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
易中海全然沒有躲避的可能性。
一方面是他們的距離離的比較近,傻柱爲了打易中海,專門趁着與易中海對話的機會,儘可能的縮短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另一方面是易中海心亂如麻,沒想到傻柱說出了易中海破壞他相親的事情,院內還有這麼多人,要是私底下,易中海給傻柱道個歉,關鍵現在有這麼多人,他都察覺到了街坊們望向他的那種嫌棄的目光,整個人處在一種強烈的不安中,便沒有防備,猝不及防之下,被傻柱一擊得手,右手狠狠的甩在了易中海的左臉上。
現場衆人就聽得一聲清脆的“啪”的聲音。
他們眼簾中赫然出現了易中海捱了傻柱一巴掌的畫面。
倒吸涼氣的聲音。
不斷的從街坊們嘴裡飛出。
被眼前一幕嚇傻的街坊們,一個個的瞪圓了他們的眼睛,心中暗道了一句,好傢伙,真正的好傢伙,傻柱當着他們的面,甩了易中海一巴掌,就衝易中海臉頰上清晰的五指印記,就曉得傻柱這一巴掌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
錯愕之間。
看到傻柱又把右手反甩在了易中海的右臉上。
依舊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
力道同樣十足。
唯一的差距是剛纔易中海捱打的臉頰是左側臉,現在捱打的則是右側臉頰。
傻柱做事情也算公道。
擔心易中海臉腫了會不平衡,影響他的美感,左右兩個臉蛋上更各抽了他一巴掌。
現場響起了一聲哎呦的慘叫。
街坊們瞬間變得面面相覷起來,臉上的表情泛着幾分古怪。
捱了兩巴掌的易中海沒叫,打了易中海兩巴掌的傻柱倒是搶先叫出了聲音,聲音還這麼的悽慘,用沒抽易中海的左手揉着打易中海的右手。
這是把自己手扇疼了嗎?
還真是。
傻柱委實沒想到自己打了易中海兩巴掌,自己的手搶先疼了起來,手心和手背火辣辣的疼,火燒火燎般的泛着麻。
他下意識的揉着自己發麻的右手。
納悶道,易中海的臉皮真夠厚的,他要是知道自己打了易中海兩巴掌,會把自己的巴掌弄疼,剛纔就應該拎着棍子,拿棍子出手了。
沒有棍子。
卻有腳。
傻柱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發呆錯愕的易中海的肚子上,含恨而出的抑鬱,讓傻柱再一次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
腳踢到易中海身上的踢力,將易中海踢飛了,身體猶如被人丟擲的石頭,以一個標準的拋物線態勢癱倒在了地上。
大概是傻柱踹的力道有點大,倒在地上的易中海,自始至終大張着嘴巴,卻始終喊不出一個字來。
氣頭上的傻柱,可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滿腦子就一個想法,易中海揹着自己壞自己的相親,這等於就是做下了讓傻柱絕戶的事情。
孰可忍孰不可忍。
聾老太太和一大媽兩人,傻柱不敢打,他一肚子的火氣,便只能朝着易中海儘可能的發泄着。
一擊得手的傻柱,一個健步的躍到了易中海的跟前,以一個標準的泰山壓頂的姿態將易中海制服在原地,騰出的兩隻手,雨點般的朝着易中海的身上落下,活到老,學到老,吸取了剛纔抽易中海巴掌把自己手扇疼的經驗教訓,這一次傻柱沒用大巴掌扇,改成了拳頭,兩隻手變成兩隻鐵拳,朝着易中海砸去。
四合院戰神名副其實,這一雙無敵的鐵拳,打遍四合院無敵手。
易中海偏偏又是一個上了年歲的老頭,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捱了不知道多少記傻柱的鐵拳。
一句話不能說。
唯有痛感充斥着易中海的周身上下。
想要出言討饒幾句,只不過這個話委實講不出口,一隻無形的大手捂住了易中海的嘴巴,他只能儘可能的發出捱打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心中的苦楚。
沒法用言語來描述。
好好的一出洗白大會,卻沒想到傻柱會當着一干街坊們的面往死裡揍他,更讓易中海驚恐的事情,是他眼簾中的傻柱,已經帶着一絲蕭殺的氣氛。
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要是被傻柱打出一個好歹,可如何是好。
已經沒有了算計傻柱的心思,現在就一個想法,怎麼結束這該死的場面。
