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聞言,不免議論紛紛,新帝更是吃了一驚,呵斥道,“大膽奴才,敢胡言亂語,公然污衊貴妃,這可是宮殿之上,朕的面前,你說話最好慎重。”
如煙險些被新帝的話震懾住了,不過她回頭看了看趙輝,好像有了勇氣。
“皇上,那日,奴婢從青王府偷了手鐲,也是貴妃娘娘指使的,爲的就是陷害惠兒娘娘,之後,貴妃娘娘想要將奴婢毒死,幸好奴婢命大,才逃過這一劫。”
新帝聽完了如煙的供述,沉思片刻,說道,“既然如此,你有什麼證據?單憑你一面之詞,朕很難相信,完全可以認爲你是捏造的。”
趙輝見狀,從身上取出了那毒液,呈上來,“陛下,那日在下偶遇如煙,得到了此毒藥,正是和清柔姑娘身上提煉出的是一樣的,這個,刑部尚書可以作證。”
在一旁的刑部尚書立刻趴在了地上,說道,“陛下,的確如此,那日趙輝大人來到刑部,的確驗證了這毒藥成分,是如出一轍的。”
“這隻能說明兩種毒藥是一種成分,又怎麼能證明是紫蝶殺人呢?就憑藉這些,你們就想要污衊她嗎?”新帝不大相信的說道。
若雲見了,急切的說道,“啓奏陛下,臣妾那飛雲莊一案,已經抓到了縱火行兇的要犯,請陛下容許他們覲見。”
新帝到底是很意外,揮手示意他們進來,薛公公立刻傳了聖旨,很快,飛天豹和高雄被侍衛雙雙押了進來,跪倒在地上。
若雲指着二人說道,“皇上,這就是當日在飛雲莊放火殺人的兩個要犯,飛天豹和龍虎幫的高雄,而主謀,就是貴妃紫蝶,請皇上定奪。”
新帝怒視着二人,呵斥道,“朕且問你們?這案子是不是你們所爲?是不是紫蝶指使你們乾的?最好老實交代,要不然,朕會誅滅你們的九族。”
飛天豹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這個時候雙腿發軟,早就爬在地上起不來了,倒是高雄做過幫主,還算鎮定些,他若有所思的回憶起來。
“啓稟皇上,草民就是奉了貴妃紫蝶的命令,拿了她的銀兩,派遣兄弟以及這飛天豹,在一夜之間將飛雲莊毀滅了。”高雄講述着,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反而坦蕩了。
他心裡十分的憤怒,這件事情都是紫蝶那個婆娘害的,想想自己以前是何等的逍遙快活,卻不知道怎麼就惹上了朝廷的人,真是倒黴。
新帝聽完了講述,心裡早已經是怒火中燒,他也不敢肯定這一切是不是真的,他想要聽聽紫蝶到底是怎麼說的,於是傳了命令。
薛公公一甩拂塵,高喊道,“傳貴妃娘娘紫蝶覲見。”
貴妃殿裡,紫蝶正在發呆,一個侍女就匆匆忙忙的來了,“娘娘,皇上召見你。”
紫蝶心裡咯噔一聲,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了,莫不是陛下要召見本宮,想封一個皇后的頭銜,也早該輪到本宮了。
想到這裡,她立刻梳妝打扮一番,懷着激動的心情,到達了皇宮裡,行了禮數,心情忐忑的等候着皇上的宣判,不過當她緩過神來,看見了高雄後,臉色徹底的變了。
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幾乎想要逃離,可是卻聽見新帝喊道,“紫蝶,朕問你,這裡跪着的兩個人犯,你可曾認識?”
紫蝶故意仔細的看了看,謊稱道,“啓稟陛下,臣妾如何會認識這樣的人呢?從來沒有見過面,不知道皇上何出此言?”
高雄見自己憎恨的人來了,立刻發狂的叫囂道,“好你惡毒的女人,竟然說不認識我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有今日,都是你給害的,真不該貪圖你那點銀兩。”
新帝見他情緒激動,只是用眼神示意一番,一個侍衛已經上前來,一棒子就打在了他的背上,他疼的齜牙咧嘴的,老實了許多。
趙輝早就料到了紫蝶會打死不承認,不過他示意如煙擡起頭來,指着她說道,“請問娘娘,這個人,你總該認識了吧?”
紫蝶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如煙竟然沒有死,她像是見了鬼一般的顫抖不止,嘴脣只打哆嗦,瞪大了眼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娘娘,你別來無恙啊?奴婢給你請安了。”如煙皮笑肉不笑,心裡卻是恨的厲害。
“你是誰?本宮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們這是幹什麼?爲何似乎處處都針對着本宮,皇上,請你給臣妾做主。”紫蝶慌慌張張的,快要支撐不住了。
她沒有想到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卻被識破了,不過她始終明白一點,只要矢口否認,他們也拿自己沒有辦法。
新帝看着眼裡,心裡其實已經明白了幾分,問道,“紫蝶,朕且問你,他們指證你就是幕後主謀,殺人真兇,你作何解釋?”
紫蝶立馬跪了下來,哭訴道,“皇上,臣妾跟了你這麼多年,難道你不信臣妾嗎?爲何要相信這些人的一派胡言呢,難道他們說了你就信嗎?”
