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

淑女記事

屋裡很黑很安靜,月梅抱住顧澄的時候那顆心都快跳出來,男人的體味‘混’着酒味充滿了她的鼻子。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初聞到這種味道,月梅有些害羞,怎樣都是未經人事的,自薦枕蓆這種事還是讓她有些難以做下去。

顧澄睡的很沉,就算月梅抱住他他也沒有醒,月梅感到身上手上都全是汗,隔了兩層衣衫都能感覺到男子那不同於‘女’子的堅硬身體。努力想着婆子說的話,月梅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繼續抱着他,而是要脫掉彼此的衣衫,再然後……。

黑暗中月梅感到臉燙的像火,放開抱住顧澄的手要去解他的衣帶,手快碰到他衣帶的時候不禁不好意思還有些委屈上來,接着又想若不是守‘玉’不賢惠不許納自己,自己又何必要這樣?再一想自己做了這樣的事不但遂了太太的願,若能一舉得男,在這家裡的地位更加穩固,那時還有誰敢看不起自己?

月梅咬一下‘脣’伸手把顧澄的衣帶解開,外袍鬆鬆攤開,接着該把他的裡衣也脫掉,然後,然後就是‘褲’子,月梅的手抖的更厲害,臉上手上都熱的滾燙。解開顧澄的裡衣,往下褪‘褲’時候月梅幾乎是一寸寸往下褪的,雖然在黑暗中也不敢去看顧澄。

感覺到‘褲’子被褪下一些,月梅忍住羞澀繼續往下。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小月打着哈欠打着燈籠進來,嘴裡還在叫:“三爺,您怎在……”話猶未了,小月看見月梅在‘牀’上的樣子,頓時那話被憋回喉嚨裡,高高打着燈籠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月梅在小月推開‘門’的時候懊惱極了,眼看好事將成,怎麼就來了小月?但看見小月這樣震驚,月梅計上心來,索‘性’就緊緊抱住顧澄,嘴裡還叫着:“三爺,三爺。”‘牀’上的顧澄衣衫不整,而月梅也沒穿多少衣衫,難道真是顧澄把月梅那個了?小月同樣沒經過這事,除了會提着燈籠瞪大眼睛看着他們,不曉得怎麼說。

月梅叫了幾聲顧澄,顧澄終於‘揉’着眼睛打算醒來,睜開眼先瞧見小月,嘴裡還問一句:“怎麼你在這?不是早和你們說過,夜裡無需人守夜了嗎?”說完顧澄還伸手一覽,打算把守‘玉’攬到懷裡,誰知攬到的不是熟悉的身形,顧澄這才轉去看。

顧澄這一攬,更加劇了小月心裡的猜想,月梅明知道顧澄是把自己當成守‘玉’了,但這麼個好機會她怎麼肯說,顧澄一把手放開她就順勢下‘牀’對小月道:“想來是‘奶’‘奶’命你來尋三爺,你現在也瞧見了,三爺這有我服‘侍’,你就回去稟了‘奶’‘奶’,說三爺今兒不回去歇了。”

月梅這話說的理直氣壯,小月是丫鬟,自然不能反對,瞧見顧澄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心裡還嘀咕一句,瞧着三爺平日那麼正經,誰曉得喝了幾口酒就本‘性’復發。小月正待退出,一個枕頭就往月梅處飛過去,顧澄坐起瞧着月梅:“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由你服‘侍’,滾出去。”

說着顧澄搖搖晃晃站起身:“我,我回上房睡去。”他這一站起身,半褪的‘褲’子一下就堆到膝蓋處,小月啊地叫了一聲就用手遮住臉,顧澄這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忙把‘褲’子提起繫好‘褲’帶就對月梅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月梅見顧澄醒來就要往上房去,心一橫索‘性’鬧大些,這一鬧大了前面顧太太知道,派人來問自己就有人撐腰了。月梅眼睛一擠就擠出幾滴淚來,伸手抱住顧澄嬌羞地道:“三爺您全忘了嗎?方纔您酒醉回來,說喜歡奴婢,要奴婢‘侍’候,奴婢不肯,您就把奴婢拖進了書房……”

顧澄聽的酒全都醒了,一腳把月梅踢開:“滿口胡沁,當爺是沒經過事的小子嗎?就算酒醉還不曉得自己做過什麼嗎?喜歡你?你也不去照照鏡子,瞧自己是什麼德行?”月梅被顧澄踢開,哭的聲音更加嬌弱:“三爺,奴婢知道三爺不肯認,只是奴婢的清白身子已經給了爺了,再沒臉嫁給別人,奴婢還是死了的好。”

說着月梅就起身要去撞書桌,小月站在旁邊眼快,忙伸手拉住她。小月拉她的力氣也不算大,月梅就勢不去撞,嘴裡只是嚷着:“放開我,我要去尋死,哪有吃了不認的?”顧澄雖曾在外面荒唐過,也曾和人爲了粉頭打過架,但這樣無賴的手段見的還不多,況且這又是自己家的下人,本以爲呵斥幾句月梅就能住口,誰曉得她竟口口聲聲尋死,真要由她鬧起來,驚動了前頭的爹孃,那就是黃泥巴落了‘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但這樣的事顧澄又怎麼肯認,橫眉豎目地道:“又她去尋死,她能嚇得住誰?”

