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酷和張曉怡也無奈地一點頭,陳兄鬆了口氣,接著說道:"繼續回答你之前的提問。至於剛纔所說的衆神秘史,當然不是穿越之神的經歷,正如我在一開始所說,這些上萬年前的往事全是獸神告訴給他聽的,而我也只是從穿越之神給我的神諭錄中看到的。如果你們想了解更多,我相信獸神一定很歡迎你們到訪他的神山。"
說到這裡,三人也沈默下來,屋中只有茶壺傳來的沸水之聲。李酷見陳兄突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雖感到奇怪,但現在大家也算是綁在同一條船上,自然不會相信他對自己有什麼不軌。心中還有很多疑問,可是一下子聽到那麼多內幕,腦子有點混亂,一時三刻也無法整理好思緒,尤其是要這個無神論者理解神的事蹟,這更是花了李酷大部份的精力。
就在陳兄泡茶之時,張曉怡突然想起原來的話題,認真地問道:"陳兄,請你告訴我們穿越之神在哪裡,以及他究竟要我們做什麼?"李酷聞言纔想起他本來就是在質問陳兄這個問題,卻被他的長篇神話故事糊弄過去了。想到這點,他剎時狠狠地瞪向陳兄。
這下陳兄好玩了。被這麼一盯,他在泡茶的手不小心被沸水燙到,發出殺豬的嚎叫,在原地不停左閃右跳,疼得眼淚也流了起來。張曉怡自然不相信強大的穿越騎士真的如此容易地被沸水燙到眼淚直流,隨手使出一個二級冰彈替他的右手降溫,直接了當地揭穿他的演技:"陳兄,你的手好了,別給我拖延時間,快回答我們的問題。"
揮了揮根本沒有受傷的右手,陳兄尷尬地摸一摸鼻子,訕笑道:"我一定會說給你們聽,但是在說出盟友之前,不如先了解一下敵人好嗎?"
見李酷並沒有反對,陳兄立即飛快地接著說道:"聖潔之神和暗黑魔神發現穿越者的力量更勝於一般的低級下神,自然對他們的身體升起窺覬之心。一般的凡間種族的弱小身體在附身後已能升至下神的頂峰,若果能得到穿越者的身體,他們便很大機會一舉提升到中位神,甚至是上位神的境界。
然而,穿越之神在後來得到時空主神的主神格後力量也只是停留在下神等級,就證明這方法是失敗的。穿越者也是凡人,凡人是無法帶著身體是晉升爲中位神以上的神明,即使擁有主神格也不例外,更不用說使用主神的一絲神力能來完成這逆天壯舉,只是這兩位邪神到現在也不知而已。
在亞斯帝國還未覆亡之前,這世界還是有很多的穿越者,最少有也上百之多,要知道他們是不老之體,即使一雙死去,三年內就會有一對新的穿越者來臨,即使上一對穿越者沒有死,三百年後還是會有新的穿越者到來。華夏大地歷史悠久,自然有很多優秀的修真者不小心接觸到鎮國石後穿越到這世界。
可是,自從天使和惡魔狙擊穿越者後,就有近半的穿越者殞落了。修真者雖然向來平和,但是面對番邦外族的小仙自然是不會妥協的。受到天使和惡魔兩位下神的猛攻,穿越組合當然殊死抵抗,即使在最後不敵之時,也會在他們進行奪舍的一刻自爆身亡,一拍兩散。
抓了上百的穿越者,卻是隻有自爆的下場,兩位邪神也惱火了。這樣的戰鬥也維持了上千年,當時的亞斯帝國早已解體,在這戰國時代之中,根本就沒有人會記錄郊外的驚世大戰。
當時的穿越者發現天使和惡魔之所以能知道他們的動向,是因爲不同源的穿越者若待在一起超過三分鐘,不由自主地散發出微不可察的元素共振就會被天使和惡魔知曉,接著是前來追殺。呃,忘了說,不同源的意思是指不同批次穿越到來的人,而你們和王少軒他們是一起穿越到這世界,所以待在一起也不會產生元素共振。
正因爲元素共振,穿越者們從此便分隔開來,不再集居在一起。即使如此,在天使和惡魔不停地追尋之下,還是有多對穿越者被殺。有見及此,剩下的穿越者終於集結了一起,對天使和惡魔展開圍攻。嘻嘻,很可笑,天使和惡魔架了近百招後被了,五十名穿越者圍攻兩個頂級下神,不死纔怪。
不過,這並不是一勞永逸,而是惡夢的開始。他們殺了兩位下神後,不久便有另一對天使和惡魔降臨,而且更把他們逐對擊破。就算他們不再聚居,天使和惡魔這次也能洞察到他們的行蹤,根本就是避無可避。一對又一對穿越者被他們殺死,最後剩下的廿名穿越者只好再次圍攻這兩名下神。