趙輝早就料到她不會承認,立刻說道,“皇上,臣還有一事相告,就是李太醫被處斬的事,都是貴妃娘娘一手策劃的,微臣有證據。”
說完,他取出了一封信來,“陛下,李太醫是微臣的舅舅,在他的後花園裡,找到了他的親筆書信,他將一切都說的明白,請你過目。”
新帝命令人呈了上來,看完了書信,不覺眉頭大皺,問道,“紫蝶,你口口聲聲說是李太醫誤診了,可這是什麼?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紫蝶見狀,依然矢口否認,“陛下,這都是那太醫血口噴人,死了也不放過臣妾呀,他簡直是捏造事實,你不能聽他的一面之詞呀。”
宮殿裡,頓時又議論紛紛起來,大臣們都在討論着這事,真不知道皇上要如何收場,太尉見狀,忠厚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啓奏陛下,這些證據,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有力,說句公道話,微臣認爲,娘娘說的有理,單憑這些,不足以證明她的罪過。”
衆位大臣聽了,也都點了點頭,新帝沉思片刻,看着一副被冤枉的樣子的紫蝶,“朕問你,倘若你不是陰謀犯案之人,爲何他們要告你呢?”
紫蝶被問的愣住了,皇上根本就沒有相信過自己,擡起頭來,滿臉淚痕,“奴婢不知道,或許,他們就是想要置臣妾於死地,皇上英明,請爲奴婢做主。”
新帝見不得她要死要活的樣子,轉頭問趙輝,“趙大人,你口口聲聲所說的人證物證,就是這些嗎?信不信朕能夠賜給你一個誣陷之罪?”
趙輝似乎胸有成竹,早料到這一步,不緊不慢的說道,“皇上,微臣建議搜貴妃殿,定然能夠找到鐵一般的證據,到那時,再請皇上定奪也不遲。”
紫蝶一聽,這不明擺着要搜查那些毒藥嗎?本宮已經銷燬了,就讓他們去搜吧,真是愚蠢,以爲能搜到什麼嗎?於是趕緊說道,“敢問大人,你是想搜查本宮的寢宮呢還是大廳裡?”
“當然是最隱秘的寢宮,當然,這事必須皇上同意,如果娘娘是清白的,有什麼好怕的,反正現在的局勢對你也不利。”趙輝鎮定自若,好像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是嗎?你就是說要搜查寢宮了?假如你們搜查不到的話?那又當如何?本宮的地方豈是你們說搜就搜的。”紫蝶不免又囂張起來,因爲她知道,那裡已經沒有了毒藥了。
趙輝冷笑了一聲,說道,“假如沒有,微臣甘願受罰,請皇上下令吧。”
若雲也覲見道,“臣妾也覺得,事情已經如此,總不會空穴來風,皇上也應該給天下人一個交代,給在場的大臣一個交代,是不是娘娘所爲,很快就會明瞭。”
新帝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紫蝶,揮手說道,“來人,傳朕旨意,到貴妃殿,將大廳和寢宮搜查個遍,馬上將結果帶到這裡來。”
見一隊人馬匆匆忙忙的去了,新帝起身,走下了龍椅寶座,來到了紫蝶面前,湊近了她,好像是想要窺探她的心思一樣,她不覺有些害怕的退了兩步。
“最好是沒有,要不然,朕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了你。”新帝說着,想起了含冤入獄的惠兒,他早就懷疑,紫蝶懷孕有假,卻沒有料到這都是她自編自演的好戲。
假如這一切都是真的,他會將這個女人賜死,自從娶了她,他就沒有真正的愛過她,甚至沒有正眼看過,可是,卻因爲她,失去了惠兒。
而如今,竟然是她一手策劃了那場假的流產悲劇,還錯殺了李太醫,他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因爲他寧願相信惠兒。
搜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一個侍衛匆匆忙忙的進來了,紫蝶根本就不以爲然,因爲她認爲,這些人根本就搜查不出來,那毒藥已經埋在的地下。
可是,當那侍衛將一個盒子呈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紫蝶徹底的崩潰了,她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快要支持不住,險些倒了下來。
新帝看着那毒藥,喝令道,“刑部尚書何在?朕命令你,迅速將這毒藥檢驗,看是否和如煙提供的證物匹配。”
在刑部尚書慎重的驗證的時候,紫蝶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點,她怎麼也想不通,這毒藥爲何又重現了人間,這讓她無法接受事實。
“啓稟陛下,在貴妃殿搜到的毒藥,和證物完全一樣。”刑部尚書驗證完畢,說出了讓在場衆人震驚的事實。
新帝憤怒的看着紫蝶,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已經明顯的告訴她,此刻,他想要置她於死地,只是看她作何解釋。
若雲和趙輝對視一眼,心裡總算是一顆石頭落了地,多日的努力也沒有白費,而紫蝶,已經如同木偶般驚呆了。
“這不可能,本宮明明已經將毒藥毀了,這是栽贓陷害。”紫蝶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趙輝憤憤不平的說道,“娘娘,你總算是承認了,不錯,或許,你以爲將那毒藥毀了,可是,這事實就在面前,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紫蝶心中一怔,回想起那時的場景,她將毒藥埋藏後,覺得不妥當,後來又挖了出來,徹底的銷燬了,可是這些又是哪裡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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