月梅聽到顧澄這話,哭聲更大了:“奴婢的清白就這樣毀了,三爺,您‘摸’‘摸’良心想想,奴婢說的話哪裡有不對?”當然不對,顧澄急的像熱鍋上螞蟻一般,接着突然笑了:“好,好,我還沒看出你這丫頭,竟有膽子污衊主人,留不得你我還是殺了你。”

說着顧澄從靴桶裡拿出一把解手刀來,這還是閒着好玩時放在那裡的,此時倒正好派上用場。瞧見顧澄拿出刀來,月梅心裡倒真的有幾分害怕,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怕什麼,他不敢殺了自己只是嚇唬自己。

想到這,月梅更加癲起來,還把脖子遞上去:“殺吧,三爺,奴婢的身子都給了你,你轉眼就把奴婢殺了,你也狠的下心,奴婢死了也要化成厲鬼,夜夜纏着你。”她這樣顧澄反倒不好下手,只是比了個動作就僵在那裡。

‘門’口已經傳來守‘玉’的聲音:“小月,叫你來瞧瞧三爺在書房睡的可還安穩,怎麼這會兒就喊打喊殺起來?”瞧見妻子來了,顧澄一個箭步就上去拉住她的手:“你來的正好,這丫頭瘋了,口口聲聲今夜我睡了她,若我不認,她就要去尋死,明早尋個人來,把她遠遠賣了。”

月梅聽到顧澄說的這麼決絕,真要被賣了自己這些打算就全廢了,連滾帶爬地爬到守‘玉’面前用手緊緊抱住她的‘腿’:“‘奶’‘奶’,就算再給奴婢幾千個膽子,奴婢也不敢污衊三爺,今夜確是三爺把奴婢拖上‘牀’。”

守‘玉’低頭瞧着月梅,月梅此時頭髮‘亂’了,只着了小衣,哭哭啼啼,倒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顧澄見守‘玉’望着月梅低頭不語,忙地上前緊緊拉住她的手:“娘子,娘子,我並沒有做什麼,今夜我醉了回來,這丫頭接了我,我說不要她服‘侍’,她還說是你吩咐的,還說既然我身上酒味太重,怕薰了你才把我扶進書房,醒來就是這丫頭哭哭啼啼說我對她如何,可我縱再醉難道不曉得自己做了什麼?”

守‘玉’瞧丈夫一眼,顧澄已經急的面紅耳赤,看見妻子瞧向自己,喘口氣道:“娘子你一定要信我。”月梅哭着來了一句:“‘奶’‘奶’,天下只有男子‘淫’了‘女’子的,哪有反過來‘女’人強了男人的,況且三爺又是個主人,奴婢再怎樣也不敢對他下手。”

說着月梅又是大哭,守‘玉’不置可否只是問道:“明明是我叫小云守在院裡等三爺回來,怎麼換了你?”月梅沒料到守‘玉’不問別的問這一句,支吾一下才道:“小云吃過晚飯有些不舒服,奴婢見了才說代她守的。”

說完月梅就道:“‘奶’‘奶’可是懷疑奴婢是故意的?奴婢是真的沒料到三爺會突然就……”說着月梅又哭,守‘玉’已不想理她,只是緩步上前走到‘牀’前:“你既說三爺已和你合歡,那我就瞧瞧‘牀’上可有元紅。”

月梅一愣,顧澄倒嘀咕了:“我真的沒有碰她一指頭。”守‘玉’笑着回頭:“清者自清,雖然我明白你,可要這人死心總要有證據。”

原來妻子相信自己,顧澄知道了這點,臉上的笑十分喜悅,守‘玉’已經去扯被子,月梅的心頓時開始往下落,元紅自然沒有的,守‘玉’話裡已是饒不了自己了,那自己還該想什麼轍?

‘門’外突然來了個婆子:“三爺三‘奶’‘奶’,太太聽見你這院裡有吵鬧之聲,特地吩咐小的來瞧瞧到底是什麼事?”已入死地的月梅聽到這話如同赦音,不等顧澄他們說話就衝到婆子面前:“吳嬸子,今夜三爺要我服‘侍’,誰知睡醒起來,他竟翻臉不認人,要把我賣了。嬸子,三爺既不肯要我,我也不敢強留,只求去見太太給她磕個頭謝她這些日子的照護之情。”

這個婆子就是當日顧太太讓她傳話說讓顧澄納月梅的婆子,聽到月梅這樣說,曾婆子瞧着顧澄就笑了:“三爺真好笑,好好的收用不肯收,倒要行這偷‘雞’‘摸’狗之舉。再如何月梅也是太太賞的,三爺您要賣掉她,總要先問過太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