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門口中得知是0101在暗中相助後, 鳴人兩眼淚汪汪的笑了,原來她說的第三個好處是這個。
水門揉了揉鳴人的腦袋,摟過他的腰在他臉上印下一吻, “這下, 你別想在從我的身邊離開了。”
鳴人知道他是在爲他的不辭而別感到生氣, 也就沒多回話, 摟着水門的脖子, 在他臉上輕輕地印上自己的脣。
水門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柄三叉苦無交到鳴人手裡。
鳴人一怔,只聽水門說道:“你一共弄丟了我送你的苦無三次,我不想再有第四次了。”
鳴人接過苦無, 臉上微紅,“記那麼清楚幹嘛……”
水門捏了捏鳴人的臉, 笑道, “快換衣服, 我帶你去吃一樂拉麪。”
鳴人點點頭,抱着衣服走進浴室。
水門看着那扇門關上後眼神暗了暗, 鳴人不知道的是,在那個混沌的世界中,他是靠着以往的回憶度過的,如若沒有那些回憶,他也就不可能捱到再次相見的這一天。所以現在能抓住, 就絕對不會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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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過後, 水門帶着鳴人在木葉轉了一圈, 不過水門的裝扮早就煥然一新, 沒有穿火影袍, 只是一件深藍色的長袖配上一條黑色褲子,右腿處沒有綁着忍者纔會綁着的繃帶, 完全一副居家好男人的面貌。
回到家,鳴人把水門買回來的東西放到地板上,喘了口氣。
水門去火影塔找三代火影談話去了,鳴人想起今天中午還要去集合,不由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又鎖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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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火影皺紋縱橫的臉上全是驚喜,不過喜的成分要多一點。
“水門,我就知道你沒死,當初沒有找到你的屍體,我就知道……”
水門微微一笑,不作答。
“既然你回來了,這火影的位置……”
“三代大人,四代火影確實已經死了,重生的只是波風水門。只爲鳴人重生的我,已經沒有任何理由與責任再接管木葉了,所以,這火影之位還請三代大人繼續當下去。”
水門說的條條有理,三代火影無法反駁,確實,這個村子以及他這個火影,都欠了水門很多很多。
“你說鳴人?你已經知道了鳴人是你的兒子?你見過他了?”
水門點點頭,說道:“就在今天早上,還有,三代大人,鳴人就是以前那個鳴人,至於爲什麼,我也解釋不清,不過三代大人,我有一個請求。”
老火影嘆了一口氣,“你說吧……”
“請讓我陪在鳴人的身邊,我想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以父親的身份?我知道了……”
“不,”水門打斷火影的話,繼而堅定地說道,“是以戀人的身份,我不會再離開鳴人一步的,最後,請三代大人撤除跟在鳴人身邊的暗部,他不需要被人監視,還有我回來了這件事請不要對外宣佈,該知道的人我會讓他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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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走後,三代目長長的嘆息,今天發生的事情也太多了,水門的要求他全部都可以答應,只是……他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還能當多久的火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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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鳴人以及小櫻早早的來到集合地點,就在剛纔,他們三人從砂忍村的三人口中得知了中忍考試即將到來的消息。
“喲,你們早,今天我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那個不良上忍還是一如既往的拿出一本小黃書,面不改色地說着謊話。
“騙人!”小櫻拳頭緊了緊,抱怨道,“每次卡卡西老師都這麼說,你的信用在我們這裡爲零。”
卡卡西苦笑了一聲,接着正色道:“相信你們都知道了吧,今年的中忍考試要開始了,我已經推薦你們參加了。”
鳴人雙眼一亮,撲向卡卡西,喊道,“卡卡西老師你太好了!”
不過當卡卡西的手就要觸到鳴人的瞬間,一個金色人影閃過,連帶着閃過的,還有鳴人。
卡卡西回過神來就看到鳴人被一個極爲熟悉的人抱在懷裡。
看到那個金髮男人的正臉時,卡卡西呆住了,——那不是自己的老師是誰?
水門抱緊了懷裡的鳴人,他才從火影塔出來,一個瞬身過來便看到鳴人撲向卡卡西的畫面,於是再一個瞬身把人劫走了。
“鳴人,你記住了,不要接近壞叔叔。”
水門記得,在波之國的那座大橋上,就是這個蒙着面的人把自家小孩兒抱在懷裡,他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再次發生的,想要靠近鳴人的壞叔叔,一律退散!
“水門,這是卡卡西老師。”
“就算是卡卡西老師也不……”話說到一半,水門突然呆住,“你說他是卡卡西?”
“是啊,除了他還有誰喜歡拿一塊布蒙在臉上?”
