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嗎,這裡就是匈奴的糧草聚集地,一會兒我來引開那些官兵,你去點火,帶了打火石沒有?”三王爺悄聲的吩咐。
惠兒點點頭,壓低聲音,“還用什麼打火石,本小姐的鳳凰之怒足以讓這裡化爲灰燼了,你自己小心便是。”
“對,我險些忘了,你的靈力屬於火系,我們在方纔那個土坡集合,你要速戰速決,燃燒後立刻撤退,明白沒有?”三王爺嚴肅的說着,望一眼她,一個飛身就站到官兵面前。
那戍守的官兵見了,立刻喝道,“什麼人?膽敢亂闖,抓起來。”很快,其餘官兵聞風而動,迅速將三王爺包圍起來。
惠兒見狀,躍身進到了糧倉裡,揮手劈翻了幾個小卒,真氣在五臟六腑瞬間流動起來,指尖一團烈火隨之奔流而出,一道火光徹底照耀了夜空,那糧倉也噼裡啪啦的燃燒起來。
周圍的匈奴見了,想要來滅火,惠兒雙掌一推,一隻火紅的鳳凰鳴叫着衝了過去,阻擋了這些人的去路,她見整個糧草地燃燒起來,便不再久留,閃身沒入了夜色裡。
三王爺見那邊烈火奔騰,知道惠兒已經得手,也就不再戀戰,擡腳踢翻了幾個匈奴,如同幻影般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
匈奴一時間亂了陣腳,當努爾哈赤和小王爺匆匆趕來的時候,已經大勢已去,那戍守糧草的首領蓬頭垢面的跪倒在地上。
看着化爲灰燼的糧草地,努爾哈赤暴跳如雷,一巴掌甩在首領的臉上,將他打的是滿地找牙,“混賬,沒有用的東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汗饒命,小人也不知道,就見有人闖了進來,這火就燒着了,可是士卒根本就來不及撲救。”那首領哭喪着,捂着臉,失魂落魄。
李文才在一旁痛心疾首的說道,“可汗,這肯定是敵軍派來的探子,好狠的招數,如今這糧草被燒,恐怕於我軍大不利。”
努爾哈赤發狂般的吼叫道,“給我搜,一定要將這混蛋找出來,這麼多人守着,卻被敵人偷襲了,簡直是辱沒了老子的威風。”
“可汗息怒,事已至此,還是趕緊救火,而後及時補充糧草纔是,中原軍狡猾多端,我們萬不可再大意了。”小王爺臉色悽惶,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般難過。
惠兒到了那土坡上,望着遠方騰起的烈火,卻擔心三王爺的安危,他到現在還沒有來,莫不會出了什麼事情纔好,她正要起身去查看,就見一個人影晃了過來。
原來是三王爺,見他完好無損,她總算是放下心來,問道,“你跑哪兒去了,爲何現在纔來,是不是遇到匈奴阻攔了?”
“這倒是沒有,在起火後,我潛伏在附近,發現了一件十分震驚的事情,說了,你可能會不相信。”三王爺神秘兮兮的說道。
“到底是什麼事情?你知道他們有多少兵力了?”惠兒一臉疑惑。
“不是的,這兵力是一時半會估摸不出來的,我看見了一個人,方纔我們聽那聲音很熟悉,我就覺得奇怪,現在,我終於證明了自己的猜測。”三王爺望着遠方,如有所思。
“你是說那帳篷中的人嗎?我也覺得有個聲音特別熟悉,可是這個人明明已經被王彪給殺死在全安城了,本小姐做夢都記得他。”惠兒顯得憤憤不平。
三王爺也是覺得不可思議,說道,“正是那小王爺,他不但沒有死,還跑到匈奴這邊做了走狗,而且,還帶來了幾萬兵力。”
惠兒聽三王爺這麼說,終於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不由憤然的捏緊了拳頭,“這個混賬東西,竟然還沒有死,本小姐巴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我知道你恨他,我也何嘗不是,這個傢伙也不知道是如何騙過了王彪,不過總有一天,我要親手宰了他。”三王爺咬牙切齒的,眼睛裡盡是怒火。
“定要找他算賬,這匈奴的營地被我們一把火給燒了,真是痛快,你準備下一步怎麼辦?還有好的計策沒有?”惠兒看着他,以一種佩服的眼神。
“先回去吧,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王彪。”三王爺說完,就在前面開路,惠兒緊接着跟了上去。
回到了營地裡,新兵基本都休息了,看着髒亂的地方,惠兒睡意全無,她乾脆坐在地上,望着外面出神,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三王爺見狀,小聲說道,“你在這裡先呆着,我出去一趟,不用擔心我。”見她點點頭,閃身沒入了夜色裡。
大將軍的帳篷裡,御林軍指揮使王彪正在來回的走動着,他緊鎖着眉頭,在爲目前的戰事發愁,一個士兵匆忙的進來了。
“啓稟將軍,據探子來報,匈奴那邊突然起了大火,如今已經滅了。”
王彪聞言一愣,疑惑的問道,“真是奇怪了,今夜我沒有派人去敵軍營地執行任務?可知道這是何人所爲?總不會是匈奴自己失火了吧?”
