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瑛拿着兔子燈籠回到了自己的家,看着門口那一雙男士鞋,蘇瑛開門的手頓了一下,隨後又若無其事的打開房門走進了屋。
當她正要打開玄關處的開關時,觸碰到了一隻冰涼的手,下一刻整個客廳都亮了起來。
蘇瑛被這突然的光亮晃了一下眼,隨後整個人被圈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頭上傳來一個溫柔的男士聲音:“阿瑛,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蘇瑛掙扎了一下卻還是掙脫不出男人的懷抱,只好將手上的兔子燈籠舉起,甕聲甕氣地說道:“青禮街的燈會很熱鬧,我一時玩兒的忘了時間了。”
紀凡聞言悶笑了一下:“阿瑛,你不會是怕了吧?”
蘇瑛用空着的那隻手錘了紀凡一下,氣急敗壞地說道:“怕?我蘇瑛會怕結婚?只不過是想要在結婚之前再好好享受一下我的個人時光而已。”
紀凡抓住蘇瑛那隻作亂的手,低頭吻了吻蘇瑛的髮梢:“阿瑛,我快等不及了,好想今天就將你抱進我的房間低聲喚你紀夫人。”
蘇瑛聞言用另一隻手環抱住了紀凡的腰,輕輕地說道:“快了,明天就可以了。”
陸新桐與莊姝回到酒店之後,杜有梅並不在客廳裡,於是兩人也沒有再多言,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因爲當莊姝來到洛城之後又感受不到了那股強大惡唸的來處,於是三人便決定在洛城多呆幾天,先看看情況。
於是,第二天陸新桐便帶着莊姝與杜有梅來到了紀家二公子紀凡的婚禮現場。
紀氏集團是洛城最大的房地產公司,其總裁紀成強與江城陸氏集團總裁陸康都是屬於白手起家,最後打造了在兩城首屈一指的大集團。兩人也算是英雄相吸,而陸家與紀家這些年來時常有來往,因此,紀家二公子的婚禮也是很早就向陸家發了請帖。
此時,陸新桐就拿着請帖帶着莊姝兩人走進了莊園婚禮現場。因爲三人來的稍晚了一些,婚禮現場已經來了許多人了。
“陸新桐,陸公子好久不見呀!”三人剛坐下就聽到後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陸新桐聞言扭頭向後看去,只見來人是一位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身着一身寶藍色的西服,手上帶着一塊勞力士手錶,腳下的皮鞋明光鋥亮。
“紀大哥?許久不見,你現在是越來越有總裁的樣子了呀,貴公司在你的帶領下也是步步高昇呀!”陸新桐站起來與紀平握手寒暄道。
“哈哈哈,哪裡哪裡,與你們陸氏集團相比還是稍微差了一些。”紀凡大笑着,隨後看到了陸新桐身邊的兩人,又問道:“這兩位是?”
陸新桐按照昨晚三人商量好的身份,向紀平介紹道:“哦,這是我女朋友莊姝,那位是我女朋友的弟弟杜有梅。”
莊姝聞言向紀平點了點頭,杜有梅卻是冷哼一下扭頭看向了別處。
“紀大哥你別在意,我這位未來的妻弟比較有個性,平時我都不敢惹的。”陸新桐看到杜有梅理都不理紀平,連忙打着哈哈。
“哈哈哈,沒事沒事,小孩子嘛!新桐,你可真是有福氣。莊小姐這麼美麗動人,那位杜公子也是一表人才,看來以後你們陸家是又要更上一層樓了呀。”說着,紀平拿起手裡的酒杯與陸新桐碰了碰。
陸新桐喝了一口酒,謙虛道:“我沒有紀大哥你這樣的實力呀,當不得,當不得!”
“說到你們陸家,怎麼沒看到陸總和莫公子呢?”
