上了她的嘴。
出電梯時,已經有醫護人員擡着擔架在外面等,顯然這些人有備而來,根本不止四個。
“唔……唔唔唔……唔唔……”佳寧不住的搖頭掙扎,可是手腳都被四個人給鎖住,一動不動。
四人將她臺上擔架束縛住,將她擡上了救護車。
一路,佳寧都不停的掙扎,即使她知道這是徒勞的。
一直到救護車停下,她被擡下車,仰躺着的角度,讓她將醫院的名稱看的清清楚楚的。
精神病院!
這是T市的一家精神病院!
“唔……唔唔……”她的身體被綁着,可是她的頭仍然在不停地掙扎。
時不時的用力的擡着脖子,使頭離開擔架,嘴巴被封着,她只能用鼻子發出儘可能大的聲音。
這裡是醫院,這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不管是醫生還是病人家屬。
她只希望有人能夠發現她的異樣,救救她!
可是她忘了,這裡是精神病院,這裡的醫生以及病人家屬,都已經看慣了這種掙扎。
很多人發病的時候並不能控制自己,他們瘋了似的掙扎。
所以在這些人眼裡,佳寧就是一個精神病人。
她被擡到一見屋子裡,這間屋子讓她恐懼的瞪大了眼睛。
因爲這跟“幽情”的地下二樓那間屋子太像了!
房間內的牆壁是一片乾淨的雪白,除了連棱角都沒有的牀之外,便什麼都沒有。
不過,比“幽情”那間房間好點的是,這間屋子有窗口,門上有方便家屬與醫生查探的小窗口,而對面的牆壁上,也有一個窗口。
“唔……唔唔……”佳寧不住的搖頭,可是仍被擡進了屋子裡。
她被從擔架上放下來之後,便被鎖在了牀.上,讓她無法逃離這間屋子。
而後,她嘴上的膠布才被除去。
“你們幹什麼!”佳寧恐懼的尖叫。
不!她不要在經歷被關在一無所有的屋子裡的日子了!
那段時間讓她恐懼,是她這輩子最恐怖的回憶!
現在的她,可悲的意識到,沒有什麼比自由更可貴,哪怕是貧窮,都沒有失去自由來的可怕。
可是已經晚了,她被鎖在牀.上。
“放了我!放了我!你們知道我沒病!誰讓你們來的!誰!”佳寧目光猙獰,就像是被捕獸夾困住,卻又心有不甘的野獸。
這些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抓她,她現在明白了,這些人並不是她一開始想的,打扮成醫護人員的綁架犯。
他們真是醫院裡的人!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沒有人回答她之際,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佳寧猛然睜大了眼睛,瞳孔往中間縮小,露出了更大的眼白。
“你——”佳寧就像是跳了針的黑膠唱片,發出這一聲後,聲音便戛然而止。
漸漸地,佳寧感覺自己越來越冷,發自內心的寒冷,尤其是在看到杜婷婷的冷笑之後,她如墮入萬丈深淵一樣,抓不住任何可以挽救她生命的藤條。
佳寧的瞳孔縮了又縮,杜婷婷出現在這裡,如果她再不知道原因,就是白癡了!
杜婷婷知道了她跟凌墨遠的事情!
佳寧慌亂的轉着眼珠,蕭雲卿呢?
難道蕭雲卿就這樣看着,坐視不理?
讓她跟凌墨遠在一起,不是蕭雲卿的主意嗎?她雖然不知道蕭雲卿打的什麼主意,可是明顯的,這對他有用!
現在杜婷婷發現了,難道不會對蕭雲卿的計劃產生影響?
又或者……
這本是他計劃裡的一部分!
“我想你也知道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杜婷婷微笑道,邊說着,邊走到了牀.邊。
她低頭看着佳寧的肚子,微微的彎腰,手指便點在了她的小腹上。
“聽說你懷孕了。”杜婷婷微笑道。
佳寧彷彿被毒蛇盯上了似的,在杜婷婷碰觸她的一剎那,佳寧根本就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寒顫,渾身如被冰凍過似的發抖。
“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不管怎麼說,我手裡不能出人命,所以你放心好了,你不會死。”杜婷婷說道。
她憤怒,卻沒有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她不能因此連累到她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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