眼角餘光看着那些傻愣愣杵在原地的街坊們,心中泛起了無盡的淒涼,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你們又拿了我棒子麪和白麪的好處,你們都是幫忙拉一拉呀。
易中海恐怕不知道,街坊們全都傻了眼,傻愣愣的看着傻柱暴揍易中海的一幕,更有借刀殺人的想法在,想借着傻柱好好教訓一下易中海,即便出了事,跟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說句不該說的話,易中海真要是被傻柱打死,四合院內等於多出了一間房子,軋鋼廠裡面等於多出了一個工作。
貪婪的人性作祟下。
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一個個神情詭異的看着打鬥的場面,各自在心裡打着他們的小算盤,臉上也是那種無所謂的表情。
閆阜貴想過種種,卻沒想到傻柱往死裡暴揍易中海,想了一下,釋然了,換做是他處在傻柱的位置上,也得跟易中海好好較量一番。
破壞人家相親。
這就是做缺德事。
經過這件事。
易中海的名聲估摸着再沒有挽回的餘地,心裡泛起了幾分淡淡的無奈,易中海名聲臭到家不符合閆阜貴的利益,閆阜貴原本還想走走易中海的關係,看看能不能給閆解成安排一個工作。
看樣子。
這個想法只能作罷。
壓根沒有人會搭理易中海,對易中海提出的各種請求自然當做了放屁。
劉海中差不多跟閆阜貴是同一個想法,認爲易中海就應該打,明天上班後,他說啥也得好好替易中海宣傳宣傳,僞君子捱打,可是不常見的好事情。
聾老太太索性把自己裝聾作啞的絕技給施展了出來,從傻柱喊出那句‘你易中海毀我相親’的話語後,她就知道事情要遭。
天下沒有永恆的秘密。
那些被易中海壞了相親的人全都沒死。
只要傻柱尋上門,好好的詢問一下,就是真相大白的下場。
爲今之計。
也只能裝聾作啞。
她不擔心自己會捱揍,七八十歲的老太太,碰一下都要散架了,更何況是打她,聾老太太現在就想知道傻柱知道了多少內幕,要是僅知道易中海壞了他的相親,不知道自己,事情還有得挽回,否則便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易中海兩口子的身上。
瞪着一雙眼睛,矛盾的看着易中海被傻柱暴打的場面,突然有了一絲後悔的情緒,後悔當初沒有提醒傻柱。
一大媽不知道想什麼,應該是被傻柱暴打易中海的事實給嚇癱在了當地,身體斜斜的靠在了聾老太太身上,嘴巴里面喃喃着人們聽不到的聲音。
現場陷入了詭異。
中間是一方面捱打的場面。
四周是看戲的街坊們。
就在這種詭異的沉默中,一旁看戲的賈張氏,卻嗷的喊了一嗓子,隨即便把她胖乎乎的身形猶如出蹚的炮彈,直直的朝着傻柱撞去。
心思全都放在暴擊易中海一事上面的傻柱,壓根沒想到賈張氏會在這個時候出頭。
打了這麼久的易中海。
抑鬱的火氣發泄的差不多了,身上的力氣也變得無力了。
被賈張氏一頭撞到了一旁,身體在賈張氏撞擊的慣性下,繞着地面滾出了一米多的距離。
趁着這段時間,賈張氏趕緊把易中海從地上拉起。
這可是賈家的希望啊。
容不得絲毫的大義。
一大媽見狀,也好像來了力氣,哭哭啼啼的跑到了易中海的跟前,眼淚汪汪的看着易中海。
街坊們也都把目光彙集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看着易中海慘兮兮的捱揍後的樣子,街坊們再一次發出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傻柱下手可真夠黑的,居然把他乾爹易中海打成這個德行,都破相了。
擠在人羣中的許大茂,身體微微的泛着哆嗦,他突然發現自己跟易中海比起來,簡直走了天大的狗屎運,傻柱還是不捨得打他許大茂,否則就衝傻柱這個狠辣的勁頭,真要是跟許大茂幹架,許大茂一準是住院的下場。
易中海往日裡最引以爲傲的那張慈祥的老好人的臉頰,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滷一下就能吃的豬頭。
想必是捱了打的緣故,嘴裡發出了齜牙咧嘴的痛苦聲音。
更絕的事情。
是賈張氏。
這老虔婆此時就跟一個護犢子的老母雞似的,張開雙手的橫在了易中海和傻柱兩人的中間,眼睛惡狠狠的瞪着被她撞翻在地,卻又從地上爬起來的傻柱的身上。
“傻柱,老易究竟怎麼伱了,你這麼打他?他可是軋鋼廠的八級工,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你看看你把他打得,都打成了豬頭,就連親媽都快不認識了,不就是讓你給街坊們做頓飯嘛,你至於大打出手?”
