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反目

御史大夫的事情,還真的是他自己作死,陳默不會沒事窺人私德,賈詡沒有將御史大夫的這些齷齪事給陳默看,便是覺得對方做的這些事情,威脅不到陳默。

但這次卻是第一個打破規矩派人刺殺禰衡,在這洛陽城裡,陳默要對付誰,那可不是簡單免去官職那麼簡單,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能叫人身敗名裂而且還無話可說。

御史大夫完了,隨着新的御史大夫上任,洛陽士族那因爲逼得陳默退讓而高漲的士氣也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冷卻下來,在洛陽,想要無視規矩和打破規矩,就得承擔足夠的後果。

“差不多了,現在急需滯留洛陽,會給你帶來更多麻煩。”將軍府中,陳默看着禰衡道:“有些人的下限,會超出你的想象,去長安,準備三學之事吧,冀州一下,我會爲你掃清障礙。”

“多謝主公。”禰衡點點頭,前些時日的刺殺雖然沒嚇到他,但就如陳默所說,沒必要繼續在洛陽跟這些人爭。

次日一早,禰衡在朝堂上向天子請辭,希望去往長安教授弟子。

劉能自然是贊成的,甚至有些想哭,這貨終於要走了,自己終於可以清淨了,這些時日在朝堂上聽着禰衡與衆人爭吵,除了慚愧自己所學不足之外,便是無盡的煩躁。

這樣的日子終於到頭了。

禰衡離城,相送者聊聊,甚至連昔日好友楊修也未曾相送,只有李儒前來相送,看着禰衡有些落寞的神色,李儒笑道:“正平不必如此,你沒錯,他們也沒錯,只是終究不同路爾。”

“多謝,請待我轉告主公,前路雖難,衡會走下去。”禰衡對着李儒一禮,他這樣的人,一旦選定了道路,不管有多大的阻力,都會走下去。

李儒點頭微笑,目送禰衡離開,心中卻是不由回想起當初禰衡剛來洛陽時傲氣沖天,目無餘子的樣子,如今傲氣依舊,但人卻沉穩了許多,主公身上,似乎有股奇特的力量,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改變,這當初令曹操都頭疼的名士,如今卻已徹底成了主公手中一把利劍。

禰衡離開,洛陽繁華依舊。

時間進入漢授三年後,關中、河洛之地在新秩序的運轉下越發穩固,洛陽的繁華並非只是表象,關中新法日趨成熟,陳默的權勢日漸穩固。

時光荏苒,數月之後,關中今年又是豐年,賦稅比去歲又多了不少,再加上今年衙署依舊向民間購糧,使得府庫充實,陳默已經有了底氣再度開戰。

冀州,鄴城。

自去歲說服袁譚開始,許攸在冀州地位日漸高漲,袁尚、袁譚二人見了他也畢恭畢敬,許家也因此水漲船高,但家人行止卻日漸跋扈。

袁尚顧念許攸恩情,對於許家的事情一直是睜隻眼閉隻眼,但這一次,卻是沒辦法了,劉和之子被許攸的兒子給打了。

“丞相!”朝堂上,劉和沒看到許攸的身影,只能將怒火發向袁尚:“朕或許並非明君,然終究也是天子,這冀州之臣,便是這般欺辱皇家之人!?”

劉和自從被袁紹擁立爲帝以來,從未插手過朝堂之事,無論袁家做什麼,劉和都是配合的,在如今四帝之中,劉和算是最聽話也最讓人放心的一個,哪怕當初袁紹病死,冀州動盪時,劉和都沒做任何事。

但這一次,自己兒子無緣無故的被人打了,就算是傀儡皇帝,那也得有些尊嚴吧?劉和覺得,這件事若自己再不出聲,別說什麼天子威儀,連個男人都算不上了。

“陛下息怒,此事,臣定會給陛下一個交代!”袁尚對着劉和一禮,這事他也有些窩火,許家的人越發不像話了。

“還請丞相能夠儘快給朕一個交代,否則,這天子之位不做也罷!”劉和冷哼一聲,他不爭權,因爲知道爭不過,也不想爭,但不代表他連尊嚴都不要了,當下起身,甩袖離去。

“太傅何在?”袁尚深吸了口氣,看向羣臣道,對許攸也越發不滿起來,自己都每日參加朝會,商議國家大事,許攸卻常常推脫,這不只是眼中沒有天子,怕是連自己這個主公都沒有了。

