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千葉吃飽了,挖了坑把骨頭埋起來,拍拍,走了。
“喂,沒良心的,你去哪兒?”
“沒良心的,我去拿毯子!”
硬邦邦的很不舒服,他來回換了好幾個姿勢,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覺得不對,猛的驚醒。
“醒了?”她坐在一邊,髮髻散下,皺着眉頭,苦思什麼,臉色極其怪異。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什麼東西要吃我呢!”舒笙抱怨一句,坐起來,拿過薄被鋪好,在鋪一層狼皮子,最後抱着毯子,心滿意足的躺下,“可惜沒有枕頭!”他美中不足的嘆道。
“你怎麼不說話!”他伸手戳戳坐着發呆的人。
千葉臉色變了變,張嘴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最後搖頭,“沒什麼!”
這還沒什麼,臉都快皺成一塊抹布了,他挪過去,使勁蹭蹭,“快說,女俠,到底怎麼了?”
“說啊!”
抿了下脣,她猶豫的開口,“我拿東西回來的時候!”
窩後山那塊林子那兒,看到一個的大。
千葉嚇了一跳,差點從樹上掉下來,她定了定神,看過去,才發現是兩個衣衫不整的人正在做不道德的事!
舒笙坐起來,滿臉嚴肅“男的女的!”
“什麼?一男一女啊!”千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舒笙哼道,“我是問你看到的那個白、花、花的!是男的是女的!”
仔細回想了下,千葉肯定道,“是男的!”
“什麼?”他一下子跳起來,譴責她,“你怎麼可以看別的男人的!”
“你只能看我的,知不知道!”他揪着頭髮張牙舞爪的喊道。
“白癡!”千葉忍無可忍,一掌把他拍到樹壁上,當壁虎。
從樹壁上掉下來的人半天沒動靜,千葉心裡嘀咕,忍不住的挪過去戳戳他,“喂,書生,沒事吧!”
沒動靜,再戳還是沒動靜,千葉忍不住湊過去,把人翻過來,細看,就見‘屍體’詐屍,撲倒她。
“你幹嘛?”千葉抱怨道,心裡鬆了口氣,舒笙騎在她身上,冷哼“睡你!”
說着就去扒她的衣裙。
“別鬧了!”千葉翻了白眼,“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聽到了,你看了個男人的大!”舒笙氣鼓鼓的道。
千葉琢磨“我估計他們肯定是在,我還聽見那個女的說,怕她男人懷疑,那個男的卻說,他們這麼久的兄弟,要是懷疑他,那就是真沒了良心了!”
“搞得好像,那個男的對不起他們似得!腦子肯定有病!”她總結道。
“啊!”忽然舒笙來了個突然襲擊,一下子乙方就被攻陷。
“你,你怎麼這樣啊!”她不滿的說道,嬌嬌媚媚的嗓音讓舒笙獸性大發。
“你不知道嗎?”他低笑,“我就喜歡跟你這樣啊!”說着腰下沉,又是一擊猛攻。
“啊!”千葉忍不住驚呼出聲,對方武力越來越高強,她潰不成軍,只能落入敵手,任其擺佈。
“出去!”切磋完招式,她推推身上的人,“起來啊!”
“不要!”舒笙耍無賴,硬是跟她貼的緊緊的。
“拿出去,還想賴到什麼時候!”千葉揪着他耳朵吼道。
舒笙委屈的看了她一眼,故意去戳她,可惜剛剛武器累的口吐白沫,萎靡不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他只好唉聲嘆氣的爬起來。
“睡一會,晚上我們去聽牆角,一定很有意思!”舒笙露出一個猥瑣的笑。
簡直不能目視,千葉滾到一旁,把頭一裹,眼不見心不煩!舒笙硬是把她挖過來,親親抱抱後,才呼呼大睡。
夜深人靜,寨子裡卻熱鬧起來。
今天是大當家過壽,前面擺了宴席,肉管吃,酒管夠,大家都很興奮,輪流給大當家敬過酒後,就各喝各的。
大當家,塊大體重,滿臉橫肉,正抓着肘子啃的滿嘴是油。
二當家,手長腳長,板着臉,不苟言笑,正自斟自飲。
三當家的偏瘦,臉上沒什麼肉,看着有些刻薄,大眼一看,有些尖嘴猴腮,此刻他正端着酒碗在兄弟們當中享受吹捧。
屋頂,舒笙蹲在一旁,正一塊蹄啃的不亦樂乎,忙裡偷閒的問,“千葉,看到是哪個了嗎?”
千葉捧着一大碗還有米飯,盯着自己剛扒拉出的洞,居高臨下的看去,好半響猶豫着搖頭,“我那會沒看到臉!”
“嘖嘖,這就不好說了!”他從千葉碗裡夾了幾塊肉過來,抽空瞥了眼底下,一努嘴“我覺得那個傢伙不是好人,看着就像他!”
千葉樂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還看相啊!”
“誒,學富五車,精通天文地理!”他豎起大拇指指指自己,“說的就是我,知道嗎?”
“吹吧,使勁吹,趕明咱家大青牛都會在天上飛了!”
“爲啥?”
“被你吹上天了唄!”
舒笙幽怨的盯了她一眼,氣憤的又搶了幾塊肉過來。
他拿着空碗,盯着千葉吃,千葉動作一頓,猶豫的夾了塊肉給他。
“剛夠塞牙縫!”他有點嫌棄。
千葉無語,“你剛剛不是啃了個蹄嗎!”
“是啊,骨頭比肉多!”他往她碗裡看去。
千葉捂着碗轉過去。
“小心眼!”身後,舒笙鄙視。
吃完,千葉摸摸肚子,還是餓,她最近飯量又漲了回去,但肉倒是不見長。
“要不,在去廚房看看?”她建議道。
舒笙連忙點頭,“我要吃米飯還有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