賈張氏一副替易中海出頭的語氣,還把易中海安排傻柱接濟的賈家剩菜的事情重新拎了出來。
心中也是窩着一團火氣。
拿了我們家的新飯盒,卻不給我們家帶飯。
“一大爺說了,這是爲你考慮,是爲了讓你有個更好的身體,你不但不體諒一大爺的苦心,你還打一大爺,你就是一個純粹的惡人。一大爺讓你給我們賈家帶飯,你倒好,拿了我們賈家的新飯盒,都快二十天了,一次飯都沒有帶回來,想打一大爺,先問問我老婆子,有我老婆子在,你休想打我們家東旭的師傅。”
看着一副義正言辭的賈張氏。
傻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剛纔的那一撞。
也算是解了傻柱的圍。
只不過她這一撞,力氣有點大,身體又肥胖,被賈張氏用頭撞擊的左側肩膀處,微微有些發麻。
他突然笑了。
見傻柱發笑,賈張氏重問了一遍。
“你憑什麼打一大爺?當着街坊們的面,爲什麼打一大爺?”
被一大媽攙扶着的易中海。
已經沒有了賈張氏替他出頭的那種喜悅。
後面那句問話。
典型的畫蛇添足,明擺着要給傻柱講述實情的機會,想要出言勸阻一下賈張氏,卻沒想到傻柱打的他太狠,身上但凡捱了傻柱鐵拳的地方,都猶如被皮鞭抽了般的疼,最終只能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
“哎呦,嘶,嗯。”
“你看看你把一大爺打的,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找賈主任去,四合院不是你傻柱撒潑的地方。”
“賈大媽,你問我爲什麼要打易中海,我想街坊們也都想知道,那好,我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來,正好街坊們都在,讓街坊們幫忙評評理,看看我該不該打易中海,看看易中海他該不該打。”
眼瞅着傻柱就要說出實情。
跟易中海同牀共枕了幾十年的一大媽,一看易中海急切的想要攔阻傻柱不讓傻柱說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一旦說出來,對他們兩口子都沒有好處,出言打了一句圓場,給自己尋了一個下的臺階。
“柱子,別說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一大爺又被你打了一頓,甭管怎麼樣,咱都不說了。”
言下之意。
人被你打了,還打的這麼狠。
甭管有事沒事,我們都不跟你計較,就算住院,也是易中海自己掏錢,跟傻柱沒有關係,不用傻柱掏錢。
傻柱沒理會一大媽的好心。
他不怕。
現在打架可沒什麼成本,就算把人打的在家躺了好幾天,撐死了也就拎着兩個罐頭去看看,說幾句軟話。
遠不像後世,打人家兩拳,你怎麼也得掏兩萬出去。
再說了。
他現在對易中海兩口子及聾老太太三人,就覺得十分噁心,看一眼都想吐。
暴打易中海,一方面是易中海毀了他的婚事,另一方面是傻柱把不能打一大媽和聾老太太的氣,發泄在了倒黴蛋易中海的身上。
不能打,不代表不能罵。
說出來。
丟人的只能是易中海兩口子和聾老太太。
傻柱面無表情的瞅了一眼一大媽,又看了看聾老太太,後把目光放在了賈張氏的身上。
“你問我爲什麼打易中海,我實話告訴你,要不是一大媽和老太太不能打,我都想將她們一塊揍。”
街坊們被嚇到了。
一大媽無所謂。
聾老太太卻是大院祖宗。
院內的街坊們敢怒不敢言,昨天愣是趁着打架的機會,狠狠的打了聾老太太一頓,沒敢下死手的那種打法。
何大清跟着寡婦去了保城,傻柱一直把聾老太太當自己親奶奶的照顧,隔三差五的改善生活。
好傢伙。
翻臉了。
打了易中海一頓,還要放話收拾聾老太太。
可見這件事不小。
一個個的打足了精神,聚精會神的看起了熱鬧,看看傻柱,再看看裝聾的聾老太太,越看越覺得事情不對頭。
聾老太太臉上的表情不對勁。
傻柱那句收拾聾老太太的話,猶如一盆冰涼刺骨的涼水,澆滅了聾老太太心頭殘存的那點希望之火。
她今後的生活,只能靠易中海兩口子了。
易中海兩口子要照顧賈家人,一想到自己吃不到了肉,啃不到了骨頭,喝不起了驢雜湯,還要整日吃着齁嗓子的窩窩頭,喝着辣腮幫子的高粱米粥,聾老太太就想嚎啕大哭一頓,我老太太容易嗎?
