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後, 鳴人才看清村子中的景象——到處都是破敗的房屋,亂石滿地,火光滔天, ——這真的是他生活了幾十年的和平安樂的村莊麼?
雖然在回來的路上聽卡卡西描述了這一慘象, 但是親眼所見還是感到無比震撼。鳴人不由緊緊握住拳頭。
突然, 一道黑色的影子躍進眼底, ——是鼬。
“鼬!”鳴人出聲叫住那個正準備跳離原地的黑衣人。
鼬身形一頓, 轉過身來,向來素淨的臉龐沾上了些許灰塵,一雙猩紅的眸子注視着距他不遠的鳴人, 眼神複雜無比。
突然,一個巨大的火球逼近鼬, 速度之快讓人躲閃不及, 眼看就要撞上鼬, 這個時候卻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穿鎧甲,手執長劍, 全身佈滿暗藍色火焰的“人”。只見那“人”拿着劍的手隨意一揮,那個巨大的火球頓時化爲烏有。
——我從來不知道須佐能乎還能這樣用的!?
鳴人抽了抽嘴角,略顯無奈的看着那個把鼬像護小雞一樣護在身後的佐助。
——話說,你們倆兄弟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鳴人在心裡無力的吐槽,正想走過去的時候一個金色的物體突然從空中砸下, 不偏不倚剛好砸到鳴人身上, 頓時, 一聲哀嚎響徹遍野。
水門急急將那個壓在自家兒子身上的物體挪開, 發現那個不明物體居然是迪達拉後, 眉眼一挑。“空中砸人很好玩麼?”
迪達拉揉了揉發痛的額角,瞪着眼前這一大一小的金髮父子, “你以爲我想?要不是乘坐的大鳥被那個宇智波斑給打落,我纔不會從天上掉下來呢,嗯!”
捕捉到迪達拉話中的字眼,鳴人起身的動作一滯,“你說,宇智波斑?他現在在哪兒?”
迪達拉不滿的撇了撇嘴角,往某個方向擡了擡下巴。
衆人順勢看去,不出意外的看到那個黑髮的男子站在影巖上,笑得猖狂。
鳴人心裡“咯噔”一下,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在蔓延。這時候,鼬和佐助也來到鳴人身邊。
“鳴人,戰爭開始了。”
<<<
從鼬和迪達拉的口中,鳴人得知,斑已經收集齊了七隻尾獸,現在的戰爭是爲了收集最後的兩隻尾獸,也就是他和奇拉比,而‘曉’衆人也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紛紛背叛了斑。
至於那各種各樣的原因是什麼,鳴人沒有問,而且也沒有時間讓他問。
接着就是鼬和佐助這兩兄弟的問題。自那天聽了鳴人口中的“真相”後,佐助在“殺”了大蛇丸後就去找了鼬,進行了一場殊死戰鬥,因爲鼬的身體原因,所以是佐助贏了,但是佐助並沒有對鼬下殺手,而是等鼬痊癒後問清了滅族一事的真相。
有時候,並不是清楚了事實的真相後就能立馬做出決定,而且還是以復仇爲目標生活了好幾年的佐助,等到真相大白的一天卻發現自己如此愚蠢,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爲此,佐助糾結了好幾個月,並且到現在爲止也無法做出自己認爲正確的事情。
就算現在看來是站在木葉這一邊,但是那也摻雜了個人情緒在裡面,因爲當初滅了宇智波的,除了鼬,還是他們宇智波的老祖宗——宇智波斑。
他必須手刃了那個男人才行。
抱着這樣的想法,佐助毅然的加入了木葉的陣營。
瞭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鳴人長長的舒了口氣,雖然佐助的立場不明確,但是隻要鼬還在這裡,佐助就不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聚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對付那隻老古董。
過去的他沒能阻止他,所以現在,就算是死,他也要親手了結了這個男人,連同那些被這個男人埋葬的歷史。
<<<
進入了仙人模式,鳴人靜默的注視着眼前的黑髮男人,風吹起他黑色的長袍,發出“獵獵”的聲響。
他們的周圍,被斑用天道的能力“復活”的七個人柱力正在和木葉衆人進行搏鬥,而非戰鬥人員的水門則和鹿久呆在會議室裡,面面相覷。
羣衆的疏散已經結束,他們需要做的,只是想想法子出來對付敵方,但是現在這種場面,顯然不是想想辦法就能解決的,敵方的人並不是用人海戰術就能取勝的,所以那些能力不夠強的忍者全部待命,不能無端浪費戰力。
水門透過木窗剛好可以看到那個在影巖上戰鬥的身影,不由牙關咬緊。
曾經說過的比肩,然而現在的他卻只能坐在這裡,埋怨無力的自己,突然,心臟的跳動變得毫無規律,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重,水門揪着胸前的衣服,默默的作了一個決定——
“鹿久,我想……回以前的家一趟。”
<<<
看着這裡熟悉的擺設,水門微微一笑,走進曾經卡卡西住的那間屋子,在牀頭上,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那張全家福。
卡卡西沒帶走它,是逃避過去還是單純的不想看到改變了的人和物?
水門沒有心思去感嘆,只是拍了拍照片上的灰塵,默默的將其收進衣內,然後來到自己曾經的房間。
打開木質衣櫃,裡面只掛着少許的衣服,且都蒙上了一層灰。水門徑直拿出那件白色的火影袍,拍了拍,一時間,揚起的灰塵在陽光中懸浮,蒙了水門的眼。
不小心吸了幾口帶着灰塵的空氣,水門被嗆住了,猛地咳嗽幾聲,胸口上下起伏,異常劇烈的心跳頻率讓水門感到一陣氣悶,忍不住再次吸了一口帶着灰塵的空氣,將手中的火影袍一抖,快速的穿上。
背後那鮮紅的“四代目火影”的字樣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同虛幻一般。
房屋狠狠的搖晃了一下,水門心知戰鬥必然打到這裡來了,那麼這裡,或許在下一秒就會夷爲平地,於是收起了懷舊的情緒,沒有多做停留,一個閃身不見。
<<<
正在戰鬥中的鳴人突然感覺心口有些疼痛,斑的拳頭近在咫尺,卻在一閃念間,消失不見。
斑微微眯着眼打量起眼前距他不過十米的兩人。“我還以爲四代目火影會一直這樣放任兒子不管呢,看來我還是看低了你……在各種方面。”
水門站在鳴人身前,一席白袍在風中飄揚,一如當年那個夜晚。
斑稍微睜了睜眼,“哦呀哦呀,這是要……重現十六年前的那個夜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