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笙白了她眼,“沒見識吧!”
千葉想了想點頭,她還真沒見過這麼一箱銀子。
“這箱子是什麼?”她蹲下敲敲箱子。
“金子做的!”
千葉默默收回手。
“你叫我來就是看這個?”
“不是!”舒笙搖頭,趴在書架底下摸出來一把鑰匙。千葉盯了半響,也沒看出來是用在哪兒的。
“這是我爹交給我的!”舒笙回憶,頓了一下,握住千葉的手緊張道“千葉,要是將來我有個萬一,你能給我守幾年不?”
千葉差點被口水嗆着,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去“你放心,哪怕劫獄,我也一定把你救出來!”
就見舒笙拍着心口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那我就安心了!”
“走,給你看看咱家的傳!”一高興,舒笙得意的拉着她往書架後面走去,只見後面是半屋子藏書以及屋角兩個半人高的大圓球。
“你說的是這個?!”千葉驚疑不定的指着那東西屋角兩個大圓球。
“嗯,據說我祖上因爲什麼原因,所以打造了一隻金球留給後人,那隻銀球,是我爹費勁心思打造而成。”舒笙得意洋洋的說道“搬不走,偷不了,多好!”
“是嗎?”就見千葉走過去,輕輕鬆鬆的舉起一隻銀球掂了掂,嘟囔“還可以嗎?”
舒笙目瞪口呆,隨後突然產生一個疑惑“千葉,你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嗯,兩個這個,再勉強加上你應該差不多了吧!”她一臉爲難的說道。
舒笙脣瓣,突然想跪下高呼,多謝女俠往日手下留情!
正月十五,兩人去城裡看花燈,爲了方便乾脆住在城裡。
這天,他們隔壁那家又吵起來,這次動靜比較大,聽着好像那小媳婦的孃家都來了。
“千葉,你說,這是幹嘛呢!”端着一碗酒釀丸子,舒笙蹲在牆根下邊聽邊呲牙咧嘴。
“鬧騰一下,好讓對方知道她不好欺負!”千葉遲疑,比起這個,她更不明白,舒笙爲什麼要蹲在那兒。
“你能不能到廚房吃,或者回屋也可以!”你都不覺得丟人嗎!
“我吸取一下經驗!”舒笙喝着甜湯,耳朵豎的比驢高!
“你吸取什麼經驗?”千葉眯眼,不善的盯着他。
“當然是怎麼不惹你生氣啦!”舒笙笑嘻嘻的擠到她身邊。
傍晚,兩個人手拉手的出去,剛出了街口,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子對着一對中年夫妻追打。
“怎麼了?你認識她?”舒笙見千葉皺着眉,不由問道。
“嗯,幾面之緣!”說着,千葉走過去,把追着人的潘巧一攔,“這位夫街上打人,火氣還真大!”
“關你什麼事!”潘巧呸了她一口唾沫,“哪兒來管閒事的,吃飽了撐得你!”
“真是潑辣!”千葉搖頭,“我是你們隔壁家,早就對你們有意見了,整天吵個不停,你以爲你們唱大戲啊!”
“你,有本事你把耳朵捂起來啊!”潘巧兒蠻不講理的大叫,好像日子的不順讓她原本的矜持端莊,都撕下來了。
“整天蹲我家牆頭聽牆角,你要不要臉!想男人了就趕緊去找啊!”
千葉鄙夷,“這副德行,怪不得男人不肯碰你!”
“你說什麼?”潘巧兒大叫,張牙舞爪的撲過去。
那邊舒笙急忙衝過去,護犢子似得攔在千葉身後,“幹什麼,你幹什麼!你這潑婦,離我媳婦遠點!”
千葉在他身後得意的衝潘巧兒晃晃牙齒。
“你,你們兩個欺負我一個,好啊!我不活了!”潘巧捂着臉衝了出去。
“要死回家死,別死河裡,髒了這水!”舒笙怒氣衝衝的罵道。
千葉遠遠對着那夫妻兩個點頭,轉身走了。
舒笙疑惑,“那不是牛大樹嗎!”
“不知道啊!”千葉無所謂的答道。
“那你幹嘛幫他們?”
“因爲一個冤家!”那是定安的姐姐跟姐夫。
冤家?舒笙琢磨着,滿臉狐疑,誰,千葉還有冤家,我怎麼不知道!
青州。
景家鬧翻了天,景老爺最大的綢緞莊被大火付諸一炬。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景老爺站在一片枯墟里,這是景家的老招牌,幾乎它在景家就在!他呆怔了好久,恍恍惚惚的讓他以爲是在夢裡。
“哈哈,燒的好,燒的好!”被摁在地上的漢子大笑。
“爲這麼,爲什麼,我哪兒對不起你們!”他衝過去揪着漢子的衣領大叫。
“活該,報應,你讓我活不下去,我也讓你活不下去!”那漢子大笑。
景老爺一聽,頓時崩潰,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就爲了幾畝田,你毀了我的家業。”本來因爲年前的吃死人事件,景老爺元氣大傷,當時景湛出事後,他送了些銀子上下打點一二,便無能爲力了。可沒想到這次全毀了,他所有的心血都全廢了!
同時,這天,景湛出獄。
羅素秋等在門口,終於看到瘦了一圈的兒子回來,忍不住淚崩,她急忙扭過頭去擦乾淨。
“娘!”景湛站在她面前,啞着嗓子喚道。
“恩,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羅素秋一個笑。
外面,斜對面茶樓,站在欄杆後面的定安突然吐了口氣,神情低沉。
“怎麼了?”季平晟側頭看着她。
“沒什麼。”就是忽然發現自己好像真的無家可歸。
炮竹聲不絕,喧鬧中似乎有人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什麼:“小狐狸又在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