“傻柱子,我老太太想跟你談談。”
聾老太太不敢在裝聾。
發聲了。
既有緩和與傻柱的考慮,又有替易中海兩口子解圍的心思,誰讓她今後離不開易中海兩口子了。
卻沒想到傻柱沒有理會聾老太太伸來的橄欖枝。
去他M的吧。
做下了天怒人怨的惡事情,眼瞅着被人曝光了,想要說句道歉的話,以輕飄飄一句對不起把一切事情擺平。
想什麼好事情那。
“街坊們都知道我這些年,陸陸續續相親了十六七個對象,其中有十一二個,都覺得不錯,人家也覺得我挺好的,無一例外,第二天都出現了意外,不是女方不同意,就是女方的父母不同意,在不女方的哥哥嫂嫂不同意,一直以來,我都以爲是我的責任,人家沒看上我,自己還納悶。”
傻柱見街坊們都被自己的內容所吸引。
忙提起了自己的條件。
就是要讓街坊們發自肺腑的想想這背後的原因。
“四合院裡面兩間房子,面積最大,位置最好,我還是軋鋼廠的八級炊事員,月工資三十七塊五,超過了三十六萬歲這個坎,就一個妹妹,爹去了保城,甭管那家的女孩子,嫁過來就直接當家作主,街坊們,你們說句實話,我這個條件它不好嗎?”
拍着胸脯想想。
傻柱的條件比絕大多數人都好。
尤其廚師這個行業。
光憑嘗菜的鹹淡,就把自己吃飽了,等於節省下了一個成年人的定量。
依着老理。
傻柱應該早結婚了。
可事實是傻柱至今沒有結婚,最近這一兩年,甚至都沒有媒婆登門。
很多人都覺得怪。
卻也沒往別的地方琢磨。
“傻柱,你該不是想說你沒結婚,都是一大爺在背後搗鼓吧?”
說話的人。
是許大茂。
也是怪。
明明傻柱暴揍易中海之前,已經喊出了那句經典的‘你易中海破壞我相親也是爲我考慮嘛’的口頭禪,街坊們卻都是一副不知道的模樣,臉上的表情又沒有作假演戲的成分。
“我今天路上遇到了那位給我介紹了兩個對象都沒成功的王媒婆,這件事三大爺可以作證。”
見衆人都看着自己。
閆阜貴點了點頭。
“人家王媒婆跟我說,說我辦事情愣頭青,我就問人家怎麼回事,王媒婆說我不懂事,不知道不跟媒婆發生衝突的老理,院內的街坊們肯定知道,說我有一大爺兩口子,有後院老太太,問我來找她算賬的時候,一大爺兩口子和後院老太太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我當時就說了實話,後來閒聊過程中,王媒婆說咱們這位尊敬的四合院管事一大爺易中海。”
傻柱的手。
指向了易中海。
待衆人都把目光彙集到易中海身上的時候。
說起了易中海揹着他破壞相親的事情。
“這位我對他不錯的一大爺,跟人家王媒婆說,說我不是好人,說我家傳的喜歡寡婦的毛病,說我惦記賈家兒媳婦秦淮茹,說女同志嫁給我,等於掉進了火坑,雖然我是他看着長大的,但他爲了女同志的今後幸福生活,不得不大義滅親。”
氣氛立時變緊張了。
被傻柱闡述的內容給嚇到了。
易中海背後說傻柱的壞話!
尼瑪!
他們又不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後果,但凡出現毀人家婚姻的事情,那就是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的下場。
傻柱對易中海怎麼樣。
街坊們都看在了眼中。
自從何大清離去後,傻柱每週出去接私活掙下的錢和飯菜,都孝敬了易中海兩口子和聾老太太。
這麼些年的吃吃喝喝。
不幫忙張羅相親,便已經顯得冷血無情,卻還上趕着毀人家的婚事,當着媒婆及女同志的面,說人家的壞話。
好一個僞君子。
難怪傻柱會這麼憤怒,換成他們,也得跟傻柱一樣暴打易中海。
你丫的是絕戶,你就算計着讓傻柱也絕戶?
不少人的腦海中,想起了前些天流傳在軋鋼廠內的流言蜚語。
蒼蠅不叮沒縫的蛋。
易中海正要是坦坦蕩蕩,不至於被人扣上讓傻柱絕戶的不是人的帽子。
軋鋼廠第一不要臉的稱號,名副其實。
“柱子!一大媽求你了,這件事是我們錯了。”
“不是你們錯了,是你們太缺德。”沒理會一大媽的要求,傻柱繼續道:“見我不相信,王媒婆帶着我找到了張亞玲和李小紅,張亞玲是你易中海親自登門說我的壞話,李小紅是你易中海跟人家父母說了我的壞話,說的那叫一個難聽,什麼不尊敬老人,什麼天天打架。”
傻柱環視着衆人。
提高了嗓音。
“街坊們,你們說說,我該不該打易中海?易中海他該不該捱打?”
短暫的沉浸後。
是街坊們熱切的附和聲音。
“該打,確實該打。”
“易中海這事做的不地道,傻柱對他不錯,他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難爲傻柱了,遇到了這麼一個噁心玩意,典型的又當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