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進軍做了組長,自然是嚴格按照他師傅閻解成的那一套。
每日開展班前班後會,時時講安全。
崗位紅線那也是人人背誦。
畢竟,作爲徒弟哪有推翻師傅的制度的,那豈不是欺師滅祖。
可是其他兩組,特別是沒有通過線路工定級的人,這一挫人聚在一起,說着各種怪話。
簡直將閻解成當時制定的安全措施,當成了笑話。
那兩位組長,畢竟認知有限,也覺得閻解成的那一套太麻煩。
大家也不認真執行,都是敷衍了事,或者索性選擇性遺忘。
人有政熄,向來都是。
更何況閻解成在軋鋼廠還不是什麼領導,就像那些人說的那樣。
他閻解成就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一天天的就他事多。
樊進軍想着廠裡的事,這邊樊母又想起了什麼。
說道:“軍子,你跟馬建花結婚的事有沒有跟你師傅說?”
“你看我,把這事給忘了。”
樊母指着他道:“伱一天記着啥,這麼重要的事,你也能忘。
回頭一定要邀請你師傅來吃酒。
雖然,現在日子不好過,但還是應該置辦一桌,叫上你師傅,你舅舅他們一家,畢竟他們都幫了我們不少的大忙。”
聽着自己老媽的碎碎念念,樊進軍只得點頭答應。
樊母看着自家的兩個女兒,笑着說:“你們兩個丫頭,過兩年也該說個婆家家,等你們嫁出去,我也算是對的你爸了。”
“我纔不要嫁人。”
樊麗跟樊比她小一歲的樊豔同時說道。
樊豔更是抱着樊母的胳膊,撒嬌道:“我要纔不要嫁人,我要陪你一輩子。”
“你個傻丫頭,這姑娘家長大了哪有不嫁人的。
還不叫人笑話。
再說了,我哪裡需要你陪。
等你哥結婚了,生了小孩,有的是人陪我。
你啊,愛上哪上哪去。”
話說閻解成回到四合院,見外院裡沒人,自己家的門神也不在,心裡有些詫異。
剛停好自行車,便見劉光天在院裡,問道:“光天,咱們院的人呢?怎麼都不在?”
“解成哥,你回來了,大家都在中院開會呢。”
詫異道:“又怎麼了?”
劉光天一臉興奮的說道:“我給你說,咱們院裡出賊了,許大茂家的臘肉被偷了。”
閻解成也是不解,按說這才59年,盜聖還小,尚未上線。
不應該呀。
閻解成索性無事,便去中院瞧瞧熱鬧。
“三位大爺,您就說這事兒怎麼辦吧?今天要是沒有人站出來,把我家臘肉還回來。
咱們派出所見。”
剛到中院。
閻解成便聽見許大茂的聲音。
“嘿。就你個孫子有臘肉,看把你給能的。
這年頭,家家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說不定哪家活不下去了,拿了肉等着續命呢。
你怎麼就這麼惡毒,你這是要逼死人家啊。”
傻柱跳出來說道。
婁曉娥聽到傻柱的話,不高興了。
“傻柱,你說什麼呢?
我們怎麼就惡毒了?
要知道,那賊把我們家裡放的棒子麪都沒有動,就拿了臘肉。
那賊就是嘴饞。
傻柱,不會是你吧?
肯定是你!
咱們院兒,就你最壞了。”
傻柱也不慫,立馬道:“得,我算是看了出來。
你們這兩口子呀,沒一個好人。
許大茂壞的流膿,你婁曉娥也是個地主婆子?
你們哪會有同情心啊?”
婁曉娥見傻柱開始了人身攻擊,便向易中海告狀:“一大爺,你還管不管傻柱?”
許大茂跟着說:“要我說啊,這事兒咱們就報警。
讓他賊把牢底坐穿。”
易中海見了,趕緊對傻柱道:“柱子,不是你拿的,你就少說幾句。”
閻埠貴說道:“嗯。要我說呀,這偷臘肉的人啊絕對不是活不下去的。
誰家續命用臘肉呀,我是沒見過。
咱們大夥就應該好好的查一下,到底是誰?
這年頭啊,一塊兒臘肉,那可是能換好多糧食。
一個人可以吃四五天的。
這可不是小數目,咱們可不能放過這賊娃子。
不然這以後大院那還有清靜。
咱可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賈張氏聽了閻埠貴的話,喊道:“我說三大爺,我們操着心幹什麼?咱們大夥家又沒有臘肉,小偷也偷不到咱們頭上不是。”
閻解成鄙視的看着賈張氏,說道:“嘿,這你就不懂了,有句老話說的好啊,叫賊不走空。
你家是沒有臘肉。
棒子麪有沒有?
紅薯幹有沒有?”
賈張氏被閻埠貴說的一驚,是呀,說不定下次就偷她家的紅薯。
眼睛一轉便喊道:“三大爺說得對,這賊咱們一定要找出來。
決不能讓他再偷下去了。”
一大爺見此,便說道:“大夥放心,這賊呀,咱們一定要給他揪出來,不能讓他壞了咱們院的名聲。”
接着轉頭,看着劉海中道:“這後院就你家跟許大茂還有老太太。
老太太年紀大了,耳朵又不好,估計沒注意到什麼。
你家那口子,整天在家,今天有沒有看見有陌生人去過後院?”
二大媽見此,趕緊說道:“哪有什麼陌生人,都是咱們院的。
早上一大媽去後院給老太太送了早飯,中午也是。
下午的時候傻柱也去了後院,好像也是去了老太太那屋。
在我就沒見別人了。”
得,繞了一大圈,事情又回來了。
傻柱趕緊叫屈道:“我說一大爺,您不能這樣啊,合着去過後院的就是賊了。
大家都知道一大媽人好,那不就明說是我偷的唄。”
“沒人說就一定是你偷的,一大爺也只是排查一下有沒有別人來過我們院。
這人我們三位大爺還在調查。
我們一大家子都住後院呢,你急什麼?”
劉海中斜了一眼傻柱說道。
劉海中的無心之言,讓在場的幾個有心人心裡微動。
閻埠貴看了一眼傻柱,緩緩搖了搖頭。
傻柱見此,不高興道:“二大爺,你說我急什麼,這都要讓人把賊字寫在臉上了,能不急嗎?
您到好,誰不知道您二大爺啊,說您偷臘肉也得有人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