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選

贖情黑色撒旦(大結局)* 沒得選

醒來的時候,躺在愛布特的懷中。詹妮慢慢地從牀上爬起來,裹上衣服後又站在大殿口。

哈布斯堡中的晚風,一直都很大很大,吹在身上刺骨地冷。詹妮站在大殿口,看着夜空中的那輪明月。

“詹妮!”

聲音從背後傳來,詹妮轉過身,她突然間全身打起寒顫。

“滾開,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詹妮一把推開那個漆黑的身影,怒吼道:“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黑婆婆上前,將詹妮摟在懷裡,慢慢地說道:“你不想羽了嗎,詹妮?”

詹妮身子慢慢地蹲下來,雙手捂住自己的面頰,哭了起來。

黑婆婆看着詹妮,輕撫她的面頰。良久才說道:“詹妮,我告訴了你那麼多事情,你可以放置羽不管不顧,詹妮,現在的你,應該想着如何勾引亞德里恩,讓他們兩父子自相殘殺。我當初怎麼告訴過你的,在塞爾特身上,你也應該花點心思。畢竟,現在能夠撼動亞德里恩的只有巴……”

“夠了,別跟我說這些!”詹妮擡起淚溼的面頰,厲吼道。

黑婆婆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詹妮好一會兒,才轉身,慢悠悠地說道:“詹妮,這就是命!”

詹妮,這就是命!

空蕩蕩的殿宇中,迴盪着黑婆婆低不可聞的聲音。卻重重地敲擊在自己的心上。詹妮環抱住自己的身體,眼淚將自己的面頰塗得滿臉都是。

慢慢地回到內殿,愛布特還沒有醒過來。詹妮躺在牀上,往愛布特懷裡猛縮了一下。

“詹妮,你沒事吧!”聲音呢喃,他沒有全醒。詹妮低聲說道:“沒有,愛布特,可不可以把我抱緊一點,我有點冷了!”

愛布特擡起手,將她圈在懷裡。朦朦朧朧間,詹妮看着愛布特英俊的面孔,眼淚一點一點地滑落。

愛布特,愛布特,我好冷好冷,爲什麼,即使是你的懷抱,也無法驅散心底的那絲寒冷!

似乎感覺到懷裡的那份顫動,愛布特睜開眼睛,看着詹妮問道:“詹妮,你怎麼了?”

詹妮搖了搖頭,慢慢地說道:“沒有,只是覺得冷!”

愛布特湊上前,脣碰了碰詹妮的脣,脣角冰涼。將被子往上拉了一點,手緊緊圈住她。

“還冷嗎?”

“不了!”

相擁一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愛布特纔想起一些事情,慌忙爬起來穿衣服。

“愛布特,你幹嘛那麼急?”詹妮蓋着被子從牀上坐起來,看着愛布特問道。

“父王現在要交接一些工作給我,約好八點前的,我現在得趕回去換身衣服!”穿上衣服,臨走前,愛布特不忘再詹妮面頰上親了一個。

詹妮面上一紅,在她轉頭間,愛布特已經走遠了。復又躺回牀上,卻再也沒有了睡意。

亞德里恩看着走過來的愛布特,慢慢地說道:“這裡,有關於哈布斯堡所有產業資料,你拿回去好好琢磨。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來問我?”

愛布特點了點頭,應道:“是!”

亞德里恩看着愛布特,緩緩地說道:“安妮呢,她不準備回堡了嗎?”

他終於還記得自己有過一個女兒,愛布特內心有絲嘲弄,面上卻恭敬地說道:“父王,皇姐在法國生活的很好!”

亞德里恩冷哼一聲,怒道:“很好,就願意嫁一個窮光蛋!叫她回來,她竟然有膽子沒有我的命令,就跑去嫁人!”

愛布特垂下頭,不卑不亢道:“父王,只要開心,沒有不可以的事情。皇姐這些年來,過得比在哈布斯堡裡好,這是可以肯定的!”

亞德里恩徹底被激怒了,站起來怒吼道:“你是不是也很想離開古堡!”

愛布特沒有說話,只是低垂着頭,不卑不亢。

“這件事,哈布斯堡的婚姻,一向都不是自己說了算的。愛布特,你的新娘,元老院已經選好了。英國愛丁堡侯爵大人的女兒——埃爾伯特小姐!”

愛布特猛地擡起頭,看着亞德里恩。

“我不要!”想也沒想,就斷然拒絕。

亞德里恩冷笑起來,慢慢地說道:“你以爲,輪的到你說不要嗎?我的兒子,你沒得選,就像你身上流淌着是我的血液一般!”

“我不會要的,我不想像你一樣,讓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受傷!父王,如果你愛羽,當年就不應該娶母后!”愛布特字字尖利地刺向亞德里恩。

在聽到羽的名字後,亞德里恩明顯滯了滯。他聲音有了一絲軟化,搖了搖頭說道:“因爲沒得選!”

因爲沒得選,道出多少淒涼往事。亞德里恩擡手托住自己的額頭,神色略顯疲憊。

“父王,母后已經是一個悲劇了,我不會再要一個悲劇發生在我的生命中!”愛布特站起來,將桌前的一沓文件抱起,轉身就欲離開。

“站住!”

這時,身後那個冷冽的聲音厲吼了一聲。愛布特直直地站在哪裡,一動不動。

“愛布特,我要你明白,就算你不娶埃爾伯特,你跟詹妮也沒有可能!”

他在說什麼,難道他知道了嗎,知道自己跟詹妮的事情。愛布特只感覺一絲寒意襲上自己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