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幹什麼,把我的棍子給我!”千葉一橫眼,就看到白越一臉恍惚,走到牛車上一陣亂摸,然後舉着一個粗棍子回頭呆呆的說,“是這個嗎!”
“啊,我殺了你!”隨着一聲女人淒厲的尖叫,一個人影撲過來,死死咬住他的脖子。
白越疼的大叫,“幹什麼,鬆口啊,你這個瘋女人,發哪門子瘋,塊鬆口!”
舒笙一開始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連忙去幫着扯開女人,只是她狠狠咬着白越脖子上的一口肉,硬拉下來,那肉也會被撕下來,到時候血噴涌而出的畫面肯定十分感人。
舒笙急得跺腳,最後一發狠,乾脆奪過白越手上的棍子對着女人就是一棍子下去。
砰,女人被打懵了,鬆了口站在那裡呆了一下,然後一邊哭喊一邊手腳並用的往車上爬:“兒子,兒子,你別怕,娘來陪你!”
“啊呀!”白越捂着脖子疼的直翻白眼,他一把揪住來扶他的舒笙,期期艾艾的問:“我會不會死啊!”
舒笙斟酌了一下:“如果她牙口沒毒的話,應該不會!”
白越哭了,指着車裡面近乎瘋瘋癲癲的女人喊道:“你看她那樣,像是沒毒的嗎?”
舒笙回頭看了一眼,伸手把他瞪大的眼睛合上:“安心去吧,我會給你挖個坑的!”
“你們兩個怎麼了?”千葉收拾完那男人走過來:“叫你們幫忙遞個棍子就這麼難嗎?”看到白越的慘狀,她不由一頓,“你們這是招什麼了?”
“無妄之災!”舒笙憐憫:“要給你張紙,寫遺書嗎?”
千葉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沒看他都快翻白眼了嗎!還在這兒說風涼話。”
“趕緊給他清洗傷口!”舒笙屁顛顛的跑過去,拿起剩下的酒往他身上澆去。
“啊!”白越疼的呲牙咧嘴,差點真翻白眼了。
顧酒回頭一看,懵了,糾結再三,他建議道:“我覺得我們還是趕緊到前面的鎮上休息一下吧!”
一羣人快馬加鞭,這會換千葉盯着那母子,可能是因爲千葉也是女子的關係,女人明顯冷靜下來,她啞着嗓子含淚道:“抱歉!”
千葉搖搖頭,遞給她一顆糖:“不要像刺蝟似的,那樣別人想幫你,也無從下手”
“我知道,我知道!”她一手捂着嘴,一手緊緊摟着兒子:“我是遇到貴人了!”
“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嫁給他,一開始還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婆婆雖然不喜歡我,可看在兒子的份上,對我也過得去,可後來,他染上賭,贏了就去喝花酒,輸了就回來拳打腳踢!”
“婆婆也是因爲他喝醉了失手推死的。打那兒後,他就更肆無忌憚了。”
“家裡的東西全被他輸掉了,就這樣他還要賭,”她哽咽了一下,似乎說不下去,又似乎只是在溺水前最後抓一顆救命稻草!
“他逼着我去接客當暗娼,我不肯,他就把我打得半死,揚言要兒子賣到小倌館,”
“我接客,他打,我不肯接,他打得更兇,硬把我綁在牀上,讓人家,”女人崩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整個人差點抽過去。
千葉等她哭完,遞過一方帕子:“然後呢?”
“我受不了,然後趁着晚上帶着孩子跑了,可不管我跑到哪兒,他都能找到我,跟鬼似的纏着我不放!”
“這回我躲在這裡這麼久,沒成想還是逃不過,”她眼神空洞,直至的盯着車頂。
千葉沉默了一下,忽然一掀車簾。“舒笙,有個嚴重的事情告訴你!”
“什麼?”舒笙心驚膽戰的看着她,不會是嫌他是老蘿蔔乾,不夠水靈吧!
“找個沒人的地方停了,我要他埋了!”千葉墨眉一扭,煞氣騰騰。
“嗯,千葉,我這裡有塊醬驢肉還有一盒蛋黃奶酥一隻雞腿要嗎?”舒笙很淡定的拍拍身邊的包袱,怒氣飆升的女俠先用好吃的來哄一下。
千葉糾結了一下,果斷道:“好!”她爽快的扔下母子兩個爬了出去。
“女俠,心善是好事,可我更怕你被騙!”舒笙攬着她,千葉靠在他胸口,耳朵裡是他咕咚的心跳,意外的沉穩厚重。
“我很傻嗎?”千葉皺着眉毛,悶悶不樂。
“不,很可愛!”他捏捏她氣鼓鼓的臉頰。
“她在騙我?”千葉不相信,更覺得不可思議。
“半真半假吧!”舒笙親親她的額頭:“就當陪他們玩玩好了!”只要你在,不管什麼牛鬼蛇神我都無畏。
“喂喂,就這麼把他們扔下是不是不太好!”白越頻頻回頭,似乎還看到那個女人在哭。
舒笙冷哼:“你要是不忍,可以回去!”
白越忍不住擠兌他:“你這心是石頭做的嗎?人家都跪下求你了,只要你肯收留,做牛做馬都行!”
“我有牛,能趕車能耕田,要她幹什麼!”舒笙淡淡的說道:“我不想喜歡家裡有陌生人,看着彆扭。”
“你,這人咋這樣!”白越忍不住嘀咕。
一直沉默的顧酒突然說道:“我以前有個媳婦,她嫌我窮,所以我就出去販賣各地的貨物,來賺些利錢。可她又嫌我整天不在家,讓她守空房,所以她理直氣壯的跟我堂弟睡在一起。”
“被我發現後,她很誠心的跟我認錯,求我原諒。”
“你真原諒了?”白越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彷彿看到一片綠色。
“我,猶豫了!”顧酒頓了一下,似乎想到自己當時可笑。
“結果第二天她就卷着我的家底跟人私奔了!”
“喂,你夠了!”舒笙連忙去捂千葉的耳朵,強烈譴責他“過程略過,略過,不懂啊!”
千葉拉拉他的手什麼叫特殊癖好!
“就是別有用心的人想幹些見不得人的事!”舒笙很認真的糊弄她。
千葉眨眨眼,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是在糊弄我。
“還放話出去,說我在牀上有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