水門點點頭,“也是啊……”
壞、壞叔叔?卡卡西眼角抽了抽,他的思維僅停留在這個詞語上。
先不說水門老師你突然像幽靈一樣出現,再不說你劫走了鳴人,讓他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就衝你這句話,卡卡西便覺得,以前的老師,——真的回來了。
佐助和小櫻自然是不明白眼前唱的是哪一齣,出聲詢問。
水門這才發現還有另外兩人的存在。
水門拉着鳴人走到三人的面前,說道:“我叫波風水門,今天接到了火影大人的任務,從今往後會一直跟着鳴人。”
“波風水門?”小櫻愣了愣,“那不是四代火影的名字麼?而且你的臉,真的和石像上的四代火影的臉一模一樣,難不成,你是四代火影?”
水門摸了摸頭,“不,不是這樣的,只是我的名字和長相和四代火影一樣而已,其實四代火影早就犧牲了不是嗎?”
小櫻點點頭,顯然是相信了水門的話,這個時候,佐助同學有問題了。“你爲什麼要跟着鳴人?”
“這個是火影大人交給我的任務,所以不便透露。”水門回答得滴水不漏,說實話,他很不喜歡這個長得和鼬很相像的少年,僅僅只是因爲他看着鳴人的眼神讓水門很討厭。
卡卡西吊着右眼,還是那副懶散的表情,看着水門的眼神愈發鄙視,說你不是水門老師都沒有人相信。
“就是這樣了,中忍考試的第一場考試在後天舉行,到時候我會帶你們去場所的,現在解散。”
佐助和小櫻紛紛離開了,水門帶着鳴人也離開了,卡卡西無奈的嘆了口氣。
水門老師,你還真不打算解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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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當天,鳴人又認識了幾個人,比他大一歲的寧次、小李、天天,還有他也見到了凱,還是那身萬年不變的綠色體操裝,和小李站在一起的時候,鳴人會看到夕陽和大海這樣感人淚下的場面。
不過,凱見到鳴人,似乎想到了什麼晃了晃腦袋,又搖了搖腦袋,最終還是沒能記起到底在哪裡見過他。
對此鳴人只得搖搖頭,當年那個小榛子如今也成爲了頂天立地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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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了第一場考試的地點後,水門便與鳴人被迫分離了,嘛嘛……這是水門一個人的想法。
卡卡西看着蹲在一邊雙眼含着熱淚,似乎還在咬着手帕的水門感到非常無力,“水門老師,你的手帕是從哪兒變出來的?”
“我一直帶在身上的啊……”
“算了,”卡卡西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水門老師,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麼?”
聽聞,水門的表情瞬間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那張沒有多大變化的臉上浮現出笑意,“沒想到還是被卡卡西你看出來了。”
“這麼明顯,熟悉的人都會看出來吧,”卡卡西扶額,“水門老師你的演技一如既往的差。”
水門臉上的笑出現了裂縫,“果然就像鳴人說的那樣,卡卡西長大了一點都不可愛。”
“一個快奔三的男人還可愛的話那就不正常了。”
水門抿脣,那如一片汪洋的藍色眸子裡涌現出淡淡的欣慰,“卡卡西,你成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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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木凳上,水門和卡卡西說明了前因後果,包括鳴人的事情,因爲不需要瞞着他,不是麼?
敘述結束後,水門看着卡卡西的右眼,說道,“卡卡西,對不起,帶土和琳的事情……”
“不關老師的事情,我覺得這樣就很好了……”卡卡西無神的右眼漸漸放空。
那個年少的他早已不在,連同最初的夢想一起不在了,保持現在的生活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事情,每天清晨去刻着帶土名字的慰靈碑前站上許久,然後再遲到的出現在自己的學生面前,說着那個時候帶土說過的蹩腳的理由,過着每天都差不多的生活。
“只是……”
卡卡西擡頭仰望着天空,晴空如洗,白色的雲朵好像路邊買的棉花糖,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也是綿綿甜甜的。
飛鳥翱翔在半空,陽光照在樹木上,葉子也閃着晶瑩的光澤。
“老師你和鳴人都回來了,真的太好了。”
“水門老師又變回了以前的老師,真的太好了。”
水門看着眼前這個已經長大的卡卡西露出的一隻眼眯成月牙狀,——他是真的爲他的迴歸感到開心。
水門學着卡卡西的樣子,彎彎眼角,不過好像怎麼樣都沒有卡卡西做得那麼好看。
他的笑,比哭還難看。
或許那些欠下的債,早已隨着時間的洪流被沖走了,當初的少年不再少年,卡卡西也已經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