“丞相,太傅最近身體有恙,在家臥牀。”審配躬身道。

“退朝!”袁尚冷哼一聲,示意文武百官散去,卻將田豐、沮授、審配、逢紀等人請到自己的相府之中。

“諸位,此事如何處理?”袁尚看着田豐等人,皺眉道。

許攸如今越來越過分了,這讓袁尚很難受。

田豐看了看這次同來的衆人,沒有荀諶的身影,皺眉道:“可按律行事,許家這一年來,卻是有些張狂。”

審配點頭道:“當初先主徵河內時,許家家人貪贓徇私,曾被下獄,先主寬厚,赦免其罪,然許家之人不思悔改,如今更是變本加厲,此番更欺辱皇室,若再不懲處,恐怕將來連丞相也不放在眼中。”

許攸如今身居太傅之職,袁尚之外,其便是百官之首,同爲袁紹留下的輔臣,沮授、逢紀都被他壓下去,早就惹人不滿,而許攸行事更顯張狂,甚至有時候連袁尚都敢嘲諷,也是時候收拾一番了。

“此事,便交由正南先生去辦。”袁尚眼中閃過一抹陰霾,如今的他,已不是袁家三公子,而是冀州之主,當朝丞相,當時許攸助他說服袁譚,在他上位之初,也確實出了大力,這點,袁尚心有感激,這也是容忍許家這般胡鬧的原因,但現在,許家顯然有些過分了,他也是人主,一時之氣還能受,但時間長了,誰能受得了?

這一次,袁尚準備給許攸一個教訓,讓他不敢再如此張狂,也讓他約束一番家人。

“喏!”審配躬身一禮,許攸居功自傲,早已引起了衆怒,此番得了命令,他再無顧忌,告別了袁尚之後,便直接命人去許家拿人,傷人的是許攸之子,許家自然不讓,而且許家人在鄴城囂張慣了,直接便與來人動起手來。

審配得知此事之後大怒,請了鄴城守將前來強行破門而入,擒拿了許攸之子。

“審正南,安敢如此!?”許攸聞訊回來,看到自家兒子被抓,心頭大怒,想要審配放人,卻被審配拒絕,不由怒罵道。

“爲何不敢!?”審配冷聲道:“汝子欺辱皇族,罪不可赦,今日朝堂之上,陛下已經下令,定要嚴懲。”

“天子?”許攸氣笑了,天子不過傀儡,什麼時候他的話這般管用了?指着審配道:“這冀州何時輪到他來說話?”

“放肆,休得胡言!”審配目光一厲,厲聲道:“這般無君無父之言也敢當衆說出,你真當我不敢拿你!?”

“你……”看着審配森然的目光,許攸胸中一堵,指着審配道:“好好,此事我去找主公來說。”

“此事便是主公下的命令!”審配冷哼一聲,徑直帶走許攸之子,任他如何慘叫呼救,周圍將士卻沒人憐憫。

許攸愣住了,袁尚下的命令?緊跟着,卻是怒從心起,好你個袁尚,我對袁家忠心耿耿,助你穩定局勢,助你繼承主公基業,如今眼看着坐穩了冀州,卻這般待我?

當下,許攸也沒追審配,他知道沒用,直接去往相府,找到袁紹:“公子,爲何讓審配拿我家眷?”

“太傅!”袁尚皺了皺眉,對於許攸的稱呼有些不快,如今所有人都已經承認了他的主公身份,但唯有許攸,不是稱他公子,便是喚他表字,當下沉聲道:“當街毆打皇子,天子今日震怒,我怎能不管?”

“天子之言,何必理會?”許攸皺眉道。

“那孤之言,太傅是否願意理會?”袁尚拍案而起,看着許攸道:“這一年來,太傅家人在這鄴城做了多少欺壓良善之事,孤念及往日情誼,不願處罰,但太傅家眷卻變本加厲,今日欺辱的是皇室,明日是否連我袁氏都要被欺辱?”

許攸被突然爆發的袁尚嚇了一跳,怔怔的看着袁尚道:“公子……”

“喚我丞相!”袁尚打斷他,將心中積攢的不滿爆發出來道:“孤繼承父業已有一載,如今冀州已然穩定,太傅也該換個稱呼了。”

許攸心中一冷,默默地點點頭,對着袁尚一禮道:“好,是臣失儀,臣告退!”

“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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