陸新桐手一頓,若無其事地回答道:“我爸媽去國外談生意去了,莫如初則是工作繁忙來不了。他們人雖然沒到,但還是囑託我恭賀紀二公子與婦人百年好合。”
“好好好,那我就代紀凡謝過陸總和莫公子的祝賀了。新桐,你們就請自便了,我去照顧一下別的客人了。”紀平向陸新桐道了一聲。轉身離去時正好看到杜有梅轉頭過來,便舉起手裡的酒杯向他笑着示意了一下,隨後離開了三人所在的位置,找其他人寒暄去了。
杜有梅被紀平看的顫抖了一下,撇嘴道:“這個紀平真是讓人感到不舒服。”
“他身上的氣運與他本身及不相適。”莊姝說道。
“就是那一層淡淡的白霧?”陸新桐問道。
莊姝點了點頭:“每個人身上都有氣運,或淡薄,或濃厚。但是不論是哪一種,那層氣運都是緊緊的附在人的身上的。可是,你看那位紀平身上的氣運卻是拼命的想要往外跑,但是又不知道他體內有什麼東西讓那些氣運無法逃離。”
陸新桐聞言看向了遠去的紀平。只見紀平的身上瀰漫着濃厚的白霧,但是令人奇怪的是紀平的身上的薄霧彷彿是在被人撕扯一般的不穩定。
“這個紀平你瞭解多少?”莊姝問道。
陸新桐想了想,回答道:“這紀平以前是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公子哥,但是五年前卻是不知道如何整個人大變,先是幫了他們紀氏集團接連拿下幾個大單子,讓紀氏集團直接坐穩了洛城第一財團的地位,後來更是職位不斷高升,最近聽說他即將繼任紀氏集團的總裁之位了。”
“整個人大變?或許,我們可以從他的身上開始查起。”莊姝若有所思道。
就在三人思考如何查紀平時,婚禮也悄然而至。
“尊敬的各位來賓,歡迎大家來到紀氏集團二公子紀凡與蘇瑛小姐的婚禮現場,我是今天的司儀阿毛!”婚禮司儀高聲說道。
“佳人遇,情愛濃,正是相結時。紀凡公子與蘇瑛小姐歷時七年的戀愛長跑在今天即將迎來勝利。現在,我們有請兩位新人登場!”
隨着司儀的話落,全場爆發起了雷鳴般的響聲,新郎與新娘也在這掌聲中緩緩攜手而來。
莊姝看着新郎滿眼愛意的小心扶着新娘走上高臺,面上的冰霜稍微融化了些許,嘴角也由衷地揚了以來。這時,莊姝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的婦人聲音。
婦人甲:“這新娘呀也是個可憐人,家裡人全都沒了,婚禮上的孃家人也只有她一個。”
婦人乙:“唉,但是這蘇小姐也是幸運可以碰到紀二公子。這洛城誰人不知道紀二公子溫柔得讓人沉醉呀!”
婦人丙:“要我說啊,碰到紀二公子是幸運,但若是碰上紀大公子那纔是更幸運。這紀大公子又英俊又即將繼承紀氏集團,關鍵是現在還沒有結婚,我可得爲我家那姑娘好好努力一把!”
婦人甲:“這紀大公子肯定會是我們李家的乘龍快婿的,你們還是早些歇了這些心思吧。”
“誰家的還不一定呢,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些吧李夫人。”婦人丙反駁道。
後面的莊姝便沒有繼續聽下去了,因爲在大家的掌聲中,新郎與新娘即將交換婚戒了。
“紀公子,無論貧窮與富貴,疾病或健康,你是否都願意與你面前的女士攜手走下去?”
“我願意。”紀凡溫柔地說道。
“蘇小姐,無論貧窮與富貴,疾病或健康,你是否都願意與你面前的先生攜手走下去?”
隨着司儀的話落,全場突然安靜了下來。紀凡疑惑地捏了捏蘇瑛的手,蘇瑛卻好似突然驚醒一般,緩緩開口:“我願意。”
“我宣佈,紀凡與蘇瑛在今天正式結爲夫妻,願你們白頭偕老,幸福永遠!現在請兩位新人互相交換婚戒。”
紀凡與蘇瑛從伴郎伴娘的手中接過婚戒,互相爲對方戴上。在觀衆的歡呼聲中,紀凡撩起蘇瑛的頭紗,深情地吻了上去。
與周圍觀衆的歡呼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陸新桐三人的平靜,陸新桐的臉上甚至還帶着些許驚訝。
“這不是昨天晚上那位蘇小姐嗎?”陸新桐轉頭看向莊姝震驚地問道。
莊姝點了點頭:“她身上的死氣還是沒有消散。”
杜有梅疑惑地看着倆人:“你們倆認識這新娘?”
“昨天逛燈會的時候與這位蘇小姐有一面之緣。只是,昨天聽那位老闆說,她應該還有一個弟弟的呀,怎麼沒看到呢?”陸新桐四處張望着卻還是沒有看到一個符合標準的少年,不免有些困惑。
回想起剛剛婦人們所說的那位蘇小姐沒有一位親人在世,莊姝覺得或許可以從這紀家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