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府
暗衛傳來消息楚行慶從牀上艱難的起身,身上的傷患越發嚴重,屏退了侍從楚行慶走到書架旁移動上面的花盆,書架瞬間移開一條隧道出現在眼前,楚行慶緩慢的走進密室中,取出放置在裡面的母蠱,見母蠱軀身比前幾日黯淡許多,他這幾日忘記了喂血給它。
楚行慶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割在手掌心上,鮮血滴在母蠱的身上,一會後母蠱的軀身變得通紅髮亮,楚行慶喘着粗氣走出密室,這樣昭歡應該沒事了吧。
一個時辰後楚行慶派出去的暗衛從暗處走出來,半跪在地上低聲說道:“世子,顧家小姐仍舊昏迷不醒。”
聞言楚行慶心頭一驚!揮手示意暗衛退下,不免覺着奇怪,那安明英不是說只要喂血給母蠱吃顧昭歡就會沒事嗎?怎麼還會昏迷不醒?還未坐起身只覺着頭暈目眩,不行他要去安府問問安明英這蠱毒究竟怎麼回事?
楚行慶收拾一番便去了安府,拐進幾個長廊後瞧見了安明英坐在樹下正在飲茶,鎮定的走過去厲聲說道:“那蠱毒究竟怎麼回事?”
安明英心中暗笑,果真來了 ,可惜的是要讓他知道真相怕是要取出那子蠱,悠悠的說着:“母蠱忘了喂血自然會這樣,世子不用太過擔心,皇上賜婚加上此刻顧昭歡昏迷,你正好趁此機會把那顧昭歡以此接入世子府。”
聞言楚行慶蹙眉,他是想要顧昭歡,可是這種手法將顧昭歡接入府中,若是日後她醒來定不會善罷甘休,“顧昭歡她性子剛烈,不會這麼輕易就範,本世子要的是她的心!”
聽到這話時安明英站了起來轉過身看向楚行慶,語氣有些冷,“身爲世子應該一心想要爲王,你這般糾纏於兒女情長如何得到皇位!”若不是之前的事情,看到這樣的楚行慶他真的不想幫他,無論幫他做什麼一心只有那個女人,不成大器!
楚行慶沉默不語,他自然知曉這一切,可顧昭歡他想要,皇位他也想要,顧昭歡的聰慧還有那張臉都讓他無法忘懷。
“世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這件事從開始就由不得你,你若是不想要那皇位只想要那個女人,那明英無法繼續幫你。”安明英眯縫着雙眼冷冷的說道。
“本世子知道怎麼做,可那蠱毒的事情你給我解釋清楚。”楚行慶看着安明英,可是總覺得這安明英並不可靠,從一開始他就在幫他,毫無理由的幫他,他之前跟安明英也沒有過交集。
安明英卻轉過身低頭看着石桌,伸出手撿起落在桌上的花瓣置於手掌心輕聲說道:“相思蠱本就互利互易的東西,用的好自然沒事,若是用的不好,子蠱反噬就必須要把中蠱人的血全換了,中蠱人身上沒有血液子蠱自然就爬出。”
“顧昭歡此刻蠱毒發作昏迷,一些原因是你沒有喂血給母蠱,可那最大的原因是顧昭歡對他人動了心,子蠱只會對母蠱忠誠,而你的血正餵食着母蠱。”安明英悠悠的繼續說道。
楚行慶沒有再問些什麼便離開了安府,他怎會聽不出安明英的話裡有話,顧昭歡她愛上了別人,這才觸動了子蠱,他費盡心思用盡手段始終不敵她心中的那人,顧昭歡我不會讓你跟別人在一起的!楚行慶站在自家門口握緊拳頭。
顧國公府
狹小的閨房中擠滿了人,大夫們時不時的瞥向一旁站着冷着臉的顧國公,楊大夫額間冒着細汗,一早便被楚行雲拉去治病,這又被顧國公請來,可先前分明診斷出顧昭歡並無異樣,可卻陷入昏迷,他實在沒有辦法,可看着屋中衆人皆黑着臉不敢說話。
楊大夫不得不上前一步輕聲答道:“顧國公,小姐這病請恕老夫無能爲力,請顧國公另請高明。”說完嚥了咽口水,畢竟從未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顧國公蹙緊眉頭看着牀榻上昏迷不醒的顧昭歡,心中難受極了,厲聲喊道:“給我找!把京城所有的大夫都給我請來!一定要治好歡兒!!”
屋中的人都瑟瑟發抖,從未見過顧國公如此失態,可楊大夫也確實束手無策,因爲這種情況病人並沒有任何異常,倒陷入了昏迷,一點徵兆都沒有,根本無從治起。
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吵得耳朵難受,顧昭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便見到一屋子的人,猛地往牀裡邊縮了縮,一臉疑惑的看着屋裡的人,她記得她被楚行慶給殺了,怎麼還活着?目光落在一旁站着的顧國公身上,不免有些疑惑。
明月眼中含淚生怕自家小姐會出事,餘光剛瞥向牀榻便看見顧昭歡已經醒了,欣喜的跑到牀邊跪下說道:“小姐!你終於醒了!”
聞聲走過來許多的人,紛紛看向顧昭歡,顧昭歡很是疑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此刻楊大夫走到牀邊給顧昭歡把脈,脈象依舊可現在卻清醒了,隱下心中的疑惑走到顧國公身邊說道:“顧國公,小姐已經沒事了,給她開幾張藥方調養一番便好。”
顧國公看了顧昭歡一眼點了點頭說道:“都退下吧,去管家那邊領賞。”說罷便擡腳走出了房間,站在門口的時候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事。
房中的人漸漸退了出去,可顧昭歡卻很茫然,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又回到了顧家?她之前明明被一劍穿心死了啊?莫不是老天給了她重新活一次的機會?
顧昭歡詳細的問了問明月,前世的時候雖然對明月有過懷疑,可她仍舊忠心耿耿的跟着她,從明月的口中得知了這一段時間的近況,這才恍然,難不成之前所有的記憶皆是虛幻?那她究竟是死了又重新活了一回,還是她有一段記憶沒了?
胸前突然間刺痛,顧昭歡拉開領口便看見胸口處出現一個紅印,這是之前沒有的,算了,想不通也不想想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