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約翰*龐麥臣,一個將載入史冊,改變了世界,併爲世界人民所歌頌、所懷念的偉大人物!
這個名字具有極其特殊的意義。
比如,前綴是“聖”!
這個字在中國,一般代表的是網絡小說某個…….啊,不對,一般代表的是在某個行業具有傑出貢獻者。
如孔聖。
如武聖。
根據網文定律,聖要比皇高一到三個逼格。
不過在現實的傳統中,聖這個字就有點晦氣了。
聖人,也就是死人。
活人不稱聖,是中國文化的潛規則。
好在,公公這人百毒不侵,萬事不忌,來者不拒,並且,他前世就是吃聖皇那碗飯的。
所以,他對自己的教名很滿意,相當的滿意。
要知道,教名不僅僅是教名,更是一個象徵。
象徵這東西,可不單單是籠統的泛指,而是具有實質內容的。
比如,名字。
如果公公叫大魏次郎,他肯定會受到日本人民的歡迎和追捧,並在“尊皇討奸”的鬥爭中,佔據大義和優勢。
必要時候,公公也不是不可以有個假名的。
同理,有了教名的公公,在西洋諸國心目中,以及羅馬教廷心目中,也將是一個親切而又友好的夥伴,甚至,是一個極其可靠的盟友。
西洋鬼子們也不會介意龐麥臣殿下是聖約翰的,他們應該不理解聖字的概念。
公公這也算是東西方兩條戰線一手抓了。
在積極開闢東方統一戰線的同時,對西方的鬥爭也在開展。
區別在於,東方是武鬥,西方則是文鬥。
鬥爭,並不一定是真刀真槍,拳拳見血。
也可以是溫水煮青蛙,忽悠式的鬥爭。
有鑑於實力不足以同時單挑東西方,從大明砍到京都,再從京都砍到馬尼拉,爾後一路砍到里斯本和羅馬,到法西蘭革命老區封鎖大街,公公便只能採取“韜光養晦”這一斗爭方針。
在當下及未來一段時間內,偉大的龐麥臣殿下,誓必要與西方諸國及以教會共同度過一段美好的密月時光。
公公相信,這段時光一定是甜蜜的。
要知道,天主教那幫孫子,自有史以來,就是幫趨炎附勢的玩意。
誰勢力大,他們就吹捧誰。
而在歷史上,天主教一直在尋求中國官方力量的支持,結果他們尋求到的時候,大明朝已經走向末路。
這段時期,天主教對明朝是採取巴結,甚至是跪舔政策的。
因爲,明朝是東方最強大的帝國。
擁有了明朝,天主教基本就擁有了世界。
而對待之後的滿清王朝,天主教則是蔑視,不屑一顧。
哪怕其國內出現“拜上帝教”,他們也不予承認和合作,反而夥同他們眼中的韃靼人一起鎮壓太平天國。
在中國進行的傳教活動,也大多是爲了利益。西洋傳教士的大多數,不再是傳播上帝福音,真心發展教徒的使者,而是西洋列強侵略中國的急先鋒。
如果承認太平天國,上帝的使者們怎麼還好意思打劫自己的兄弟姐妹呢。
出現這種反差,歸根結底,就是落後。
窮人,是永遠得不到上帝真正關愛的。
唯有富人,纔會讓上帝笑臉相迎。
菩薩們,大抵也是這種心態。
窮人,沒油水上香啊。
至於上帝這玩意,公公信與不信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上帝信不信他。
信仰這玩意,純與雜也是個僞命題。
尼古拉一官信上帝,可人家也信媽祖,還信日本的八幡神,但這不影響教會將尼古拉一官視爲虔誠並可以合作的東方英雄。
實力,纔是信仰的根源。
如果有實力,魏公公也不介意去羅馬讓教廷爲自己加冕,從而成爲聖約翰*龐麥臣*魏一世陛下,屈尊競爭下教皇也是順手的事。
音樂沒有國介,信仰也沒有國界。
骨子裡,龐麥臣殿下根本就是魔鬼。
但要說魏公公沒有真信,也不合事實。
公公內心深處是有真信的。
財神趙公明,可能是公公這一世包括前一世最尊重的神明。
拜上帝,拜菩薩,拜三清,都不及拜財神好啊。
望着自己新鮮出爐的教名,公公的臉上露出獰笑,寫有“皇道樂土”的布條隨意的放在教名的旁邊。
看着,是那麼的鮮明,那麼的拉風。
“唔…”
公公在要起身準備上樓時,忽然想到自己可能遺忘了什麼。
他重新坐了下來,定定的看着“皇道樂土”四個字。
許久,他一拍腦門,知道自己遺忘了什麼。
忘了正規軍啊!
陶傑和張安兩個只是通事翻譯,就算現在就賞他們八品官,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有任何官員的基本素養。
不是一當官,就有官派的,必須要經過體制的加成和鍛鍊。
再說,顏思齊好歹也是日本的反幕英雄,福建幫的扛把子,兩個祖國的八品官是不可能把他忽悠住的。
至於小田,給個參將銜回日本,就算跟着魏公公時日久了,有官威加成,但畢竟是個倭人,難以讓顏思齊信服。
因而,必須派一個正規軍過去。
一個代表大明至高無上皇權的太監,無疑是正規軍中的中央軍。
顏思齊可以不鳥八品官,也可以不鳥倭人蔘將,但絕對不敢不把太監放在眼裡。
公公自個肯定是沒功夫去日本找顏思齊了,手底下倒是有幫自宮白,但思來想去,他們不合適作爲“出訪”人員。
這樣一來,只能從京裡找人了。
李永貞他們是不可能的,陳默主持着辦事處和壽寧公主債券聯絡的事,肯定也抽不了。
思來想去,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
於是,魏公公找來信紙,提筆給京師的陳默寫了封信,讓他馬上把胡廣給送過來。
胡廣,就是那個曾經給公公上演仙人跳的大哥。
一個長得威武熊壯,卻沒有鬍子,嗓音又特別尖利,適合女裝大佬扮相的在職太監。
這個人是有單位的,也是有編制的,御馬監下屬積水潭洗馬圈工。
二叔,就是從這個工作崗位出來的。
把胡廣從京裡送來,快的話也得十幾天,慢的話就得個把月。
公公這裡倒也不急,陶傑和張安這裡得提前做些準備,小田那裡也得選好人,再準備船隻,做些去日本的基本情報工作,時間上倒等的起。
寫完信,天色已經很晚了,公公也是累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便上了樓。
……..
咳咳,訂閱差,收入低,內庫告急,故開徵書餉。
今,徵集皇道派將士及日本維新志士龍套,如經採納,須向內廷捐輸五百幣書餉。
爲公平合理,捐輸越高,官職及出場次數越多,忠誠度也越高。
諸君,踊躍報名,讓日本知恥,知恥吧!
寫完這幾句,我已羞愧難當,脖根燙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