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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青桑剛剛起牀梳妝打扮整齊,就聽外面通傳皇上來了。
青桑有些吃驚,這早朝時間就快到了, 棠珣來做什麼。
“皇上吉祥。”青桑拜道。
棠珣趕緊扶起青桑,說道:“菱兒快快起來,以後不必行這些虛禮。”
青桑淡淡一笑,謝過了棠珣。
“皇上就要早朝了,怎會到這來?”青桑奇怪問道。
棠珣伸手正了正青桑髮髻上有些歪斜的簪子,挨近青桑,在她耳邊輕語:“朕實在是想你,就一早過來想與你一同用早膳。吃過後朕便去早朝。”
青桑聽了,害羞一笑,隨即有些着急道:“此時時間已不早,臣妾這就吩咐快寫備下早膳。”
說完,便喊着常安快去備膳。
常安過來回道:“娘娘,早膳已經備好,只等您和皇上去用。”
青桑狐疑地看了看常安,問道:“備好了?今個怎麼這麼早?”
常安輕笑道:“娘娘,皇上一早就過來了,等了您有些時候了。”
青桑聞言,有些吃驚,再看向棠珣,見他朝着自己笑着,便問道:“皇上竟早就來了。爲何不叫醒臣妾呢?”
棠珣道:“朕見你睡得香甜,不忍心叫醒你。何況連瑜也說了,你最近睡眠不佳,所以朕還是覺得讓你多睡會的好。”
青桑笑着責備草香、翠嵐道:“你們也不知道叫醒我。”
草香委屈道:“娘娘,這可是皇命,我們哪敢不遵。”
青桑和棠珣都笑了。
兩人吃過早飯,一個便去早朝,一個則與草香、翠嵐商量着要去陌漸齋。
“娘娘。還是別去了,雖然雪芳儀也許知道些什麼,但是她現在瘋瘋癲癲的,太危險,若是一個不小心,衝撞了娘娘,那奴婢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賠呀。”翠嵐憂心忡忡地說道。
青桑微微一笑,道:“不會的,我看那雪芳儀雖然瘋瘋癲癲的。但是似乎並沒有攻擊性。再說我只是想去試探試探,並沒有要刺激她的意思。所以,你們不必擔心。”青桑安慰道。
翠嵐還想再說什麼,卻轉念又想趕緊查清大小姐青玉出事的真相,所以最終並沒有再勸。
草香這幾年服侍青桑,深知青桑雖然看着柔弱,但倔強起來也是無人能勸的,所以她一早便放棄了。
於是,三人便邁着步去了陌漸齋。
這會子正屬於早飯過會沒多久,青桑進院子後就見雪芳儀符瑤琴正在那抱着襁褓坐在院子的角落裡哼歌。
從她嘴角的一粒粥粒可以看出。她應該也是剛剛吃過早飯。
看來詩儀剛剛服侍她吃完早飯。
青桑挺着肚子走了過去。
“瑤琴。志兒睡了嗎?”青桑柔聲細語問道。
雪芳儀停止了哼歌,擡眼看了青桑一眼,低聲說道:“你是誰?”
青桑眨了眨眼,心想,這雪芳儀前個當她是青玉,今個又不認識她了。轉念一想前個那次畢竟是在屋裡,光線暗看不真切。現在在這院子裡陽光充足,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了。
青桑淡淡笑道:“我是新進的菱芳儀。”
雪芳儀眼神黯淡,垂下眸子哦了一聲。
青桑接着說道:“我是玉芳儀的妹妹。”
這句話終於在雪芳儀心裡激起了漣漪,雪芳儀驚恐地擡起眼,惶惶說道:“你是玉芳儀的妹妹?玉芳儀她不是死了嗎?”
青桑眯起眼,她感覺這雪芳儀今個好像還算清醒。於是,說道:“是的,姐姐因爲小產流血過多死了。”
雪芳儀垂下眼簾。呼吸變得急促,嘴裡碎碎說道:“死了死了死了。”
青桑由於不方便蹲下。靠近不了雪芳儀,只好略略彎下腰來,伸手挑起雪芳儀的下巴,直視着她的眼睛說道:“是的,玉芳儀和未出世的孩子就這樣被一隻蝴蝶害死了。”
雪芳儀眼睛慢慢睜大,越來越驚恐。翠嵐和草香乍然緊張起來,深怕雪芳儀作出什麼危險的舉動危害了青桑。
雪芳儀瞪大眼睛看着青桑,良久,閉上眼睛,脫離了青桑的掌控,低下頭,抱着襁褓哇哇大哭。
翠嵐和草香趕緊上前扶住青桑,一左一右地保護着她。
青桑看着雪芳儀如此,也有些不知所措。慢慢後退,離開雪芳儀幾步之遙。
雪芳儀抱着襁褓哭了好一會,才止住哭,但卻不再說話,眼神渙散地盯着前方哼着歌。
“姐姐死得真是冤枉,她肚子裡的孩子要是能出世,一定和志兒一樣可愛。”青桑的話讓雪芳儀身子一震,隨即擡頭看着青桑,目光清冷,不再空洞。
青桑緊緊地盯着雪芳儀,問道:“你是裝瘋?”