嗯,廿位能比媲低級下神的穿越者又一次擊殺了他們,可是戰鬥之中卻有五名穿越者戰死了。那位失去穿越騎士的穿越魔法師突然擁有了逝去夥伴的力量,變成魔武雙修的強人。不過,她也在下一場圍戰中死了。天使和惡魔能無止境地復活,殺死他們後不久又會再次展開狙擊,穿越者的人數因此越來越少,最後全都戰死了。
可笑的是,穿越者們當年並不知道,其實只要不先對天使和惡魔動手,他們是不能擊殺凡人的。而後來根據獸神所憶述,在穿越者們殺過天使和惡魔後,那正當反擊的時間便會變得極長,而且死前殘留在敵人身上的神念能追蹤著最少也能持續十年,這麼長的追擊時間足夠讓穿越者死十回了。
穿越者死光了,新的穿越者卻沒有露面,天使和惡魔尋遍大陸也找不到隱藏的他們。沒有能掙脫三項限制的,天使和惡魔根本無法殺光大陸各族,苦思了十數年,這對下神又有新的行動了。這就是死靈。"
"什麼?"李酷把嗆了到喉嚨的茶水用力噴了出來,咳了幾口,震驚地說:"你指死靈並不是原本屬於這世界的東西,而是那兩個鳥神製造出來的?"張曉怡並沒有李酷那麼震驚,不過想起死靈引致平民流離失所,爲了生存而四出作惡,也是不由得一肚惱火。
肯定地點了點頭,陳兄嘆道:"是的,全是那兩個邪神製造出來的。他們把神力混合後,便會產生一種迷幻瓶頸強者的氣體,方便他們進行奪舍,可是,所有穿越者的心智也十分堅韌,那氣體永遠也是失敗的。縱使無法俘獲穿越者,那些一般的神階瓶頸強者吸入這些大量的氣體後必會中招,成爲他們活傀儡,雖然不是下神,但實力也會受到這氣體的影響,呈幾何級數倍升,進行瘋狂的殺戮。而一般的人類若直接吸入這氣體,立即會成爲亡靈,任由他們控制,不停把這些氣體簡接地散播出去。
那些被控制的瓶頸強者雖然強頑,但是人類只要出動大量軍力和高手也能把他圍攻而亡。實驗了多次之後,那兩個邪神決定放棄使用瓶頸傀儡,轉用大量的死靈征服大陸,企圖以數量優勢滅掉所有智慧種族,破壞維持封印的信仰之力,將本尊釋放於人間。
可是,衆主神很快發現這場災難,趁著感染的生靈只限於十數個小國之時,聯手發動了神蹟,將這些死靈滅絕了。兩位邪神見計失敗,還是打消了這念頭,可是他們並不知道,爲發動這場神蹟,五位主神也耗光了原本沒有恢復多少的神力,掌管土、木和水系法則的三位主神也完全沈睡了,只有風神和獸神處於半睡半醒之中,一直留意大陸的動向,直到近年才甦醒。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知你們想什麼,他們雖然甦醒了,但是並不能再次解決現在的死靈潮,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怎樣回覆過,只是因爲得知死靈大騷動將要降臨人間才迫不得已醒來,可是他們除了眼巴巴地看著死靈再次出現外,根本什麼也做不了。神力啊,神力,沒了神力,衆主神也只是永生不滅的精魂而已。
噢,忘了說這氣體是什麼。你們也應該聽過,也感受過,尤其是酷弟,因爲這就是傳說中冥神分裂到人間的力量--冥府之氣。"
"什麼!!!!?"不止是李酷,這次連張曉怡也大叫了起來。
"不用這麼驚訝吧!你們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它的入侵。其實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冥神,那些什麼冥神在人間的代言人其實只是那些瓶頸傀儡..."
陳兄的話還未說完,李酷已經著急地打斷道:"等等,你說這是那兩個鳥神製造出來的氣體,但是,爲什麼我在昏迷的兩年之中,我卻一直感到被冥息包圍,每天也受著它對我進行非人的折磨?"
張曉怡也緊張地拉著李酷的手,等待著陳兄的回答。然而,他的答案卻更讓二人吃驚:"因爲...你從石林昏迷的那日起,你的魂魄早已離開了身體,被那兩位邪神的力量勾至封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