“末將也不知曉,不過這的確是一樁好事,對我軍大利。”士兵認真的說道。
“的確是,不過這事情好像有些蹊蹺了,你速速派人去查明此事,如果是我軍所爲,就應當獎賞,去吧。”王彪依然有些意外,明日就將大戰,這無疑是給了匈奴一記重創。
就在那士兵剛去不久,一個紙團突然被扔了進來,王彪大喝一聲,“是誰?”追了出去,卻並沒有見到人影,就連侍衛都覺得莫名其妙。
王彪撿起了那紙團,見上面寫着字:小王爺未死,帶着幾萬軍投靠了匈奴。
他一看完這字條,突然有了異樣的感覺,如同晴天霹靂,而藏在心底所有的謎團,似乎解開了,唯有一事不明,這消息到底是誰送來的呢?
難道說,暗中有人幫助自己?對方定是友非敵,否則的話,在外面侍衛毫無發覺的情況下,自己很容易就能夠遭遇襲擊,難道說,那大火也是對方放的嗎?他不由陷入了沉思中。
皇城,御林軍副指揮使趙輝的府中,趙輝坐在大廳裡,若雲到來了,雙方互相打了招呼,下人端上了茶水。
趙輝上前說道,“娘娘,今日到此,一切是否已經安排妥當了?”
“正是,本宮今日來,就是通知大人做好準備,明日,我等就要面見聖上,指控貴妃紫蝶,還我飛雲莊上下一個公道。”若雲帶着滿腔的怒火。
如煙如有所思,行禮道,“娘娘,在下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定然將指證紫蝶,對於今後如何處置,就由皇上親自定奪吧。”
若雲看着她,安慰道,“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你指證了她,皇上是不會責怪於你的,等於是將功贖罪,我們也會向皇上求情,寬恕與你。”
趙輝緊緊捏着拳頭,望着遠方,喃喃自語,“舅舅,你在天有靈的話,定要保佑我們這次成功,還你一個清白。”
翌日,皇宮,趙輝覲見皇上,此時,正是上朝之日,薛公公扯着嗓子高喊道,“皇上駕到,衆位大臣有本請奏,無本退朝。”
新帝坐在高高的龍椅上,俯視着大臣,朗聲說道,“衆位愛卿,最近已到立春時節,萬物生機勃勃,而如今邊關戰事告急,可有好的建議?”
此時,殿裡一片沉默,太尉上前道,“啓稟皇上,臣以爲,這邊關之事,歷來已久,匈奴屢次意圖入侵我中原土地,必須斬草除根。”
“愛卿有何高見哪?”新帝揮揮手,示意他講下去。
“微臣認爲,要加派兵力,定要將這些賊寇打的落荒而逃,這還不夠,要將他們的老窩端掉,讓他們從此不敢再犯。”太尉低着頭,娓娓道來。
新帝微微一笑,嘴角卻是難掩的自信,“朕其實早已經有了此意,朕還要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反賊小王爺並沒有死,據王彪的消息,這賊人投靠了匈奴。”
此話一出,文武百官頓時議論紛紛,新帝示意肅靜,繼續說道,“賊人投敵賣國,罪該萬死,朕定要將他碎屍萬段,傳朕旨意,幾日後,由朕御駕親征,剿滅賊寇。”
兵部尚書聞言,跪了下來,說道,“皇上英明,如此,士氣將會受到空前的鼓舞,只是這樣的話,存在一定的危險性,請陛下慎重考慮。”
新帝站起身來,大喝一聲,“朕想的很清楚了,不滅了反賊與匈奴,百姓永遠都會不安,而朝野上下也不能安定,朕更是不能一心治國。”
太尉立刻帶頭跪了下來,其餘大臣也紛紛下跪,齊聲說道,“皇上英明,萬古千秋,江山永存,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邊關之事,就如此定下來,還有人有什麼要說的嗎?”新帝問道。
趙輝猶豫片刻,走上前行禮道,“陛下,臣有一事啓奏。”
“噢?趙大人所爲何事?但講無妨。”新帝俯視着他,表情嚴肅。
“微臣是爲了飛雲莊一案,以及青王府一案,這案子一直都沒有破獲,但是如今,末將已經找到了新的證據。”趙輝激動萬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新帝一驚,這事關係到惠兒和三王爺,立刻問道,“你所說的是什麼證據?還有別的線索嗎?可否查找到兇手?”
趙輝擡頭看了他一眼,低頭說道,“微臣想先傳一個證人以及美人娘娘若雲上來,想必他們會有重要的證詞告訴皇上。”
“傳朕旨意,將所說之人帶上來。”新帝顯得有些急切的望着宮殿外。
很快,在薛公公的喊叫聲過後,若雲和如煙先後走進了殿裡,跪安後,新帝問道,“這位侍女又是何人?就是證人嗎?你有什麼話要對朕講的。”
如煙看了趙輝一眼,似乎下定決心似的,說道,“啓稟皇上,奴婢是貴妃娘娘紫蝶的下人,這陷害惠兒娘娘一事,就是她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