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把眼淚憋回去“我問你你幾句,就走!”
“快點!”以往的溫和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暴躁。
“你跟商萍定親了?”猶豫了一下,季平晟點頭,雖然不是他願意的,但確實已經是事實。
“這個我會解決的!”
定安身形一晃,接着問道,“樂菀青,你是不是故意在她生產時不聞不問,讓她自生自滅的!”
一聽樂菀青三個字,他下意識的皺眉,“你怎麼知道她?是不是景湛說了什麼?”
“是不是!”定安倔強的站在他面前要個答案。
“是!”
定安後退幾步,震驚的看着他,什麼溫和,斯文有禮,都是假的!他就是一頭狼,狡猾兇殘!定安恍惚間問自己,她是不是也是他的一個玩物,一旦擋了他的路,就被踢開。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她捂着嘴低低的笑着,“你真是厲害,結髮妻子就這麼輕易扔了,那我呢?”
“是不是也有這一天!”
“你不一樣!”季平晟壓着火氣道,“定安,你不明白!”
“我明白!”定安打斷他的話,“既然你跟商萍定親了,以後別來找我!”
“定安!”季平晟喝道,柔聲安慰“這件事我會解決,你先忍一忍好不好!”
眼淚忽然落下,定安聽到自己冷靜的問道,“怎麼忍?”
“做你的妾嗎?”
“然後哪一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嗎?”
她怎麼讓自己落到那個地步,她不允許自己落到那個地步,一抹眼淚,定安決然道,“我跟你恩斷義絕!”她掏出匕首,隔斷衣角,以示兩人情義以絕,“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季平晟怒極反笑,“你全身我哪裡沒摸過!”
“怎麼想紅杏出牆?”
“混蛋!”定安尖叫一聲,甩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沒讓季平晟冷靜下來,反而火上澆油。
他很清醒的知道在說什麼,做什麼,可腦子卻一團漿糊。
“我混蛋,潘定安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恩斷義絕,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呵,你還想嫁誰,誰敢娶你?”季平晟一挑眉,眼底腥紅。
“景湛?就他!”
被他的話氣的渾身發抖的定安毫不客氣的怒道“景湛怎麼了,他哪裡不好!”
“起碼,比你好十倍!”
“潘定安!”季平晟抓着她的手道,語氣兇殘“乖,別惹火我!”
“說你是我的!”
潘定安冷笑,“我不是你的,從來都不是!”
這句話成功湮沒他最後一絲理智,他吼道“潘定安!”
“滾,以後別來煩我!記得別打擾我嫁人!”定安甩手,直接走人!
“啊!”下一刻她就被人扛起。
“你瘋了,放開我!”
“我要瘋,也是你逼瘋的!”季平晟冷笑,把她抗到內室,扔。
被撞得頭昏眼花的定安掙扎的爬起來,卻被人一把揪過去,。
定安一瞬間嚇住了,“你,你冷靜點!”
眼睛通紅,額冒冷汗的季平晟露出一個兇狠的笑,“冷靜個屁!”
“爺!”季安猶豫了一下,在門口喚了聲。
“滾!”裡面傳來一聲咆哮。
撕心裂肺的疼,定安閉上眼,眼淚一滴滴落下,她不知道是該後悔,還是該哭自己輕信了人!
季平晟停下來的時候,定安已經昏過去了。他直起身,看着昏厥的人,心揪成一團,我不想傷你,偏偏最後傷的最重的就是你。
“爺!”季叔有心想問什麼,被在季平晟陰沉的眼神中說了回去。
“打盆溫水,找一套衣裙來。”
季平晟給她清理完,又上了藥,這才握着她的手低聲道,“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你既然當初允許我招惹你,就別想跟我撇清關係!”附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等我好不好!”
書房,大夫認真的把過脈後道,“您這是吸入了的香料,舒緩後就什麼了!”
“對女子有礙嗎?”季平晟皺着眉頭心裡反思是不是對商萍太寬容了。
“好好修養幾天應該沒什麼大礙!”大夫說着遞給他一瓶藥膏。
等季平晟回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
“季叔!”他厲聲喝道,就好像一頭狼狠狠的盯着他的脖子。
季叔嚇了一跳,哆嗦着道,“丫鬟說,潘姑娘剛剛醒了,什麼也不說,自己一個人走了!”
季平晟一聽,立刻衝了出去。
定安搖搖晃晃的上了馬車,縮在角落裡,抱着膝蓋,默默的流淚。
好疼!身上好疼,心更疼!
景湛看到神情恍惚,步子打飄的人,心中一緊,連忙問道,“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姓季的欺負你!”
定安頓住,回頭定定的看了他眼,面無表情,“誰讓我眼瞎!”
景湛被她直愣愣,黑漆漆的眼神嚇得心裡一哆嗦,“你,你沒事吧!”
“沒事,被狗咬了一口!”定安面無表情的走回房!
“被狗咬了一口,還沒事?”景湛心裡嘀咕,又不敢去煩她。
院牆後,他苦笑一聲,捂眼,“確實是被狗咬了一口。”
夜深,她渾身滾燙,躲在被子嗚咽。昏昏沉沉中,她似乎又看到兇狠蠻橫的潘大寶一臉淫穢的說着什麼,反正是賠錢貨給他嚐嚐,一會又看到季平晟陰沉着臉,捏着她的下巴怒道,你哪裡都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