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笙在一羣衙役驚歎甚至有些驚恐的眼神中走遠。
“你拿這個幹嘛?”千葉疑惑,不明白他好好的揭一張皇榜幹什麼?
舒笙感嘆,“我爹臨死前,說過,要是有了結果,就燒給他。”
想到這,千葉突然好奇,“你原來的主意是什麼?”
“嗯?把這個送到廢太子妃的孃家去。”他們爲了廢太子一定會很盡心。
“這麼說,我還多此一舉了?”千葉覺得自己白折騰了。
“怎麼可能,你看,這樣一來,鬧得大,我可以要求直接面聖,省去了不必要的事端。”
“就是廢太子妃的孃家也不一定都是向着廢太子的!”這種事情不是很常見嗎!
“也是!”千葉點頭,忽然斜眼瞅他,“你不去慰問一下那些被你牽連的舉、子!”
“這個,不急,我先去準備一下土儀!”舒笙眯眼,笑的焉壞。
“你這樣一笑,總讓我覺得,有種老奸巨猾的感覺!”千葉有點嫌棄他,往旁邊挪了兩步。
舒笙幽幽的望着他,“別以爲我沒聽出你嫌棄我來。”
“說是不是又嫌棄我年老色衰!”
“你本來就比我大兩歲啊!”千葉呲牙,很得意,“有本事,你縮回去幾歲,我以後天天誇你年輕貌美!”
“免了,我怕我牙酸的吃不下飯!”舒笙狠狠瞪了她一眼,晚上收拾你。
“來這兒幹嘛?”千葉趴在屋頂上,不明白,前半夜剛跟她滾完被窩,下半夜就要來爬人屋頂這是想幹嘛?
“千葉,我跟你說,就是這個傢伙幾次三番的來找事,那個刑玉兒,還有那個慘慼戚的女人,還有上次大街上攔着我的人,都是他乾的!”舒笙冷哼,從屋頂看下去,崔府已經被官兵包圍了,說是崔大人受賄,倒賣官職,要抄家流放。
“可人家已經馬上要被流放了!”千葉打了個哈欠,懶蟲上身,她還是想睡覺。
“明天就要抄家了,我們趁着這會,來給咱閨女攥着嫁妝!”舒笙說着,臉上一點也不害臊。
千葉上下打量着他,忽然靠近低低的問,“你有了?”
舒笙一臉懵逼“有什麼?”
“你不是給你閨女攥嫁妝的嗎,我沒有,肯定是你有了唄!”千葉挑眉打量着他的肚子。
“哼,我這不是未雨綢繆嗎?”舒笙拉拉她,“走,先去庫房,找點好東西!”
千葉鄙視他,“就算找到好東西,你能背多少。”能把自己帶出去就不錯了。
“這個啊!”他望望天空,一本正經,言之有理的道“想當初,我臉皮厚,死纏爛打,把力大無窮的女俠拐回家,這不,顯出我有遠見的時候到了!”
千葉差點被口水嗆着,這麼不要臉,真的好嗎?
“你好了嗎?”她無語的看着某個人跟螞蟻似得搬來搬去。
“等等,我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書孤本之類的!”舒笙扒拉着書架,“沒什麼好的書,他這官不用考覈的嗎?”
“人家不是太子爺的小岳丈嗎?考什麼核!”千葉着手裡兩個核桃。
舒笙拿了幾本書過來,“這兩核桃還蠻值錢的,瞧這漿上的極好!”
千葉一聽,立馬把包袱裡一塞,“趕明賣了。”
“走吧!”
“等等,千葉這不是出去的路啊!”舒笙看看周圍的,懷疑自己要被賣了。
“對啊,你不是要去給你閨女攥嫁妝嗎?”千葉一擼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舒笙卻揪着她的衣袖,面露遲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這樣做了,好像自己也變得……。
千葉回頭,捏捏他的臉,“你不是要回去教書的嗎?”
“我尋思着把村後連着一個矮山都買下了。”
“爲什麼一定是小私塾,不可以是書院呢?我的書生不比任何人差!”
舒笙雙眼晶亮,看着她抿脣半天沒說話。千葉詫異,正琢磨自己在說點什麼的時候,就看到他一擼袖子,氣勢沖沖的衝出去。
正好,前面幾個守夜的在巡邏,差點撞上。
千葉無語的把他拎到身,“要是被撞到,難不成說夢遊嗎?”
“也行,就是律法裡沒說夢遊了該怎麼判。”他還真一臉認真的思考起這個問題。
“走了!”無語的千葉抱起他,跳上屋頂,往庫房裡摸去。
半夜出來喝水的顧酒看到一片黑影,嚇得手一抖,差點就喊出有賊,下一刻意識迴歸,他想起來,家裡有女俠坐鎮,沒有哪個敢摸上門,也就是說這貨是……。
伸手把抽搐的嘴角摁住,他勉強使自己聲音聽起來正常,“你們倆這是把誰家給翹了嗎?”
咦,你怎麼還沒睡!”舒笙跺了跺有點發麻的腳,看着他一臉嫌棄,隨手從手裡的袋子摸了塊塞給他,“早點睡啊!大半夜的起來幹嘛!”
看看手裡的,再看看那夫妻倆理所當然,一臉正氣的樣子,顧酒想說什麼,愣是憋了回去。
就當劫富濟貧吧,反正他也挺窮的。
這麼一想,他頓時心安理得。
青州。
景湛看着眼前的人,怒火中燒,“你來幹嘛!”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放棄我們母子!”
景老爺尷尬的笑了笑,“你娘在嗎?”
“不在!”景湛乾脆的答道。在也不可能讓你見到。
“景湛,景家要是倒了,對你也沒好處!”景老爺苦口婆心的勸他。
“沒關係,我有我娘!”他得意的一呲牙。
景老爺怒道“你娘那些也有我景家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