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晟?”定安眼睛一亮,有些高興又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來看你,不高興?”季平晟牽着她的手往裡面走去“你去哪兒了!”
定安隨口道“去看了眼景湛,母親因爲這件事已經急病了!”
季平晟一頓,不悅的皺眉道“我說過,我不喜歡你惦記着其他男人!”
定安一怔“我只是去看看他,怎麼就叫惦記他了,再說母親視我爲女兒,我視他爲弟弟!”
“還是說你不放心我……!”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定安美眸裡怒火跳躍“你是把我想的不堪,還是覺得你自己那麼不堪!”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跑。
“定安!”季平晟連忙抓住她,緩和了下語氣“我的意思是大牢那麼亂,你一個這麼漂亮的大美人去,難保不被欺負!”
“難不成我是傻子嗎!”定安瞪他。
“不,我是傻子!”季平晟連忙哄她,半摟半抱的把她拉到附近的茶樓。
“好了,定安大美人,別生氣了!”他起身給她倒了一杯茶。
“哼!”定安氣呼呼的不想理他,忽然想到什麼“我問你,景湛那個什麼玉勾是不是在你那兒!”
季平晟一皺眉,既然平靜問道“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景湛說的!”定安忽然倒在椅子上,覺得渾身無力。“告訴我是不是,你把那個東西送到巡按御史手上!”
“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季平晟擡眸打量着她。
沉默了一下,定安點頭,“會,因爲你說不會騙我!”
季平晟露出一絲笑意:“那好吧!”他一攤手,裝似無奈的說“不是我,但也有我的責任!”
“那個玉勾,被我送給我二弟!”
“你二弟?”定安詫異“送死人東西給他?”
“因爲我不喜歡他,我爹不喜歡我,但凡我做什麼做的好了,最後這個生意必須要交到他手上!”
見定安還是很困惑,他說“就是你裝鬼嚇唬的那個人!”
“他事後發現你在嚇唬他,所以來問我你是誰,我爲了打發他走,就把那個白玉勾送給了他,誰知道,在宴請巡按御史的宴席上,他送給巡按御史!”
“那,你……,”
“你問我爲什麼不阻止,因爲那天晚上,我被我爹趕回老家說是要修繕祖墳!”他冷笑一聲。
“後來巡按御史派人傳我,我才知道這件事,可是當時已經太晚了,我爹一向厭我喜二弟,我要是出事,他巴不得呢,所以,當時沒辦法,我只能說是從景湛手裡拿到的!”
“我本來想傳消息給你,可是當時我已經自身難保……!”季平晟苦笑一聲。
定安愣愣的坐在那裡,腦子亂糟糟的,過了好一會,她才苦笑:“我給你惹麻煩了嗎?”
季平晟眼一亮,搖頭,握住她的手:“沒有,他們我不放在眼裡,只是煩人了點。”他輕描淡寫的道。
“其實,這件事根源在巡按御史那裡,只要他肯放手,景湛不會有大礙。”
定安坐直,擡眸看向他,男子端正英氣的臉上盡是胸有成竹:“怎麼做!”
季平晟卻不告訴她,反而左言他顧,“小寶,我帶了件東西給你。”
定安嘆氣:“爲什麼不告訴我應該怎麼做!”
季平晟眉眼一挑,輕佻一笑:“因爲我不喜歡你爲別的男人操心!”在定安不滿的眼神中他又迅速的補充道:“景湛也不行!”
定安忍無可忍的對他翻個白眼。
羅家,管家忽然送來一張拜帖。
“夫人,季爺有請!”
“他?”羅素秋詫異:“他見我幹嘛,難道是爲了定安的事?”
管傢什麼也沒說,只是把請帖拿給她。
晚上,羅素秋對着一點豆燈發呆,老管家站在一旁“夫人,真的要給他嗎?”
“留着東西,人沒了有什麼用!”她幽幽嘆了口氣。
“可是,那是老爺傳下來的!”羅家發跡就是因爲這條水道,可現在就要這麼交出去,他捨不得啊!
“捨不得又怎麼樣!”羅素秋苦笑“只要能把景湛弄回來,有什麼捨不得的呢!”
“更何況,水道在我手裡,有的是人盯着,我守的住,可景湛他守不住,與其將來招來更大的禍事,不如藉此送出去!”只要能換回她兒子。
“景姑爺,他不管嗎?”作爲看着羅素秋長大的老管家,表示很看不上景老爺。
“他怎麼會管!”羅素秋止不住的發笑“我就一個兒子,可他不止一個兒子!”
“那,潘姑娘呢!”老管家壓低了聲音“她長得漂亮,也乖巧,不如……,巡按御史那裡……!”
羅素秋心裡頓時一跳,連忙揮手打斷他。
“別說了,別說了!”
除夕。
吃過年夜飯後,舒笙拉着千葉往書房走去。
“去書房幹嘛!”千葉詫異,這會不是應該放煙花嗎?
“不急,我跟你說,我每年過年吃過飯必做的一件事!”他把她推進去,然後張望了一下才關上門。
“做什麼?”千葉掃視了一圈,除了書什麼都沒有啊!
“在這兒!”他趴在書桌後的書架底下摁了個什麼,然後把書架往旁邊一移,在把露出來的地板撬出來一塊,就看到下面一個箱子,打開裡面的銀子閃瞎千葉的眼。
“你家這以前是做土匪的嗎?”半天后,千葉忍不住爆出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