雪芳儀沒有回答,收起目光,將臉埋進了襁褓中。
“你說話啊,你是裝瘋的對不對!”青桑忽然大叫。
雪芳儀猛地站起身,朝青桑走了兩步,來到她跟前,先是眼神帶着慍怒,但很快便變成淒冷,她淡淡說道:“你是玉芳儀的四妹青禾?”
青桑沒想到她會如此正常的說話,剛剛她也是隨便一說,僅僅試探而已,卻沒想符瑤琴真得會承認,更沒到她真得是裝瘋。
“不,我叫若菱。”青桑說道。雪芳儀既然能問出她是青玉的四妹,這說明她對青玉的家事是瞭解的。
“若菱?”雪芳儀明顯不懂了。不過她沒多想,大概她以爲這是青玉的五妹之類的。畢竟這些年過去了。也許蒲府又添丁了呢?她又看不出這個若菱的年歲。
“你是當今聖上的妃子,何苦糾纏於本宮這個前朝舊妃呢?”雪芳儀嘆氣道。
青桑冷冷一笑道:“糾纏。恐怕是姐姐的魂魄糾纏不清,她死得何其冤枉。”
“冤枉?也許她是死得冤枉,可她的死與我無關。”雪芳儀悽悽說道。
“無關。如果是無關,雪芳儀爲何不說出真相。”青桑問道。
“真相?真相是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雪芳儀眼裡閃爍着淚花。
“不知道?那你爲何那麼害怕?你在怕什麼?”青桑質問道。
雪芳儀痛苦地合上眼睛,滑下淚珠,說道:“我當然怕,我裝瘋那麼多年。就是因爲我怕死!”說着,雪芳儀捂着臉啜泣起來。
青桑冷冷地看着她,不知道說什麼。她瘋的時候青桑同情她,現在知道她裝瘋,青桑自然是想快點問出事實的真相,見她哭泣,青桑竟生不出同情來。對她來說,最值得同情的是青玉。
等雪芳儀哭了一會,青桑幽幽開口道:“你哭好了嗎?”
雪芳儀漸漸止住了哭。然後慢慢擡起頭,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必再問了。”
青桑哈哈笑了,聲音淒厲,讓翠嵐和草香都嚇了一跳。
雪芳儀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笑什麼。
青桑笑了幾聲,然後忽然捂着肚子,對翠嵐說道:“去叫人來,我肚子疼。”
翠嵐一愣,隨即白了臉。問道:“娘娘怎麼了?是動了胎氣嗎?”
青桑緊緊抓着翠嵐的手。只道:“雪芳儀剛剛撞了我,我肚子痛。”
翠嵐有些不解。草香立即反應過來,說道:“娘娘別急,奴婢這就去稟告皇上。”
雪芳儀聽了白了臉,一把抓住草香,說道:“等等。”雪芳儀是何等人,她立即明白了青桑的意思。
青桑這是故意假裝肚子痛。威嚇於她。
若是驚動了皇上,她這個前朝遺妃壓根就別想活了。
青桑摸了摸肚子,鬆開了手,說道:“雪芳儀既然說等一下,那就等一下,雪芳儀可是想清楚了?”
雪芳儀緊緊咬着脣,盯着青桑瞧了一會,有憤怒也有懼怕。
“菱芳儀到底想知道些什麼?”雪芳儀道。
青桑慢慢走到一塊石塊上。由草香扶着坐下,莞爾一笑道:“我想知道什麼。雪芳儀不是最清楚嗎?”
雪芳儀緊緊地摟着懷中的襁褓,久久沒有說話。
青桑看着她懷中的襁褓,問道:“雪芳儀,我也知道你的苦,你的孩子是連體嬰兒,並不是什麼怪胎。他們是兩個孩兒,只是尚未長成,所以纔會背部連在一起。”
雪芳儀聽了此話,轉頭睜大眼睛看着她,隨即眼淚嘩嘩往下落。
這麼多年了,懷中孩子的骸骨是她心底最深的痛。
“孩子,我的孩子,不,是孩子們,你們死得好慘。”雪芳儀抱着襁褓大哭起來。
青桑默默地候着,並沒有催促於她。
雪芳儀哭了一會,擦了擦淚,將襁褓解開,裡面兩個孩子的頭骨露了出來。
“其實,我早就在想這是兩個孩子。宮裡的太醫曾提過我懷得有可能是雙子,但因爲不能確定,所以一直未曾向皇上稟報過。當時,我想着若真得是雙子,生出來後,也是給皇上一個驚喜,卻沒想竟會是這樣。”雪芳儀說得淒涼,讓在場的三人都有一絲動容。
青桑說道:“也許是因爲早產了。”
雪芳儀苦笑道:“是啊,早產了。”
青桑長嘆口氣道:“雪芳儀,有些事壓在心裡太苦,還是說出來好受些。我只想弄清姐姐之死,並沒有想傷害你。”
雪芳儀包好孩子骸骨,走到門口臺階上,坐下,然後看了看青桑,說道:“好吧,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草香、青桑、翠嵐緊張地豎起了耳朵,仔細聽着。